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全部被接了回去,雖然中間有段小插曲,不過集體一起出來玩就十分讓人高興了,再加上沒有家長的嘮叨,又有同學的陪伴,每個人回去的時候都是興高采烈有說有笑的。
「凌雨瀟,我們明天是學生會長人滿的結束宴會,你們要不要過來?」林淼笑意融融的過來打招呼。
看著小琪還有祁珊珊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零七覺得似乎是該表示點什麼,而且自己貌似還算是學生會的一員,「可以。」零七冷淡的答覆。
「呦吼~」小琪高興的衝了上來吧嗒就往凌雨瀟臉上親了一口,如果瀟瀟不去那自己可就沒有看帥哥的機會了,她答應了,自己當然就可以厚著臉皮混進去了,一邊想著,小琪一邊美滋滋的就回了家。
真是個單純的小傢伙,看著小琪生龍活虎的背影,零七總是很羨慕,活得那麼簡單,而快樂也總是容易得到。
同樣看著小琪歡樂背影的還有祁珊珊,直到那背影消失,兩個人的視線才對到了一起,雖說也去參加,不過似乎各種隱情也只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林淼所謂的宴會其實就是當年畢業的畢業生中一小部分比較有背景有勢力的人,大家在一起聚一聚,而學生會的這一屆主席團準備卸任,下一屆就會有新的競爭對手開始競爭了,不過一般來說,學生會長都是交給高一高二的學生來擔任,而高三的學生大家都回來準備緊張的高考了,而這回就算是最後的狂歡。
聚會是在易家的別墅舉辦的,學生會長主辦規模和服務自然就得是學校一流,五星級飯店專門請過來的大廚,還有學校的老師校長捧場,可謂是給足面子。
門口時豪車雲集,沒有家長的監督,幾乎都是各家司機送來小姐公子,穿著就更加的大膽前衛了,這是零七自重生以來第一回來易墨冷家裡,很是陌生,不過話說回來自她重生以來有去過誰家呢。
純白的漢白玉欄杆,雕刻著一幅幅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的巔峰雕刻,黑白分明的大理石走廊擦的光潔如新,僕人謹守規矩的站在走廊兩旁欠身為來賓指路,高聳的穹頂上繪製了色彩艷麗的西方諸神,繆斯的美艷,雅典娜的端莊,阿波羅的光芒萬丈每一個都是栩栩如生,不過卻也顯示出這個家裡的主人對於西方的崇尚是苛求到骨子裡的,就連角落裡擺放著的雕塑都是米開朗基羅的大偉科波菲爾。
零七停留在走廊裡欣賞了好一會兒,才緩步移近了客廳,寬闊的客廳被專門移出了一個舞池,一個樂隊正在上面演奏著華爾茲圓舞曲,多樂器的合奏讓整首曲子聽起來豐富悠揚,更加舒緩,靈動。
舞池旁邊取餐的地方卻三三兩兩的放著幾組沙發,米黃色的地毯大膽的搭配橘紅色的歐式布藝沙發,鐵藝玻璃茶几讓整體風格更富有異域風情,白色骨瓷的咖啡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長桌的盡頭,無論從任何地方,今晚的宴會都是完美至極,這無形中就能看出女主人一定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後宅之主。
零七找了一個不怎麼顯眼的沙發坐了下來,倚著沙發的扶手看著外面火紅的夕陽,似乎這幾天自己看的最多的就是夕陽了,殘破的希望,黑暗的伊始。
皇甫弈一進門就看到了角落裡那個自己常坐的那個位置已經被人佔了,愣了一下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凌雨瀟,不覺有些詫異,一身墨綠色的絲綢晚禮服不得不說增加了幾分女人的成熟,一根淡青色的簪子盤起了長長的烏髮,不過呆呆的黑框眼鏡盡然還是穩穩的架在了她的鼻樑上,真是奇怪,那副眼鏡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看著凌雨瀟有些落寞的身影,皇甫弈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坐到了凌雨瀟旁邊的沙發上,雖然不是緊緊地挨著,在這塊靜謐有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一直看著窗外的發呆的凌雨瀟絲毫沒有發現身邊多做了一個人,或者說只是沒有發現對自己有敵意威脅的人。
而皇甫弈則是有些不自然的從桌上隨手抽了一本書,連忙垂下眼睛一幅專心致志的樣子,掩住了些許的尷尬。
時間就在兩個人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連易墨冷的講話,還有開舞都沒有讓著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出去,靜靜地,當皇甫弈從書中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凌雨瀟竟然靠在扶手上睡著了,恬靜的睡顏讓他心裡驀然一動,連忙錯開眼睛,不過即使錯開眼睛皇甫弈還是脫下了西裝外套,輕柔的蓋在了凌雨瀟的身上,然後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皇甫弈剛剛離開,零七的眼睛就立刻睜開了,十分清明,其實剛剛皇甫弈給她披衣服的時候,零七就已經醒了過來,畢竟有人近身零七怎麼會沒有察覺,不過如果那個人是皇甫弈的話,防備心就已經卸下了一半,那個人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是光明磊落,決不搞背後的小動作這點確實讓自己十分的確信。
又坐了一會兒,零七起身準備還了衣服回去休息了。
當零七走到燈火輝煌的大廳的時候,人群幾乎都是兩兩三三的集成一群,各聊各的,在中間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皇甫弈的蹤影,奇怪這個人到底哪裡去了。
「凌雨瀟。」背後一個聲音突然間想起,零七轉身似乎碰到了一個人,卻聽到了一聲慘叫。
祁珊珊已經應聲摔倒了地上,眼眶裡有淚花在打轉,可憐兮兮的望著零七的樣子,就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而站在她身邊的林淼則是誇張的說道,「姍姍你怎麼了,你的腿又沒有怎麼樣?胳膊都磕紅了。」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剛好引起了周圍一圈人的注意力,也恰好的讓人都瞭解了是凌雨瀟把祁珊珊撞倒了。
零七皺了皺眉,自己轉身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力量撞到她,涼涼的看著到現在還坐在地上的祁珊珊,神色愈來愈冷,她沒察覺到就連自己的眼神也變得愈發的犀利冷峻。
「凌雨瀟,請你道歉。」林淼義正言辭的對這凌雨瀟說道。
祁珊珊還坐在地上,拉了拉林淼的裙角,看似有些勉強的說道「淼姐,我沒事,瀟瀟算了。」
「你看到了,她說算了。」零七眼神晦暗的看著兩個一唱一和搭配的完美無間,不想牽扯過多,抬腳就準備離開,衣服還是以後再還吧。
「站住。」原本林淼想出聲叫住她的,不曾想卻先有人出聲叫住了她。
零七疑惑的轉過了身,出生的那個人竟然是滿眼怒容的牧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