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心中罵了媚生卑鄙,抬眉看向立於面前的白芷靖,那股強大的氣場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只見白芷靖杏眼微微瞇著,一種親者痛仇者快的感覺在心中徘腹,於是開口平緩的說道:「公主,你聽我給你解釋!」
「啪!」還未等衛子傾的話說完,白芷靖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衛子傾微閉上眼簾,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她要淡定,一定不能中了媚生的圈套,既然見到了白芷靖,就要想辦法將她帶走,然後去找穆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啪……」還未等衛子傾回過神來,白芷靖又反手給了衛子傾一個巴掌,白芷靖下手毫不留情,一瞬間功夫,衛子傾白希的臉蛋上就印著兩道清晰的手掌印。
衛子傾揚起頭來,定定的看向白芷靖,白芷靖冷哼一聲,伸手就又要給衛子傾一巴掌,衛子傾伸手去擋,卻因為全身沒勁,一把被白芷靖帶著從床沿邊上倒了下去。
頭重重的撞在旁邊的一排木椅上,頓時頭就眩暈,白芷靖見自己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打到了地上,心中甚是開心。
一步上前,一把拉起衛子傾的長髮,迫使衛子傾揚起頭來。
衛子傾深吸一口氣,雙眼還在冒金星,低聲咒罵道:「該死!」
「哼!」
「哼……」
白芷靖和外邊的媚生同時冷哼出聲來,媚生抬步離去,馬車的車簾也放了下來,白芷靖依舊緊緊的拽著衛子傾的長髮,扯得頭皮有些生疼。
衛子傾倔強的不肯呼出聲來,揚著小臉,和白芷靖對視著,白芷靖湊近臉頰,兩人相隔只有十厘米,白芷靖眼中帶著一抹嘲笑,對著衛子傾吐了一口唾沫。
衛子傾閉上眼來,嫌惡的撇開頭來,該死的白芷靖,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傻瓜,虧她還一心想要救她,看來是她一直在自作多情了。
見衛子傾嫌惡的撇過頭去,白芷靖心中頓時有些煩躁,她可是尊貴的公主,她一個小小的平民竟然也敢對她做出這樣的神情來,自尊心作祟,加上對衛子傾的仇恨討厭,使她接近瘋狂的邊緣。
一把逮過衛子傾頭髮,衛子傾使不出勁來,此時也只得任由白芷靖擺佈,即使倔強的不肯偏過頭來,也被硬生生的拉扯了過來,睜開雙眼,不再是剛剛的平靜,而是帶著一抹狠戾。
森寒的神情叫白芷靖微微頓了一下,衛子傾冷冷的開口道:「蠢材!要死了還不知道!」
白芷靖微微皺眉,然後看向衛子傾,語氣變得極其陰冷,「呵呵,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這個婊、子。要知道現在可是我正將你踩在我的腳下,任由我擺佈,我想打你就打你,就算是死,拉上你做墊背,豈不也是一件樂事!」
「呸,白芷靖,你就承認你是個蠢材吧,你的國家就要滅亡了,你還要幸災樂禍的認為你還是尊貴的公主嗎?公私不分,衝動任性,難怪穆玨不喜歡你!」1coti。
「啪……」
臉上又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這一次白芷靖是帶著全身所有的勁向衛子傾揮去,聽到衛子傾的話激動得全身微微發抖,忍不住便又揮手打了衛子傾,拽著她的頭髮也頓時鬆開,於是衛子傾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頭又磕上了木椅上,額頭頓時流出一股鮮紅的液體,嘴角也有一絲腥甜,衛子傾伸手扶著椅子,悠悠的抬起頭來,頭髮凌亂,還是濕的,搭在額前,樣子極為狼狽。
「呸……」一口吐掉嘴裡的血,揚起頭倔強的和白芷靖對視。
突地笑出聲來,「哈哈哈,怎麼了,說到了你的痛處?真是可悲,當你看到你國家因為你的幼稚而慘滅時,當你看到你心愛的人死心遠離你時,你就會多麼的後悔你今日所對我做的一切,這都是源於你的幼稚,你的不成熟,你的衝動!」
衛子傾堅定的話語,句句衝擊著白芷靖的內心,白芷靖突地覺得全身發冷,身子也不住的微微顫抖,心裡竟沒由來的慌亂。
衛子傾將白芷靖的反應看在眼中,又繼續開口相譏,「呵呵,最好將我打死,不然有朝一日,我定十倍奉還!」
「啪啪啪……」白芷靖幾近瘋狂,上前拽著衛子傾的秀髮,瘋狂的打著她的耳光,衛子傾臉上一直帶著冷冷的笑意,心中卻咒罵著:靠,這小妮子下手可真不心軟!
「砰……」再次被扔開,這一次,衛子傾真的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來不及開口罵一句,就已經失去了意識,這一次她是真的被打暈了過去,身體本就很虛弱,又渾身無力,哪裡經得住這一波又一波的報復。
馬車緩緩的前行著,衛子傾躺在馬車裡,虛弱的身體隨著馬車搖搖晃晃,嘴唇乾涸,微微張動,都能傳來同意,絲絲入心,緩緩睜開眼來,映入眼裡的還是那輛馬車。
「該死。」聲音很小,透著一股從未有的虛弱,側頭看向外邊,車簾子緊緊的閉著。
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痛,伸手緩緩撫上臉頰,該死的白芷靖,真是個白癡,草包,這情況了,竟然還真的只是想到報仇,她是白癡嗎?下手這麼重,真的下手往死裡打啊,打死了她,還怎麼救她這白癡出去。
她深知媚生一路上都會對她監視,為了讓媚生放鬆警惕,她也只得故意激情白芷靖,讓其對她動手,顯然白芷靖對她的恨意,根本用不著相譏,她也會動手打她。
為了演這一出,她可是下了血本,待到逃出去,一定送媚生一個大禮。
環視四周,想要撐起身子,發現身上還是使不出勁來,這媚生給她下的到底是什麼藥?想不到藥性這般厲害,不由苦笑,自己都成這樣了,周圍全是高手護送監視,她就算是健康的也不一定會安然逃出去,這渾身無力,拿什麼去逃走?
慢慢的撐起身子來,額頭兩角痛得不行,伸手拿起旁邊的一個類似茶壺的東西,其實不是茶壺,只是供衛子傾上廁所的容器。
衛子傾強忍住,所以才沒有喝水,而事實上媚生也沒有給她水喝,拿起用全身的力氣,往著外邊扔了去。
夜壺跌落在車簾邊緣,滾了兩圈,卻沒有如期滾出去,衛子傾輕歎一聲,略帶絕望的重新躺了下去,剛剛躺下沒有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不多一會車簾便被掀開,一束強光刺了進來,幌得衛子傾有些眩暈,腹部又傳來一陣痛意,但是更多的感覺確實飢餓。
暗想著,這身子比起二十一世紀的自己還真是差了一截,以前為了完成任務,可以三天不吃不喝,現在……也不知道好久沒有進食了,可是她現在也才只有十五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也難怪!
衛子傾扶著床沿邊沿,撐起身子來,深吸了兩口氣,才穩住了心神,放眼定定忘了出去,就見到媚生帶著譏誚的笑意的眼。
「醒了啊?我知道白芷靖將你打成這樣後,也幫你出了一口氣……」媚生不急不慢的說著。
「哼,你如何處置她不關我的事,我只知道,我若是死在了路上,不管楚仁在不在乎我,至少他都會盤問你吧,相信這些人不會都是守口如瓶的人!若是他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他會怎麼做呢?」衛子傾強撐住身子,盡量讓自己的底氣十足,兩人對視,氣勢絲毫不減。
媚生微微挑起眉眼,「嘴巴還是這麼厲害!」輕哼出聲,便放下簾子,轉身離去……
不多一會,車簾又被打開,一股飯香味也撲鼻而來,衛子傾微微皺眉,側頭看向椅子上的托盤,正靜靜的放著一碗白米飯,一盤青菜,一個白面饅頭。
撐起身子,伸手將托盤拉近,看著白米飯和青菜,媚生應該會將藥下到飯菜裡吧,便伸手拿起飯碗,不吃更會沒有力氣,總比餓著肚子好。
不多一會,白米飯和青菜都被衛子傾洗劫一空,伸手拿起白面饅頭,也毫不猶豫的就啃起來。
剛剛吃完,腹中也沒有那麼難受了,車簾被大大的撩開,媚生和白芷靖站在門口外,齊齊的看著她,暗自一驚,她們兩人何時變得這麼好了?不是說也教訓了白芷靖一頓嗎?幫我出氣,呵呵……次眉股讓前。
「哼,真是下賤的人,這也能吃得這麼香!」白芷靖鄙夷的說著。衛子傾沒有理會她們二人鄙夷的神情,伸手扶開嘴角的殘漬。
白芷靖見狀,不由又想要出手,卻被媚生一把抓住了手臂,白芷靖詫異,看向媚生,媚生神色沒有一點改變,靜靜的看著衛子傾,衛子傾同樣冷冷的看著媚生。
「你幹嘛?你弄疼我了!」白芷靖驚叫著,吃痛的想要甩開手腕,卻被媚生緊緊的抓住。
白芷靖伸出另外一隻手來,來拉媚生的手,白芷靖掙脫了許久,雖然被綁來了許久了,可是都是被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並沒有受到什麼委屈,哪裡吃過這苦,最後伸手指著媚生尖聲說道:「待我回到剎月國,我就要殺了你!」
衛子傾心中嘔血,白芷靖啊白芷靖,你還真是對得起你的姓氏,不愧是同白癡是一家人,都這個時候了,你能活著回到剎月國都是一個問題,還要殺了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