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山,你怎麼啦?」於秀月泊好車後,就四處尋找宇奕山,好不容易在醫院花園找到宇奕山,卻看見宇奕山一副頹廢的樣子,於秀月就忍不住問道:「你變化太快了吧!剛剛還一副社會有志青年的樣子,現在就成了苛延殘喘的老頭子了?」
「你說我,我容易嗎?我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好不容易聽完文教授嘮叨半天,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宇奕山繞口令似的把在新歷抱怨的話,在和於秀月抱怨了一遍。
「呃——」於秀月傻眼了隨即,未等宇奕山說完,便嬌喝一聲:「停!」
「好不容」宇奕山適時的停下來。
「誒,秀月,呵呵,沒想到啊!你這樣的好學生也會逃課?」宇奕山笑呵呵的挪揄道。
「才不是呢,我那是去辦事了!請過假了!」
「切,你的身份還用請假?跟他說一聲就算看得起他了。」宇奕山對「請假」一詞棄之以鼻。
「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呀!」於秀月皺起可愛的瓊鼻,說道:「也不知道尊重別人。」
「我那是不裝樣,不虛偽,不虛假,不掩飾,展現人類最真實的一面。」宇奕山又開始裝逼了。
「切!」於秀月只認為他是在狡辯!
「咯——」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清秀的護士打開門,臉色很不好看!
「這麼快?」宇奕山疑惑,隨即他有了個不好的預感:「難道是——病危通知單?」
於秀月臉色一變,她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保持肅靜!這裡是醫院,不要影響到其他病人的休息!裡面躺著的可是你爺爺啊!」小護士對宇奕山印象很差小聲嘀咕:「什麼人哪?爺爺都躺在手術室裡,自己卻還在這裡討女生歡心?」
宇奕山一陣汗顏,陪著笑臉說道:「呃呃好,好的好的。對不起,對不起。呵呵。」
小護士瞪了宇奕山一眼,哼了一聲進了手術室,臨關門前,小護士還嘀咕道:「什麼人啊,那老人真可憐,居然會有這樣的孫子。爺爺都躺在病床上了,還在手術室外嬉皮笑臉的。」
「,」宇奕山暴汗——待小護士進去後,於秀月掩嘴輕笑,宇奕山鬱悶的說道:「我,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裡外不是人了我啊!」
「如果,裡面躺著的真的是你啊!不對我錯了,錯了!」於秀月正想開開宇奕山的玩笑,隨即想到了些什麼,摀住小嘴,慌忙開口。
「還真是傳統,嗯或者說,真的很有家教啊!」宇奕山有些諷刺,還有些心痛的說道,小時候的她可是很可愛的,什麼都敢說,可現在。
「這,本就是我說錯了嘛!晚輩是不能開前輩的玩笑的。」於秀月有些拘束
「如果前輩羞辱晚輩,你是不是也默默承受?」宇奕山戲謔的說道。
「那個,這這也是應該的,晚輩應該挺前輩教誨的。」於秀月有些猶豫,但卻有很堅定的回答。
「傻妮子兒——」宇奕山心中歎息。
「那如果,前輩扒了你衣服,抱你上了床,破了你貞潔?!你也承受得了!?」宇奕山將假設和家族裡的家規家教聯繫起來,誘導於秀月走出死板的遵從,嗯大灰狼誘惑小白兔。
於秀月滿臉通紅,那羞憤的目光,想要制止宇奕山繼續說下去,但,一道流光閃過,心中稍稍的認可:「可能他說的也對啊!難道我真的要」
「不是的不是的,族中的長輩不會這樣對我的!他們很疼我的。」於秀月聲如細絲,小白兔上鉤了。
「那我呢?」宇奕山戲謔道:「按照輩分,我可是大你一輩啊!」輩分東西,誰知道呢?亂著呢!
時光追逐到,小時候族中長輩見宇奕山和於秀月在一起打鬧,就說:「小山可是比秀月大一輩啊!」這種陳年老酒的事情問誰還記得,他宇奕山記得。
「嗯!你,你敢!」於秀月更是羞憤,她哪知道宇奕山會說出這種話。
「我是不敢,但是我的意思是,你要學會反駁,就像和我聊天一樣。」宇奕山平靜地說道。
「這個,」於秀月遲疑。
「長輩不一定是對的,就像哪天于氏家族冒出一個比你還小的叔叔什麼的,他說的就是對的嗎?你得反駁!你得反抗!你要逆著來!不要任人擺佈!!!!」宇奕山越說越激動!
「」於秀月沒想到宇奕山這麼激動,一時間有些傻愣,半晌,她才說道:「奕山,咳咳,這是醫院,小心那個護士又來罵你。」
「咳咳你同意我的話嗎?」宇奕山咳嗽兩聲掩蓋自己的尷尬。
「嗯呃我不反對。」於秀月想了好久這才說道。
「那就對了」宇奕山把她定義為變相的肯定。
「對什麼?」於秀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小心翼翼地問。
「既然你贊同,」宇奕山壞笑兩聲,又壞壞的說道:「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啊?」「表,表示什麼?」於秀月不自覺的挪開位子。
宇奕山察覺到了於秀月的異狀,「不要誤會ok?」
「呃噢。」於秀月被窺知了心思,不禁臉紅。
「切,我對你的感情只限於青梅竹馬的友情好吧,收起您那虛偽的戀愛觀,我不比你們那些遠親旁支對你的垂涎,doyoukonw?」
「,」於秀月的臉更紅了,她說道:「我是女孩子啊!你就不能讓讓我嗎?怪不得你一直是光棍。哼。」
「對於我來說你不是個女的」宇奕山弱弱的聲音傳來。
「嗯!?」宇奕山話音未落,一道堪比核輻射的目光朝宇奕山直射而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擁有純潔的友誼的摯友!」宇奕山趕忙補充。
「哼!」於秀月佯裝生氣,扭過頭去,心裡嘀咕:「這還差不多。」
「還有就是我想說道說道,請你別帶著你看其他人那種有色眼鏡來看我,行不。」宇奕山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於秀月的香肩。
「,」
「看那些家教都把你教成什麼樣子了?我還是覺得你小時候更好一些,天真,善良,可愛,『敢愛敢恨』,高興啊,生氣啊,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啊。」宇奕山眼中出現一抹眷戀過去的思想。
「才不是呢!~」於秀月甩了下她的烏黑濃密的披肩秀髮。
「嗯,我知道,要你像我這樣當然是不可能的了。我這種境界豈是爾可觸及到的?!」宇奕山故作老氣橫秋地說道。
「滾啊!」於秀月作勢要打宇奕山先一步閃開。
一個病人甲兼職路人甲看了看手術室上那個紅燈,又看看紅燈下那對打鬧的男女,這都能把人氣死。
病人甲歎息道:「那位老兄的兒女,作孽啊!就算搶救過來了,只怕也得被氣得再被搶救一次!」路人甲走了。
「喂喂喂——奕山」於秀月正好瞟到路人甲病人甲的存在,她紅了臉,小聲的提醒宇奕山。
「嗯呃咳咳,高爾基說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宇奕山挺起微微發燙的臉對於秀月說道。
「可,可是,就算不是你爺爺嗯,這樣子也不太好吧?!」於秀月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的確是不太好。」宇奕山終於知道慚愧了。
「你才知道啊!」於秀月白了他一眼。
「嗯,呵呵,既然你同意並且支持我的觀點,你就把你還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去吧,表怕,有我在咧!」宇奕山真誠的目光直視於秀月的水靈靈的大眼睛。
「呃我的事情」於秀月思索好久才說道:「我的那件事啊?親,我的事情都辦完了啊!」
宇奕山瞪著於秀月的純淨的眸子,瞪了好久,這才故作頹廢的低下頭,說道:「你還真是忘得快啊。」
「我給你起個頭」宇奕山說道:「如果裡面躺的是我把您所說的話補充完整。ok!」
「啊!你還記得啊!」於秀月苦著臉,為難道:「不要啦!」
「不行!」宇奕山一臉嚴肅:「事關信仰,事關信任,事關信念!」
「啊~哦」於秀月被宇奕山這麼嚴肅的教訓,明顯是一愣,端正一下坐姿。
「不過,這怎麼那麼熟悉呢?」於秀月感覺宇奕山那句:『事關信任,事關信仰,事關信念』說的一愣一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宇奕山怎麼會說出這麼富有哲理性的話語來呢,但僅僅只是在心裡疑惑,她覺得說出來了,是一種侮辱,實際上宇奕山不在乎這什麼侮辱不侮辱的。
「嘿嘿,《辛骸革命》經典台詞就能把秀月唬住,哈哈哈,真好騙啊,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啦,嘎嘎嘎嘎——」宇奕山心裡已經樂翻了。
「那就說吧,反正我爺爺那個老不死的也不在這。」宇奕山毫不在意侮辱性的詞語。
「哇!」於秀月再次驚得摀住嘴,急忙說道:「可不要亂說話啊!」
「沒事啦,你信不信,你們家族也有很多人私底下,都叫你爺爺叫老不死的!」宇奕山一臉我最懂的樣子。
「噢!如果,如果你,你爺爺躺在裡面,你還在這笑你可真的就是不孝了!」於秀月一口氣快速說完。
「你看,也不是那麼難嘛!」宇奕山說道。接著,宇奕山猥瑣地笑了,大灰狼誘騙小白兔的腦補計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