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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8第七十七章 師父歸來 文 / 冷卉

    楚澤衣距離葫蘆山還有一段路,便感到前方有人鬥法,伸出神識刺探了過去,元嬰修士神識覆蓋的範圍非常廣。一探之後,大吃了一驚。

    卉兒正在和魔族修士鬥法,而且從那人的魔力品階判斷,明顯是元嬰期的。

    這個弟子一向膽大包天,常常挑戰比自己強大的敵手,讓他這個當師父的總是提心吊膽。這次非要狠狠地懲罰她不可,楚澤衣心頭發誓。

    因為刻不容緩,他加緊了飛行速度,連續使出幾個瞬移,葫蘆山遙遙在望,兩個鬥法的身影映入眼簾。一名綠衣女子處於劣勢,生命岌岌可危,好幾次差點被魔力射到身體。

    楚澤衣發狂了,仙靈氣隨之發出,天元玄光劍在仙靈氣的吹動下,變大了幾百倍,劍身上閃耀著道道銀色光幕,向魔族修士發射過去。

    永夜魔君連續攻擊十幾個回合,都沒能殺死葉卉。不想再耽擱時間,張嘴吐出他的本命法器天魔折雲扇,此扇平時溫養在他的丹田里,年頭越久威力越大。

    但見一柄很小的扇子遇風而漲,剎那間漲到了一百多米,黑氣瀰漫,遮住了半個天空。魔氣森森,向下面的葉卉壓迫而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遠處蕩來一股精粹無比的仙靈氣,天元玄光劍眨眼間到了近前。

    銀色漫天,光彩萬道。

    轟……

    銀色和黑色對撞一處,氣旋爆裂開來,天空都在搖晃,葫蘆山捲起道道煙塵,亂石崩落。山上慘叫聲迭起,一些修為較低的楚家子弟當場口吐鮮血,倒地不醒。天清門的一干築基修士急忙運功護體,稍微好過些。

    葉卉雖然有仙靈氣護體,還是金丹期修為,但因為她跟永夜魔君鬥法受了些影響。真元損耗嚴重,胸口憋悶地非常難受,急忙遠遠地躲開鬥法中心。

    天元玄光劍雖然不是本命法器,卻是法器中的王者,在仙靈氣的吹動下,直接壓垮了魔氣。

    本命法器有優點也有缺點,如果遇到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本命法器受損,主人也一樣跟著受傷。

    天魔折雲扇顫動了幾下,扇身上出現了幾道裂紋,失去了魔氣護持,變成一柄小扇,從空中跌落。

    永夜魔君胸口發悶,當場吐出一口鮮血出來。抬手召回天魔折雲扇,見到扇身上的裂紋,心疼地直抽抽,這把扇子是他結丹之初煉製的,已經跟隨了他一千多年,極有感情。乍見扇身上的裂紋,比死了親爹親媽還要難過。

    「是誰,出來?」永夜魔君大喝道,眼睛溢出嗜血地光芒。

    遠處一道黑色的人影,如一支離弦之箭般的飛來,到了近前刷地停住。

    「師父!」葉卉甜甜地笑著,臉頰梨渦湧現,彷彿撿到寶貝一樣開心。可是很快被楚澤衣投來凜冽地一瞪,心頭一跳,馬上變得老實多了。

    楚澤衣瞪完葉卉,轉眼面向永夜魔君。

    他來葫蘆山的途中接到千巖魔君的傳信符,裡面詳細提到了魔族大軍的一些機密情況。包括軍隊作戰能力,人員調配,幾個元嬰期老傢伙修為和鬥法的強弱。

    探測到對方的修為,楚澤衣立刻猜到他是永夜魔君,魔帝盛世兩個親叔叔中的一位。

    「魔界的永夜魔君不過爾爾。」楚澤衣嘴角噙了一縷譏諷。心頭卻掀起滔天怒火,膽敢欺負他的徒弟,他會叫此人有來無回。反正元嬰修士他沒少殺,也不在乎多殺一個。

    「你是誰?」永夜魔君來修仙界六年多,各大修仙派的元嬰修士他大多數認識,不認識的也聽說過,但眼前人的相貌和表現出的強勁法力卻從沒有耳聞過。

    「天清門楚澤衣。」楚澤衣冷然道。

    「沒聽說過。」永夜不屑說道。眼中閃過一道輕視,無名之輩也敢在他面前叫囂。

    「沒聽過不要緊,但你須得知道,不久前妖界橫空死在我的手裡,其後是黑雲城的望日神君和飛庭神君,現在你是第四個。」楚澤衣冷冷地道。

    「這是本尊聽到的最有趣的笑話。」永夜魔君哈哈大笑:「那橫空和望日都是元後修士,飛庭也是元中,你又是什麼修為?」他輕蔑地掃了一眼:「不過是元嬰初期,就敢口出妄言。」

    「一試便知。」楚澤衣冷然道。天元玄光劍隨手一劃,捲起一道仙靈氣激射過去。

    永夜魔君一揮天魔折雲扇,魔力貫注上面,扇身雖有裂紋卻仍能使用,立即魔氣蒸騰,黑霧縱橫。

    仙靈氣和魔氣再一次的相撞,發出巨響,空氣發出扭曲,葫蘆山又晃動幾下。幸好這次山上的一些人有了準備,早已遠遠地避開,傷害減少了許多。

    「卡卡卡……」天魔折雲扇裂開無數道細密的裂紋,隨著聲音的一絲絲響動,裂紋越來越大。只聽得嘩的一聲,跟隨永夜魔君一千多年的本命法器天魔折雲扇,化作片片碎屑,從天空四濺墜落。

    第二回合,永夜魔君毀了本命法器。他瞪著只剩下的一個扇柄,眼睛血般赤紅,似流出血淚來。猛然他的大嘴一張,噴出幾口鮮血出來。

    本命法器就有這樣缺點,跟主人血脈相依,法器毀了,主人也不得好。

    「本尊跟你拼了。」永夜魔君怒喝道。從儲物袋再取出一件法器,發動魔氣向楚澤衣拚殺過去。

    楚澤衣揮動天元玄光劍,仙靈氣不斷的蕩來,巨大的光幕擊碎了魔氣。不過幾個回合,再次絞碎了永夜魔君手中的法器。

    幾百米之外的葉卉看得興奮不已,幾日不見師父,沒想到他的仙靈氣更加精粹了。

    永夜魔君又連續換了幾柄法器,但每件法器也撐不過三四個回合,便被對方的爆發出來靈氣絞碎。他真的懵了,從來沒聽過這種可怕的靈氣,這到底是什麼?

    楚澤衣眼睛射出一道寒芒,永夜是盛世的親叔叔,要扶持千巖上位,此人必須死。心頭不再遲疑,仙靈氣貫注劍身,天元玄光劍化作一百多柄飛劍,劍光森森,每一柄劍都纏繞著光芒閃閃地仙靈氣。

    自從進階元嬰之後他已經能將天元玄光劍原來的八八六十四柄飛劍,化作現在的一百零八柄飛劍。

    永夜魔君眼中現出驚懼,大駭之下,雙掌揮動,發出大量地魔氣。但也僅僅是擋住了一半數量的飛劍,另外那些飛劍一柄不剩插進他的身體裡。

    他低頭看了一眼像刺蝟一樣的身體,一個跟斗從空中跌落,身體掉在葫蘆山堅硬的岩石上,摔成了一團血肉。

    四處寂靜無聲,觀看鬥法的人都呆住了,張開嘴好久發不出聲音來。

    「他真的進階元嬰老祖了。」葫蘆山的一座山峰上,楚家族長楚澤遠喃喃自語。

    「宇航真人,從今後就是宇航神君了。」薛之淮感歎道。六年前楚澤衣還是金丹期時,他還有比一比的心思,現在連想都不敢想了。

    「天清門該有八位元嬰修士了。」紅錦雲眼睛閃過興奮。

    天清門一干弟子終於相信,楚澤衣非但進階元嬰了,並且有著震天撼地般的修為和鬥法能力。

    「見過宇航師叔。」

    「見過宇航師叔。」

    紅錦雲、薛之淮、周落、鬼六子、紋香排成一排,過來向楚澤衣見禮。

    楚澤衣擺擺手,身形一閃,飛到葉卉的身邊,一把抓住她。二人衣襟飄飄,向葫蘆山上降落。

    葉卉想抽出手來,但楚澤衣抓的死緊,無奈給他傳音道:「師父你別沒規沒距的,這裡不是其他地方任你亂來。葫蘆山有你楚家子弟,還有天清門的同門,你不想要臉,我還想要臉呢。」

    楚澤衣像沒聽到一樣,看都沒看她一眼,弄得葉卉很是鬱悶,只好被他像牽小狗一樣拽著走。

    楚家族長楚澤遠早就發現了堂弟降落在山坡上,急忙率領楚家未曾傷到的一眾子弟出來迎接。

    小輩們全都畢恭畢敬地大禮參拜,目光從滿敬畏,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衣表哥,煙兒有禮了。」水如煙含羞帶怯的走過來,躬身福了一福,一雙美目盯著他瞧,站在原地不願離開。

    楚澤衣連眼角都沒掃去一下,對堂兄道:「我的洞府還在不?」楚澤衣只在母親去世時候回過一次楚家,算來已經幾十年沒回過家門了。

    「在,一直都在,我一直都吩咐下人打掃。」楚澤遠趕緊答話。心頭激動不已,時隔幾百年楚家終於又出一個元嬰修士了,想來很快會一躍成為一流的修仙家族,他頓時有流淚的衝動。

    「我現在有事,等會再跟談話。」楚澤衣說完,牽著葉卉向自己洞府的所在飛去。

    楚澤衣的洞府是一整座山體鑿出來的宮殿,十分堅固,沒有在魔族的鬥法中毀掉。

    進了宮殿,來到一所很漂亮的臥室。楚澤衣將葉卉扔到床上,照著她的屁股啪啪打了幾巴掌,心中餘怒未消,換了另一邊的屁股又打了幾巴掌。

    葉卉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眼淚辟辟啪啪流出來,趴在床上哭個不停。越哭越覺得委屈,淚水像斷線珍珠一樣,把枕頭浸濕了一大片。

    她本來就傷勢未癒,又與與永夜魔君再鬥法中又傷了元氣,經脈凝滯,靈力耗損嚴重。哭著哭著,氣血不穩,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被褥。

    她胸口悶悶地,像堵住了一團棉花,張大了嘴,卻喘不出一點氣來。頭向旁邊一歪,眼睛無力地合上,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楚澤衣本想教訓她一下,打她的時候沒用靈力,也不是很重。看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裡也很難受,卻板著臉不打算出聲。可是見她吐血暈了過去,立即急了起來。

    他把葉卉抱在懷裡,給她把了把脈,方知傷得不輕。望著那張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心頭劃過一縷縷刺痛。把手貼在她背後的靈台穴上,微微輸入靈力進去化開凝滯的氣血,再拿出幾顆療傷聖藥餵進她的嘴裡。

    過了好一會兒,望著那張細緻的臉有了點血色,他才稍稍安些了心。

    卻見她睡得很不安穩,身體一陣陣發著抖,嘴裡胡亂囈語著什麼。

    他上了床,側身躺下,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她的情緒才好了許多,睡得逐漸安穩了。

    睡夢中,葉卉又回到了那個年少黑暗的日子,母親去世了,父親總是外出找女人,常常十天半月不會來。

    寒冬臘月,零下幾十度的嚴寒,水缸的水凍成了冰塊。她和哥哥妹妹渾身冷得一點知覺也沒有,披著被子,相互偎在一起取暖。他們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餓的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妹妹一直在喊姐姐我餓,哥哥我餓。

    舅舅從家裡拿來剛做好的飯菜端上門,他們吃了起來,覺得那是有生以來吃得最好的一頓飯。

    然後舅舅又從家裡拿來煤,幫他們把爐子生起火,屋子漸漸有了暖意。

    在她的記憶裡,妹妹總是愛圍著舅舅轉,因為在小女孩單純的心裡,只要有舅舅在,她就不會餓肚子。

    可是舅舅也是有家的,有舅母,有自己的孩子。儘管能幫助他們,也是有限的。

    葉卉醒來的時候,還在流淚,溫熱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流下來。

    多久沒有想起前世的親人了,時隔那麼久,遠隔了時間和空間,每次想起來還是滿腹心酸。

    楚澤衣不停地親吻她,伸手擦著她眼角溢出來淚水,一連聲的致歉:「對不起,卉兒,為師錯了,以後再不會那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寫最後幾段,最後還是寫了,只想說,並不是所有父母都愛孩子的。

    以前有一家鄰居,離婚了,男人後娶一個女人,常常虐待前妻的兩個兒子,後來兩個兒子都被狠心父親打瞎了一隻眼睛。

    還有一家鄰居,也是離婚,14歲兒子被父親虐待致死,睜著眼睛死在床上,很多鄰居都跑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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