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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第118章 鬧騰,要沐浴! 文 / 卿七

    蘇岑站起身,拍了拍手,夏蘭上前幾步,手裡端著半碗血,遞給了蘇岑。

    白靈珠臉色一變,立刻擋在了上面:「蘇岑,你以為什麼血都能把雪蓮變成血蓮嗎?」

    蘇岑聳肩:「安寧公主,這自然不是普通人的血,這血取自一個體內都是各種解毒良藥的人之身,所以,與雪蓮的藥性並不想克,自然是能夠把其血融入雪蓮中,這樣,安寧公主還要阻止嗎?到底行不行,只要試一試就行了,普通人的血,並不能滲透進雪蓮中,不過如果不是,就可以不是嗎?相信,安寧公主也是知道的吧?」

    白靈珠臉色不好看,她自然是知道這個辦法的,所以才會提出來。

    只是她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也知道!

    可她卻也不信她真的能找到一個渾身都是解毒良藥的人,畢竟,她在南曄國找到的那個人,自小就用毒藥解毒藥浸泡身體,才會形成那般的體質。

    白靈珠不再問了之後,蘇岑端著血碗走過去,而陵雲淵的臉色從看到血碗開始,就極為不好看。

    如果不是蘇七在一旁按著,恐怕陵雲淵早就衝過去了,她竟然又放血?!

    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蘇岑並沒有注意到陵雲淵的異樣,她端著血碗直接走到了千年雪蓮的面前,垂著眼,把手裡的血碗一抬,直接把半碗血澆了上去。

    而血滴上去的瞬間,原本純白如玉的雪蓮,突然綻放,那些血液,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滲透到雪蓮的經脈裡。

    離得近的,甚至能感覺到雪蓮吸收那血液時,發出的聲響。

    不多時,整朵用血染成的千年雪蓮,發出一種妖冶的紅,在燭光下,盈盈泛著光,美不勝收。

    白靈珠在一旁咬著牙,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可卻也不得不承認,她輸了。

    她再一次輸在了蘇岑的手裡,撫著額頭揉了揉眉心,瞅著蘇岑,只剩下無奈。

    這女人,絕對是她的剋星。

    蘇岑看著面前還滴著血的血蓮,把碗放下之後,退回到了陵雲淵的身邊。

    陵帝也是被這奇異的一幕給驚住了,忍不住歎息道:「淵兒,你這辦法,可真是精妙。」

    陵雲淵坐著沒動,蘇岑踢了踢他的凳子,陵雲淵才緊抿著唇站起身,斂著眉眼,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表情:「是父皇教導的好。」

    陵雲淵這一句話極得陵帝心意,他哈哈大笑兩聲,賞賜了一番。

    才看向臉色不好看的白靈珠:「安寧公主,不知,這可算是三樣都找齊了?」

    白靈珠沉著臉點頭。

    陵帝這才高興起來,還想說什麼,被蘇沐顏扯了扯:「皇上,這安寧公主留在東陵國,恐怕不妥,倒不如……」

    畢竟這安寧公主喜歡的端王,隨便指了一個,到時候安寧公主不滿意,反而夠折騰的。

    倒不如,直接把人放回去,如果南曄國有心,自然會再送過來一位和親的公主,而不是這位刁蠻任性的主。

    陵帝細細想了想,也覺得蘇皇后蘇沐顏的話合情合理,沉吟片許,才道:「既然如此,那就按蘇皇后說的辦吧。」

    「安寧公主,雖說是你提出來的這個賭約,不過如果安寧公主你對朕這些皇子臣子無心的話,朕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是真的願意留在東陵,還是回南曄?」

    白靈珠身體一顫,抬起頭,神色複雜間,慢慢垂眼,咬了一下紅唇:「安寧……回南曄。」

    陵帝這才笑出聲,多說了幾句安撫的話,然後就讓白靈珠盡興。

    因為算是挽回了東陵國的面子,整個殿內氣氛高漲,除了安寧公主。

    她臉色不好看的盯著蘇岑,然後提著一罈子酒朝著陵雲淵走過去。

    陵雲淵淡淡掃她一眼,又重新垂下了眼。

    白靈珠直接走到了陵雲淵身邊的位置,那裡坐著的戶部侍郎立刻讓了位置,白靈珠一屁股坐了下來,視線從不耐煩的陵雲淵臉上掃過,最後落在蘇岑身上:「你,過來陪我喝酒。」

    蘇岑面不改色:「奴婢不會喝酒。」

    白靈珠苦笑一聲:「我都要走了,我們打了這麼多架,你最後哄哄我都不願麼?」

    也許是白靈珠聲音裡的落寞讓蘇岑詫異,她歪過頭看了白靈珠一眼,心裡動了下:「那就喝一杯。」

    白靈珠立刻高興了:「好!一杯!」

    陵雲淵想開口,蘇岑立刻俯身在他耳邊道:「就一杯無妨了,好歹是你堂姐,她也的確是傷心了。」

    一個女子千里迢迢追到東陵國,其實如果不是白靈珠逼得這麼緊,性子又這麼刁蠻,其實也不算是個壞人。

    蘇岑歎息了一聲,端起了酒杯,與白靈珠碰了碰就喝了下去。

    陵雲淵剛想把蘇岑手裡的酒杯給拿下來,就看到陵帝身邊的貼身大太監走過來,陵雲淵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暗色,可還是歪過頭讓蘇七看著點,然後,就跟著過去了。

    陵帝詢問了幾句關於那半碗血是何人之手,陵雲淵很清楚陵帝是心動了,想把人攬為己有。

    只是找了個借口,偶然遇到的一個高人,已經離開了京都,陵帝面上格外的遺憾,不過也沒想過陵雲淵會欺騙他,又多談了幾句,才讓陵雲淵回去到自己的位置。

    只是等陵雲淵回去的時候,他只是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回來,就發現蘇岑已經與白靈珠喝掉了整整一罈酒。

    饒是陵雲淵再鎮定,也忍不住看向不遠處躲得有些遠的蘇七,後者死命地搖頭:嗚嗚嗚,殿下,屬下哪裡敢在蘇姑娘手裡奪酒啊,那跟從虎口裡奪食有什麼區別?

    陵雲淵揉了揉發痛的眉心,目光冷冽地掃了白靈珠一眼。

    白靈珠也喝得暈陶陶的,瞅見陵雲淵的表情,環著蘇岑的肩膀。

    姐兩兒好的晃晃手裡的酒罈:「你看,他覺得你肯定拼不過本公主,下一刻肯定不讓你喝。」

    「誰說的?我怎麼可能拼不過你?喝!繼續喝!」

    蘇岑一張臉喝的紅通通的,晃悠悠站起身,繼續去撈酒壺。

    只是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被陵雲淵撈住了腰肢,撫著眉頭,覺得愁人。

    不會喝,還敢跟這不懷好意的女人拼酒?

    不過這裡都是人,陵雲淵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目張膽,只會給蘇岑惹來麻煩。

    就揮揮手,讓夏蘭把人先送回去。

    到底是不放心,等了一會兒,就以身體不適與陵帝告辭,陵帝贏了面子,也無所謂,讓他回去好好休息,就繼續看著殿內舞姬跳舞。

    陵雲淵離開前,深深看了白靈珠一眼,看的白靈珠渾身打了個激靈,就瞬間清醒了,也灰溜溜地趕緊出宮了。

    只有從始至終都沉默不語的陵慕端,垂著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陵雲淵還沒走到暮雲殿,就聽到夏蘭小聲懇求的聲音:「蘇姑娘誒,你別在殿門前鬧啊,趕緊回去了。回到寢殿,你想怎麼鬧,就怎麼鬧?」

    蘇岑卻只是抱著門,死命不撒手,腦袋暈暈的,面前的夏蘭變成了一個,兩個,三個……

    「嘿嘿,夏蘭,你怎麼有四個腦袋啊?」

    夏蘭忍不住扶額:「蘇姑娘,來,咱們回去了?」

    「不要!我還要喝酒!來來,安寧公主,我再與你喝一杯,誰敢說我拼不過你,我就……就跟誰急!」

    蘇岑一手抱著門,一手舉著晃晃悠悠的,下一刻,就直接被陵雲淵提著後衣領子,攔腰一抱,直接攬在了懷裡。

    陵雲淵頭也不回:「關門,讓暮雲殿所有人都回去休息。」

    夏蘭連忙關上門,隔絕了不遠處偷偷瞄過來的侍衛,關好門了之後,就去吩咐暮雲殿的宮婢與太監去歇著。

    不多時,整個偌大的暮雲殿裡,只有蘇岑陵雲淵,以及夏蘭蘇七蘇十一幾人。

    蘇七蘇十一是暗衛,躲在暗處不出現,所以目前的狀況,就只剩下蘇岑、陵雲淵,以及夏蘭了。

    蘇岑被陵雲淵抱在懷裡,覺得還沒喝過癮,一張臉紅撲撲的,呲著小白牙笑:「喝……再喝……」

    陵雲淵邊走,邊把她探出去的手腳給撈回來,蘇岑偏偏就跟作對似的,剛把這隻手攬好了,另外一隻手又伸出來了。

    陵雲淵頭疼不已,喝醉酒的都這樣發酒瘋?

    難道他那天喝醉了,也是這樣發瘋的?

    他忍不住轉過頭,瞄了一眼蘇七躲著的暗處,蘇七連忙把腦袋又縮了縮。

    現在殿下可是處於暴躁期,他如果還要好好過完今晚上,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陵雲淵也顧不得問了,光是懷裡這個就夠折騰的了。

    等終於把蘇岑的手腳都攏好了,陵雲淵也到了寢殿外,一腳踹開門,把蘇岑直接走到自己的床榻上,把人給放了下去,褪了繡鞋。

    蘇岑嘿嘿傻樂,在床榻上滾了幾圈,然後就坐起身,平日裡清醒的眸仁,此刻水潤一片,裡面霧濛濛的,根本神志不清。

    陵雲淵站在床邊,垂著眼問:「怎麼了?」

    蘇岑這一番折騰出了一身汗,不舒服,扯著自己的衣襟往外拉:「洗澡……我要洗澡……」

    「洗澡?」陵雲淵皺了皺沒,俯下身,握住了她亂扯衣服的手:「你是要沐浴?先別動,等夏蘭回來了,讓她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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