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傾躺在床上平穩的呼吸著,黑暗之中閃過一絲晶亮的光芒,悠悠的睜開黑的發亮的眼睛來,呼吸依舊平穩,保持著一種熟睡的樣子,思緒卻飛快的運轉!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迷迷糊糊的將楚仁和媚生之間的談話聽了一些去。
此時,嘴角微微上揚,幸虧她先前在梁少秋偷了一瓶定心丸,在二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吃了一顆,真不愧是定心丸,想不到看似平常的一個男人,身上還有這麼多好東西,吃過定心丸後,雖然身上還是沒有力氣,可是也不至於如媚生所說的那樣無用,至少她的思想是清晰的,只要保持著熟睡的樣子就可以了!子著光多傾。
原來是妹妹?呵呵,我當是你的老情人,也難怪會對我存在如此敵意,你的一顆心對楚仁的堅定,認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自然也覺得要世間上最好最優秀的女人才配得上你哥哥,你以為你哥哥心繫於我,覺得我很普通,配不上你哥哥嗎?
呵呵,楚仁啊楚仁,你這又是安的什麼心呢,坐山觀虎鬥嗎?你既然要這樣做,將我牽扯進來了,你就得要有承受這一切後果的準備,我衛子傾從未處於被動之中,想要利用我,也得看我願不願意……
翌日,天色蒙亮,衛子傾一直淺睡著!
「吱呀……」房門被輕輕的推開,衛子傾立時驚醒過來,不過依舊輕閉著雙眼,一副熟睡的樣子,媚生領著兩個男子走了進來,只見她長袖一拂,一股淡淡的幽香拂過衛子傾的鼻尖,頓時一股氣流飛過燭火台,火光搖曳,映著整個房間,媚生一臉冷然,往床上投出一抹冷厲,嘴角微微上揚。
哥哥只叫我護送你安全到達青龍幫,只要安全不是安然無恙,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想必,收回神色,衛子傾自是感受到那抹冷厲的目光,胸口微微起伏,暗罵著媚生你個狐媚小踐人,別讓你落我手中!
媚生抬起白希纖長的手,兩名男子便立時上前來,其中一人掀開被子,頓時一股涼意傳至全身。
「帶走!」媚生輕起,用極其清冷的語調說著,好似空谷幽蘭一般,不盡人意,這也許是她是青龍幫首領的緣故,也或許她對待衛子傾就是這樣的態度,其中深意,衛子傾也無暇去想了。
媚生說完,便已經轉身離去,走出了房門,兩名男子一起動手,將衛子傾架空抬起,毫不憐惜的抬著她往外走去。
也不知道媚生給她下的是什麼藥,雖然她意志是清醒的,可是身上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勁來,卻也剛好是這無力,才讓她能演得如此完美,躲過了所有人的眼,都以為她此時不能動彈也不清醒。
「砰……」
「嗯!」衛子傾被重重的扔到了馬車裡,同時發出輕微的悶哼聲,兩人將衛子傾扔到馬車裡,也不顧她身子一半在小床上,一半在地上,最後衛子傾整個身子都滑落到馬車木板上,兩人見狀,也不顧之,丟下車簾子,便離去了。
衛子傾悠悠的睜開眼來,草,媚生你這個踐人!暗自罵著,同時又從懷裡拿出在梁少秋那裡偷來的定心丸,倒出一顆於手掌之中,再看瓷瓶之中,還只有三顆了,這可如何是好,這梁少秋怎麼不多裝一些在瓶子裡?
殊不知這研製一顆定心丸需要花費多大的時間和精力,就光藥草都上百種,不然怎麼能有這麼好的功效,能制的這幾顆已經很不容易,在衛子傾這裡來了,倒成了薄荷糖一般,毫不值錢的吃著!
迅速的收好了瓷瓶,又是一副迷糊的睡顏,不多一會,車簾子被微微掀開,媚生看了一眼睡在木板上的衛子傾,嘴角牽出一抹滿意的笑意。
然後收回笑意,此時她已經用輕紗遮住眼以下的部位,只露出一雙勾魂的眉眼,面紗下的朱唇輕起。
「你們兩人做事可真是大意,這女人可是主上在意的女人,你們就這樣把她扔在這裡,也不怕他日她登上枝頭,再回來包袱你們!」
「屬下知錯,這就去將她扶起來!」
衛子傾雙目閉著,正想著這是要演哪一出時,一盆冷水便澆了上來,衛子傾全身都被淋濕,頓時睜開眼睛來,一抹冷厲的神色往車簾外望去。
如期入眼的是媚生一雙妖冶的藍眸,還有蒙著白布的一個人影,看身形是個女子,衛子傾一口吹開嘴巴濕漉漉的頭髮,媚生,此仇不報非衛子傾!
伸手緩緩攀上馬車內的小床邊緣,然後虛弱的撐起身子,從木板上慢慢的坐了起來。
這時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我就說能讓她起來!就她這模樣,能飛上枝頭嗎?幫主可真會說笑!」
媚生的眼中帶著一抹輕佻之意,看向衛子傾,似乎在說:就你這樣也能飛上枝頭,真是笑話!
「媚生,你最好記住你今日對我所作所為!」
「喲,倒是嘴巴還挺厲害的,幫主,咱們對她是不是太好了些!」這時那個男子又開口說著,衛子傾向他望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讓他不由自主的閉上嘴來,心中不由一怔,暗道好厲害的氣場!
正是那日在酒樓裡吹簫的男子,記住了他的眉眼,這仇她會一一討回來的。
此時,天邊的灰白已經全部褪去,泛著魚肚白的天邊漸漸出現微紅的彩霞,太陽就快要升起來了吧!
媚生定定的看向衛子傾,毫不畏懼的和衛子傾對視著,面紗下的朱唇輕起,淡淡的開口說道:「行了林簫,有這功夫耍嘴皮子,倒不如將你的武功練好些,除了會吹簫之外,你哪裡行了!」
衛子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開口說道:「媚生,你要帶我去哪裡,楚仁呢,去哪裡了?」
聞言後,媚生好看的柳眉微微挑起,魅惑盡顯的同時帶著一絲鄙夷和得瑟,開口說道:「主上豈是你可以隨便見的,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主上既然將你交給我了,就任由我處置,你別以為主上真的這麼在意你!」
衛子傾心中冷笑,呵呵,倒是真會演戲,不過你真的找錯主了,她不喜歡你最寶貝的哥哥,冷笑過後便又開口說道:「我可從未說過你那寶貝的……主上重視我,既然交給你了,那你是準備如何處置我呢?是殺了我,還是活剝了我?還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衛子傾的話意聽得媚生心中一緊,又鬆,然後又一緊,最後只得憤恨的看了一眼衛子傾。
衛子傾撇之不見,輕笑一聲,扶著床邊側身靠上了馬車內壁,冷然的也不抬頭再看媚生。1
s2。
媚生心中氣憤,她既不能殺她,更不能將她活剝了,見衛子傾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她就很是不爽。
這時,那蒙面的女子咿咿呀呀的胡亂哼著,衛子傾頓時回過神來,抬眼往那蒙面女子望去,暗道一聲——白芷靖?
媚生也被這聲音給拉回神來,剛剛還陰鬱氣憤的雙眼,頓時放出一絲精光,面紗下的紅唇彎出一抹算計的弧度,我是不能將你怎樣,可是這位身份尊貴的公主對你恨之入骨,竊夫之痛,騙心之恨,這下有你好受的了。
想必,便後退一步,一手拉開了白芷靖蒙面的白布。
白芷靖略帶驚恐的看向四周,最後神情停在媚生身上,媚生一步上前走近白芷靖,伸出纖細白希的手,將白芷靖額前的長髮撇到而後,魅惑的聲音響在白芷靖的耳邊。
「你最恨最討厭的人就在那馬車之中,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只要不將她弄死了,怎麼樣都隨便你!」語畢,微微側頭,便用眼神往著馬車內抬去,指了指馬車。
衛子傾的眼神和白芷靖的神情相會,白芷靖眼中帶著一絲驚訝,隨後便是一抹恨意徘徊在眼中,衛子傾自是看到那抹恨意,暗道這媚生好狠辣的心,她知道白芷靖對她有仇意,便要讓她們同乘一輛馬車,白芷靖豈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狠狠的整治她一番的。
儘管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但是仍然不屈服的看向媚生,媚生微微聳肩,然後一把將白芷靖嘴裡的布團扯了下來。
白芷靖身子微幌,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息,三秒之後才緩和過來,便抬眼看向衛子傾,冷笑道:「呵呵,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唉,真是世事不由人!」
媚生輕笑一聲,伸手拔出腰間軟劍,就聽見「呲牙」一聲,綁住白芷靖的繩子頓時被斬斷了,白芷靖得了自由,雙手放於胸前相互揉搓著手腕。
「你可以上馬車了!」媚生冷冷的哼著,白芷靖聞聲後,看了一眼衛子傾,然後抬步走進了馬車裡,車簾子依舊被掀開,媚生背對著,絕色容顏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衛子傾衣袍下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心中自然恨極了媚生,竟然用這樣卑鄙的方法來對付她,真不知道她為何這樣討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