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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 馬車裡的談話 文 / 商七

    「安然,手還痛嗎?」於瑞秋緊張地看著於安然道。

    昨天於安然就鬧著要繼續上路了。他在床上躺的不耐煩了,直說要今天出發。尹文皓看了他的手,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就決定今天出發了,只有於瑞秋,覺得他的手還是沒有好,雖然結疤了,但是看上去好像好痛的樣子,所以一直擔心著。

    「娘,我的手真的不痛了,就快好了,您不要那麼擔心,我心裡有數的。」他回他娘道。自上馬車開始,他娘已經問了兩遍了,這是第三遍,她娘還是不放心,他又不好駁他娘的意思,只得再回道。

    「我知道,但是看著還是很痛的樣子。「於瑞秋看著那道還是紅紅的傷疤,心痛道。

    「娘,真的沒事的。要不,你戳一下,看我痛不痛?「於安然沒有辦法了,只得讓她娘戳一下,讓她娘親眼看他的反應,那樣,才會相信他的傷是真的好了。

    「胡鬧,哪能隨便戳!這傷不能抓,就算是癢也不能用手去撓,更何況是戳?!你是不是想好的慢?「於瑞秋稍微沉下臉,壓低聲音教訓道。

    「我知道了,我這不是讓娘放心嗎?!娘,沒事的。對了,那個宋府的人怎麼沒有再追過來?」於安然嘿嘿一笑,然後問道。

    按說他們第二天雖說趕了一天的路,那宋府的人若有心要查,有心要追,還是可以追的上的,只是他們怎麼沒有再追?

    「許是怕了吧!那天你和你師傅那般砍法,就算是宋府的人也應付不過來。何況只是一個女子,沒了再花銀子買一個即可。那宋府有的是銀子。」於瑞秋道。

    那天尹文皓和於安然這般砍法,她一個外人,看到那些人也替他們痛,真是慘不忍睹。

    「我那天一拳打向那個宋公子的鼻樑。估計把他的鼻樑打斷了。而且還是在那麼多人面前打的,依那個宋公子的品性,估計不會善罷甘休。」於安然思忖了一番,道。

    那個宋公子可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原先他和那個大漢對打時,他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而且對那些大漢非常有信心。後來看到那些大漢不敵時,立馬就衝了上來。

    自己一拳打向他的鼻樑時,把他打倒在地,他彷彿不可置信。

    這樣子的人,一方面對自己自信過高。一方面又愛面子,肯定不會那麼輕易放過那些讓他丟面子的人的。而且這次,他和他師傅還把追來的人和馬全都砍傷。師傅還把那個領頭的大哥砍暈,這會,仇恨結的更大了。

    他們要隨時做好準備,以便宋府的人的報復。

    「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於瑞秋猜測道。

    「不知道,可是我們要提高警惕。以防他們的暗襲。」於安然說道。

    「話說,那宋府的公子為了一個女子而這般對付我們,也大題小作了吧?」於瑞秋問出自己的疑惑。

    「應該是面子問題。娘親在眾目睽睽之下搶了他要的女人,而且孩兒還把他們這些人打了一頓,最後還把那個宋公子的鼻樑打斷。宋公子經過這麼一遭,估計要被城裡人笑好久。一幫大漢欺負我這麼一個小少年。最後還被我打倒。為了這個,也難怪他們派出那麼多馬和人出來追我們了。「於安然回他娘的問題。

    「唉,這就是紈褲公子的作法了。家裡有十幾個小妾還不滿足。還要去外面買,買不到就想搶,不過仗著家裡有點勢力,有些小錢,就為非作歹。安然,咱們家以後有銀子了。也有勢力了,你可不能這麼做,你要是長成宋公子一樣,娘親就一頭撞死。」可能受到這個宋天雄的影響,於瑞秋這些天來都是想起原著裡的那些內容。她總是夢到於安然不知道怎的,長著長著,就長成了原著那個紈褲公子,到處無事生非,為非作歹,禍害鄉里。

    「娘,兒子怎麼會長成那樣子的人。再說,還有師傅在呢,在您和師傅的教導下,孩兒保證不會長成那樣子的人。」於安然恭維著自己的娘親。

    他也會說甜言蜜語了。

    「你這小鬼頭!」於瑞秋點了點他的鼻子,然後說道:「戰國時代的孟子在《告子章句下》中寫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像那個宋公子的那樣子的人,自己沒有一些才能,之所以能為非作歹,全靠家裡的勢力。家裡有些小錢,就把他養成了這樣,每天除了吃喝玩樂,搶女人之外,再也沒有一些用處。當家裡沒有錢或沒有勢力後,他憑他自己,估計連自己也養不活。這是典型的死於安樂呀。」於瑞秋趁機引出那句名言。

    回想起那宋公子的所作所為,她心裡忽然想起了這麼一句名言,此刻用來詮釋這一句最為恰當。

    是呀,當一切外在沒有了,那宋公子如何生存?教孩子教成這樣,也是父母的失敗!

    「娘,說的是,要不是有娘這麼好的母親在,孩兒估計也長成那樣子的人。」於安然歎道。

    於瑞秋被於安然這話逗笑了,道:「兒子,你想成為這樣子的人也不可能呀,我們家根本沒有那麼多銀子給你揮霍。」不過,若是像原著一樣,估計你就會長成紈褲了。

    她自己經過這段時間的培養,總算把一個未來紈褲培養成一個有為的小少年!兒子長成如今這般有出息,也不枉自己那麼辛苦!這可以她的功勞哦,於瑞秋在心裡得瑟了一下。

    「也對。」於安然用自己的右手摸了措自己的頭顱,嘿嘿一笑。

    「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這是孟子在《告子章句下》中寫道的,這些人都經歷了痛苦才有了那些驚人的成就。可見,成一番大事業者,有些苦難是必須要經歷的。遠的不說,就說我們束王朝的開國聖人。見秦二世暴虐無道,揭竿而起,從一個不經名的小子一下子成為束王朝的開國聖人。那時候,多的是像宋公子這樣子的人,也不見他們有所作為。所以,兒子,你要牢牢記著,千萬不要長成像宋公子這樣子的人呀!」於瑞秋又強調了一遍。雖然她對自己家的兒子有信心,但是不知道這老天會不會抽瘋,萬一抽瘋了,把已經歪了的劇情扭正回來怎麼辦?!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趁此機會,多給他說說,多灌輸一下他這種意識,有利無弊呀!

    「嗯,娘,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成為這樣子的人。孩兒一定發奮圖強,不讓娘親失望。」於安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但是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娘親最希望你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娶個好女子,生兒育女,平淡過完這一輩子。但是原先我們在黃子嶺村,我們孤兒寡母的,沒有親戚依靠,沒有家族撐腰,而且,娘親也賺了一些小錢,所以希望你考取功名,那樣,就沒有人敢輕易算計我們,也沒有人容易欺負我們。而且你外祖那邊,唉……」於瑞秋歎了一口氣。

    於安然的外祖,她的父親,那邊,因陸易康案受牽連,全家被貶嶺南,被勒令不得回京。他們在嶺南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當時,她想,若是安然考個科舉,當個大官,那他外祖一家估計還有回京城的機會,不必窩在嶺南那個山窮水惡的地方。雖然在21世紀,嶺南是極好的,但是在古代,在這個時空,嶺南就是流放犯人的居所,而且未開發,現在也不知道那裡的生活水平怎麼樣?

    如果他外祖一家,想回京城,估計就是靠於安然這一人,畢竟,他們一家三代都不得科舉。

    「娘,沒事的,孩兒不怕。何況,孩兒還蠻喜歡的。」於瑞秋安慰道。他從被他爹趕出來後,然後又看到她娘辛苦地養活自己,當時自己就暗暗發誓,以後自己長大的了,要讓娘親過的更好。

    在這個時代,要過的好,除了有銀子,還應該有勢力。要不然,銀子也保不住。也只有做官或封侯拜相,別人才不會隨便欺負你,自己的性命才不會那麼容易地讓人拿去。

    他一定會讓他娘過上好日子的。

    「只是苦了你了,兒子。」於瑞秋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歎道。

    「不苦,娘,真的,孩兒不苦!」於安然安慰自己的娘親道。

    他娘今天怎麼那多多愁善感了?

    在馬車外面的尹文皓聽到馬車裡的談話聲,心裡更加驚喜。

    這於瑞秋也看《孟子》?還能把裡面的內容背出來,看來自己對她的瞭解還是挺少的。

    好像每一次聽她說話,都能眼前一亮,然後對她的喜愛又多一分!看來,他自己要加快腳步,趁別人沒有發現時,把這個寶貝兒收入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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