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裡還痛嗎?」
他的手還在顧淺溪的肚子上按著,那股疼痛確實減緩了好多。顧淺溪虛弱的點了點頭,睜開眼剛想說「謝謝」,結果就看見老中醫正在看著自己,那雙眼睛裡帶著戲謔和嘲諷的笑意。
顧淺溪腦袋一懵,下意識的就要喊出來,可是她的嘴被他拿著枕頭捂得死死的。顧淺溪掙扎的用力,他卻直接上前按住了她的兩腿。他動作很有力度,這力度和動作顧淺溪太熟了……是惡鬼!
顧淺溪後背和頭皮瞬麻,兩手掙扎著要推開他捂在自己臉上的枕頭。枕頭是推開了,可是還沒喊出聲,就被他換了一塊濕帕子給摀住了。
又是迷藥麼?顧淺溪恨的都無力了!為什麼她走哪,這群人都不放過她?
顧淺溪掙扎的手漸漸軟了,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樣,趁著還有最後一點力氣之前,顧淺溪將老中醫帶來的藥箱,從自己腳邊踹開了。力度很小,但是幸好還是踹了下去。這時候外面的楚昊焱似乎意識到不對勁,焦急的敲著門喊道,「淺溪?淺溪你怎麼了?」
門外司機開始逼迫經理拿出了房卡,顧淺溪被老中醫扛著,放在肩頭。門,開了,楚昊焱急匆匆的衝了進來,顧淺溪就看見老中醫冷靜的從懷裡拿出了槍。
「不……」顧淺溪只能低弱的說出一個字,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砰——!」老中醫非常果斷,從開槍到繞過他們跑出去,動作乾淨利落。顧淺溪被他扛著快速的跑到走廊上逃走,她只能看著楚昊焱的大腿中槍,半倒在地上,身邊全是血泊。而他還在努力往這邊爬,似乎想要救自己。顧淺溪心微微疼了下,這是第二次楚昊焱為自己受傷了,難道自己真的就是個災星?
老中醫扛著她,健步如飛,跑起來的顛簸感讓顧淺溪異常難受。喉嚨了那口氣,不上不下的。這種藥劑似乎只會讓她手腳無力,還不會讓她迷暈過去,顧淺溪也不知道自己被帶著走了多遠。老中醫開了車門,將她扔在了後備箱,車子便發動了起來。
後備箱很黑,顧淺溪什麼都看不清楚,只知道好像後備箱還放著東西。而且這裡靠近汽車的尾氣排放筒,氣味特別難聞。
花心大少的泡沫之戀
顧淺溪也不知道顛簸了多久,大約有兩三個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人來放她出去。大概過了一會兒,車子又發動了,這樣兜兜轉轉,顧淺溪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她的腦袋暈暈沉沉的,漸漸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度醒來,是感覺有人踹了車子一腳,然後車子發出的刺耳聲音,後備箱被人打開了!外面天是濛濛亮的,好像太陽剛剛升起的狀態。意識到自己在哪裡後,顧淺溪瞬間回神,打開後備箱的人,卻不是惡鬼假扮的老中醫。
這人,她記得她見過!
是曾經在西和鎮時,蘇承墨用了一架直升機作為誘餌,故意放走了一批人。之後顧淺溪通過直升機裡面的內部攝像頭,看見的這個人!他,就是裡面的3號,那個抬手間就拿著槍支把自己同伴統統幹掉的人。
顧淺溪嚇得身子眼睛瞪得很大,抗拒的想要往後挪一點。3號也看見了她,暴躁的臉上露出一絲邪佞的笑意,「竟然有人把你送到我面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惡鬼這是故意把自己送到這人面前的?他究竟想要幹嘛?
顧淺溪驚恐的想搖頭,被他輕輕鬆鬆的從裡面拽著,扛了出來。他動作很快,抱著顧淺溪上了旁邊的一棟老舊的房子,房子上寫著大大的一個紅色的「拆」字。
樓道裡什麼人都沒有,顧淺溪被他扛著走上了七樓的一個房間裡。這房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就是角落裡還有一些主人搬家是遺留下來不要的傢俱。繞過這個客廳,進入了裡面一個房間,那兒還有個人跟她一樣,被困著坐在裡面。
等走近了,看清楚這人時,顧淺溪渾身猛然一僵。
同樣被抓來的這人……竟然是容煙兒!
這個房間有著一張破床,3號將顧淺溪扔在了破床上,頓時一股發霉的味道充斥在她鼻孔間。顧淺溪難得皺眉,想要挪動身子,可惜還是沒有力氣!
容煙兒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她旁邊還擺著一個鏡子都破碎的梳妝鏡,她頗有閒情雅致的對著鏡子照著自己的容貌,擺弄她的金色大波浪。3號惡狠狠的瞪了顧淺溪一眼後,走到容煙兒面前摟住了她,在她臀部上摸了一把。「騷娘們!你倒是一點都不怕。」我在韓國當房東
容煙兒拿眼橫了他一眼,卻沒動作,「承墨他自然會在我出事之前,就來救我,我還需要怕什麼?」,容煙兒說著,笑了,盈盈的轉過身子望著他,「倒是你,就不怕承墨找上門來,將你大卸八塊嗎?」
3號在她身上邊揩著油邊笑著聞了下她身上的味道,「果然一身的騷味!我既然敢你捉來,自然就不怕他找上門來!你有心思在這裡照著自己的模樣,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逃出去比較好!我可是在這裡,給你的男人準備了很大的驚喜哦!」
很大的驚喜?這意思是……他是故意引蘇承墨過來的?而且這棟樓裡面,還有埋伏?顧淺溪的心頓時慌了,她的肚子還有些輕微的疼痛,偶爾會陣痛一下。
3號說完,冷笑著站了起來,瞟了一眼顧淺溪。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讓她老實點,然後他就走了出去,門被他「匡當」一下關緊了。
等3號走後,容煙兒淺笑盈盈的轉過了身,動作優雅的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臉嫵媚的看著顧淺溪。要說她長相,顧淺溪長這麼大,可以說沒見過有比她更好詮釋魅惑這個詞的。她長相屬於上乘,但是偏偏她一舉一動,有種骨子裡透露出來的蠱惑,妖媚宛若天成。這樣的人,當得了「尤物」二字。
「呵,我當王澤廣有多大的能耐,當真可以護的了你的周全,沒想到你也這麼輕易的就被他擄了來。」容煙兒莞爾一笑,動作自然的壓根看不出她也是同顧淺溪一樣被擄來的!她更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一點都不害怕。
顧淺溪沒有力氣,渾身動不了,就連睜開眼皮都像是她盡全力才能做到的一般。「你……為什麼會在這?」
她的聲音出口便宛若蚊吶,容煙兒輕聲一下,站了起來,搖擺著腰肢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走到床邊時,在顧淺溪的面前慢慢蹲了下來,用兩手撐著自己的臉近距離的觀察著她。
她身上的香味,正是顧淺溪兩三次從蘇承墨身上聞到的味道。心,輕輕痛了下。
容煙兒從床上扒拉了下,拿過了一個水藍色的包包,一瓶香水被她從包包裡拿了出來。她舉著香水搖晃了下,對著顧淺溪的頭噴了一下。冠軍之光
顧淺溪下意識的就屏住自己的呼吸,惱怒的瞪著她。但是那股香味還是從她的鼻孔裡鑽了進去,這個與她身上的味道不同。而奇異的是,這股香味像是能夠提神醒腦一樣,顧淺溪聞了沒一會兒,身上漸漸有了力氣。
這竟然是解除迷藥的香味?可是,容煙兒怎麼會有!
顧淺溪有了力氣後,第一時間與她拉開了距離,警惕的坐了起來。「你剛才給我噴的是什麼?」
「嘖嘖!」容煙兒笑著搖頭,站了起來,身子盈盈的依靠在窗戶上。「我這可是救了你,你別不知好歹,狗咬呂洞賓。」
「我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顧淺溪厭惡的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她的肚子還在隱隱的疼。不論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還是為了不想跟容煙兒共處一室,顧淺溪都必須要盡快逃離這裡。
打量了一眼四周,她的心裡隱隱有些絕望。左邊的窗戶被人釘死了,顧淺溪嘗試著用力推了推,窗戶上的東西沒推動,她的肚子倒因為她的用力而疼痛加大了幾分。
屋子的右邊便是一道門,不用想,3號肯定在外面。而頭頂全是天花板,連個排氣窗都沒有。
「顧淺溪,三年不見,你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啊!」容煙兒嬌笑著出聲,一雙眼睛像是在看小丑一樣看著她。顧淺溪臉色白了幾分,深吸一口氣,「跟你比,當然沒有變化。」
「哦?你的意思是我變化很大?是更騷了?還是更賤了呢?亦或是……你想誇我,更美了?」
顧淺溪啐了一口,知道越是順著她的意思說,她就越得意。顧淺溪明白,現在自己懷著孩子,就算再怎麼想拿著鞋板往她臉上砸,她為了孩子都必須要忍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有什麼好疑惑的,承墨肯定會來救我,而且他不會捨得讓我受傷。既然這樣,我在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呢?」容煙兒說著,頓了口,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不像你那麼可憐,即便被我控告的坐了牢,承墨都沒有去看過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