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烤肉還不錯,可惜少了點辣椒,不然會更好吃。葉卉吃完後,忍不住又買了幾串。好久沒吃這麼痛快了,上次吃東西的時間,還是築基時候,幾萬里之外的大山裡跟師父一起吃烤魚。
師父烤魚時的忙碌,說話時的笑容,吃魚時的窘態以及訓斥她時的語氣,浮光掠影般的一一閃過腦海。
心頭湧起了一種似苦似甜似酸似澀,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滋味。
那種滋味從來沒有過的,不知道是什麼,真煩,想不出來不想了。
師父說去辦一件事,那件事很重要,到底是什麼事情一定要急於辦理,連她也不願帶在身邊。
葉卉想著想著,心裡有些發堵,人也落寞起來,幾個肉串被她拎在手裡,卻沒了吃的興致。
路兩旁掛著各式各樣地燈籠,把夜晚照如白晝一樣明亮。街上非常熱鬧,人們或邊行走邊吃著烤肉,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或停在路邊攤位前買些東西,或坐在一旁的茶寮飲茶。
只有兩個人不痛快。
街這邊一個,是葉卉,秀目蹙起,鬱鬱寡歡。街那邊一個,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哭哭啼啼,辟辟啪啪地直落淚。
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偏偏這兩個女子年輕貌美。惹起了路人的憐憫之心,紛紛指指點點,搖頭歎息猜測大概是被哪個殺千刀的喜新厭舊無恥不要臉臭男人給拋棄了。唉,可憐的孩子,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葉卉聽到人們的議論,看向對街,咦,那不是林大美人的表妹嗎?林大美人是她送給林飛的雅號,先前沒想起來,現在決定奉送。
正好那個少女也看過來,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向她投來恨之入骨地眼神,重重地哼了一聲,回過頭繼續掉眼淚。
有兩個路人發現了這一幕,指指林飛表妹,又指指葉卉,都恍然大悟,用萬分鄙夷地目光瞅著她。
那表情,就差說出兩個字……小三!
葉卉心想這下誤會大了。
趕緊走了幾步,去拉住那名少女,手上透出微弱的靈力,那少女掙脫不得,被她拉著來到路邊的一座茶樓,上了二樓。樓上人不多,可能都在外面等著看花車巡遊。
葉卉選了個視野不錯的臨窗位子坐下,以便觀看一會兒的花車路過,今晚花車巡遊是端午節的一景,可不能錯過了。
窗外緊挨著一顆垂柳,柳樹上掛著幾盞宮燈,顯得幾分詩情畫意。
「你放開我。」少女掙扎道。
「呵呵!」葉卉露出一個自己認為很親切的笑容,道:「不知妹妹叫什麼名字?」見她不說話,歎道:「原來妹妹沒有名字,我還以為人人都有名字呢,唉,真是可憐。」
「誰說我沒有名字,我叫陶仁燕。」林飛的表妹趕緊道。
「哦,陶仁燕,這個名字很好。我自幼研究易理,曾經拜當世易學大家為師,讓我給你測測名字。」葉卉腹誹,叫什麼名字不好,居然叫討人厭,還真是名符其實地討人厭。
「你還會看相?」陶仁燕不哭了,疑惑地看著葉卉。
「當然,沒有人比我更會看相了。」葉卉點頭道:「你的名字非常好,有兩句詩說『飛燕雙來遇夜逢,垂柳門前茶座中』。你看又有飛,又有燕,雙來遇夜逢,說明你的林飛很快能在今夜找到你。」
「你說表哥一會兒能來找我。」陶仁燕眼睛閃了一下,「真的?」
葉卉一本正經地點頭,道:「你看後面這句『垂柳門前茶座中』,這裡又有垂柳,又在茶樓中,說明你們見面的地點就在這間茶樓。哦,你好幸福啊,真令人羨慕。」
「真的,表哥,一會兒能來茶樓找我?」陶仁燕叫了起來,聲音夾著興奮。
「絕對正確,我給人看相還從來沒出過錯,你只要在這裡多等一會兒,你的林飛表哥一定能來找你。」葉卉斬釘截鐵地點頭。心想你的表哥再不怎麼樣,也不能放心把你一個女孩子扔到夜晚的大街上不管不顧,他是修仙者,找你還不輕鬆。
「謝謝你,那我就等著。」陶仁燕對葉卉說的話深信不疑,立即眉花眼笑,道:「你人真好,嗯,詩也好,不知誰的大作?」
「歐陽修!」葉卉隨口道。才怪,歐陽修哪能連平仄都分不清,根本是她胡謅。
「哦,歐陽修,他也好。」陶仁燕揉著手指頭,笑道:「你們都好。」
葉卉好笑,這回都好了,這個陶仁燕也不是很討人厭嘛!不由得想起了紋香,那個她給起外號叫200瓦的女孩子,和眼前的討人厭一樣單純,儘管這位有時候脾氣特壞。
這時夥計送來茶盞,葉卉剛吃完烤肉,正自口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這個世界的茶她真的喝不慣,又蒸又曬的,能有什麼味道。陶仁燕對那離去地夥計,投去一道鄙夷的眼神。葉卉提醒道:「你眼睛不舒服?」
「你才眼睛不舒服呢!」陶仁燕橫了她一眼,小聲道:「你沒覺得那夥計很眼熟嗎?」
「眼熟,不覺得。」葉卉搖頭。
「哼,記性真差。」陶仁燕撇撇嘴,道:「他是你的那個好朋友叫阮什麼的同班學員,你沒見過嗎?」
葉卉只在今日白天去過阮竹星的班級,能認識幾個她的同學,望著不遠處正在招呼客人的夥計,是覺得有幾分眼熟。用神識掃了掃他,五靈根,加起來共六十幾點,比阮竹星略好一些。
「他還有個很奇怪的名字呢!」
葉卉正想誰還有你的名字奇怪,只聽陶仁燕又道:「他叫何濤,大家都管他叫核桃。」
葉卉微笑,心道這也沒你的名字奇怪啊!陶仁燕突然神秘地道:「他東宋國人,是個下等的賤民,窮得很,在學院裡跟最低賤的下人睡在每個月幾十文錢的大通鋪。」
葉卉皺了皺眉頭,微笑道:「陶妹妹,我觀你面相命理犯克,似乎跟很多人都處不好,就連跟你的表哥也總是吵架,不知可有此事?」
「啊,你怎麼知道,是真的,有辦法解決嗎?」陶仁燕立刻緊張地問道。
「很簡單,只要你能對身邊的每一個微笑,善待每一個人,甚至你最瞧不起的下人。
「這麼簡單?」陶仁燕很懷疑。
「不試怎麼知道?」葉卉神情嚴肅起來,「可是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你的表哥最終會棄你而去,你身邊的所有人都討厭你,你將眾叛親離,孤家寡人一個,孤獨終老,你想想那是多可怕的事情。」
「好,那我試試。」陶仁燕被說得一臉驚懼,終於下定決心。
葉卉臉上露出笑容,向窗外望了一眼,不經意間看見一個人。那人全身衣服破破爛爛,有些地方還掛著血跡,手裡一大把肉串,便吃遍走。
封海山!
葉卉有點頭暈,這傢伙怎麼不換件衣服就到處溜躂,不怕被當成殺人犯抓起來。
葉卉抬手一道靈力發了過去,封海山一個閃身,仰頭看見葉卉,幾步走進茶樓。一會兒工夫聽得樓梯響,封海山上了二樓,一屁股坐在葉卉的身邊。
葉卉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捏著鼻子挪開一點。
陶仁燕露出嫌惡地眼神,看見葉卉向她使眼色,想起她剛剛說得話,便從桌上倒了一杯茶,雙手遞給封海山。
封海山想不到這個小姑娘這麼有禮貌,又道謝又誇獎,道:「我這一路走來人人都對我避之唯恐不及,好像我身上很髒一樣。這小姑娘真有教養,人和人真是不能相比。」
「我看你身上何止很髒,你簡直是瘟神一個,我不相信你就沒有替換的衣服。」葉卉目光瞄著他腰間儲物袋,修士大都把隨身物品裝在儲物袋裡,以便隨取隨用。
「這些還是拜你所賜?」封海山指著傷口埋怨道。
「那只能怪你沒用。」
正說著,林飛帶著幾個下人走進酒樓,他在表妹身上布下一道神識,要找到很容易。陶仁燕看見表哥找來,喜極而泣,跑上去拉住他。忙個給他搬椅子,倒茶,想了想,又把幾個下人安排到一張空桌子,喚夥計招呼著。
林飛看得一愣一愣地,拉著她彷彿看外星人似的左瞧右瞧,誇道:「表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了。」
陶仁燕有點不好意思,心想葉卉看相還真準,表哥從來沒有這樣誇過她。
「核桃,你也在這裡,太巧了,過來坐。」
碰巧何濤送茶盞過來,林飛一把將他按在座位上,嚴令不許他起。正好掌櫃的也在二樓,做生意久了的人,眼睛都不一般,他覺得這幾個不是普通人,吩咐何濤好好陪客人說話。
林飛挨封海山坐著,築基修士強大的氣場,令他手足無措。
葉卉開始向眾人介紹,林飛跟何濤想不到這個叫花子一樣的人居然是是碧水潭三大長老之一,堂堂築基期修士,嚇了一跳,急忙起身施禮。陶仁燕也很驚訝,恭恭敬敬地向封海山福了一福。
幾個小學員望向封海山的目光很是興奮,又有些不安。
「坐下,都坐下,你們是葉卉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封海山哈哈笑道:「林飛,你這個表妹真不錯,很有教養,比那些皇家的公主都強得多。」
林飛莫名其妙,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誇表妹有教養。陶仁燕被說得訕訕地不好意思,心裡卻歡喜無限。
葉卉心情好,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瓶茶招呼另一個夥計沏上。
這是她自製的茶葉,用前世方法製成的,又加入幾十種靈藥靈草,可說這個世界所未有,當然除了那三年她移魂時製作的茶葉。
雖然是普通的凡俗茶葉,也許趕不上天清門採集到的靈茶,但被她加入幾十種靈藥靈草也不差了,這些林草靈藥都是出自千月界,靈氣充足,都是上萬年的奇珍。修仙者飲下,能聚集靈氣,對修煉極有好處。凡人飲下也會強身健身,百病不生。
茶沏好後,頓時清香撲鼻,沁人心脾地味道四處繚繞,其他桌上的客人都饞涎欲滴,艷羨地目光投注過來。
封海山和林飛喝了,感到體內法力湧動,真元流通,說不出地舒服。何濤雖有靈根,但從未修煉過功法,喝了之後感到渾身熱乎乎的,經脈湧著一股股熱流,感到身體跟以往有了些不同。陶仁燕沒有靈根,喝了後卻感到神清氣爽,頭腦清醒。
幾人都讚不絕口,艷羨地問在哪裡買的,聽到葉卉說自己製作的,紛紛討要。葉卉無奈,只好一人送一瓶,就連何濤也送了一瓶,她沒有因為他出身低就歧視,自己前世也是勞苦大眾中的一員,累死累活給外企老闆打工又高貴到哪去了。
這時禮炮聲響起,轟轟地聲音很遠都能聽到,緊接著是花車巡遊。
幾人坐在二樓正好清晰地看見這些壯觀地景象。
排在最前面的五百個羽林軍騎著駿馬士氣高昂地開道,隨後是禮部官員舉旗子邁著整齊步伐走過,然後花車。
只見一隊五百人的軍士守護下,一輛美輪美奐地敞篷馬車行駛過來。
車上立著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頭戴束髮嵌寶紫金冠,身穿一件鑲金邊的藍緞寬袖織錦袍子,一柄長劍斜掛在腰側,腰帶上閃爍著藍色寶石的光輝。身材修長玉立,目光清朗,劍眉斜飛,端是玉樹臨風,風神漂流,儒雅中帶著帝皇家特有的高貴。
「是太子,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來了!」
「太子殿下萬安!」
「太子殿下萬安!」
四周的人群瘋狂地湧動起來,紛紛高呼,人越聚越多,一時間浩浩蕩蕩,排山倒海地聲音湧動起來。幸好大家都在二樓上,不影響觀看。
「是魏國的太子畢冷安,哼,小樣挺拽。」封海山撇撇嘴,不屑道。
「你這是嫉妒,嫉妒人家比你出彩。」葉卉諷刺道。
「哈,我嫉妒區區一個凡人搞沒搞錯?」封海山怪叫道,手指著魏國太子畢冷安,嬉笑道:「你看我把他打下來,讓你們看場好戲。」
忽聽轟地一聲,車輪破碎,花車傾斜。車上的畢冷安一個趔趄,急忙抓住護欄穩住身形,清冷地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
這一突然間地變故,圍觀的百姓都安靜了下來。
葉卉和林飛等幾人都望著封海山,有的譴責,有的驚訝。
封海山掐著發決,一臉無辜地道:「我是想使壞來著,但還沒來得及做,你們不信我?」
信你才有鬼!葉卉轉過頭,不去理他,繼續望著樓下的騷亂。
一道箭光夾著歷嘯射向畢冷安,只見他抽出腰間長劍,雙手握住劍柄,全力一揮,打飛那支利箭。
保護太子!保護太子!
有刺客!有刺客!
軍士們紛紛大呼,把畢冷安圍了一圈。
樓對面跳出幾十個黑衣人,手持暗器,利刃與軍士們廝殺在一起。這些刺客手段高明,眨眼間就有數十個軍士倒在血泊裡。還有幾個修仙者發出五行法術,雷暴術,火球術,風刀術,隨手一發,就倒下一大批人。
軍士們駭然驚呼,但沒有一個後退,全都把太子畢冷安緊緊地護在中間。
葉卉看得清楚,修仙者有五六個人,都是練氣期的,兩個後期,另外幾個初期和中期。
這是誰啊,修仙者都動用上了,來頭不小啊。
只見兩個練氣後期的到了畢冷安近處,靈器過處,立時有一批軍士倒地死去。
林飛年輕氣盛,大喝一聲,從窗口跳下去,與其中一個練氣後期的鬥起法來。
雙方都是後期,你來我往,各不相讓,一時難分難解。
「這是你的國家,想置身事外嗎?」葉卉冷冷地望著封海山。
「那傢伙不是還沒死馬?」封海山聳聳肩,無所謂道。
又有一群軍士被殘殺,葉卉看不過去了,奪鋒劍脫手寄出,化作十六柄飛劍射向刺客。
築基期修士強大的法力劈天蓋地般的壓來,光芒閃過,在十六個刺客的胸膛上穿出透明窟窿,其中包括一些修仙者。剎那間,慘叫聲連成一片,十六具刺客屍體撲通倒地死去。
葉卉築基之後,已經能把奪鋒劍原本的四柄化作十六柄,威力大大增加。
這一變故所有人都呆住了,緊接著是一陣歡呼聲,軍士都振奮起來,剩下的刺客便容易對付了,集中力量把剩下的解決掉。
葉卉一抬手召回奪鋒劍,十六柄奪鋒劍立時化為一柄劍,從街上飛上二樓窗口,回到了她的手中。
「法器!」封海山驚呼了一聲,居然還有法器,他堂堂的碧水潭長老只有一件上品靈器。他摸摸自己的脖子,才知道下午一場林中鬥法,對方真的手下留情,不然自己早就身首異處了。
林飛還在跟那個練氣後期的刺客激戰,葉卉沒有幫他,對於不需要幫的她不會多事。
那刺客對付林飛本來迎刃有餘,但看見同伴都死了,心底發寒,底氣不足,手段便軟了下來,被林飛幾個劈刺,在咽喉上劃了一劍,到地不起。
從刺客出現到全部被殲滅,總共用了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
畢冷安雖然九死一生,卻無懼怕之色,冷靜處理一切善後事宜,吩咐清理街道,厚葬死者,激勵有功將士,一切井井有條。最後向林飛致謝,林飛向太子施禮,又說了些什麼,二人一前一後向茶樓走來。
不一會兒,二人都上了樓。
畢冷安一眼望見封海山,喜道:「封長老,是你。」
「哎,不管我的事,是這位來自修仙界的葉卉仙子救你的,我本想讓你多吃點苦頭再出手,誰知人算不如天算,算你小子運氣好。」封海山擺擺手,一副很欠扁的姿態。
「葉仙子,冷安有禮了,多謝仙子相救之恩。」
畢冷安向葉卉投去感激地一眼,雙手抱拳躬身施禮。
「不必客氣,我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葉卉淡淡地道,還了一禮,請畢冷安入座。
陶仁燕看見這麼多大人物在場,變得十分乖巧,恭敬地給眾人倒茶。
畢冷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立即讚不絕口,稱從未喝過這樣的好茶,不知此茶從何處得來?
封海山哈哈笑道:「是葉仙子自製的茶葉,你可算有口福了,此茶配有仙草,此後你一生都將百病不生,身康體健。」
畢冷安又驚又喜,急忙起身道謝。
封海山又給出主意,道:「我們每人都得到一瓶好茶,你如果想要,向葉仙子討要一瓶就是了。」
畢冷安聽了,起身向葉卉恭恭敬敬地一揖,道:「懇請仙子抬愛。」
葉卉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當好人的,一瓶茶葉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從儲物袋裡取出一瓶遞過去。她制茶的時候,每個瓶子裝茶葉一兩,原本是預備應付類似今日這種局面。
畢冷安得到茶葉,喜出望外,連連向葉卉致謝,又道:「明日宮裡設下國宴,邀請各國使者,盛況空前,不知冷安可有幸請仙子大駕光臨?」
葉卉搖頭道:「明日我還有事,恐怕沒有時間。」她生性喜靜,最怕那種觥籌交錯地鼎沸場面。」
封海山嬉笑道:「人家葉仙子是堂堂築基期修士,目下無塵,哪有隨便就邀約的。」
葉卉手撫額頭,封海山這張臭嘴,她真想用法術封上,叫他永遠開不了口。
「原來仙子是築基期修士,這可唐突了,恕罪,恕罪。」畢冷安一怔,道:「不過還要請仙子光臨才好。」
林飛一聽葉卉是築基期修士,驚了一跳,原來真的築基了,他說怎麼跟上次見到氣勢不同了。幸好他有心裡準備,在她面前老實多了,不然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在麗州客棧的時候林飛因為提前離開,不知道葉卉殺死過一個築基修士。來到碧水潭學院以後跟梁山博是同學,梁山博因為在麗州客棧出醜過,也沒向他提過葉卉的威凜。但自從林飛再見葉卉便感到了她的氣場不同,卻沒想到她真的築基了。當下頗多鬱悶,對方比他年紀小,修為遠在他之上,至此,他便得以晚輩自稱了。
何濤和陶仁燕聽了,都投來敬畏地眼神。
「好吧,如果空閒我一定會去。」葉卉只好說道。
這算是變相應允,畢冷安十分歡喜,從腰上摘下一塊玉珮,道:「這是冷安的信物,常常用來作為憑證傳遞軍國信息,日後仙子有事,手持玉珮去各府衙均可。冷安知道仙子神通廣大不需要一俗人幫助,奈何冷安愚鈍,得到了仙子的好茶不知回報什麼,區區玉珮,投桃報李,肯請仙子收下。」
畢冷安將玉珮放在葉卉的桌前,葉卉有些好笑,這都什麼事啊,她要他的玉珮幹什麼?把手搭在玉珮上,將之退回,道:「殿下還是將玉珮收回,即使傳遞軍國信息,可見十分重要,葉卉豈可不知輕重。」
可是,異變陡生,原本被葉卉推開的玉珮,突然輕輕一顫,在桌面彈起,又飛回她的的手裡。
葉卉十分意外,再次把玉珮推回,那玉珮又飛回她的手中。
眾人都大大吃驚,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畢冷安也很是詫異,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難道說此玉珮與仙子有緣?
葉卉用神識掃了一下玉珮,道:「這裡面封印了一個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出現歐陽修和送茶,是為後文做鋪墊
感謝大家一陣以來支持,在這裡拱手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