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卿哲涵一時間如墮萬丈冰窟,「哥哥?」他心中默念,「我在薇兒心中就只是哥哥?」
「哲涵哥哥?」余薇兒以為是自己太過激動了,於是輕輕喚道。
「呃,怎麼了,薇兒餓了?」卿哲涵問道。
余薇兒搖了搖頭,「你怎麼了?」
「我?我能有什麼啊,沒事啊!」卿哲涵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哲函哥哥,薇兒謝謝你了,等會我會告訴爺爺的,他也一定會謝謝你的。」余薇兒看了看手中的箱子。
「不,不用謝。」卿哲涵心中暗道,「薇兒啊,你喜歡就好,我不需要別人道謝。如果可以,哪怕為你調一輩子解藥。我也願意。」卿哲涵內心脆弱的獨白。
「呼,今晚居然出月亮了。」余薇兒驚呼道,「好圓啊。不知道爺爺看不看得到?」
「應該能看到的。」卿哲涵嘴上說道,心中卻哀歎,「薇兒,你若三句話不離『卿哲涵』的話,讓我死我也干了。」
「真的嗎?」余薇兒轉過身來,頭髮都飄起來了,問道,好像卿哲涵做出肯定回答,玄清就真的能看見似的。
余薇兒轉過來的那一剎,卿哲涵呆了,這就是自己心中的仙子啊~
「哥哥——你睡著啦?」余薇兒伸出芊芊細手在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的卿哲涵面前晃了晃。若是尼斯沃·野布斯在一定會驚掉下巴,北極冰一般的卿哲涵還有這幅模樣?若是問他這世上什麼東西最不可思議,野布斯先生一定會說:卿哲涵如癡如醉的表情。
「沒~」又是一聲『哥哥』卿哲涵的心,突然碎了。
「還有多久啊。」
「還有好久呢,先睡會吧。」卿哲涵遞過一條毯子。
「謝謝~」余薇兒道謝
宇奕山從廁所裡出來,大呼暢快。
「過來,盤膝坐下。」只見玄清就已經在陽台盤膝坐下了。
「哦。」
宇奕山盤腿坐在玄清對面。
玄清拿出一塊墨色石頭。
玄清抓住宇奕山的手反正石頭上。
「鏘——」墨色石頭光芒大作,差點亮瞎了宇奕山的眼睛,玄清十分驚訝,看著強光持續了數十分鐘,宇奕山已經閉上了眼睛。
十分鐘後,光芒按了下去,玄清手上的墨石碎了一手掌。
「師父?」宇奕山遲疑。
玄清望著那堆碎石,臉上無神,似乎在神遊天外中。
世界靜得出奇,連底下那些喪屍也安安靜靜的。
「哈哈哈哈!這石頭為凡品,測不出你的天賦!」玄清高興的一把抱住宇奕山,宇奕山一時間有些愣神。
為什麼玄清這麼開心?因為他想起了一條祖訓,如果用祖傳墨石測試天賦,發生異象,那此人的體質就是如同開創先祖的體質那般,甚至可能超越先祖!這種體質的名稱,玄清似乎也忘了,只能回到宗門才能翻閱。
玄清忍不住狂喜,他對宇奕山說道,「奕山,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將來可是會凌駕於巔峰的人吶!哈哈哈哈,我玄冰一門終於要復興了!」
就這樣,玄清用了半個多小時平復心情。
天上的一輪明月高掛,朦朧月光依稀照亮了這片已經被病毒洗禮過一遍了的大地。
「奕山!」玄清神情莊重,「我現在要為你打通經脈,以後你修煉更是事半功倍,你修煉速度會比人快上更多。我給你半個小時做準備。」
宇奕山心中疑惑,有什麼好準備的。於是便道,「好了。」
玄清怪異地看著他,「真的好了?areyousure?」
「呃葉,呃,yes!」真不知道宇奕山英語怎麼學的。
「那好,我們開始,你盡量不要動。」玄清說道。
「您什麼意思?」
「閉上眼睛。」玄清正色道。
「呃,然後呢?」宇奕山問道。
玄清說道,「然後,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要動,你運氣修煉吧。」
「哦。」
玄清運起心法,取出一隻毛筆,筆尖處還蘸著些許淡紅。再有就是一盒墨色的盒子,打開,一股陳舊的古老的味道散開,顯然是很久沒用過了的。
玄清一揮手,一片火光出現,將宇奕山的上身衣服盡數焚燒,沒有傷到宇奕山半分。
宇奕山感覺渾身一熱,然後就是涼颼颼的。不用看也知道,宇奕山哀歎,「我的阿迪**絲啊。」
玄清出手了,手指在宇奕山身上點了幾個穴位,宇奕山頓時感覺到了束縛。
不過宇奕山也沒打算反抗。
玄清拿起毛筆,運起心法,注入靈力,原本暗淡無光,猶如凡品的毛筆,晟然發出如同月光的朦朧光亮。
沾了沾盒子裡紅色的硃砂,頓時靈筆緩緩散出點點星輝。
玄清在宇奕山胸口上寫寫畫畫。
可是宇奕山感覺毛筆塗過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啊,如同被人拿烙紅了的鐵,狠狠的貼在身上一般。
「忍住!」玄清剛勁有力的聲音響起。
宇奕山想叫出聲來但是就是叫不出來。
只能忍住,宇奕山這些天疼的還少嗎?當然不少了!只是這次的疼痛可不是那些能比的,這可是外傷啊,**裸的嚴刑拷打啊。別人是被一小塊貼烙,老子特麼的是胸口到小腹了都被燙了。
玄清繼續畫著,他能看得出宇奕山的痛苦,但是就是絲毫沒有擔憂的樣子。
不一會,宇奕山的前上半身已經被畫滿了符文。
此時宇奕山面目極其猙獰,身體不規則顫動,緊咬著牙,令人不禁遐想,他要是再用力一點,會不會把牙咬碎呢?!
全身青筋暴起,顯得比樓下那些遊蕩的喪屍還要可怕。
宇奕山身上的符文光芒大作,照亮了這一片地區,光亮引起了喪屍們的注意,紛紛往這邊集結。
宇奕山張大了嘴,想要發出些什麼聲音,但仍是徒勞無功。
玄清嘴角瞧上一個幅度,連帶手臂都畫滿了符篆,甚至連手心都畫了一個,手心可是最脆弱的地方啊!平常一個小火星子都能讓人疼上老半天,何況是被烙鐵燙呢!
此時宇奕山突然萌生,「死」的想法,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忍受著痛苦,那一瞬間除了死,沒有任何念頭在宇奕山腦海中,宇奕山誰也沒想到,父母沒想到,姐姐宇奕雅沒想到,妹妹,表哥,堂哥,初戀,一切都沒有出現在宇奕山的腦海裡。此時就只要死字存在。
他張開嘴,艱難的伸出疼的抽搐的舌頭,正要一咬下,一了百了,人生結束。
玄清百忙之中,也不忘監視宇奕山的一舉一動,就在宇奕山就要咬下來的一瞬間,玄清又點了宇奕山身上的幾個穴位,宇奕山的嘴動彈了,玄清一把卸掉了宇奕山的下巴。
下巴被卸掉的疼痛瞬間被身上的疼痛覆蓋。嚴嚴實實。
宇奕山的鼻血頓時流了出來,不,不能用流形容,那是湧啊!鼻血湧出來與身上硃砂符文融為一體。血液沒有阻擋符文的光芒。
玄清繞道宇奕山背後,敲打了宇奕山的身體,解開了宇奕山的啞穴,宇奕山不顧一切的大喊。
玄清運功護住宇奕山和自己。為什麼呢,因為
樓下聚集的喪屍們的耳朵都濺出一灘灘的血液。
「噗——」有的喪屍已然倒下,七竅流血。死了?對,死了。
「噗——噗——噗噗噗噗噗」不斷有喪屍倒下。
「啊!」這已經不是慘叫了,這是慘吼!
許多喪屍的耳膜被震破,這對它們也許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有些喪屍的內部被被震成一團糊。
「呃!咳咳咳咳——」發洩夠了,宇奕山靠著玄清咳嗽,呻吟。
玄清也不再畫了,因為宇奕山剛才似乎已經把穴位束縛給衝破了。
「小子!還沒完呢,你就挺不住了?」玄清一笑,一把推開宇奕山,在他身上點了幾點。
宇奕山又動彈不得了,但是她沒有反抗,因為他已經無力反抗了。
宇奕山無力的趴在地上,玄清一腳踩住宇奕山,加快了寫畫的速度。
從脖子開始,密密麻麻的符文,玄清一邊畫,一邊口中默念著,似乎就是在默念宇奕山身上的符文。
隨著玄清沒默念一個符文,相應的,那個符文就亮了起來
「呃——」宇奕山無力的發出呻吟,他總算明白了玄清為什麼要給他準備時間?
「咳咳咳——」宇奕山以前從沒發現,現在咳嗽竟然也顯得那麼無力,宇奕山感覺自己現在虛弱的甚至連咳嗽都咳不出來,「說不定老子將成為第一個被咳嗽坑死的高富帥了。」
「呃——」宇奕山發現自己漸漸有了力量,體內的傷勢也是修復了好多。
「小子,這才剛剛開始!你就忍不住了?」玄清說道。
不過這句話宇奕山是聽不到的。不然他得瘋了,這才剛剛開始啊,那還要不要人活了?
先前被疼痛覆蓋了全身,除了疼痛沒有其他感覺,這時宇奕山才發現原來不斷有靈氣湧入自己的身體。
這源源不斷的靈氣,正是那些殷紅的硃砂。
那些硃砂本就是三品高級靈物,所蘊含的靈氣之龐大,是非常驚人的。
宇奕山發現自己不僅能感覺到體內的情況,居然還能內視,他看到了連接全身的十二經脈,還分有其他的密密麻麻的支脈。那股靈力就在打通那些支脈,可是疼痛卻是如同被喪屍分屍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