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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5第一百零四章 陰陽兩界 文 / 冷卉

    就在葉卉被囚禁,逃脫的兩年當中……修仙界卻是風起雲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動。

    首先是首先是修仙界聯合莫言尊和千巖魔君,共同打垮了魔族的盛世的百萬軍隊。

    據說千巖魔君用一種能讓人失去魔力的麻藥,串通混入盛世軍隊的間諜悄悄下毒,在一次宴會上,使得所有金丹期和築基期的修士在極短內的時間變成了普通人。

    還沒等盛世魔君做好準備,就被修仙界等三方人馬層層圍困住。

    一場史上最震撼的大戰開始了,整整持續了一個月的戰鬥,死傷無數。盛世帶著幾萬殘餘部隊慌慌張張的逃走,遇到暗中埋伏的妖皇莫言尊,又被大殺一通,僅帶著剩餘一萬殘兵向魔界之南逃去。

    事後,盛世在魔界南部定居下來,與當地百姓積極處好關係,又重新建立了政權。

    千巖魔君因為在這場大戰中傷了元氣,雖然收編了不少俘虜,但是沒有再戰的實力,暫時只能便宜了盛世。

    魔界從此分裂成了大小兩個魔界,千巖魔君所屬的範圍是大魔界,盛世所屬的範圍是小魔界。

    因為分裂,昔日的盛況已不復存在。魔界勢力逐漸衰落下去,不再是修仙界的心頭刺。

    妖族的實力更不能與修仙界相比,莫言尊很聰明,主動示好,雙方成為盟友。

    天穹終於迎來了和平的大好局面。

    但硝煙並沒有結束,相反更加震撼,更加恐怖。各大修仙派人人自危,明哲保身,不敢輕易的踏出門派一步。

    因為修仙界出現了一個駭人驚魂的人物,短短兩年時間,此人單身匹馬挑戰了上百個修仙門派。一身神通縱橫來去,七次殺進御劍門,獨自一人迎戰四大元嬰修士三天三夜,未露敗相,最終殺了一個,傷了三個。

    最後一次挑戰,御劍門死傷無數,第一大峰,斷臂峰被此人一把詭異的火焰釋放出去夷為平地。

    御劍門和天清門幾百年的交情因為此人交惡,卻是敢怒不敢言,沒人敢去登門復仇。

    這個人修仙界神話,是天穹的傳奇,只要他活著就沒人敢打天清門的主意。他是天清門的守護神,卻大昆彌的噩夢。但凡有聽到他名字的修士無不心驚膽慌,駭然失色,生怕自己會成為他的劍下亡魂。

    據說此人在找一個人,一個有著仙靈根的少女。

    為找此人,他與整個修仙界為敵,把懷疑的門派統統挑戰個遍,大殺四方。被他挑戰的門派無論怎樣賭咒發誓,拚命表白,都沒有用,他還會用他的方式繼續挑戰,繼續殺人。

    這個聳人聽聞的名字就是——

    宇航神君!

    這日,湛藍的天空上疾馳著一道光影。

    此人一襲黑衣,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雙眸凜冽逼人,給人一種冰冷窒息般的感覺。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他在空中迅捷的飛行,猶如一道劃過天際的閃電。

    晴朗的高空萬里無雲,像碧玉一樣澄澈。

    一片連綿不斷的原野和接連起伏的山丘,在天空下伸展著。清新碧綠、密密層層的蒿草,向遠處的群山平展著、延伸著,譜寫了一波碧海的迤邐畫卷。

    穿過原野,就是群山,山巒連綿起伏,像一條條龍的脊骨蜿蜒盤旋於綠色的大地上。

    空中的黑衣男子飛到一處山谷的上空,勢頭放緩,在一面懸崖上停了下來。冷峻的面容出現猶疑之色,伸出一道神識向谷中刺探進去……

    懵然收回神識,臉上的神色激動難忍,起身飛了下去。

    朝著谷下的一處閃耀著絲絲仙靈氣的地點飛去……

    一頂小小的帳篷內,躺著一名纖細的少女,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面部皮膚如霜雪一樣潔白姣美,長長的眼睫毛投下一排陰影。鼻子小巧,唇瓣似花朵般的可愛。

    黑衣男子進了帳篷,看見躺在地上的少女,幽冷的眼眸瞬間濕潤了。

    他走過去,蹲□子,伸出顫抖的雙手把少女抱起來,用整個心魂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低下頭,輕輕的親吻她的面部,唇部。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許久都不曾眨一下眼睛,彷彿只要眨一下就怕再見不到了似的。

    過了好長時間,他抱著她飛向天空,化作一道光,在藍天白雲之間穿行。

    幾個時辰後,在大昆彌一個著名的城池降落,選了一家有名的客棧,租了一所精緻的庭院住了進去。

    時光荏苒,一年過去了。

    男子足不出戶,每日守著少女,為她治療,用仙靈氣淬煉的她的經脈,餵她服用療傷藥物。她的傷勢逐漸有了起色,臉部顏色呈現潤澤,手腳破損的經脈被修復的好了不少。

    只是她還不見醒來,還在沉睡,靜靜的躺在那裡,不知時光幾何。

    「卉兒,你究竟還有睡多久,為師等得好辛苦。」

    「醒來吧,卉兒,為師很想你。」

    「卉兒,我的卉兒……」

    楚澤衣把葉卉的細嫩的手腕包裹的自己大手裡,放在臉頰上輕輕觸摸,曾經冰冷的眸子被一片憂傷取代。一滴淚痕從上面流下,落在那只細緻的手背上,卻見纖細的指尖輕輕顫動了一下。

    「卉兒!」楚澤衣驚喜的喊了一聲,道:「卉兒,你感覺到了是嗎?為師就在身邊,沒人再能傷害到你了,為師會保護你,快醒過來,醒來啊!卉兒,我的卉兒……」

    他把她抱在胸前,附在她的耳邊低聲喊著,訴說著濃濃的思念。喊到後來,聲音竟是嘶啞了。

    …………

    陰間不像人間那樣明亮,沒有白晝和夜晚的區別,暗沉的天空始終被一層灰濛濛的霧色籠罩,像極了人界的陰雨天,很陰很陰的那種。只是陰間不下雨,也不下雪,永遠陰森森的。

    大街兩旁也有店舖,有人賣貨,不對,是鬼,有鬼賣貨,也有鬼買貨。

    這裡應該是一個修仙城,像人界的大昆彌一樣,鬼界也有修仙城,據說同樣有普通的凡俗城市。

    鬼修主要是修魂力,修行的種類也分符修、陣修、器修、丹修、武修……

    總之人界的修士修行的那些,這裡基本都有。

    葉卉是新來的鬼,很窮。鬼界也有通行的貨幣,湊巧這貨幣也是靈石,但需要自己去賺。

    那就賺吧,符咒她不行,陣法她勉強會佈個五行陣,還七歪八扭。煉器更是白搭,唯有煉丹術頗有建樹,稱得上煉丹大師的水平,不過自從把楚澤衣帶進千月界,她就不怎麼煉了,可見丟之桑榆未必好事。

    葉卉在一家煉丹坊找了一份煉丹的工作,每月掙得五十個靈石的薪水,因為她煉丹技術極好,幾乎沒鬼比得上。煉丹不過數日,就被提拔了技術主管,五十個靈石的薪水頓時漲到了五百。

    這樣自然惹得別的鬼眼紅,暗中使絆子,下套,層出不窮。

    鬼雖然有鬼修一門的學問,但某鬼生前若是法力強大,死後的魂魄也會同樣強大。因為生前的修行,是連同魂魄一起修煉的。尤其到了元嬰期,魂魄就會和內丹融合,形成法力強大的元神。

    葉卉生前是金丹期,死後還是金丹期。只是一開始還太會使用魂力,好在曾經去過浮生池,有過一次魂魄鬥法的經驗。

    在她打出幾道魂力之後,再無鬼敢惹她。

    葉卉的名聲在附近的一帶也水漲船高,每每遇到鬼來鬼往,都會恭恭敬敬的稱呼她一聲前輩。

    認識楚飛揚的過程,是她要買一件魂器,來到了最用名望的多寶閣,聽說這裡的煉器水平極高。

    楚飛揚見進來的是一位金丹期的女顧客,自然沒有讓夥計接待的道理。走過去抱拳微笑道:「道友裡面請。」

    師父!她差點脫口而出,眼前的男人跟師父長得可真像,劍眉朗目,氣宇非凡。明明就翻版的楚澤衣,她看呆了。可是師父是元嬰期,眼前的鬼卻是金丹後期,氣質也不一樣。

    「道友可有什麼可購買的,請名示,容在下為道友挑選,一定讓你滿意。」楚飛揚爽朗一笑,對女孩子目瞪口呆般的注視早已習慣。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就因為這點,東家才讓當他多寶閣的管事,招攬顧客。尤其面對女性顧客,盡量要把她們儲物袋的靈石變成多寶閣的靈石。

    「我……我想要……要一件法器。」葉卉看了他幾眼,再看幾眼,終於答道。

    「法器嘛,本店的法器是最名氣的。」楚飛揚拿出一柄飛劍,道:「這是下階法器,能變幻莫測,不過貴了點,要三萬個靈石。」

    葉卉看飛劍一眼,只能說是普通,她曾經的法器都是最頂階的,千萬靈石難尋,這種地攤貨看不上眼。地攤貨就地攤貨吧,問題是她是窮鬼,就是地攤貨也買不起。

    她吞吞吐吐的道:「還是換一個便宜點的吧。」靈石有限,要節省著花。

    楚飛揚脾氣挺好,並沒有因為她的窘迫出現不好的情緒,依然彬彬有禮介紹著各種法器的功能和價格。葉卉一直搖頭,她還真是窮啊,攢了兩年多的靈石,竟然連一件最普通的法器都買不起。

    最後不得不買走了一件靈器走了。

    此後,她常來多寶閣,不是消費,是瞎逛。楚飛揚也見怪不怪,很多女性顧客都以買東西為名義來看他的,喜歡看就看個夠吧,反正多看幾眼也不會少塊肉。

    葉卉知道他的名字時候,是有一個惡鬼來多寶閣搗亂,大聲呼喝著:「楚飛揚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把你閹割了送冥王宮當太監。」

    楚飛揚輕飄飄的飛到街上,無奈道:「李惡本,怎麼又是你,都說了你老婆跑了跟我沒關係,怎麼還來搗亂。」

    名叫李惡本的鬼怒吼道:「她是看上你才不跟老子過的,哼,臉蛋漂亮有什麼了不起。楚飛揚,今天你要是從老子的狼牙棒下活下來,老子就不再找你麻煩,要是打不過老子,今天老子就把你下面的把兒割了餵狗,送你去冥王宮裡當個太監。」

    楚飛揚也生氣了,拉下臉道:「不跟你見個真章,你真以為我很好欺負,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金丹修士。」他不願有無辜者被爆開的法力震傷,鬥法前先在周圍打出結界。

    魂力打出結界的青黑色的,跟人界的修士打出的靈力顏色不一樣。

    楚飛揚是金丹後期,魂力強勁,一柄飛劍寄出,青黑色氣旋呼嘯過去。李惡本是金丹初期,舉著狼牙棒劃出魂力,卻被對方飛來的黑幕蓋住。

    黑洞洞的光幕席捲過來,將李惡本壓在地面起不來。

    李惡本氣得哇哇大叫,舉起狼牙棒再次向黑幕襲擊,這一次總算把黑幕驅散了一些。他從地面起來,把狼牙棒打出層層氣旋,向前面蕩去。

    楚飛揚寄出飛劍,手臂連揮,青黑色光幕陡然飛出,比剛才更厚重猛烈。

    兩股魂力相交,李惡本的魂力被驅散,楚飛揚魂力餘勢未衰,向前蕩漾,李惡本不及躲閃急忙在撲倒地面滾了幾滾,總算性命無礙。

    他氣到極點,從地上跳起來,繼續向楚飛揚攻擊。

    楚飛揚一開始讓了他幾個回合,到後來見他實在不可理喻,一道極強的青黑色發出來,打得李惡本披頭亂髮,魂魄散了幾散,勉強施展魂力進行融合,才算沒有魂飛魄散。卻也是狼狽如喪家之犬,惶惶逃走。

    楚飛揚撤了周圍的結界,回到多寶閣,被一眾夥計眾星捧月般的拍馬屁。

    這種場合早習慣了,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讓大伙該幹嘛的幹嘛,老實工作。

    「你叫楚飛揚?」葉卉睜著一雙充滿水霧般的大眼問道。這個名字她聽楚澤衣說過,他的失蹤父親就叫楚飛揚,眼前的鬼如果是師父的父親,就說明他的父親不是失蹤,是死了的。

    「是啊,道友有事?」楚飛揚淡笑道,凡是向他搭茬的女子都先問他名字。眼前女孩子雖然長得很美,但他沒興趣。

    「我在人界曾聽說一個叫楚飛揚的人。」葉卉猶豫了一下道:「他是大昆彌葫蘆山的楚家修士,他有個兒子叫楚澤衣,是天清門浩威神君的弟子。」

    楚飛揚怔了一怔,道:「你是聽說過,還是見過,不知我那兒子可好?」

    真的是師父的爹爹,葉卉驚異,她頓了一會兒,朝楚飛揚大禮參拜,道:「原來真是師祖,師祖你老人家好,我師父是楚澤衣,他目前是元嬰修士,好得不能再好,你就放一個百個心吧。」

    眼前的女孩子是徒孫,兒子是元嬰修士,楚飛揚一時接受不了。呆怔了好一陣,才道:「澤衣是元嬰修士,這可能嗎?他現在也就一百一十幾歲,哪有那樣年輕的元嬰修士?」

    「這倒是真的,師父得到了仙靈氣,進階很快的。」葉卉答道。

    楚飛揚瞠目而驚,把葉卉引到裡屋細說。

    葉卉便把遇到楚澤衣的事情盡量詳細的說了些,不過不該說的她是不會說的,比如千月界這樣秘密。但是仙靈根她說了,因為這在人界只怕已經不算秘密了,包括幽冥神火的事情也全講了。

    楚飛揚沒想到兒子得到了如此驚天的機緣,滿臉喜色,高興之餘,歎息不已,道:「人鬼殊途,我已不能再見到他了,只能盼望他早日成就大道吧!」

    葉卉卻淒楚起來,人鬼殊途,她再也見不到師父了。鬼本是一團氣流組成,沒有眼淚,如果有的話,只怕她已經淚意瑩然了。

    但鬼一旦傷心,魂魄就會變得淺淡,傷心久了,則會對魂力有影響。

    楚飛揚聽了葉卉訴說,已知曉她和兒子的關係不一般,愛屋及烏,對她也好感很多。溫言道:「你明明是生魂,死期未到,是可以奪舍的,如果肉身還在也可以還陽,何必留在陰慘慘的鬼界?」

    葉卉更加傷感,如果能回去,她幹嘛留在鬼界,她的肉身或許還在,卻是殘破不堪,她實實在在不想再面對地下洞穴那個可怕的男人。

    楚飛揚忽道:「你的魂力還有仙靈氣的成分,你和澤衣行過夫妻之禮,仙靈氣自然也有他的氣息對吧?」

    葉卉微微害羞,點了點頭。

    「那就有辦法了,我去寶庫把陰陽鏡拿來,說不定能看到那小子。」楚飛揚喜沖沖的,立即轉身出去了。

    看到那小子,看到哪小子?葉卉愣然的想著,是師父嗎?能看到師父,居然能看到師父,她的激動的魂魄連連顫抖。

    一刻鐘後,楚飛揚取來了形狀古樸的銅鏡,正面光滑,背面有精美圖案。他把正面朝上,讓葉卉在上面發去一道魂力。說道:「你的魂力有那小子氣息,魂力打在陰陽鏡上,就能通過此鏡看到那小子。」

    葉卉按著他說得做了,但見光滑的鏡面出現一片模糊的影像,過了一會兒,便清晰起來。

    師父!葉卉低低喊了一聲。

    一張床上躺著一名纖美秀氣的少女,微閉著雙眼似在熟睡。那明明就是自己的肉身,葉卉怔怔望著,但見床邊坐著一位俊朗挺拔的男子,滿是深情眸子望著床上的少女,低聲呼叫,叫著卉兒醒來,直到聲音嘶啞,還在不斷的呼喚。

    「這小子長這麼大了,跟老子很像,不過沒我好看。」楚飛揚美滋滋的瞅著,用激動的語氣說道。

    葉卉只覺得體內的魂力急劇下降,抖顫不休,暈暈的似要倒了下去。

    楚飛揚見狀急忙扶她到椅子上坐好,向她身打去了幾道魂力,幫助穩定情緒。

    「師祖,我想還陽,想回去。」葉卉休息了片刻,輕聲道。

    「我知道回去的路,可以幫你賄賂守衛陰陽兩界門戶的衛士,很容易的。」楚飛揚興奮異常,道:「等你回去了,趕快跟那小子成親,可別再到處亂跑,下次再遇到壞人可沒這樣的好運了。」

    葉卉羞澀的點點頭,成親,她早就想了。但是還有一件事情,她很想知道:「師祖,你是怎麼死的,我問過師父,他也不清楚,只說跟商九娘有關,一直想殺她報仇呢。」

    楚飛揚聞言歎息,道:「確是跟她有直接關係,也可以說是被她殺死,不過也算我咎由自取,等你回去,告訴你師父還是不要報仇了。」

    「為什麼?」葉卉睜著大大的眼睛,詫異的問道。

    「罷了,就告訴你好了,你回去再向你師父告知實情。」楚飛揚想了一陣,道:「那是我結丹後不久的事,去昆州一帶遊歷,結實商九娘,她當年很純的,不是後來的那樣。我們有過一段很美好過往,也許她是認真了,但我大部分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反正**門一向不把節操當回事。咳咳,反正後來就那樣了,玩了一陣子,我就離開她回家成親了。娶了澤衣的母親,大約過了幾十年年,商九娘找來了,罵我負心人,約我決鬥。」

    「於是師祖就真赴約決鬥了?」葉卉問,心頭瞭然,必是死在了商九娘的手中。

    「當然要赴約,不然丟的可是葫蘆山的楚家的尊嚴。**門的確不簡單,雖然我們當時都是金丹初期。鬥法了一天一夜,我最後還是被一劍刺穿心臟。」

    楚飛揚回憶著當年臨死前,商九娘用劍指著他的心臟,恨恨的問:「楚飛揚,你後悔嗎?」

    他搖頭微笑:「我做過就從來不後悔,包括對你的感情,雖然那是假的。」

    商九娘狂怒中,揮起長劍狠狠向前刺去,一劍刺穿他的心臟。

    他仍然微笑著,腳尖一點,縱身躍向萬丈懸崖,身體掉入豺狼虎豹的窩裡,屍骨無存。

    …………

    葉卉跟在楚飛揚的後面朝著通往人界的通道走去,一路上想著他講的故事:他是愛著商九娘的吧,不然怎麼會不讓師父再去報仇,那他幹嘛不娶她呢,是迫於家族壓力,還是別的什麼?

    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不必再報仇了,想到這裡鬆了一口氣。商九娘對她有恩,雖然自己後來一連串災難跟她有關,但著實不想看她被師父殺死。

    我只跟師父把事情原委解釋清楚,至於師父想不想報仇,是他的事,我不會阻攔。雖然她對我有恩,我已經幫她一次了,她也害過我一次,算是相抵了。

    葉卉這樣想著,心情好了許多。

    「前面就是通向人界的門戶,回到人界把我的囑托告訴你師父,然後跟他成親,不許耽擱了,知道嗎?」楚飛揚很是慈愛的吩咐。

    「是的師祖,徒孫明白。」

    「叫父親。」楚飛揚滿眼的笑意吩咐。

    「父親!」葉卉低聲喊了一句,卻是羞得不能自己。

    「哎!」楚飛揚大聲應著,聲音充滿無限喜悅。

    在他的指引下,她和守衛見禮,俗話說大官好見,小鬼難纏。一個守門戶練氣期小鬼也不能得罪,楚飛揚賄賂了一筆靈石,算是交了買路費。

    「回去吧!」他衝著葉卉揮手。

    她再向後看了一眼,對這位師祖同時又是父親的人,深深施了一禮,踏上通往人界的大門。

    出了大門,她的身體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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