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直接用毛皮作為保存地圖的方式……被王胖子這麼一提醒,顧淺溪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
連忙讓虎子給楚飛英去了電話,可是他的手機到了這邊信號就有些不太好。只有站在門外。舉著手機才能勉強收到一些。但是撥了好幾通之後……沒有人接。
他只有常叔的電話,反覆打了好幾分鐘後,終於有人接了……
那邊風聲很大,呼嘯著虎子壓根聽不清那邊在說什麼。虎子無措的拿著手機看著顧淺溪,顧淺溪便把出了木屋,把手機拿過來。整個聽筒裡傳來的,只有呼嘯的風聲,那邊說話的聲音被大風一吹。顯得格外飄渺。顧淺溪壓根聽不清那邊在說什麼。索性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疑惑都給說了一遍。
「這個地圖好像有問題,老爺子,你們先別急著過去……」
可是那邊直接什麼聲音都沒了,只有呼呼的風聲。
顧淺溪急的不行,王胖子將手機拿了過去,搗鼓了一下後,臉色沉著如水。「他們的信號被干擾了。」
又是這招!
如果他們進山能被干擾掉信號……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份地圖,真的有問題!
「也許……當初是楚昊焱先一步找到了那個獵戶。跟老爺子用了同樣的方法。然後再裝作不知情,去演一場戲,然後殺人滅口。」
王胖子試探著推敲,推敲的很有道理!
被楚昊焱設計這麼久了,顧淺溪對於他的真實性格也差不多有了一定的瞭解。如果真的是楚昊焱,那樣步步為營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的地圖,不抓著這人直接去山上,而是選擇將那老獵戶的兒子殺死……島鳥腸技。
顧淺溪越想,越心驚膽戰。
「妹子。你先別急。老爺子才離開沒多久,應該還沒跟他們會合。」王胖子拍著她的肩膀,然後將周圍的人都叫了過來。老爺子總共留下了17個人,王胖子將其中的十個人調了出來,然後讓兩個人一組,分別從這邊不同的方向出發,按照地圖上的指示趕緊追上他們。
「通知他們行動有變,這地圖有問題,讓老爺子先回來。」
這十個人領命,背著背包就走了,走的時候,王胖子從背包裡翻出了信號彈,然後跟他們約定了一下後,讓他們走了。
拿著背包裡的信號彈,王胖子拿去給了綠兒,讓綠兒去旁邊點燃了。
紅色的信號彈煙霧,直衝雲霄,在空中滯留了較長的一段時間。要不是這裡風大,信號彈還可以滯留更長的時間,但是風大的話,沒一會兒工夫,就被風給吹散了。
看著離開的人,顧淺溪腦袋裡的敬鍾敲響了。「王胖子,我們需要保持萬分警惕。楚昊焱他這樣做,說不定是請君入甕和調虎離山一起進行。」
「嗯!」王胖子應道,快速的分佈了這七個人,站在周圍等等方向。給他們穿上了厚厚的氈毛衣,然後用大雪稍稍偽裝了一下後,緊接著又讓人去了樓頂去偽裝。
他在安排這些事的時候,顧淺溪也進去通知了其他的人。
他們這批人當中……要說誰能夠真正有實力抵擋攻擊的,只怕沒有人可以正面迎敵了。
王胖子剛剛甦醒,身體還沒適應過來,再加上之前的傷,有點傷筋動骨,現在的體力比以前肯定大打折扣。而小心身上受了傷,綠兒的赤練和竹葉青在這樣的天氣下也活動不了,餘下的,便只有顧淺溪和虎子了。
虎子當過武僧不假,但不是所有從寺廟出來的武僧都跟葉問似得,那麼厲害。虎子他不過是底子比一般的人好,但是要什麼以一敵三個會功夫的人,夠嗆!
而她自己目前的戰鬥力……也堪憂……
顧淺溪擔憂的在背包裡搜集著東西,看有什麼能用的。剛剛彎身下去,忽然腦袋一痛……那一瞬間腦袋裡傳來的刺痛,讓顧淺溪沒忍住悶哼出聲,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綠兒和小心大驚失色,連忙走過來扶著她,「g,你怎麼了?」
顧淺溪臉色慘白,唇瓣都沒了血色。勉強搖了搖頭,撐著她們攙扶的手,說,「腦袋裡的神經痛……跟當初……被容煙兒腦電波攻擊的時候……感覺很像……」
顧淺溪喘著粗氣說著,曦兒乖巧的站在她身後,小爪子給她揉著太陽穴。
但是他的力度太小了,那刺痛一波比一波強烈,顧淺溪難受的想吐。胸悶氣短,呼吸困難。
手緊捂著胸口,那感覺還是依然強烈。旁邊的綠兒忽然開口道,「有點不對勁,你們又聽到一種類似『嗡——』的聲音嗎?」
小心和曦兒都茫然的搖頭,綠兒警惕的望了眼四周,她的頭似乎也有點暈一樣。就搖晃著腦袋望了一眼四周,就覺得頭跟著暈了。
就在她剛說完的時候,忽然……有一道響聲,從旁邊不遠處的木頭地方傳來。
一個泛著森然白光的鐵鋸頭,橫空出現般,在鋸著旁邊的木頭。
鋸的速度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鋸出了一條很大的裂縫。顧淺溪看著那鐵鋸,離曦兒只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咬牙忍著那劇痛,推了曦兒一把,推向旁邊虎子所在的地方。
一來二去,木屋被鋸出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門,猛然被人推開了。王胖子走了進來,眼睛瞪大的跟牛犢子似得,瞪著那個被鋸出來的口子,從旁邊隨手操起一個鐵錘頭,就撲了過去。
小心反應過來了,連忙攙扶著顧淺溪從床上下來。綠兒想扶,卻也疼的四肢發軟。王胖子拿著的鐵錘頭,一陣騷擾,那外面的人一時也做不了其他的事。王胖子扭著頭對著顧淺溪道,「別出去,他們好像從下面挖了地道,直接通到了院子裡的地窖……」
他的話剛說完,門外又走近了一個人。顧淺溪只能看見一個纖細的影子,還沒來得急看清楚是誰,頭就痛的像是被鐵錘子猛然錘了一下般,難受的兀然吐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