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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蕭君憶站在庭院中.看著沾滿晨露的花草枝葉.微微蹙眉.以往.這樣安然美麗的景致定然會讓她欣喜不已的.可是現在.她只會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夫子被抓.這件事情多麼的出人意料.這件事情多麼的不可思議.會什麼會是這樣.皇位.要與不要都得是死嗎.夫子只是想要做一個平凡的人.為什麼就這麼的難.
雖說夫子現在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既然落入敵手.又怎麼有好日子過.夫子.你受累了.夫子.請你忍耐住.等著皇上他們能夠救了你.
蕭君憶憂心不已.緊縮的眉頭越蹙越緊.雙手不停地絞著絲帕.在院中來回踱著腳步.終於.看到了皇上下早朝歸來.蕭君憶急急地迎了上去.「皇上.夫子的事情你們做了商量嗎.怎麼樣.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動身前去.只有七天的時間.去晚了會不會趕不到.」
「憶兒.你冷靜一下.別急.」淩寒熠拉過蕭君憶的手.「這件事情自然安排妥當.不過.就算去也是我們先去.等一切安頓好了.你再前去不遲.」
「為什麼.」蕭君憶不能理解.「如果我不去.那就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夫子.如果有了什麼變故.那怎麼辦.」
「正因為怕有什麼變故.所以才讓你晚些去.等我們將一切事情處理妥當.自會接你過去.憶兒.這件事情不能衝動.事情絕非表面那樣簡單.所以我們必須做好縝密的計劃和安排.三日後.我會帶著花明和林宇航出城.有花明在.他自然是不會讓清王出了差錯.」
蕭君憶聽到此只能點點頭.即使她的內心再焦躁.她也不得不平復下來.三日後.皇上親自帶人前去了北疆.而蕭君憶則留在宮中等待消息.
午時.宓槿帶著曉星來到了璃鳶宮.看到蕭君憶心燥難安的樣子.宓槿撫慰道:「你別急.事情應該是不難解決.皇上他們此次出行知曉內情的人並不多.想來皇上是有了計劃的.那位清王爺也並非得一般人.就算三皇子抓了他又如何.不還是不敢動他分毫嗎.三皇子忌憚著清王的實力.又不得民心.所以他也是不敢妄來的.」
「我知道.」蕭君憶輕輕點頭.「可是.他都能親手殺了自己的父皇.也難保他不會對夫子用極刑.三皇子弒君之事並無外人知曉.北國的民眾更是不知情.若是知道了三皇子如此狠辣歹毒的心腸手段.定是會唾棄與他的.」
「得民心者得天下.三皇子成不了大氣候.」宓槿肯定著.
蕭君憶沒有再開口說話.她只是安靜的靜坐著.宓槿看到她的這樣子心有不忍.也有些驚異.君憶她對那個夫子的在意非同一般啊.也是.宸兒那麼喜歡的爹爹.也難免之間的情意要深一些.如此想想.宓槿很是理解了她的心思.不願多做打擾.宓槿便起身離去了.
皇上走了三天了.聽途中花明傳來的消息說.他們明日清晨便會到達北疆.蕭君憶聽到文傑帶給她的消息心中稍安.踩著清涼的月色.來到了太液湖邊.
太液湖.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明淨通透.湖水在月光下泛著水靈金黃的色彩.踩著柔軟的草地.蕭君憶來到湖邊坐下.在如水的夜色中.她的心有些揪痛.以至於她的面容稍稍的扭曲.
蕭君憶總有一種不安.這種不安自從知道夫子被抓後就一直存在.蕭君憶現在無能為力.只能等著皇上帶給她好的消息.能讓她得以安心.就這樣.蕭君憶抑制著自己的心情.等來了從北疆傳來的消息.
此時.距皇上到了北疆已半個月有餘.在蕭君憶憂心忡忡中.蕭君憶見到了林文傑.林文傑進了皇宮.特地向著蕭君憶稟明這件事情.原來皇上已經安排好要她明日就和文傑還有徐大人一起前往北疆.
蕭君憶聽到激動不已.慌忙的吩咐柳兒做好了準備.這夜.似乎過得分外的漫長.蕭君憶坐在榻上焦躁不安.終於她忍不住的決定出去散散心.來到了後院山坡處.蕭君憶仰躺倒在草地上望著天空.看著天空繁星點點.懷想著和夫子間美好的一切.不由的眼角有些濕潤.
在蕭君憶心中悲傷難耐.就想著要痛哭流淚之際.她聽到了有人在叫她.稍稍坐起身子.看清了來人.竟然會是御軒.「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還在宮中.」
「進宮前碰見了文傑.聽他說了你們明天要離開的事情.我剛從母后的宮中告辭.想著來看看你.」淩御軒溫和的笑笑.隨性的在蕭君憶的身邊坐下.看著眼角有些濕潤的蕭君憶.柔聲道:「看來你正擔憂著呢.放心.事情總會是解決的.」
「我知道了.」聽到淩御軒的話蕭君憶安心的許多.心情也放鬆了下來.一直繃了許久的臉也終於稍稍緩和.「我剛才還在想著夫子呢.想著和夫子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夫子真是一個好人呢.我忍不得夫子出事情.他是那樣善良的一個人.怎能遭遇這樣的事情.其實.事情走到這一步也只是因夫子淡泊名利.不願登上帝王之位.束縛了自己的一生.若不是這樣.哪還有那三皇子什麼事情.」
「這話不錯.若是清王想要皇位.此時北國也早已是他的天下了.」淩御軒有些悵然的笑笑.「這也是一個奇特的人呢.」
蕭君憶不住的點頭.很是贊同御軒的話.聊起夫子.蕭君憶的話語也不盡的柔和起來.就這樣.平靜安然而美好的感覺在蕭君憶的心底生出.明日她就要啟程了.就會見到夫子了呢.
和御軒聊著夫子的一切.好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兩人便一起仰躺在草地上.淩御軒靜靜的聽著蕭君憶說話.看著她那開心的、飛揚的神采.淡淡而笑.
「是誰.誰在那裡.」突然間在他們身後的道路上傳來了一聲驚疑的冷喝聲.蕭君憶猛的被一驚.暢談的話語被打斷了.她有些茫然的坐起身子.扭頭看著前方的人影.
「是你.憶妃.你在這裡做什麼.」黎婕妤驚異的看著蕭君憶.隱隱看到她身邊的人影.黎婕妤拿過丫鬟手中的燈籠.向著蕭君憶所在的方向照了照.果不其然.「太后.是憶妃.還有一個男人.」
太后聽到黎婕妤這樣說頓生惱怒.在丫鬟的攙扶下大步的向著讓蕭君憶走來.和黎婕妤從御花園方向走來這裡.隱隱的聽到了有人的談話聲.本想著是誰人睡不著出來散心.誰想著竟然還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蕭君憶.你在這裡做什麼.哀家隱隱聽到有人說話.並不確定是誰.沒想到還聽到男人的聲音.所以心有疑惑.現在倒好.直接的讓哀家看見了你和一個男人在此.」太后憤恨的說道.很快的來到了蕭君憶的前方站立.
「憶妃.你也太大膽了吧.皇上才離開不久.你竟然敢偷偷的私會男人.」黎婕妤諷刺的說道.看著從蕭君憶身邊早地上起身的男子.嘴角露出一抹譏笑.眼中更是有著得意的神采.
「私會男人.呵.這話聽著倒是有意思.」淩御軒聽到了太后的聲音.從容的從地上站起身子.看著自己衣服上的草屑.低頭怕打著衣衫.正因為此.所以太后和黎婕妤沒有及時的認出這個男人是誰.
「王.王爺.」黎婕妤震驚了.話都說得不利索了.小心翼翼的看看太后的神色.果然是鐵青的.
「御軒.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們……」太后看著淩御軒一臉的羞憤.她真是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是御軒.是她最寶貝的兒子.在這漆黑的夜色中.御軒竟然和憶妃在此單獨相處.怎讓她不惱怒.「御軒.你方才不是出宮了嗎.怎麼會和憶妃在一起.」
「見過母后.母后.兒臣也只是碰巧路過.看見了憶妃獨自在此站立.就上前打了招呼.方才和憶妃聊起宸兒的事情.話題就不免多了些.所以才在不覺間聊得歡暢了.」淩御軒很是坦然的看著太后說話.太后的臉色可謂是一陣黑一陣白的變化.只能生生的忍下了心中的憤怒.
「如此.那麼現在你們可是聊完了.如果聊完了.那御軒就隨著哀家一起走吧.若是不想回府.就留在別院休息吧.」說完太后冷冷的看了蕭君憶一眼.便靜等著御軒跟他離去.太后可謂是不願意御軒和蕭君憶扯上那麼一點的關係.
「我還是回府的好.明日憶妃就要去北疆了.那宸兒定然也是會去的.我回去也好為宸兒準備著.」淩御軒衝著太后淡淡說道.轉身看向蕭君憶.「那明早上我會帶著宸兒在宮門口等著你們.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謝謝你.」蕭君憶不便多說.只是淡淡的向著她道聲謝.
就這樣.淩御軒在太后的帶領下無奈的離去了.一路上太后和黎婕妤均是一句話未說.兩人的臉色同樣的難看.當然.各有各的理由.那都是因為蕭君憶和淩御軒.
她們都想著抓了蕭君憶的把柄.然後至她於死地.可是.偏偏那人是睿王爺.這讓黎婕妤的如意算盤打破了.而太后的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御軒和蕭君憶的關係匪淺.御軒對宸兒的態度越了線.這些都是太后最在意的.
只是.今天這種難得一見的好機會就這樣錯失了.黎婕妤深感遺憾.但是卻不敢多說一個字.她若是再敢多提今天的事情.那惱怒的定然會是太后和睿王爺兩個人.所以她也不會去討那沒趣.這次.就算是蕭君憶幸運吧——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