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點了。」已經五分鐘了,老人的臉色白得可怕,再過一會,可能,就不行了.
宇奕山見狀,心中一陣焦急。
「該死的,怎麼沒有出租車了?天啊,他們消息真他娘靈通啊!」
「難道我要學周星星哥哥的《會昏葉》那樣割脈輸血?!」宇奕山決定拼一把。
一輛qq奇瑞以二十碼的速度駛來,宇奕山心裡默念,「一定要停啊!」,然後便義無反顧的如同董存瑞爺爺那般——「嗤——」
車停了,「耶穌穌,老子愛死you了。」
「哥哥的人品爆發了。」
「你.」
還沒等那人開口,宇奕山就大喝一聲,衝上去,拉開車門,爆喝一聲:「不許動,開車!」
「啊——」女車主大叫一聲,又止住了,因為.
「去最近的醫院,快,不然老子我整死….嘶.納尼?!」宇奕山說不出話了。
「呵呵,不然就整死我噢!?」於秀月掩嘴嫣然一笑。
「sorry,sosorry。」宇奕山一下就『軟』了。
「我不,不知道,真的對不起,我只是著急.」
「這是誰?」於秀月啟動了汽車,這車的性能比法拉利都好,只是於秀月不飆車罷了。
「老人.」宇奕山面無表情的說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老人。」於秀月瞪了宇奕山一眼,讓他不要和自己開玩笑。
「你知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的說。」宇奕山毫不在意於秀月言語的嚴肅。
「不要和我開玩笑!」於秀月俏臉上出現一絲怒色。
「你早說嘛,你怎麼不早說.其實這是一個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老人家」宇奕山一見到這個兒時的好友,就忍不住調侃調侃,這令於秀月哭笑不得,而此時他似乎忘記了,他的懷中還躺著一個重傷未治的老人。
宇奕山兒時是很優秀的宇氏家族嫡系子孫,和於秀月自小就認識,還是很好的玩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只是後來.
後來發生的事情,宇奕山一蹶不振,對家族之主之位毫不在意,成了一個十足的花花公子,只不過宇奕山到現在為止,居然還是個處男。
這個倒是把他的競爭對手給高興壞了.
「宇奕山!」於秀月的聲調提高了兩倍。
「呃?怎麼.」宇奕山面對氣急的於秀月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於秀月扭過臉去,不再看著宇奕山,佯作生氣。
「這老人躺在我家門口。」宇奕山手足無措地解釋。
「像我這種好少年,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宇奕山繼續說道。
「呵呵,你還挺有正義感的嘛!」於秀月呵呵清笑道,宇奕山一陣心神蕩漾,嘿嘿——
「嘿嘿,那是當然!」宇奕山猥瑣地笑道。
「切,誇你兩句而已。臉皮有夠厚的。」於秀月邊說邊加快了車速。
「還有多久?」宇奕山有些擔憂,於秀月也很擔憂。
「快了吧。」於秀月又把油門踩得深了些。
「咳咳咳——」老人咳嗽兩聲,至少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呼——這老人還真是頑強,這樣都不.呃.都挺過來了。」宇奕山意識到語言中怪異,趕忙改口。
「你不怕別人賴上你啊?」於秀月問道。
「怕什麼?我光棍一個,他能賴上什麼?我宇氏家族是他能賴上的麼?而且,不要把每個人都當做壞蛋,這老人應該不會。」宇奕山堅定的語氣毋容置疑。
「呵呵.」於秀月不置可否。
「嘶——」於秀月猛地一踩剎車,宇奕山踹開車門,抱著老人衝了出去。
「哼!這傢伙真是粗魯!」於秀月把門輕輕關好。
當宇奕山抱著滿身是血的老人衝進醫院大堂時,病人們,病人家屬們,紛紛側目,很好心的給他讓了一條路。
「醫生!急救啊!醫生——help!help,me!」宇奕山不顧一切的大吼,彷彿,懷中的是他親爺爺似的。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請不要在醫院內大聲喧嘩——」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這是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當他看到宇奕山懷中渾身是血的老人時,他愣了一下,旋即大喊道:「護士,護士!急救。」
「跟我來——」白大褂醫生對宇奕山急聲說道。
不等宇奕山回答,白大褂醫生便在前面「登登登」的走了。
白大褂醫生走的很急,宇奕山跑著追了上去,「快點——」白大褂醫生催道。
很快兩個護士推著一個病床走了出來,「病人在哪裡?」
「這兒!」白大褂醫生舉了舉手,對宇奕山說道:「把病人放上去。」
「準備生理鹽水,營養液,抽血化驗,病人血型,先去血庫去一袋500cc的o型血來。氧氣,氧氣罩呢?!」
「準備手術。」
宇奕山一直跟著,到了手術室門前,白大褂醫生一臉厲色地呵斥道:「你是怎麼做人孫子的?人都傷成這樣子了!這麼晚才送來!若是你爺爺這次過不去,你還怎麼面對你的家人?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兒子!」
隨即醫生不再理會宇奕山這個「不孝」的孫子,走進了手術室。
只留下宇奕山一個人欲哭無淚的站在手術間長廊那裡。
「這年頭.」宇奕山心中無奈的歎道:「好人難當啊。好不容易挨到下課,聽那個文教授嘮叨半天,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又好不容易走上樓梯,卻發現一老人躺在自己家門前,見死不救不行,好不容易上了車,又好不容易的到了醫院!卻被人當頭大罵一頓柯傲!還有我他媽的還要交醫藥費!我去年買了個百達翡麗!」
於是,宇奕山皺著一副苦瓜臉,兩眼淚汪汪地把醫藥費給交了。
「老先生,你一定要醒過來啊,如果你醒不過來,我該找誰去報銷醫藥費啊,所以,老先生,你一定要醒過來啊!不對,不是一定,而是絕對啊!」宇奕山在走廊裡來回踱步地自語道。
「算了,在這乾等著不是我這種新時代好少年的作風,去散散心,說不定可以看到一個不錯的妹子,對,就是這樣。」宇奕山自我安慰道。
宇奕山漫步走在醫院花園裡,走著走著,他靠在長椅上,徒生悲歎:好人難當啊!
正當宇奕山無限感慨之際,於秀月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宇奕山看著於秀月,對她作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