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溝裡休息了四天後,兩個人帶著唯一的暗衛上路,出了山裡之後,縱馬往京城方向而去,趕了半個月的路,才在京城外的一處土坡停了下來。()
花遲也是聽風忱然說過,具體那洞口在哪裡也不知道,三個人試探的找了一會,除了土坡後面有一處木房子,到沒有旁的。
三人走了進去,只見木房裡單有人門,而且這門是從地下磊起來的,花遲一笑,「看來就是這裡了。」
暗衛上前輕輕的推開,迎面撲來潮濕的氣味,花遲留了暗衛在外面守著,自己和羅剎走了進去,一路往前走,約半個時辰之後,才見到前面隱隱有光,走出來之後,發現這裡是一處假山。
四周很安靜,不遠處就是高高的皇宮城牆,花遲壓下心裡的激動,和羅剎兩個人一路守著侍衛,最後打暈了兩個內侍換上她們的衣服,才落下心來。
他們處的位置正是後宮,一過了圓角門,就能看到有幾個男人帶著下人在花園裡說笑,看裝扮也知道是這後宮的妃子了。
花遲不無感歎,「這男人打扮起來還真讓人眼前一亮啊。」
確實是一亮,整頭上帶著的金子都耀眼,身上穿的衣袍正是大紅大綠,這也太誇張了些,看著模樣到也都是些俊美的,只是這樣一打扮下來,到是失了顏色。
「喜歡就帶走幾個,咱們家裡還養的起」羅剎怪聲怪調的在一旁調侃。
花遲皮笑肉不笑的直搖頭,「我有你們幾個就夠了,不用在證明我的真心,我的一心可只有你們幾個。」
笑話,家裡這幾個男人就鬧的雞飛狗跳的,要是再弄進幾個,那還活不活了?跟本就是在拔老虎的牙啊,羅剎掃了她一眼,似在說算你知趣。
花遲乾笑兩聲,暗下抹了把汗,這時不時的就要試探一下你的忠心,還真讓人防不勝防啊。
「弄哪個?」花遲眼睛在幾個男人身上掃來掃去,覺得哪個都不值個。
羅剎說的話也正中她懷,「就是全弄了,白梅也不會心疼。」
「那怎麼辦?」
羅剎笑的陰險,「我到是有個好辦法。」
低下頭在花遲耳邊說了幾句,花遲就笑著瞇起了眼睛,「行啊,不錯啊,也是一肚子壞水啊。」
羅剎一把打下她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我這點東西還比不上你的千分之一呢。」
花遲翻白眼,兩個人也不往那邊看,掩藏著身子折了回去,一路上更是把路過的水井裡面都散了些藥,想著到時**的後宮,傳到白梅耳裡,傳到民間去,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反醒。
兩個人做了壞事,又回到了山洞,也不敢太得意,抓緊出了暗道,出來後更是讓暗衛把這個出口給堵死了,暗衛見兩個主子只笑不語,又抹不清頭腦,畢竟才一會兒的功夫,而且回來也沒有抓一個宮妃回來。
哪裡知道兩個人一路上把後宮裡的水井都下了春花,只要喝了水的人就逃不過,又有哪個人不會喝水的,那樣的場面想想就讓人激動。
這兩個人出了小木房後,直接就進了京城,還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裡住了下來,見掌櫃的一臉的恭敬,花遲才明白這是商算子的產業,那也算是自家的了,安全問題也就不擔心了,住下來後,就派了暗衛出去打聽皇宮裡有什麼消息。
哪裡還用暗衛打聽,不等暗衛回來,市井裡就傳開了,人們的議論聲更為高漲。
「聽說沒有?宮裡的侍衛、內侍和后妃搞上了,一片片的,那場面都不堪入眼。」
「你怎麼知道?」
「我姑姑的兒子在宮裡的御膳房當差,看到那場面後,嚇的就跑出了宮,說在也不回去了,畢竟撞破這樣的事情,為了皇家顏面,皇上是一個也不會留的。」
「皇上不是在江南嗎?」
那人嗤之以鼻,「今天在江南,明兒個得了信可就不一定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就是換成普通人,也不會戴這個綠帽子啊。」
「這到不假,只是怎麼突然會這樣?要是一個兩個還說的清,那可是所有人、、、」
「聽說都是中了**,不過誰知道真假呢,皇上這皇位本就得的不光明正大」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樓上的花遲靠在窗邊也聽不清了。
不勉一臉的失望,「可惜了,這樣熱鬧的場面咱們該看看的。」
羅剎灌了一大碗藥,「這就夠了,我看咱們這幾天就上路吧,白梅得了消息定會知道咱們在京城,那時怕就行動不方便了。」
羅剎喝的湯藥還是讓掌櫃的去求的方子抓的藥,正是補身子的,上次那晚之後,他下面的血就沒有斷過,一路上花遲一直說先看看太夫,他也不同意,這到了京城才願意看。
花遲走到他身邊,「先喝兩天藥在說吧,白梅的消息在快,也要過幾天才能傳到京城裡來,看看這藥好不好使,要是止住了血,咱們在走也不遲。」
這樣的關心讓羅剎先是一愣,轉念又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三年來,他一直在找著她,只想著只要人平安回來,那麼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無所謂。
可是當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他幾欲要死掉,在那一刻,滿腦子都是她說話的樣子,就像此時此刻這樣,很普通卻總是很暖人心。
見他發呆,花遲捏住他的鼻子,「想什麼呢?不會是在感動呢吧?」
羅剎點點頭,花遲沒有料到他就這麼承認,先是臉一紅,隨後扯開嘴角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很有魅力,不然怎麼能把你們這幾個妖孽都治住了。」
「妖孽?」羅剎瞇了眼睛,「原來在你心裡是這樣評價我們的,不知道他們知道後會怎麼想。」
花遲諂媚的勾了勾唇角,「別這樣嘛,哪有大男人嚼舌根的。」
被羅剎一個冷眼瞪過去,花遲才撇撇嘴止了話,心下暗腹,這男人哪都好,就是心眼小了點,又太小氣,動不動就用那冷眼神威脅人。
兩人打打鬧鬧熱鬧了一會兒,才聽到門外的暗衛回來,進來後把花遲在人們議論裡聽到的說了一些,還說了些不被人知道的。
原來御醫進宮去治病時,不小心也喝了茶水,最後也變成了群魔亂七八糟舞中的一個,直到後宮亂了套,又有新一批的御醫來了,小心翼翼不碰宮中的一切東西,終於查出了是水出了問題,只可惜這個時侯已太晚了,不該發生又阻攔不了的事情全發生了。
見事情鬧成這樣,御醫們也相自逃了命去,侍衛和內侍就更不用提了,至於後宮的宮妃,因為家族的原因,若逃了只能害了家族,最後選擇了自縊,整個一個後宮,變的冷冷清清,甚至是陰風陣陣。
這暗衛口才也好,花遲在一旁聽了連連叫好,白梅當了皇帝之後,人變的很冷血,動不動就殺人,那些人不跑才怪呢。
現在皇家成了人們口中的笑柄,真不知道白梅知道後會是怎麼樣?
花遲在期待也不能在這裡守著,三日後,羅剎的血止住了,又讓暗衛抓了夠幾個月吃的藥,三人坐了馬車才上路。
另一邊,在江南圍撲花遲的白梅,是半個月後才收到日夜不停送來的信,看到信之後,雷霆大怒,一刀就把送信的人殺了。
見了血腥,四下裡的侍衛和內侍哪敢出聲,大氣也不敢喘,不知道信上寫的什麼,皇上會動這麼大的怒火,深有風雨欲來的前兆。
「留一匹人馬在這裡守著,其他人隨朕回京。」此時既使親手殺了趙花遲,也解不了白梅心裡的恨。
小島上的人終於都徹掉了,讓人們奇怪的是,白梅又封了紅赤水為小島上的縣令,之前還以為要死了,眼下又當了官,直到白梅帶著人走了,紅赤水還沒有回過神來。
不過很快的,紅赤水的官癮就上來了,一身官服著身,大搖大擺的出了趙府,正好聽到隔壁的店舖的咒罵聲,她抬手示意身邊的官兵不要出聲,細細的聽著。
「該死的男人,趙府都已經破落沒了,該逃的逃,該跑的跑,我看上他是他的福氣,難不成他還要去找那個下落不明的妻主不成?」正是胖嬸的咒罵聲。
先不說旁的,就是她提到趙府又說起與趙府有關的夫侍,這就夠了,紅赤水對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有兩個官兵就闖了進去。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胖嬸掙吵間已被帶了出鋪子,整個人被丟到了紅赤水的面前。
一看到這種情況,胖嬸打了個機靈,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臉色也嚇白了。
「人是你藏起來的?」紅赤水笑意的看著胖嬸。
胖嬸搖搖頭,紅赤水目光一冷,「真是個不見棺才不掉淚的主,我到要看看你的嘴能有多緊。」
四周鎮裡的人都從店舖裡偷看,也沒有人敢出來圍觀,這教書先生突然變成了官吏,而且才第一天,就拿胖嬸下手,這怎麼能不嚇人呢。
「大人饒命啊,只是那天出海正好有人要搭船也就沒有多想,等到船行到一半了,才發現是趙府的夫郎,那時小人起了貪念想佔他些便宜,他不但不從,還打暈了我,船一靠岸逃跑了。」胖嬸嚇的只差要尿褲子了。
紅赤水細細的品著這話,到覺得不似在說謊,眼睛往四周掃了一眼,只見各鋪子裡的人又縮回頭去,心下了有計較,「行了,起來吧,這次就放了你,也讓島上的居民明白一下,我並不是那種惡人。」
胖嬸連連謝恩,紅赤水帶著人什麼時候走遠的不知道,到是被鋪裡的小夥計給扶了起來,才回過神來,心下只想著一件事,從今以後是再也不想與趙府有任何牽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