白芷靖冷笑出聲:「呵呵,你不會以為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吧,再說了,在你的面前,我能做什麼手腳?只是想去看看父皇而已!」
衛子傾冷聲說道:「不是不讓你去看,只是父皇才恢復意識,你的那寶貝哥哥下手可真是不軟啊!隨我來吧!」
說罷,便轉身離去,白芷靖豈會不明白,自然抬步跟上衛子傾,心中已經不似先前那般複雜和不安,反而一下子就安心了,因為這個結局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跟著衛子傾來到太和殿,白智安醒了一會後,又睡著了,柒夏一直守在白智安身邊,合著一眾太醫仔細的觀察著白智安的一切,總的來說,白智安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走到床邊,看向柒夏,「夏兒,我父皇他怎麼樣了?」
柒夏起身來,邁步走了過來,詫異的看向了白芷靖,「咦,她怎麼會來?」
白芷靖不自在的撇過頭去,衛子傾打斷了柒夏,開口說說道:「是我帶她來的,畢竟她是父皇的女兒不是麼?父皇怎麼樣了?」
柒夏嘟了嘟嘴,回道:「剛剛又醒了,這會吃了藥才睡下去,還要見嗎?」
說罷,又看向白芷靖,那眼神看得白芷靖羞愧得無地自容,好似在說你也好意思來看,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白芷靖撇開頭,轉身就要離去,衛子傾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白芷靖的手,白芷靖胸口起伏,努力遏制住,才不讓眼淚流下來,暗吞了一下口水,便回過頭去,看了一眼一臉病態的白智安,那蒼白的臉頰,臉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好多皺紋,父皇如今成了這樣,她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他!
伸手扶開衛子傾的手,「不用了,相信父皇也不願意見到我,我會出宮去的,永不踏入皇宮!」
說罷,便轉身離去,路過門口時候,因為沒有抬頭看路,莽撞著上前,不小心撞入了一個懷抱中,抬起面頰來,卻看到了三皇子白齊發,白齊發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白芷靖。
詫異的開口道:「妹妹?」
看到白齊發,又聽到他親切的叫自己妹妹,心中只覺委屈和難過,深吸一口氣,她還有什麼臉面留在這裡,便邁步倉皇逃去……
看著白芷靖倉促離去的背影,不由心底輕歎:到底不是從前了!
衛子傾邁步上前來,同樣看到了離去的白芷靖,淡淡開口:「三哥,以後靖兒就交給你了!」這話意思就是以後讓白齊發暗地裡照顧著白芷靖,想來她不說,他也會這樣做吧!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
五日之後,剎月國依舊風華日茂,百姓們將前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全都拋到了腦後,只是閒暇時候,會聽得到客棧裡面說書說起前些日子剎月國驚天的動盪,只是成為了百姓們飯後無聊的談話而已!
白智安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是她要前去越寧國和親的事情了,已經有好些天沒有收到穆漓的來信,又忙於剎月國皇宮中的事宜,根本沒有時間跑出去打探消息,而梁少秋那個呆子,也沒有指望他會打探出什麼消息來!
在剎月皇修養的期間,倒是白齊發一直幫村著衛子傾,前朝的事情大多都是白齊發處理的,把持著朝政,經過了那麼大的動盪,竟然也能是朝堂之事有條不紊,不得不說是個人才,而白齊發對衛子傾也謙遜有禮,未曾有排斥,這倒讓衛子傾在後宮之中更添了一份膽量,讓後宮妃嬪都不敢小覷!
這天,兩人同時來到白智安休息的地方,柒夏剛好抬著藥碗要走進去,見到衛子傾來了,氣鼓鼓的將藥碗遞給衛子傾,滿臉的不樂意。
衛子傾接過藥碗,看向柒夏,開口說道:「怎麼了?誰敢來惹我們夏兒,是不是活膩了?」
說著寵溺的話,衛子傾臉上竟然帶著一絲討好的笑意,想要將柒夏給逗樂呵,卻依舊碰了一鼻子的灰,柒夏氣鼓鼓的說道:「哼,一天不是看病就是熬藥,把我當成什麼了,自從來了剎月國,就沒有出去過,一天除了歎傾宮就是這裡,除了這裡就是廚房熬藥,我不幹了!」
兩人均是一驚,衛子傾微微張開嘴,身側的白齊發更是不知所以,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似和藹可親的小姑娘,竟然脾氣這麼大!
「哎呀,不要看我了,趕緊把藥餵了,我回去找師兄去給我買冰糖葫蘆!」說罷,便氣呼呼的離去!
衛子傾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臉上換上淡淡的笑意,這個柒夏,又在發牢騷了,看來是把她給憋久了,如今應該沒什麼事情了,是該讓他們走了!
看著柒夏離去的背影,白齊發雙眼微微瞇起,呵呵,真是好玩!
衛子傾抬著藥碗坐到床邊,白齊發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跟著來到床邊,立在一旁,白智安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如今只是不能斷了藥,得多多進補,才能更好的恢復!
最後,白齊發給他匯報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之後,便離去了,獨留下衛子傾,跟著在這裡吃了晚飯,一直照顧白智安!
喝完藥之後,白智安屏退了所有人,只見他靠坐在床頭,伸手拉起衛子傾的手。
慈聲說道:「這些日子哭了你了!」
衛子傾微微搖頭,「幸好有三個的幫村,讓我在後宮之中並無其困擾!」
白智安面色平靜,淡淡說道:「嗯,老三性格沉穩,做事穩妥,此時此刻不幫村著你,他也得不到任何好處,我還未將十萬大軍的軍權交給他,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較為沉得住氣罷了!」
聽到白智安這話,很明顯,白齊發並不是他內心最佳的繼位人選,那麼會是誰?四皇子還是六皇子?誰知道呢!
於是開口說道:「對於姜家的處理,不知父皇還有異議?」
「嗯,很好,靖兒一人流露在外,她什麼都不知道,朕不希望她過得不好!」
衛子傾淡笑,「父皇放心吧,兒臣不是糊塗之人!靖妹妹自然不會流露街頭,那日和姜氏說的話,也只不過是一時氣憤,所以才那樣說的!只想為母妃討回一個公道,出一口惡氣罷了!」
白智安點頭,鬆開衛子傾的手,抬眼看向一旁,伸手指著其中一個不太顯眼的青花瓷花瓶,開口說道:「往右旋轉,你下去將存放在最裡面的方盒拿出來!」
衛子傾微微一愣,不知道白智安想要幹嘛,卻也沒有開口,直徑走了過去,伸手搬動花瓶,頓時身旁的一行書架開始移動,露出一個入口,是個密道?
然後邁步走了進去,順著密道走了大約五分鐘,來到一個石門,剛剛白智安沒有說裡面還有一道門?
伸手在石門旁邊摸索著,密道兩旁均點著蠟燭,明晃晃的亮光讓她可以看清楚石門的構造,應該還有一個機關在裡面,「轟」身後傳來一響亮的聲音,回頭看去,只見密道源頭正緩緩變黑,蠟燭正在一盞一盞的逐漸熄滅,很顯然外邊的密道入口被封掉了,這是怎麼回事?
好看的額頭不由微微輕皺起來,白智安叫她下來的,卻關上了密道入口,這是演的哪一出?
還未等衛子傾想明白,就聽見空氣中傳來「嗖嗖」的聲音,衛子傾耳力何等驚人,自然聽明白了這是暗箭,並且正往著她這個方向射來,頓時腳下發力,一躍而起,剛好躲開射來的兩支利箭。
還為等她回神,密道兩邊頓時發出聲音,好像是開門一樣的聲音,衛子傾面色冷厲,此刻密道內沒有光線,她根本看不見密道內的一切,只能憑著感覺來感受是什麼東西!
「嗖嗖嗖!」頓時空氣中劃過無數道利箭劃破長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殺氣向衛子傾逼近,她知道這是從密道兩邊發射出來的利箭,並且剛剛那好似開門的聲音就是密道兩壁藏匿暗箭的地方!
不做多想,立時蹲下身來,沿著地面,一個滾身就來到石門前,胸口剛好劃過一支利箭,頭往右邊迅速偏了過去,再回過頭來時,嘴上叼著一根短而鋒利的箭!
「呸!」吐出口中含著的箭,在漆黑的密道中探索著,第一波利箭停止了,此時密道內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這個白智安是要謀殺她嗎?
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陷阱!
暗罵一聲,正想著如何出去的法子,對面又迎面射來如同蜂窩一般的利箭,衛子傾清楚的感受到,連空氣中都帶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一個躍身,幾下就跳到了石門上方,手腳並用,撐在兩臂上,如同壁虎一般,身子緊緊的貼在密道的最上方。
一會之後,第二波攻擊才停止,「靠!」不由怒罵出聲,幸虧她快一步,不然就成了刺蝟了,這白智安到底是想幹什麼?還是因為病沒有好完,一時糊塗,給她指錯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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