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宇奕山怒喝一聲,一拳把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張蒼白面孔的鼻樑打塌。
「啪啪啪啪啪。」宇奕山一個掃堂腿周圍的喪屍跌倒一大片,雖然宇奕山的腳骨有些痛。但這招可是屢試不爽。
隱約間,宇奕山看見一群人還站在那裡,宇奕山心中怒氣燃起。
「看毛啊,快跑啊。」宇奕山一邊開槍一邊打掉周圍幾隻喪屍的手,一邊喊道。
「呃,兩位小姐,我們快走,那位,眼看也是活不下去了。」士官長連忙拉扯道。
「不行,我爺爺說過,受人恩惠,不能恩將仇報。」霍依依說道,「就算是那人身死,我也要幫他留一個全屍好好安葬,不能讓他曝屍荒野。」
霍冉冉也道,「姐姐說的是啊,如果爺爺知道了會打死我們的。爺爺打人很疼的。」
「我的使命是保護你們,你們不走別怪我們冒犯了。」士官長沉聲說道。
「走啊,你妹的。滾粗。」宇奕山摸打滾爬好不容易露出一個頭,見那群人還在那磨磨唧唧的。不由的大罵道。
霍冉冉舉起槍開了一槍,子彈貼著宇奕山的腦袋飛過去,濺起一撮發屑。
只見身後一隻喪屍額頭處一個血洞正冒著血。
就躺在宇奕山後面。
「吼——」一隻喪屍撲過來,被宇奕山一腳踹開。
宇奕山狼狽的從屍群裡爬出來。宇奕山暗道,「哎呀,有美女,完蛋了,丟人了。」
殊不知,宇奕山在他們眼中已經成為了神的存在,以後他們可以吹噓一下了,誰見過三百多個喪屍裡還能活著跑出來的倖存者?我見過!
「砰砰砰——」宇奕山繼續開槍。
「太爛了,動作怎麼那麼遲鈍,是不是昨天睡得太好了?」玄清站在一棟大樓樓頂,眺望著,宇奕山那邊的情況。
「用劍吶。」玄清搖了搖頭,再次傳音道。
「呃?」宇奕山也不遲疑,抽出別在後面的利劍。
砍下一隻喪屍的腦袋,寒光又是一閃,一片黑血飛濺,宇奕山敏捷的躲過,雖然他已經是渾身浴血了,但是這種感覺真的是不咋地。
不到十分鐘,三百多具喪屍屍體堆成一個小山,十分駭人。
「你好,我叫霍依依,你可以叫我依依,謝謝你出手幫忙,我欠你一條命。」霍依依伸手示好道。
宇奕山拄著劍,等待玄清的到了,就算不問,宇奕山也知道自己剛剛超時間了,他在等玄清的懲罰。
「你就這麼忍心讓我姐姐這麼舉著手啊。」霍冉冉問道。
「冉冉!」霍依依一瞪眼,隨即向宇奕山介紹道,「這是我妹妹,霍冉冉。」
宇奕山攤攤手,「呃,不好意思,手髒。」
「你叫什麼名字啊?」
「呃,我叫宇奕山。」
「宇奕山?」霍冉冉覺得這名字很熟悉的感覺。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霍冉冉問道。
「謝謝好意,我在等人。」
「真是個怪人,幫我們又不得錢。」霍冉冉嘀咕道。
霍依依橫了她一眼,霍冉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在等誰啊。」霍依依疑惑道。
「我老大伯。」宇奕山想起玄清的叮囑,趕忙轉口道。
宇奕山感覺背後涼風一吹,回頭一看,玄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後面。
霍依依等人有些愣神,望著這個仙風道骨的老人,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呵呵呵,麻煩各位照顧我這後輩了。」玄清說道。
「不不不,老先生,是這位小兄弟幫了我們。」士官長說道。
「好了,奕山吶,你知道」玄清還沒說完。
宇奕山連忙單膝跪下,說道,「老,大伯,我錯了。」
玄清有些詫異,但表面沒有表現出來,眼光飄向霍依依等人。讚許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錯了?」玄清問道。
「知道了。」
眾人錯愕,這是哪一出啊?
「你錯哪兒了?」玄清居高臨下問道。
「我超過時間了。」
「超過多久了?」玄清問道。
「呃?」宇奕山一愣,那時候他知道超過時間了就索性不再去算他,那會想到玄清會來這麼一招啊。
宇奕山問道,「那個誰,剛剛我開始射擊到結束戰鬥用了多長時間?」
士官長一窒,他哪裡會記這些東西啊,對他來說,能脫險就是最好的結果。他一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大伯,我沒記。」
「嗯,也罷,那你還有什麼錯了?」
「我?還有?」
「嗯,好好想想吧。」玄清說道。
「我劍法施展錯了吧。」
「沒錯,你別想糊弄過去。」玄清聲色厲俱地說道。
「步法錯了?」
「步法要是錯了,你早就死了。」玄清沉聲說道。
「那就是我的步法與劍法的配合不太好。」宇奕山試著說道,這是事實。
「你」玄清剛要罵,隨即轉念一想,「嗯,的確是這樣,不是不太好,是很差。你是在雜耍嗎?劍法就是要一擊斃命,你若是和一個人對戰,豈不是在尋死?」玄清大罵。
「是。大伯。」
「還有,你在等我來的時候,怎麼就是不趁空閒取出晶體?你嫌髒是嗎?」
「呃,對不起大伯。」宇奕山這時候跪著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你還楞著幹什麼?快去啊。」
宇奕山屁顛屁顛的跑了,玄清才轉過身來,喝道,「那個領隊的,報上你所屬部隊。」
「我是國防部直接隸屬刑罰部特種部隊。行動代號,1023。」
「我是非常部隊東海組長,你們可以走了。」玄清拿出那本證件。
「非常部隊?」士官長臉色大變。
「是,首長。」士官長行了一個端端正正的軍禮。
然後帶著一群疑惑不解的人走了。
在一干人走了以後玄清才嘀咕道,「這政府的反應速度怎麼這麼慢啊。」
宇奕山把那三百「斯巴達」的頭都挖了一遍之後。
玄清和宇奕山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清理了原來的主人之後,鳩佔鵲巢。
宇奕山洗了一個澡,居然還沒有停水,天朝果然強大。
宇奕山又換上了一套阿迪王。
玄清親自下廚,用的是原來主人儲存的糧食。
宇奕山美美的吃了一頓晚飯。
「不知道,薇兒現在過得怎麼樣了?」玄清憂心忡忡的說道。
「老師,我這位小師妹是在哪裡啊?」宇奕山剔著牙。
玄清眼中儘是思念,「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這會在華夏,這會或許在英日不落,這會也許在美利堅。」
「呵~都出國了,混的不錯嘛!」
「呵~也不知道薇兒這幾年過得怎麼樣。」玄清低聲道。
「薇兒,幾歲了?」宇奕山問道,這小師妹可比自己強多了。
「嗯我都忘了,呵呵呵。」玄清啞然失笑,他居然都忘了自己孫女的年齡了,「等我算算,她離開我四年了。走的時候才十歲。」
「她今年十四?!」宇奕山震驚了,這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呵呵,薇兒只是被政府接走了。」
「我去,這也比我強太多了。」宇奕山問道,「薇兒是什麼級別的修士?」
「修士?哈哈哈,薇兒不是修士。她不修仙,我沒告訴她,我是修仙者。」玄清笑道,「薇兒是個天才,高中的課程她九歲三年級就全部習完了。」
「我會說,我最看不起好學生?」宇奕山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和其他人一樣震驚呢,果不其然啊,我玄清的弟子果然與眾不同。」玄清也不惱,只是笑道。
「我的生活原本很光明,但是我聽了些不該聽的話,一下子黑了。」宇奕山話中有話,「何必去奮鬥呢,既然我都處於一個大家族不愁吃不愁喝的。做天才也好,做庸才也罷。家族的明爭暗鬥不需要去理睬,豈不逍遙。」
玄清看著他,也不說話。
「今晚會不會有月亮呢?」宇奕山話鋒一轉。
「應該吧。」玄清看著窗外暗下來的天空
燕京通往d市的官道上,一隊牛掰哄哄的奔馳車隊在飛馳著。
最中間一輛車內,一個女孩,雙手緊緊抱著一個冰冷的金屬箱子。
女孩黑色的純正華夏人的頭髮很自然的披在背後。一雙大大的眼睛,彷彿在訴說著什麼似的。
白皙無暇的肌膚,稚嫩的臉頰,說明了這女孩的年紀不大。
粉嫩的臉頰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一口,一副精緻的臉上並無笑意,造就了一絲瑕疵。
「再想什麼呢?」旁邊一個中年人問道。
「在想爺爺,他怎麼四年了也不來看看我,是不是生我氣啦!」余薇兒擔憂道。
「怎麼會呢,我可記得爺爺可是最愛薇兒的呢~」常總理說道。
「可是,我打他電話怎麼總是關機啊。」
「誰說的,你剛來的時候天天晚上都打過去,那不是每次都接嗎?」常總理暗暗抹汗,這小妮子越來越難哄了。
「可是」
常總理說道:「誒呀,薇兒,到了你再問爺爺吧。常爺爺累了,今天做了一天的事,現在又被你拉來折騰,我這把老骨頭都散了。」
「哦,爺爺,我幫你捶捶腿?」
「不用了,抱好你的疫苗吧,這一路上生怕它能碎了似的,爺爺先睡一覺,到了叫我一聲。」常總理說道。
汽車後排的卿哲涵終於有機會開口了。
卿哲涵可是噓寒問暖,「薇兒,你餓不餓?」
「不餓」薇兒淡淡地說道。
「你冷不冷,那箱子可是很冷的,我幫你拿好不好。」卿哲涵樂此不疲。
「不冷啊,不要啦。」余薇兒拒絕道。
「薇兒」卿哲涵繼續熱臉貼著人冷屁股。
「哲涵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吵了!常爺爺還要睡覺呢!」薇兒回過頭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