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葉卉哀哀地叫了一聲。見師父還是不肯理她,從床上起身,移了過去,細軟地身子靠近他的懷裡。
楚澤衣本想推開她,但一看到她柔弱模樣,便不忍心。
「師父,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
葉卉趴在楚澤衣的身上,微微顫抖,火靈珠被起來的時候掀到地面,她渾身又開始發冷,哆哆嗦嗦地抖個不停。楚澤衣彎腰把火靈珠撿起來,放在她的身上,發動靈力給她御寒。「
「不許再有下次。」他嚴厲地望她,眼神中凜然像要把她凍住。
葉卉雖然有火靈珠在身上,還是不由得顫了一下,雙手亂搖道:「不會了,再不會了,師父放心。」
楚澤衣歎氣,根本不相信她,但又無可奈何。
葉卉眼睛一亮,調皮地指了指火靈珠,道:「師父,我們有了這個,是不是可以去尋找玉精了?」
楚澤衣看了看火靈珠,很無奈地點頭。
「太好了,趁他們都不在,我們偷偷溜出皇宮。」
「你現在行嗎?」楚澤衣不為所動。
「當然行啊,師父,你是背我,還是抱我?」葉卉睜大一雙明亮的眼睛,很無辜地說道。
「你啊,總有一天會被你氣死。」楚澤衣伸手在她的額頭彈了一下,這次力道頗重,痛得葉卉臉色發白。他心頭一驚,忙運用靈力給她輕輕揉著。
「師父,很痛啊!」葉卉埋怨道。
「再不聽話,下次讓你更痛。」
楚澤衣從儲物袋拿出一件毛絨大衣,將葉卉連同火靈珠一起包裹起來,雙手抱著她向門外走去。
「等等,師父你用這個。」葉卉把千雲閃手鐲從自己的手腕上退下來,遞給他。
楚澤衣知道這是頂級飛行法寶,拿了千雲閃手鐲,使出瞬移的功法,憑他的修為飛行可直追元嬰期修士。
可惜皇宮有空中禁制,飛不出去,只能走宮門。他在半空中使出千雲閃,巡邏的侍衛遇到了,也只會覺得一道細風從頭頂一閃過去,什麼也沒發現。
不過片刻,楚澤衣就來到宮門,兩扇巨大鐵門緊緊關閉。周圍有侍衛看守,看見有人來到便過來詢問。
楚澤衣衣袖一揮,一道靈力發過去,侍衛倒了一片。
天元玄光劍隨即寄出,一道光幕過後,門鎖被擊得粉碎。
右手靈力發出,兩扇大門緩緩開啟。
出了宮門,寄出葉卉的彩雲塢,楚澤衣躍上去,化作一道遁光飛向天際。
此時到了後半夜,月影中天,濛濛的月光灑下來,天地之間格外明亮。
楚澤衣望著懷裡的少女,眼神一片溫柔。少女星眸半閉般的回望過去,眼底蘊含著情意。
四處寂靜,他們就這樣對望,彼此無言,雙方的頭卻越貼越近。
楚澤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地貼上了那張紅唇,溫柔地摩擦,舌頭輕輕探了進去,含住了她軟軟的小舌,不停地吸允。只覺一股少女的清馨蔓延出來,令他唇齒留香,神思迷醉。禁不住繼續探索,越吻越深,纏住她的舌頭,在她的嘴裡流連忘返。
葉卉被吻得嬌喘連連,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青澀的回應。
楚澤衣大手輕撫著她的脊背,充滿愛憐柔情,與他平日冷漠的外表極不相符。
許久,他放開了她,將她摟在胸膛,緊緊貼著自己,如同懷抱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師父!」葉卉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羞澀地看他一眼,低聲道:「我還要……」
楚澤衣眼睛全是笑意,俯身吻了下去,這次吻得非常激烈,時間更久,直到吻得她喘不上氣來,才放開了。卻緊抱著她,不願鬆手。
十幾天後,兩人距離北海之眼已經不遠。楚澤衣很快感到身後有追兵,那極強勁的法力,顯然元嬰修士,而且不止一名。當下帶著葉卉,使出千雲閃加瞬移全速飛行。
千雲閃可以直比元嬰期的速度,這樣過了兩天,還是被後面的人追到了。
等到葉卉也發覺後面的靈力波動,那急速掠來的身影,已經不遠。
楚澤衣知道逃不過,回過身來,冷冷地注視著來人。
只見是兩個妖族的元嬰期修士,尖尖的耳朵,白衣銀髮,紅瞳閃著微光,外貌分別三四十歲,前者一副驕傲之極的瞅著楚澤衣。
「小子,帶著一個人還飛得這樣快,讓本妖神追了兩天,不簡單啊。」年長的修士露出驚訝的眼神,本來他沒把一個修仙界的金丹修士放在眼裡,現在卻有些服氣。這樣的本事一旦進階元嬰,那還了得,本想把他活捉回去,但此時動了出現殺機。
楚澤衣冷冷地注視對方,妖界一共有三個元嬰期修士,一個元後,一個元中,一個元初,現在來得是元中和元初。說話這人的必是元中期修士妖神天痕,後面的那人是元初期妖神地邪。
妖界同修仙界和魔界不一樣,修仙界稱呼元嬰期修士為神君,魔界稱呼魔君,妖界稱呼妖神。
楚澤衣冷然笑道:「原來是妖神天痕和地邪二位前輩,妖界一共有就有三位元嬰期修士,現在來了居然來了兩個,也太看得起楚某了。」
天痕傲然一笑,淡然道:「看你的修為還錯,不過身法再快,鬥法未必了了。趕緊把那個小姑娘交出來,本神或許能手下留情讓你輕鬆死去。」
楚澤衣看了身旁的少女一眼,心頭發緊,抬眼對天痕道:「難道妖界要打破不虐殺商人的規矩嗎?」
天痕猖狂大笑道:「你這個商人可不簡單啊,首先本事不小,來去自如,單憑這點就死定了。而且仙魔大戰即將爆發,既然有修仙界的金丹修士來妖界做客,怎麼能然能讓修仙界太過得意呢?」
「仙魔大戰,提前爆發了?」楚澤衣驚訝道。
「不錯,據剛得到的戰報,魔界之主盛世魔君統領魔界大軍正浩浩蕩蕩向修仙界而去,仙魔大戰即將爆發。」天痕興奮地說道,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
楚澤衣和葉卉面面相視,仙魔大戰即將爆發,怎麼會這樣,不是距離百年之期還有十來年嗎?
自從幾十萬年前,每百年修仙界都要和魔界或者妖界發生一場大戰,最早期本來是仙妖大戰,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成了仙魔大戰。從那時之後,妖界大軍跟著修仙界和魔界後面撿便宜,一開始他們會保持中立,到後來看哪一方有獲勝的可能,便聯合勝利一方,共同抗擊失敗一方。
但如果勝利那方不肯與他們合作,那也沒什麼,妖族便會聯合失敗一方進行強大的反撲,讓勝利一方頭疼不已。只能與硬著頭皮合作。妖族這樣不但損失小,搶到的資源倒不少,由此可看出其險詐和狡猾。
天痕道:「今天本想饒你一命,但你這個人不讓人放心,日後進階元嬰,必成為妖界一大威脅,你就認命吧!」
那個年輕的元嬰修士地邪妖神飛到了近前,道:「天痕師兄,那個小姑娘是莫言尊指名要的,卻不可傷到了她。」
天痕點點頭,對楚澤衣道:「小輩,出招吧!」他自視元嬰期身份,斷沒有先出招的道理。
楚澤衣看了看葉卉,安慰道:「卉兒,不要怕,為師會保護你。」他很久沒有在她的面前自稱為師了,這樣說是堅定自己的責任。
「有師父在我就不怕。」葉卉嫣然一笑。
楚澤衣感到舒心,再望向天痕已是滿臉堅毅,腳尖在彩雲塢上輕輕一點,身體向高空彈去,天元玄光劍決然迸發,一道刺目的光幕席捲出去。
他不能距離葉卉太近,高階修士鬥法激射出的巨大氣旋會影響到她,好在對方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倒可放心。
「伸手還不錯,但不是本妖神的對手。」
天痕大喝道,連法器也不用,十指靈力發出,十條光線激射而來。
楚澤衣知道元嬰修士的靈力強大,不能硬抗,好在他有千雲閃,身法不在對方之下。身形一閃,閃過對方的靈力襲擊,但他發出去的光幕也被對方化解於無形。
天痕見一招不中,又再發招,楚澤衣故技重施與之纏鬥。
眨眼雙方過了十餘招,都沒佔得便宜。
妖神地邪飛到葉卉的旁邊,微笑道:「小姑娘倒長得不錯,莫言尊對你念念不忘,不如跟本妖神回去吧!」
地邪的俊美程度不在莫言尊之下,英氣儒雅,白衣銀髮,更添風流。
妖族男子長得真是不錯,雖然對方是她的敵人,她卻生不出惡感。向他笑道:「莫言尊還好嗎?」
「不好,他為你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瘦了。」地邪搖頭道。
「喔,那真是不好,你怎麼不勸勸他啊?」葉卉嬌媚的笑道,聲音細細柔柔,非常好聽。
地邪越發喜歡這個小姑娘,笑道:「他脾氣太倔,只有你去勸才行啊!」
「可是我受傷了,到處亂跑,師父會生氣的。」
葉卉燦爛一笑,明媚不可方物,從雲層站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下去。
地邪鄒了下眉,真怕她會從雲上跌落下去,於是伸手攬住了她腰。妖族沒有男女大妨,他這樣做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葉卉順勢倚在了他的胸前,嬌弱的身子微微顫抖。一縷少女幽香縈繞過來,地邪心頭起了一絲憐惜,完全失去了防範意識,或許也不認為一個築基不久的小姑娘會讓有他防範的必要。
可惜,他很快因為自己大意吃虧了,猛然覺得腹部一緊,一股陰勁進入體內,五臟六腑頓時麻木起來。正要發出靈力,卻見四肢也麻木僵硬。
他駭然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著了道。
「不好意思啊,大叔,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不殺我,我也不會殺你的。」
葉卉盈盈一笑,把陰魂斬裝進儲物袋,起身向楚澤衣飛去。
這是師父剛剛給她的防身法器,專門用來暗襲,如果面對面鬥法卻沒有什麼用處。楚澤衣本是一個大修仙家族出身,陰魂斬是家族遺留下來的寶物,上面發出的強大陰勁足以使一個元嬰修士著道。
此時,天空上的鬥法到了最緊張處,四周不斷爆射的光芒和氣旋令她近不了身,眼見師父法力消耗太大,心頭焦急。卻十分奇怪,他為什麼不用幽冥神火對付天痕呢,雖然不能取勝,但也能支持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