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葉卉咬了咬牙,不顧安危地決然衝進鬥法中心。
楚澤衣大駭,忙停了施法。
天痕妖神他答應過莫言尊,不能傷到這個小姑娘,見她衝過來也停住攻勢。
葉卉衝向楚澤衣,撲到他的懷裡,楚澤衣立刻抱住她,喝道:「誰讓你過來的?」
「師父,抱住我,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想。」
葉卉急不可待,緊緊地樓主他。她閉上了眼睛,只見眉心出現一道銀色的光,越來越亮……
楚澤衣目瞪口呆,吃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只見她的額頭迸發出一道劇烈的光線,空間出現扭曲,立即將兩人吸了進去。
葉卉瞬間打開了千月界,將自己和楚澤衣帶了進去。
天痕愣愣的望著二人消失地方,好久說不出話來。他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僵住的地邪,飛到近前,拍了他肩頭一下,詫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注意著了那小姑娘的道。」地邪苦笑了一聲,道:「怎麼回事,他們人呢?」
「你問我,我問誰啊,天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天痕攤了攤手,道:「師弟,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這幾天要麻煩你照顧。」地邪不好意思道。他被葉卉用陰魂斬暗襲,陰勁封住了經脈,必須用幾天的時間打坐,才能衝開脈絡。但打坐期間,身旁需要有人護法,所以他才這樣說。
「堂堂元嬰期修士居然著了一個剛築基小姑娘的道,說出去真丟死人了。」天痕出言諷刺道:「放心,下次抓住那個她,我幫你報仇,劃花了她臉,讓她沒臉見人。」
地邪臉色一肅,道:「師兄,這事我可跟你說好,那個小姑娘你不准碰她一下,不然師兄弟都沒得做。」
「咦,不會喜歡了人家吧?」天痕探究的看著他,道:「說,多少年沒見過女人了?」
「女人天天見,但好看的女人很少見,明白了吧。」地邪翻翻白眼道。心裡還有一句話,而且可愛女子更少見。
妖族人因為長相奇特,平時不好去中原或其他的地方遊歷,以免被人當成怪物。而且跟修仙界和魔界的關係處的都不夠融洽,為安全起見也不能隨意去走動。很多妖族修士一輩子只能呆在北地,看著妖族女人生活。
「她可是莫言尊指定要的女人,你連晚輩的女人也搶,不丟人啊!」天痕陰測測地說道。
「那又怎樣,他們沒名沒份,何況莫言尊都有那麼多女人了,我還一個沒有呢。」地邪理直氣壯道:「再說了,哪個女人在他身邊能長久,還不是遲早被那惡婆娘給害了。」
地邪所說的惡婆娘是莫言尊的皇后,複姓黃埔。家族中出了一個元嬰期修士,就是妖界唯一一個元後期高人。妖族歷代皇后皆出自黃埔家,包括現在的太后,和莫言尊皇后老婆。黃埔家族勢力極大,獨攬大權,連莫言尊也忌憚不已。堂堂一代妖界之主可謂悲哀,處處被外戚牽制,說是帝王,實際上不過是個傀儡皇帝。
楚澤衣怔怔地望著眼前的景物,遠處群山環繞,近處一大片藥田,一池溫泉微微蒸騰的熱氣,溫泉的對面坐落著一棟古色古香的小樓。
好一派美麗動人的田園風光。
清新、優雅,像一幅賞心悅目的山水彩畫!
這一切是那麼熟悉,像在哪裡見過。
「這是?」
楚澤衣驚訝周圍的一切,他想起來了,這是當初他和葉卉在刀子嶺山洞被困,意外進入的那個秘境,但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師父!」葉卉拉他的手,道:「你記得嗎,當初有一道白光衝進我的額頭,我很疼痛,就是那個秘境,它一直在我的腦袋裡。當時不知道,後來回到十里村,我也是意外發現的。」
楚澤衣總算回過神來,點了點她的額頭,訓道:「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說,把為師當成外人是不是?」
又擺師父架子,葉卉撅起了嘴,道:「不是沒想起來嗎,現在說也不晚。「然後討好道:「師父最好了,不會生我氣吧。」
說罷,踮起腳尖,抬起雙手摟主了他的脖子,將嘴唇遞上去。
楚澤衣呼吸立馬一窒,抱住她的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直到好久,才放開了她,喘口氣道:「不省心的丫頭,真恨不得把你咬碎了,吃進肚子裡去。()」
「那師父就吃了我吧,現在就吃,我很好吃的。」葉卉又把嘴唇送過去。
楚澤衣抱住她又是一陣狂吻。
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任她惟所欲為,偏偏自己對她沒有絲毫抵抗力。
不知道被吃的是誰?楚澤衣歎息。
許久沒有進入千月界,藥田都長出了雜草。葉卉走進去收拾,怕破壞草藥,不敢使用法力,只能用手一棵棵的清除。
楚澤衣見了也進去幫忙,道:「當初就是在這裡找到了師父,要不是只有你能自由出入,只怕他會永生困在這裡。這裡是仙靈氣,看來也只有你的仙靈根可以出入,別人卻沒有這個福氣。」
「那也未必,就算別人不能進來,但如果他們囚禁我,或者用我至親的人威脅我,任勞任怨的給他們服務一輩子不是一樣很慘,小心駛得萬船才行。」
楚澤衣點點頭,道:「這個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就是再親近的人也不行。」
葉卉笑道:「所以師父不要生我的氣了。」
楚澤衣笑道:「這次就饒了你,下不為例。」
「真感謝當初師祖沒有把藥田全部端走,不過雖然藥田他帶不走,但能帶走的一件也不剩,小樓裡連一塊靈石也沒落下。我不知道師祖原來還是個特愛佔便宜的人,真看不出來,他明明那麼豁達。」葉卉神色間頗有些鄙夷。
楚澤衣點點的她額頭,道:「背地裡說長輩壞話的毛病可不好。」
「我怕什麼,反正師父又不會說給師祖聽。」葉卉不在意道。
葉卉收拾完藥田,衣服和頭髮上都沾滿了草屑,走到溫泉邊,回頭看了眼楚澤衣,他正好也看過來,眼睛帶著一縷迷離色彩直視著她。
她臉上一陣羞紅,揮手打出一圈結界,用一圈黑色的霧氣阻擋了池水,然後脫了衣服進去洗澡。直到洗個盡興才上來,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撤了黑霧,卻見楚澤衣仍然盯著她看個不停,那神態就好像她沒穿衣服似的。
「師父,你怎麼了?」葉卉氣惱道。
「哦,沒事。」楚澤衣移開目光,不過一會兒又把奇異地目光投注過來。
葉卉被他氣得沒法,也是自己孟浪了,真不知道他的那顆腦子正在編織怎樣的一副猥瑣畫面。
她跺跺腳,一溜小跑躲進了小樓。
楚澤衣望著那道麗影消失在門內,想了一會兒,也跟著走進去。
葉卉正在用除塵術清理房間,看見楚澤衣進來,掃了一眼他的腳面,訓斥道:「誰讓你穿鞋進來的,地毯都弄髒了,還不趕緊脫了去。」
楚澤衣無語,怎麼他這個師父當得越來越沒尊嚴了,就連做弟子也敢給他臉色看。但還是把鞋拖了,光著腳走進來,眼睛卻很不老實地盯著眼前的女子的一雙雪白嬌嫩的小腳看個不停。
葉卉收拾完了,發現楚澤衣站在原地沒動,不禁問道:「師父,你傻了嗎?」
忽的哎呀一聲,卻見自己的腰被楚澤衣猛然摟住,順勢坐到了地毯上,把她橫放他的雙腿上。一雙手大手撫上了她的雙腳,在上面來回揉搓,愛不釋手。
葉卉微微害羞,輕輕推拒他的胸膛,楚澤衣的一雙氤氳的眸子盯她的紅唇,張開嘴吻在了上面。
吻了很久,兩人的身體都有些異樣。葉卉感到身下有一個很硬的東西頂著她很不舒服,當意識到那是什麼時候,雙頰又是一陣羞紅,再也不敢動一下。
楚澤衣把頭倚在她的肩上,好久才平復心跳。
站起身,走了幾步,把她放在床上,語氣嚴厲地道:「抓緊時間修煉,不准胡思亂想。」
暈,誰胡思亂想了?葉卉有拍他的衝動。
楚澤衣盤坐地毯上閉目恢復剛才和元嬰修士鬥法中損失的靈力,葉卉看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道:「師父,樓下有修煉室,環境挺不錯的。」
楚澤衣翻了一下眼皮,哼道:「為師覺得這裡很不錯。」
楚澤衣語氣不善就會拿師父身份壓人,葉卉深知,不再理他,坐在床上修習玄天築基真訣。
千月界的仙靈氣非常適合兩人修煉,一夜過去,都神清氣爽。
走出小樓,撕開空間簾幕,透過清晰的窗子,看見天痕和地邪還沒走。地邪被她的陰魂斬封住了經脈,正在衝擊經絡,天痕在一旁護法。
看來還得等幾天才能出去,葉卉心道。看著從小樓裡走出的師父一眼,心情頓時美好,只要有師父陪著,就算在千月界住再長時間也挺好的。
楚澤衣看著一大片藥田,道:「這些藥材足夠幾個大門派用上幾百年的時間,這裡任何一株萬年靈草拿出去足以引起元嬰修士們的搶奪,就是窮死也不能拿出去換靈石。」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這樣就好。」
葉卉走到藥田旁的那兩顆大樹前,伸手指著問道:「不知道這是什麼樹種,上面的果子自從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是青色的,現在還是。可惜千月界的證據很可能都被師祖拿走了,九奇神君留下的玉簡也沒提過,我什麼都不知道。」
像千月界這樣的絕頂法寶如果被世人知曉,勢必引起一番血流成河的爭奪,就是九奇神君也不敢在玉簡裡也註明。
楚澤衣瞅著兩棵大樹尋思,千月界是遠古時期遺留的法寶,如果沒有先賢留下的證據他也不相信,看來再見到師父得向他討要了。
他仰頭仔細觀察樹葉子和上面果子的形狀,眉頭微微皺起,半響才道:「我在天清門的藏經閣看過一個古老玉簡,裡面記載的和這兩棵樹有些相似,它們應該是一種遠古樹種,傳說來自天界。名為雲中樹,果子叫雲中果,成熟之後服用可以實力大增。但只有進階元嬰才有資格享用,普通修士萬萬承受不起其強大藥性。」
葉卉眼睛亮亮的看著大樹,道:「那我們就進階元嬰以後再服用。」
楚澤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這樣散漫的性情,那一天才進階元嬰?」
葉卉嘟著嘴道:「你是我的師父,我不思進取,正是你的責任。」
「不尊重師父,該打。」
楚澤衣說完,揮手照著葉卉挺翹的臀部拍去了一巴掌,卻覺得手感非常好,又在上面掐一把。
葉卉面色羞紅,神情有一分氣惱,想也沒想,就像言情小說裡女主懲治惡劣男那樣,照著楚澤衣的男人中心部位踢去一腳。
楚澤衣忙自閃開,臉色發窘,喝道:「臭丫頭,哪都敢踢,想守活寡啊!」
葉卉頗覺難為情,再不看他一眼,跑進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