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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第45章 賭約,她是他的弱點 文 / 卿七

    彷彿是為了映照陵慕端的表情,蘇岑原本一直強壓著的不適,終於到達了一種極致。

    蘇岑忍了幾次,終於沒有忍下來,尖腦袋一歪,吐出了一口黑血。

    血腥味瞬間蔓延開,映著小孩一張慘白的臉,格外的醒目。蘇岑想要安慰小孩幾句,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她這些年來,除了突然重生為銀蛇這件事,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對那黑袍人的怨念深了不少。

    可也不得不說,那黑袍人這次是徹底把她給折騰慘了,渾身的力氣彷彿抽乾淨了,能意識到外界發生的事情,可整條蛇虛無地飄著,虛虛實實的,找不到半點落腳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陵雲淵的臉慘白毫無血色,伸出手動作很輕地抹去蘇岑嘴角的血漬,稚嫩的聲音裡帶著不安的慌亂。

    陵慕端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孩露出這樣的表情,想了想,還是告訴了陵雲淵實話:「情況似乎很不好,原本我以為能壓制住毒性的藥,似乎沒發揮多大的作用,要盡快找到天蟾蠱,研製出解藥了。」

    陵雲淵腦海裡空白一片,望著指腹間的血,彷彿能夠燃燒一般,扯得心窩都難受了起來:「最多……幾天?」

    陵慕端薄唇開開合合,慢慢吐出幾個字:「最多兩天。」

    陵雲淵身體一顫,卻沒有再說話。

    陵慕端看得不忍,剛想安慰幾句,也許很快就能找到了天蟾蠱也說不定,只是還沒等陵慕端說話,寢殿外突然傳來夏蘭的聲音:「七皇子,六皇子來了,要見嗎?」

    陵雲淵猛地抬起頭,眼底似乎有銳利的寒光一掠而過,有那麼一刻,陵慕端彷彿看到了他眼底的殺意,看陵雲淵轉過身,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臂:「你不要衝動!七蟲毒不可能是六皇子下的,他才十三歲,穎昭儀被關,他還想不到這種辦法。()」

    更何況,還是把毒塗在太醫院的藥瓶上,彷彿下毒的人明顯知道會有人碰觸那些東西似的。

    可等他後來去查的時候,太醫院的那些藥瓶都恢復了正常,不像是被人下過毒的樣子。

    陵雲淵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次,才慢慢平復了下來,死死咬住唇,直到嗅到血腥味,才咬著舌根道:「我知道。」

    「可你……」

    「……」小孩沒說話,只是眉眼底都染了一層寒光,瞧不出他心底在想什麼。

    「七皇子?」寢殿外又傳來了夏竹不確定的詢問,同時,伴隨著的還有六皇子陵少卿越來越近的叫聲:「……陵雲淵你這膽小鬼,快出來見本皇子,躲在房間裡算什麼!」

    小孩眸色沉了沉,慢慢拂開了陵慕端的手:「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去見見他。別讓陵少卿見到你,我怕他去找父皇說什麼。」

    陵慕端應了聲,也沒有攔著,他來這裡幫小孩醫治蛇的事情,的確是不能讓皇兄知道。否則,如果讓皇兄知道他這皇侄兒有這麼一個弱點,恐怕以後會拿捏住用來限制。

    他明白失去自由的感覺,不願再看到和他一樣的存在。

    陵慕端看著陵雲淵出了寢殿,快速關上了門,隨後傳來兩人爭鋒相對的聲音,不過不多時,就遠遠離去。

    蘇岑神智恢復了一些,轉過頭,眸光落在陵慕端的身上。如果這次沒有陵慕端,小孩一個人,恐怕以那小崽子的性子,非要鬧個天翻地覆不可了。不過這樣直白而又全心全意對她的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沒有錯。隨著這些時日的相處,明明只有短短數日,可對於蘇岑來說,卻比在流華宮的這一年多還要長,這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蘇岑緩了緩,張了張嘴,卻只是無力地吐了吐蛇信兒,就睜著眼瞧著陵慕端拿過銀針,開始給她施針逼毒。

    因為上一次開的抑製毒性的藥沒用,陵慕端只能暫時借助與銀針來壓製毒性,可他畢竟不是獸醫,怕掌握不了火候,所以動作格外的認真小心,垂著眉眼,露出溫潤俊逸的臉,長長的睫毛打下一道弧度,清淺的日光從窗欞處透射進來,讓陵慕端一襲白衣,像極了前來拯救世人的謫仙,溫潤而雅,暖人心脾。

    蘇岑蛇身很倦怠,可她又擔心小孩會和陵少卿發生爭執,不放心所以也不敢睡過去,為了打發時間,就盯著陵慕端瞧著,剛才那一幕就落入眼底。

    蘇岑忍不住在心裡讚歎,陵慕端這姿容,當真是稱得上是君子如玉,落入眼底,眉眼精緻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而另一邊,在外殿的大殿裡,陵雲淵森寒著一張漂亮的小臉,眸光沉沉地盯著陵少卿:「你找我做什麼?」

    陵少卿這次卻反改了以往一見到陵雲淵就辱罵憤怒的態度,反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嘴角甚至帶著笑,彷彿跟小孩真的而只是普通的兄弟似的:「七皇弟,怎麼見到六哥,都不喊人呢?」邊說著的時候,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上上下下掃視了一圈陵雲淵,眼神裡帶著探究、狡詐,隱隱還透著得意洋洋。

    小孩黑漆漆的眸仁深深對上陵少卿的眼睛,從裡面看進去,越看,眉頭卻皺得越緊。

    他也很清楚以陵少卿的本事,斷然是不可能想到在那些藥瓶上抹塗毒藥這種辦法,可偏偏他現在的態度,卻讓小孩心裡起了疑惑,至少,從陵少卿如今的反應來看,這件事情,他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陵少卿每次見到他,都是怒氣沖沖,恨不得一副吃了他的模樣,可現在倒好,一副想要「兄友弟恭」的模樣,可眼神裡透露出來的,卻是探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就算陵少卿不會做這件事,可他肯定是知道什麼的。

    陵少卿看小孩一直不出聲,臉色沉了下來,剛想發火,可想到什麼,又硬生生忍了下來,語氣稍微好了一些:「六哥跟你說話呢,發什麼呆?!」

    「六哥?」小孩輕佻了下眉眼,嘴角勾起,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卻莫名帶了幾分詭譎。

    看得小胖子心裡咯登一下:「你那麼看本皇子做什麼?」

    小孩卻只是深深盯著他看了幾眼,並沒有點破,走到一旁的主位上坐下,這才抬起眼:「說吧,你到底找我什麼事?」

    陵少卿被他這不鹹不淡的態度氣到了,如果擱在往常,他早就氣得一把劍揮過去了,可想到黑袍人的話,陵少卿強忍下不爽,在小孩對面坐了下來。

    狀似無意道:「你那寶貝蛇呢?今個兒怎麼沒見拿出來溜溜?」

    小孩黑眸寒光直接射了過去。

    陵少卿卻更加得意:「呦,別是死了吧?嘖,那可真是可惜了……」

    陵少卿還想多說幾句諷刺諷刺小孩,可不自覺抬起頭對上小孩森冷湧上殺意的寒眸,渾身打了個哆嗦,想了想,忍了下來。

    嘴角一撇,臉上重新露出了一抹笑:「七皇弟啊,皇兄今天來呢,是想來和你打個賭的。」

    小孩直直盯著他,如果不是因為不想引起注意,惹來侍衛,他早在陵少卿出聲詛咒的時候,就一拳揮過去了。

    聽到陵少卿後來的話,臉上半分表情都沒有:「不賭。夏蘭,送六皇子出去!」

    小孩說完,直接站起身,就要回寢殿,卻因為陵少卿接下來的一句話頓住了腳步:「你別是怕輸給本皇子不敢了吧?你要是敢賭,贏了的話,不管什麼要求,本皇子都能替你辦到!」

    小孩眸色沉沉的,其間瀲灩著一種讓人看不清意味的深沉,轉過身,目光直勾勾的:「任何要求,都可以?」

    陵少卿眼底奸詐的光快速閃過:「是啊是啊,只要你稍後在狩獵場能贏過本皇子,本皇上什麼要求都能答應你,不過,當然,如果你贏不了的話……」

    「又當怎樣?」

    「如果你輸的話,就去見父皇,說那晚宴會夏竹是你殺的,一切的都是你設計陷害母后的!」陵少卿說到這的時候,眼神裡佈滿了陰狠。

    小孩自然是看出了他眼底的不善與狡猾,這個賭約肯定不會這麼簡單,不過他卻有這個自信能贏,不管多難,他也要贏!

    小孩垂下眼,不經意得撥弄了一下腰間的玉珮:「你說什麼要求都能答應,你一個皇子真的什麼都能辦到?」

    陵少卿聽到這,意義不明的哼了哼:「本皇子的外公在,只要你開口,肯定都能辦到!」

    小孩聽到這,終於定下了心思,自從第一日出冷宮在陵少卿那裡吃了虧,他把宮裡大大小小的人都問清楚,所以,自然也知道,陵少卿的外公,姬良荀,正是東陵國的大將軍,除此之外,他的背後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姬家。

    所以,如果是姬將軍開口的話,的確是可以讓陵帝給上幾分面子。

    小孩心思沉,雖然暫時答應了蘇岑自己不會去白玉峰底,可如今只剩下兩天的時間了,他等不及了,他不能讓她有事,絕不能!

    小孩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才深吸一口氣,看向陵少卿:「口說無憑,你到時候反悔,我可沒地方說去。」

    陵少卿眼神晃了晃:「你這是答應了?」

    「是,簽字畫押,狩獵場,我們再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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