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03
辛夷看了賀公子那沒出息的德性半天,最終歎了口氣,「賀公子,您至於那麼怕他嗎?他沐方錦他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啊?」
賀公子苦著一張臉,到底什麼都沒解釋。「先生定要幫幫我!只消……只消先生陪我同去,就算是給我壯壯膽也好!」
面對沐方錦的壓搾,他是從來沒翻過身的農奴,真是想想都覺得的可憐。辛夷雖然對這種耗子膽兒感覺稍有看不慣,但好歹都由賀公子請著喝了半晌的茶,她也就認了。「好罷,那……那我下午的生意……」
「這都不打緊!不打緊!」賀之皋一聽辛夷鬆口,趕忙搶著答:「我會給先生賞錢,來抵先生您下午的收入!」
興許這就是所謂的:錢能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
反正賀公子這人財大氣粗,不差那幾兩銀子,辛夷拿了錢也算皆大歡喜。已是中午,辛夷一杯茶還沒喝完,便故意隨口一說:「哎呀,好像肚子餓了。」
賀之皋一聽這句,一蹦三尺高,趕緊起身繞到她身邊,追著問:「哦哦,先生,咱們不如吃過午飯再去吧?先生您說說您想吃什麼,我請客!」
她悠悠的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賺錢的傢伙——一筒算簽和一本古書。這才抬頭看看賀公子,蹦出一個字:「肉。」怕賀公子不明白,然後又在這個字前面補上了兩個字:「紅燒肉。」
他尷尬的笑:「先生……這大熱天,吃紅燒肉不膩得慌嗎。」
辛夷抱著自己的東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又重複強調了上述三個字:「紅燒肉。」辛夷總覺得自己這兩天胃虧肉,家裡雖然現在能吃飽飯了,可過的儉省,依舊是少油水。她是21世紀穿越過去的,先前可是個純純的肉食主義者。一開始吃粗茶淡飯的也習慣了,可自從雍鳴雁請她一次、賀公子也請過她一次之後,她漸漸的覺得還是有人請客的感覺好。大魚大肉的堆幾層膘,又夠她半個月的了。不過是可惜了自家的弟弟妹妹吃不到這樣的珍饈,唯一靠譜點的大概也就是雍鳴雁送的肉包子了。
「好、好說好說。」賀公子聽罷,又見她堅定不移的神情,趕忙賠笑著點頭哈腰,領著辛夷出了茶樓將東西朝卦攤一放,就直奔飯莊。大魚大肉的點了一桌子,好好的讓她肚子裡的饞蟲過足了癮。雖然下午這是要去找沐方錦談判,應該莊重正式一點,但辛夷覺得賀之皋這個人吶,還是應該在見沐方錦之前喝兩杯才對。
畢竟,酒壯慫人膽嘛。賀公子都慫成這樣了還不壯壯膽,那還有個混麼。
但最終很慫很慫的賀之皋還是沒有喝酒,而是等到她胡吃海塞的填飽了肚子,順便佩服一下這大熱天的還能紅燒肉、醬肘子的油膩貨兒都往肚子裡招呼的辛夷。
二人酒足飯飽的出了飯莊,這才慢慢朝沐方錦的宅子方向踱。本來二人是肩並肩的走著的,可走著走著,辛夷卻發現身邊的賀之皋不見了,回頭一看才見得他已經遠遠的落在身後。一步一蹭的,這感覺就跟有的孩子不想去幼兒園的時候使用的招數是一樣一樣的。
無奈之下,辛夷只得走在他身後,還得不斷地催促、推搡著他朝前走,而越接近沐方錦住的宅子,他越朝後縮、走得也就越慢。直到走到那宅子門前,都已經耗了半個多時辰了。
沐方錦裝修後的新家這還是她頭一回來,似乎是重新將門漆過了,現出光亮的色澤。正在這時,從門裡面閃出個家丁,一見二人走來站定,便迎了上來。
「我們來找沐方錦,沐公子。」辛夷站出來,朝家丁說道。
那家丁大概也就不到三十歲,低著頭,只在上下打量二人的時候,眼神現出銳利之色。「對不住,二位。」他啞著聲音回答:「今日沐公子說好了不見客。」
「不見?」辛夷笑笑,「怎麼還沒通報我們是誰呢,就說不見了?」她說著,隨手想將一塊碎銀子塞進他手裡,卻發覺這家丁手腕堅硬,想扳竟也扳不動,連忙就著他的方向將銀子朝他手心裡塞,可那人卻絲毫不為所動。
這不要錢倒是小事,但辛夷總覺得這個家丁……好像也不像是尋常僕人那麼簡單。剛剛碰觸他手腕堅硬,感覺肌肉結實……總覺得這不光是干重活能練出來的。她腦子裡突然轉出一個念頭——習武之人。再加上尋常的家丁,都是貧苦人家出身,哪有有賄賂還不收的道理?
她收回了手,也上下掃了他幾眼。也退回身來,商量道:「這位小哥,不如您進去通報一聲,萬一沐公子是想見我們的呢?」她賠笑道:「是這樣,我是街邊的算命先生,叫辛夷,您就進去通報一聲,說今日給那位貴人還推算出了些旁的東西來,還請他能出來與在下見上一面。」
家丁一聽到『貴人』二字,有所懷疑的再度將辛夷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可是沐公子給我們的命令,便是任何人都不得打攪。」
「嗨,在下與沐公子也是熟識,您若不信,進去問一聲也就知道了。說來,這位公子……」她說著,指指身後的賀之皋:「這還是這冀州城賀太守家的公子,是沐公子的義兄,都不是外人。」辛夷說到這,還給他出了主意:「要不然您再叫個別的家僕來看著我們,我們絕不亂闖,您進去通報,若是不行的話,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似乎是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家丁看看二人,將頭探進門裡,和什麼人吩咐了幾句,便撤回身子,拱一拱手。「我去去就來。」
等到那家丁閃回門裡,辛夷也回頭看了看賀公子:「這宅子裡的家丁……你沒給他置辦?」
「……這,當時也撥過去兩個得力的,這個倒是面生的很,想來該是他自己挑的吧。」
「哦。」辛夷點點頭。聽賀之皋這麼說,她也不好再反駁什麼,可總在心裡存了個疑影。比如,那個及其俊俏的男神……啊不,公子,是不是也住在沐方錦這兒?如果是,那似乎也說得通。畢竟那號人物能讓沐方錦那麼趾高氣昂惹人厭的傢伙還如此俯首帖耳,早就猜出他身份該是不一般。若這樣想,那剛剛的家丁,恐怕也不僅僅是僕人,更是護衛?
想到這裡,反而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但反思一下也許是因為自己在穿越前看的小說電影電視劇看多了,自己所在的這年代哪有一出場就是王公貴胄什麼邪魅暴君啊什麼異邦王子啊什麼妖冶太子啊什麼霸道王爺的……這種設定分明完全不對!不對!
她念及至此,心稍寬了些。而正在這時,她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好像,有許多雙眼睛盯著自己似的。
辛夷四下看了一周,空落落的巷子裡只有她和賀之皋兩個人而已。雖然沒有旁人,但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著自己,這種感覺令她十分不舒服。
「賀公子……賀公子。」辛夷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青年,「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盯著咱們?」
「是……是嗎?」賀之皋的臉色發青,僵硬的回頭看著她,「你……你感覺到什麼了嗎?」
「你也感覺到了?」辛夷上下打量,卻發現賀公子的額頭已經沁出冷汗來,嗯,估計是被嚇的。「賀公子,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他僵硬的勾起嘴角,這表情其實看來同樣是很嚇人的,「先……先生,我覺得脊背發涼……是不……是不是有、有不乾淨的貼過來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先生!」他突然一把抓住辛夷的手腕,「先生我不該瞞你,事實上我……我聽說過這、這宅子裡有……曾經有個侍女投井自盡……是不是魂魄未散!先生!先生您快看看!」
辛夷尷尬的推阻,企圖甩開他的手,「賀公子您想多了。」
「怎麼會!怎麼會!」他越想就越感覺此處有鬼,「聽說她、她死的時候受了冤屈,煞氣很重的……先生您在我旁邊,您可一定要救我!您不是剛剛就感覺到有什麼盯著你嗎!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賀公子您淡定一點。」她抽手不成,只得任憑他抓著,「不過您也知道,我都在這兒呢,就算有什麼也不敢靠近……」
「先生!是我錯了,我當時就不該信誓旦旦的說這宅子不是凶宅!完了完了,這是找上門來了找上門來了!」賀公子越說越是在給自己加上心理暗示,反而又覺得有鬼了。「算了算了先生,我們還是走吧!還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是我對不住沐賢弟——」
「怎麼了就對不住我。」那句的語音還未落,這邊卻先傳來沐方錦的聲音。與此同時,發現被沐方錦聽到了心聲的賀公子也『嗷~』的發出一聲慘叫。卻見沐方錦跨出門來,一見是抖若篩糠的賀之皋和站在旁邊摸毛安慰的辛夷二人,不免將眉頭絞了絞,「你們來這做什麼?」
「來看看……」辛夷又給賀公子摸了兩把毛,「怎麼,你在忙什麼呀?怎麼想進門找你都隔著好幾層的這麼隱秘?嘿嘿,不會是嬌妻美妾鎖在家裡,不好讓我們看吧?」
「你這混小子別胡說。」他瞪了一眼,臉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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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的話寫不下了
那個邪魅暴君啊什麼異邦王子啊妖冶太子啊什麼霸道王爺,大家想出來是誰沒有……
正確答案:邪魅暴君——伊達政宗(雲出東瀛)異邦王子——燕隱,妖冶太子——海綦暉,霸道王爺——鳳言澈(皆出自:妖女的二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