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遲與羅剎並不急著回赤峰山,一路上走走停停,打聽著時事,知道人民造反心裡強,羅剎還忍不住和花遲開著玩笑。
「照我看,不如你起義得了,也弄個皇上做作。」
花遲將嘴裡的茶水噴出去,「你可別開玩笑呢,那可不是個好差事,再說傷民又傷財,咱們做自己的土皇帝不是好多了,那白梅雖是皇帝可現在和落湯雞有什麼區別,她那樣的皇帝不也拿咱們沒有辦法嗎?所以說做她那樣的皇帝還不如咱們現在逍遙。」
羅剎歪著身子看她,「你這樣沒有大智的女人還真是少見。」
花遲厚著臉皮接過話,「是啊,要是可以,我還想幫你們生孩子呢,那多好啊,天天養著。」
羅剎嗤笑出聲,臉也不由得紅了,這女人真是讓人頭疼,什麼話都可以說出來,甚至一點顧及也沒有,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
兩人說說笑笑的歇了下來,直到天明了,才聽到外面有吵鬧聲,羅剎警惕的先坐起身來,外面暗衛壓低的聲音同時也傳來。
「少主,有官兵進了小鎮。」
羅剎的神情一凜,「可查清是怎麼回事了?」
得不到暗衛的回復,顯然是查不出來,羅剎的心裡也有些想不透,畢竟他們一路上很謹慎,而且白梅想抓她們也沒有線索也不會找到這裡。
花遲被吵醒了,坐了起來,「怎麼了?」
「外面有官兵,不過暗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羅剎一邊下了床,「還是我過去看看吧。」
花遲也下了床,「我同你一起去吧。」
兩個人穿戴好之後出了屋,暗衛已守在了外面,三個人悄無聲息的下了樓,整個客棧裡靜靜的,到是外面的街道上還有官兵們雜亂的腳步聲。
「看看有沒有後門,咱們從後門走吧」羅剎說著已往後面摸到去。
這家客棧可是最破的一家,這也是他們怕引起旁人注意才住到這裡的原因,另一個原因,這客棧離鎮子的出口最近,而且位置偏僻半夜走也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從後門進去,是一處院子,能看到一處屋裡的燈光隱隱亮著,想來就是掌櫃的住的地方吧,三個人輕手囁腳的從一處小角門出了院子,就到了鎮子的出口。
天才微微泛亮,已能清楚的看清四周的景物,越往北去天氣越冷,又是大早上的,三個人穿的也單薄,凍的三個人直打冷戰。
天色大亮之後,三個人已到了森林裡,總算能停下來了,暗衛去打獵,羅剎和花遲兩個人尋樹枝升起了火,坐在火堆旁邊,花遲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
花遲靠到羅剎身上,「咱們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只要一見到官兵就跑,這樣既使沒什麼事,到時也會讓人發覺不對,到時還不是引來麻煩?」
羅剎想了想,「這也對,不過那麼些官兵大半夜到了鎮子裡,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咱們下一程還是往鎮子的方向去,買幾匹馬,再打聽一下出了什麼事情,想來他們一定知道。」
兩人商量好了,暗衛也打了只山雞回來,烤好後三個人吃完才繼續上路,因為是步行,一路到下一處小鎮時,已是傍晚。
三個人找到一個小的客棧先住了下來,暗衛出去打聽消息,花遲則找到廚房給羅剎熬藥,不多時暗衛就回來了,原來不但是上面的鎮子,每個鎮子都多了官兵,說是皇上下的命令抓逃犯。
花遲聽了一樂,「只是派費了這麼大的勁也沒有用,有幾個人見過咱們的?她這樣做也不過是讓咱們不安分罷了,最後只能給她自己心裡填睹。」
「只是怕她不會這麼簡單」羅剎站起來走到窗口往外面看,「這正好是去赤峰山的路,她能讓官兵住這邊來,也是料到了咱們會去的方向,眼下她不來不過是回京城去辦後宮的事情,等忙完了,就會趕過來。」
「那赤峰山我沒有上去過,到底上面的地形是什麼樣的?」花遲問向羅剎。
見羅剎搖搖頭,暗衛也是一臉的不知,花遲笑了,「那咱們就等白梅到赤峰山來拿咱們吧。」
那得看她能不能到赤峰山上,想來花笙既然能佔山為王,那就不是誰都能上山的,花遲很期待白梅那氣的半死的神情呢。
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後,三個人也放下心來,在小鎮上休息了兩天後,騎著買來的馬匹一路往赤峰山的方向走,果然每到一處鎮子,都會發現鎮子上到處是官兵,也有過來盤問的,羅剎都一一的回了過去,沒有讓人挑出一點毛病來。
到了赤峰山下已是兩個月後,一進赤峰山下的鎮子就有暗衛發現了他們,其中還有商算子。
「回來的到是挺快」笑著打量一眼羅剎,見羅剎側開臉,商算子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
雖然是一邊趕路一邊休息,花遲還是累的要死,見到床先倒了上去,「這都幾個月了,大家都在山上?」
「可不是,官府的官兵到了鎮子裡,見到鎮子裡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到是沒敢做什麼,只是搭起了帳篷,看樣子要久住。」商算子把倒出來的茶遞給羅剎,自己又倒了一杯,盡自的喝了起來。
花遲像到了家一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想必你們早就想到辦法了,我就不用擔心了,這一路可累壞了,我現在要睡覺,你們誰也別理我。」
商算子苦笑著搖頭,和羅剎出去說話,屋裡沒有了人,花遲一閉上眼睛就沉沉的睡了過去,迷糊間只覺得有什麼在舔自己的臉。
她用手趕了好幾次也沒用,生氣的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貪笑帶嗔的眸子,「死妖孽,你怎麼在這?」
朱華見人終於醒了,像見到主人的寵物狗一樣,整個人就撲了過去,撒著嬌,「妻主好偏心,回來了也不找我去,害的人家還要跑下山來。」
呃、、、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沒錯也能挑出錯來,甚至還能理所當然真是讓人無語,花遲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搞著小動作,也不說話。
朱華見佔到了便宜,也不多說,只撒嬌的求歡,不待花遲開口,熱吻就已撲了上去,直到花遲覺得體內的空氣要被炸光了,這個火熱而野蠻的吻才結束。
「你又咬我」花遲一個巴掌櫃就拍了過去。
嘴上還火辣辣的痛,痛點也就算了,偏每天一大早起來,嘴唇就紅腫一片,弄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朱華傻笑,「花花,走了這麼久,你怎麼就不想人家呢?人家都想你了,你看看這都瘦了,你在看看這臉,人也憔悴了。」
說著,一邊拉著花遲的手往他腰上摸了一把,又把手劃到臉上,委屈的紅唇也嘟了起來,那樣子別提多可愛了。
花遲挑挑眉,手又劃到他的腰上,狠狠的擰了一把,「可不是,還真是瘦了,看看腰上這肉,瘦的只能捏一大把,記得往日裡可是兩大把也捏不透的。」
「花花、、、你欺負人家」朱華一臉的不依,謊話被戳穿了不但不害羞,心下更為高興,「好在妻主是個有良心的,還記得人家的腰有多大,不然人家可不依。」
花遲聽的身上起雞皮疙瘩,「得得得,別在肉麻了,你不好好的在山上呆著?怎麼下來了?不會是偷偷跑下來的吧?」
見對方玩手指,花遲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好啊,果然是這樣,現在家裡事多,你這樣偷偷下來,豈不是讓大家擔心嗎?而且孩子你不管了?我說你啊,也老大不小了,像個爺們是的,整日裡只知道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叫妻主,算了算了,只要一說你你就這副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喂,怎麼不說話了?噢,原來是生氣了啊?既然這樣,那我就睡覺了,你別在打擾我啊,不然小心我踢你下床。」花遲威脅的話一出,果然朱華不幹了,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喂,做什麼?怎麼又咬上了?你、、、」花遲推不開身上的人,只能慢慢放棄抵抗,任他胡作非為。
花遲被折騰的只欲暈過去,朱華才心滿欲足的停了下來,還不忘記厚著臉皮的不顧花遲推他,硬是靠了過去,還將人緊緊的摟在懷裡,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天大亮了,羅殺和商算子也等不到人起來,羅剎欲上前去叫門,被商算子攔了下來,「想來是半夜裡跑進去老鼠去了吧?」
羅剎冷著臉,不過一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一轉身就下了樓,商算子扯了扯嘴角,看來這又是吃醋了,緊關的房門還沒有開,商算子只能轉身也下了樓。
屋裡朱華躺在床上,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遠了,才得意的抿嘴唇角來,要比掙寵哪個能掙過他,哼,要生氣就生氣去吧,誰讓自己沒手段呢。
朱華哪裡知道下樓的羅剎雖沒有多說,暗下裡卻已憋足了狠勁,在這個大家庭裡不由得慢慢引起一場爭妻風暴來。
近中午的時候,花遲才一身痛疼的起來,見身旁的朱華正一臉的壞笑看著自己,花遲抬腿一腳就踢過去,該死的男人,他怎麼就總是要在旁的男人面前表現出來自己很特別呢,這樣一來旁人豈能不生氣才怪呢。
朱華揉揉著屁股,「大中午的,花花怎麼就這麼大的火氣呢。」
「別說你不是故意的,這次算你厲害,小心把他們惹火了,大家一起群起而攻之。」花遲可不是威脅他。
朱華跟本不已為意,「他們才不是我的對手呢。」
這話可正傳進門外羅剎的耳朵裡,算算時辰,也該起程上山了,哪成想上來叫人竟聽到這樣一番對話,羅剎嗤之以鼻,不是對手嗎?
「回山上後,咱們得聚聚好好說說話才行。」商算子也勾了勾唇角,竟也被朱華挑起征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