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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7第二十六章 築基成功 文 / 冷卉

    魏國是天穹凡人世界最大的國家,土地面積是雍國的三倍。首府尚京城比南部麗州城還要繁華的多,房屋與南部的精巧不同,大氣中突出莊嚴古樸,人口數百萬。來自各個國家的商人、學子、武士,給政府部門帶來了大量的稅收。

    尤其是碧水潭學院,每年從天穹幾百個國家錄取的學員就達到上萬人,再加上原來的學子足有七萬多人。學院座落於城內西南部,隨著不斷地發展壯大,使得城牆向外擴了又擴,在尚京城形成一個城中之城。

    楚澤衣和葉卉在一條偏僻的巷子降落,因為天色已晚,便去找客棧居住。

    剛要進入客棧,遠處的天空飛來一道紫色的靈光,到了近處,楚澤衣手一招,靈光變作一張紫色符紙落在他的手中。

    是天清門的傳信符,葉卉移魂的那三年中見過。

    楚澤衣看完了信,臉色陰沉地可怕。葉卉伸頭想看上面的內容,不料師父手指一揉,符紙化為灰燼。

    第二天,二人打聽了丞相府的住址,葉卉瞅了身旁師父一眼,見他臉色一如昨晚那樣,沒有一絲笑容。心下奇怪,不敢亂說話,怕惹惱了他。

    來到相府門前投了帖子,沒過幾分鐘,阮竹星和梁山博從裡面出來。葉卉沒想到他們出來的這麼快,不是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嗎。

    「仙子,你可算來了。」阮竹星道,「我每天都來門口等你,這下可算讓我等到了。」

    原來是這樣,葉卉點點頭,看向一旁的梁山博,見他怔怔地望著楚澤衣,眼睛露出疑惑,漸漸激動起來,然後撩起衣襟恭恭敬敬地下拜。

    「太舅公,山博總算找到你了。」梁山博哽咽道。

    楚澤衣揮出一股靈力將他托起,淡淡地道:「你如何認出我的?」

    「家父書房有太舅公畫像,山博見過幾次,沒想到能在這裡和太舅公見面。」梁山博站起身,仍是恭敬地回答。

    楚澤衣用神識掃了掃他,已經很多年了,他對梁氏一族除了因母親的囑托,已提不起什麼的親情可言。如果在遇到葉卉之前,他還會因他的靈根有幾分興致,但有了一個仙靈根的做對比,對異靈根也不甚在意。

    「你暫時住在京城,過段時間我有空閒再來接你去天清門。」

    說完,楚澤衣便拉著葉卉離開。

    「仙子!」阮竹星叫了一聲,卻見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無奈之下看向梁山博,後者也投來相同的眼神。

    讓梁山博沒想到的是,葉卉居然認識楚澤衣,而且看樣子交情非同一般。

    她為什麼不告訴我,是想耍我玩嘛,女人有時候真的很恐怖。

    讓他更加不忿地是,楚澤衣只說帶他去天清門,沒說收他做徒弟。他堂堂異靈根,那孫天雄把當成寶貝一般,卻被太舅公如此無視,自尊心受到了很重的戳傷。

    楚澤衣拉著葉卉來到一個無人的胡同,拋出天元玄光劍,葉卉感到眼前景物一閃,已經被師父帶上了天空,御使著向西南方向飛去,比她駕馭彩雲塢不知快了多少倍。

    高空凜冽的風刺得她皮膚生疼,臉頰和脖頸出現道道紅痕,楚澤衣看了她一眼,打了個護身罩遮住兩人。

    「師父,我們要去哪裡?」過了一會兒,葉卉忍不住問道。

    「帶你去找個地方築基。」

    築基,葉卉訝然,她知道師父遲早會幫助她築基,但沒想到這麼突然。

    半個月後,二人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山谷降落,山谷不大,約三四個足球場的面積。四周全是高逾千米的山崖,谷中長滿鬱鬱青草,遍佈鮮花。南面還有一池潭水,其清澈程度可比千月界的溫泉。

    本來天穹的高山在幾十萬年前大部分被上古仙人移走,但經過那麼多年的時間,滄海桑田自有一番變化。尤其是東南沿海地區山高林密,居住著許多土著部落,東宋國就是其中之一。

    二人現在所降落的地方正是東宋國某一山區,大東山,大山深處野獸橫行,巨蟒無數,罕有人跡。

    令葉卉意外的是谷裡的靈氣非常濃郁,比之天清門所在的諸山峰也不遜色多少。

    楚澤衣用天元玄光劍在石壁上開闢了兩間洞府,一間自己用,一間歸葉卉築基用。

    葉卉走進洞府,看見石桌、石凳、石床,一應俱全。從儲物袋裡拿出楚澤衣當初給她的光珠放在石案上,黑漆漆地洞府登時亮如白晝。

    「此處山谷是為師昔年遊歷時發現,十分隱秘,可以做為你築基之所。」楚澤衣拿出一個藥瓶,放下在石岸上,道:「這是清心丹,你準備一下,為師明日一早過來。」

    葉卉看著師父離去,一句話也說不來,這麼快就要築基了,讓她覺得意外、興奮、又有些傷感。

    她坐在石床上雙手抱膝,想了很多,想到了前世的那個世界。

    她十二歲那年失去了母親,父親不到兩個月就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要照顧妹妹,還要照顧身有殘疾的哥哥,不知吃了多少苦。

    考上大學之後,父親只出了第一年的學費,便甩手不管,她四年大學都是在半工半讀中度過。畢業不久,就和網友去九華山旅遊,誤入山洞穿入異世。

    然後遇到商九娘,走上了修仙之路,再之後遇到了師父。

    師父是她最信任的人,她不是沒想過把千月界的秘密相告。

    但她在這個世界無根無萍,孤身一人,她只是想保護自己,如果將來有一天她一定會說出來。

    葉卉想了很多,儘管傷感,卻不會再像六年前那樣傷心之下,心魔入侵。

    她沒有布下防禦陣,就進入了千月界,師父若是發現,她就坦白,沒發現就算了。

    在小樓前那池溫泉旁,她脫了衣服,縱身跳下去,用了半個時辰,美美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先前穿過的淺綠色法衣。這件衣服因為在曾石室受傷時損壞,不過已經被她縫好,為了掩蓋針腳,用綠紗編一朵玫瑰縫在左肩。腰上圍了一層相同顏色拽地長紗,飄飄如仙,更加突出腰身的細緻,形體的柔美。

    走進小樓,對著在一人多高的銅鏡綰髮。她平常很少綰髮,任長髮披肩,好在她的頭髮很柔順,披肩也很好看。但明日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她想有個最美的形象,最好的心情。

    吃了師父給的清心丹,她焚了香,坐在床上調息凝神,將近天明的時候,走出千月界,等候師父到來。

    兩個時辰後,楚澤衣走進來,看見收拾一新的葉卉,微微一怔,隨即將目光移開。

    「師父,你來了。」葉卉起身給師父見禮,道:「現在可以築基了吧?」

    「其實以你仙靈根的特殊體質,突破的時候基本沒有所謂的瓶頸,就算沒有築基丹,但靈氣充裕到了一定程度,加以時日必然會直接築基。」楚澤衣看了她一眼,又道:「不過,為師決定幫你提前築基。」

    「為什麼要提前築基,師父你有事需要離開嗎?」葉卉疑惑地問。

    「因為沒有築基丹,提前築基過程很辛苦,為師能幫你的有限,最重要看你自己。」楚澤衣沒有回答她,拿出幾個藥瓶放在石案上,有培元丹、凝神丹、固本丹、還有一株火舌草。

    她的千月界也有火舌草,是練制築基丹的一種主藥,其性炙熱,含有很強的熱毒。煉築基丹一定要配以清涼去毒的藥材才好,單顆食之如烈火焚身般痛苦,常人難以忍受。

    葉卉先吃下了火舌草,然後是培元丹,固本丹,凝神丹。

    緊接著腹部似乎燃起了一團巨大的火焰,燃燒地越來越猛烈,奇熱無比,向全身流竄,經脈也在燒烤之下扭曲變形。耳鼻口全冒出青煙,甚至聞到了烤肉的香味。

    葉卉痛苦地皺緊了眉頭,臉色灰白,緊緊地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哼出聲。直到嘴唇都咬出了血,體內的燃燒仍未停止。

    漸漸地,她身體水分被蒸發,臉上,身上的皮膚出現道道龜裂,裂縫滲出了絲絲血跡,血跡越流越多,淺綠色的法衣被染成深紅色,坐墊的周圍也出現了一層深深地血紅,並不斷地向外圈蔓延。

    她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顫動不止,像似隨時都會倒下,停止呼吸。

    楚澤衣站在旁邊神色嚴肅地看著,不為所動。

    本來他不必讓她這樣痛苦,他可以去門派取來築基丹,也可以帶她去門派築基,但他沒有時間。他必須盡快去辦另一件事,那件事不能拖延。

    就在葉卉感到自己快要被火焰燒死了,丹田中的靈氣開始擴大,形成一個很大的氣團。忽然轟隆一聲,氣團爆炸,氣流猛地倒灌回經脈。

    葉卉嗚了一聲,氣流的強烈撞擊,令她的經脈有寸寸碎裂的感覺,好在皮膚不再流血了,但經脈的疼痛比剛才的燃燒還要難受十倍。

    如果是六年前,她或許不想活了,但經歷過那麼多生死存亡,她的心早已變得堅強。

    嘴唇已被咬破,一縷縷鮮血從唇角流下。在葉卉痛苦到了極點的時候,楚澤衣一隻手掌貼在她後背靈台穴,一股渾厚的熱氣注入她的身體,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凝注心神,隨著我的真元慢慢引導。」

    葉卉忍住痛苦,凝下心神,專心引導經脈中到處亂撞的靈氣,有師父的幫忙,她沒費多少力氣,大概過了兩三個時辰,靈氣全部被引入丹田。

    她剛好受一會兒,緊接著,空氣中湧來大量的靈氣,越來越多,連續不斷,瘋狂地衝進她的身體。經脈又開始痛起來,她皺著眉,試著用師父教的方法引導那些靈氣。

    楚澤衣鬆了口氣,走出石洞,接下來全看她自己了。

    老實說,這樣做非常危險,如果今天石室中築基的是另外一個人,他說什麼也不能在沒有築基丹的情況下幫其強行築基,那樣會讓築基人經脈崩潰,走火入魔。但葉卉不一樣,她是仙靈根體質,經脈與常人不同,這樣做不但沒有害處,還會使得經脈比同階修士更加柔韌,對修為極有好處。在鬥法中,如果敵人的經脈能發出十分真元,她就能發出十二分真元,而且速度更快、更疾勁。

    但看到葉卉痛苦不堪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疼。可是他能幫她一次,卻不能幫她永遠。千秋大道何等殘酷,有多少修仙者最終淹沒在這條路上。路再艱難,還要靠她自己走下去。

    一個月後,葉卉走出石洞。

    她的皮膚恢復了原樣,潔白柔滑更勝從前,常言道水做的皮膚,亦不過如此。曾經受傷的神識,在築基期間也痊癒了。

    眼中有淡淡的靈光流轉,她的經脈已經被拓寬,藥毒被煉化,丹田中的氣團也轉為液體。

    還是穿著那件淺綠色法衣,經過清洗,已然潔淨,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超然脫俗的風采,飄飄如臨塵的仙子。

    望著眼前的景物,她隨手拋出彩雲塢,腳踏祥雲,在谷中飛了一圈,漸漸升高,飛到山谷的上空。神識向谷外掃了掃,數十里之外的山巒、草木、奔跑的野獸、飛翔的鳥類,秋毫畢現,十分清晰地呈現腦海當中。

    她收了彩雲塢,回到地面。身輕如燕,身體靈力是過去的幾十倍,已經成為是名符其實築基期修士了。

    楚澤衣站在水池邊,看見葉卉走過來,現出一絲欣慰,道:「卉兒,恭喜你築基成功。」

    葉卉微笑道:「是師父的功勞。」

    臉上笑著,心裡卻說不出的感動,師父是她有生以來唯一一個對她好,不求任何回報的人。天河神君雖然對她也好,但那種好讓她感不到真實。

    即使在前世,母親活著的時候她也是三個孩子中最不受注意的一個,母親去世後,父親把所有的心思用在了他的女人身上。哥哥只活在自己的痛苦中,妹妹從小只知道索取,從不付出。

    在十里村,李家人雖然對她不錯,她總覺有著隔閡。

    「師父,我會孝敬你的。」葉卉目光堅定地注視著楚澤衣,「師父對弟子的好,弟子也會對師父好,永遠,一輩子都敬重師父,對師父好。」

    楚澤衣一聽這話笑了,忍不住手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道:「為師什麼時候要你回報了。」看了看葉卉,心中高興,又道:「好啦,為了慶祝你築基成功,為師請你吃烤魚。」

    「師父你還做烤魚?」葉卉驚訝道。

    「幾十年沒烤過了,想來手藝還沒丟下。」楚澤衣揮手向水潭發出幾道靈力,靈光閃過,水珠飛濺,幾條紅鯉魚跳出水面,被他一抬手吸了過來。

    當下刮鱗開膛收拾了起來,葉卉見狀也過來幫忙,尋了一堆燒柴,發了火球術點燃,嘴裡還不停地磨叨:「師父,雖然你的幽冥神火很厲害,但要用來烤魚,只怕咱們連魚骨頭也吃不到了,烤魚還是弟子的小火比較有用。」

    「就你話多。」

    楚澤衣手指又向她彈去,葉卉趕緊護住額頭,開玩笑,再彈下去,她會被彈成白癡的。

    葉卉看架子上的烤魚快熟了,從儲物袋拿出一個小瓶倒一些辣椒面上去。

    這個世界沒有辣椒,她穿來的時候在刀子嶺山洞迷路,所有的食物都吃光了,還剩下辣椒面、孜然、鹹鹽、味精沒動過。到了十里村後,她發現辣椒面裡面有完整的種子,便讓錢媽種到地裡,幾個月之後居然還真收穫了,便擴大種植面積。

    「這能吃嗎?」楚澤衣拿著一條烤完的魚發愁,不知那上面嗆鼻的味道是什麼東西。

    「師父既然不喜歡,就讓給弟子好了。」葉卉已經吃完了一條,一伸手把楚澤衣手裡的那條奪過去,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楚澤衣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哭笑不得。看她吃得香極,拿起最後一條烤魚咬了一口,隨即嗆得連連咳嗽,眼淚鼻涕也跟著流出來,急忙到水潭邊清洗。

    葉卉看著師父狼狽的樣子,咯咯笑個不停,把師父咬過那條烤魚也順手取過,吃了起來。

    「沒良心的臭丫頭,幸災樂禍是不是?」

    楚澤衣罵道,看見她吃著自己咬過地方,老臉紅了一紅。

    「哪裡,我對師父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洪災氾濫一發不可收拾。」葉卉一本正經地道。

    這是周星馳獨家對白,她借來用用,不過這個世界沒有黃河,索性改成洪災吧。

    「哪有這麼比喻的。」楚澤衣微笑道。

    「當然有。」葉卉馬上道。

    「誰啊?」

    「你徒弟我呀!」葉卉指著自己的鼻子正色道。

    楚澤衣不由得失笑。

    葉卉看師父笑了,自己也笑了,她認為師父太嚴肅,應該笑笑才健康。

    楚澤衣一直覺得葉卉很奇特,跟這個世上的大多數人都不一樣,她的一些奇怪的故事和言行,都是他從沒聽過和見過的。想當初,正是這份奇特吸引了他,想起六年前她講的那些怪異絕倫的故事。那時她還是個小姑娘,現在長成大姑娘了,可以說他是看著她長大的。

    吃完後,葉卉在楚澤衣的指導下,於周圍山區練習了一遍御器飛行,和神識收索。她練氣期時只能收索幾里地範圍,現在能達到幾十里。千雲閃已經從一百五十米距離增加到兩百五十米,楚澤衣看見她施展千雲閃,又講解了瞬移的奧義,她領悟之後,又把距離增加到三百米。即使築基頂峰的修士瞬移也不過是一百多米,她利用千雲閃的瞬移隱隱與金丹中期高手持平,但比師父還有差距。

    她體內的靈力比練氣期強了幾十倍,小小的一階只差,便是天和地的差距,現在感受尤其強烈。即使她做過築基期修士,但那三年中發生的事情總感覺像做夢一樣。

    入夜,葉卉打算回洞歇息,楚澤衣遞給一張玉簡,叫她好好研習,不懂地來問。

    葉卉走進石洞,躺在石床上,手上靈力透過玉簡,玉簡的信息清楚地出現在腦中。

    玄天築基真訣

    這是一篇築基期修士修煉的功法,她原來練氣期修煉的玄心經不再適合練了。楚澤衣從沒問過她修煉的玄心經出自何人,她不想說的事情,楚澤衣從不主動詢問,這一點,葉卉很感動。但想到師父與商九娘有仇,如果問起,她還真不好回答,好在玄心經不是什麼獨家秘籍,很多大修仙派都有。

    第二天,兩人離開了東宋國所在的領土,向魏國飛去。

    途中,葉卉向師父請教玄天築基真訣的奧義,楚澤衣從頭到尾說了幾遍,又不厭其煩地把比較難懂的部分詳細講解。

    葉卉領悟地很快,將到魏國尚京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全弄懂了。

    「為師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在尚京等我,最遲一年就能回來接你。」

    楚澤衣本想送她去天清門,但想到她獨身一人,在門派必定受到歧視。尤其門中好手如雲,她的仙靈根體質萬一被察覺,便是要命的事情。與其這樣還不如留在凡俗世界,好在她現在已經築基,又有各種頂階中階法寶,縱是築基後期敵手也可以與之一拼,就算拼不過,逃跑不成問題。

    葉卉望著師父不語,眼神很是不捨,但還是點了點頭。

    楚澤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去,腳踩天元玄光劍,身形化作一道遁光,向極北之地飛去。

    前段時間,他收到師門的傳信符,說萬年之期已到,擁有仙靈根的人或許已經降生,太上長老交代務必在別家門派之前找到此人。萬一被別家先行找到,就是殺死,也不能落到他們手裡。

    是的,仙靈根之人一萬年才出現一個。

    一萬年前是鳳蕊真人,金丹自爆而亡。

    兩萬年前顧華流神君,據說化神了。

    三萬年前是莫元君散人,據說也化神了。

    四萬年前是蓮息夫人,被上百個高階修士包圍在高山絕頂,身受重傷,縱身跳下萬丈寒潭,生死不明。

    楚澤衣下定決心盡快找到玉精,那是唯一能護住葉卉的方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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