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幫》跟《百聯勝》打響了新河區的第一槍。
如果說他們原來只是被迫反擊,都在全心全意做生意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就充滿侵略性了。
而被他們盯上的第一個人,就是在新河區如日中天的小東北。
就在二哥他們喝完酒的第二天,大清早的,天剛亮沒多久,二哥就被一陣尿意憋醒了,
說來也是二哥倒霉了走背字,尿完之後,他感覺有些餓了,很可能這是他睡餓的。
二哥原本是準備讓錢東來他們去幫他買點吃的,畢竟有小弟不使喚那不是浪費麼,但一看錢東來他們都還睡得跟死豬似的,二哥也就大發慈悲的沒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一邊抽著煙,二哥一邊就悠悠然的從醫院溜躂了出去,他決定去馬路對面的包子鋪買兩肉包子填填肚子。
醫院現在是《東和貴》的防禦重地,畢竟一個社團的堂主住院,來找麻煩的仇家肯定不少,所以保護力度加大那是必須的。
自從錢東來他們安排了上百人在附近溜躂之後,二哥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出事,都多久沒人來這兒找他麻煩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小跑過了馬路,只聽一聲槍響,距離自己不過一米遠的路燈柱子就挨了一槍。
二哥覺得,如果不是那人的槍法太差,那麼就是這根路燈柱子是槍手的殺父仇人。
當然,最有可能的是,自己運氣太好,碰巧躲過了這一槍。
如果二哥是走路過去的,那麼這一槍絕對是正中他的身子,下場可想而知。
「我操!」二哥想都沒想,連看一眼的意思都沒,直接掉頭就跑。
這次的槍殺,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那群人也沒追的意思,在看見目標往醫院狂奔的時候他們也撤了。
兇手是誰,二哥到最後都不知道,也沒有查到。
這只是那天的第一起襲擊,不過半小時,上百個《潮州幫》的混子坐著幾輛運貨用的大卡車來了醫院,每個人都拿著傢伙,但沒幾個帶槍的。
畢竟這個聲勢太大了,要是再動槍將影響擴大,指不定就得讓白道上的人翻臉了。
這一次的襲擊比上一次還不如,這群孫子還沒來得及動槍,十幾輛警車就拉著警笛過來了,這是白寶國喊來的。
在這群混子被遣散的時候,二哥跟傻哥他們就站在醫院的大門外面,一邊抽煙一邊看著這些近在咫尺的敵人,每個人都很迷茫。
二哥鬱悶著,媽的,難道我是抄了《潮州幫》的祖墳了?
傻哥也在鬱悶,媽的,難道我哥是抄了《潮州幫》的祖墳了?
所有在場的都在疑惑,為什麼平常不玩主動襲擊的《潮州幫》,現在忽然針對起了小東北?難道是小東北在暗地裡幹了不少讓《潮州幫》蛋疼的大事?
一切的疑惑以及不解,在白寶國的解釋中都有了答案。
「大海西出了高價,買你的腦袋。」白寶國幸災樂禍的笑著。
「哎呦我操,這事有意思啊。」二哥一拍大腿,興致勃勃的問:「買兇殺我?就像是電影裡那些花錢請殺手一樣?」
「差不多。」白寶國點點頭。
「他們出價多少?」二哥很好奇這個答案,因為他也想知道,自己在《潮州幫》的眼裡有多大的份量。
「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弄死你,大海西就給他一百萬。」
聽見這個數字的時候,二哥只感覺頭疼,真的,很頭疼。
他手下的場子眾多,但想賺一百萬,那也得只入不出三個月左右才行。
要是按照平常還得給小弟們付醫藥費,保釋費,以及安家費
「我都想把我的腦袋送給大海西了。」二哥發自肺腑的說:「媽的,一百萬,我現在都不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一百萬來」
「有錢人啊,就是難對付。」白寶國歎了口氣。
「我今天出院吧。」二哥說道,扭著肩膀,活動了一下身體,平靜的說:「我現在勉強能動彈,就是動起手來怕是要吃虧。」
「行,在醫院裡也容易招惹麻煩。」白寶國點了點頭:「自己小心做人,其餘的事我會幫你做的。」
二哥點點頭就沒說話了,白寶國看了二哥一眼,轉身帶著人走了。
就在那一瞬間,二哥好像是聽見了白寶國說的一句話,但他卻覺得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上次的事對不住了,但黑道就是這樣,有的人,哪怕我們死了都不能得罪啊」
鬼榮在聽說二哥的腦袋被大海西懸賞後,他當即就給手下的人下命令了,誰敢插手這事去動小東北,那就是死全家的下場,都是自己人,可別讓他發脾氣。
這個命令比什麼話都有效,因為鬼榮的這些手下,都清楚鬼榮的手段。
既然他這麼說了,那麼只要有人敢踩這條死線,就肯定會死。
在鬼榮下了這個命令的半小時後,陳百虎也開始跟社團裡的一些主要人物打了招呼,讓他們別動小東北,這攤渾水他們還不能趟。
當然,他並沒有跟鬼榮說這些,因為他知道,鬼榮是不可能動小東北的。
《東北幫》,《福記》,也紛紛下了相同的指令,誰都明白,現在真的不能再繼續內亂下去了。
要是有人在這個關頭幹掉了小東北,那麼白寶國肯定是要跟人玩命的,那個老瘋子,誰都能看出來他是憋著火氣的,指不定哪天就得撒瘋了。
「你個傻逼逗了吧?讓你平常低調點你不聽啊,一百萬,夠讓多少人來弄死你了?」
「不說風涼話你他媽會死啊?」
「哎呀,你說哪天我窮了,缺錢用了,你是不是該拿腦袋借給我用用,讓我去領個一百萬改善一下生活?」
「只要你敢來拿,老子不弄死你。」
鬼榮跟二哥在電話裡對罵著,一個幸災樂禍,一個鬱悶無奈。
不說新河區有多少混子,也不說整個海城有多少混子。
只要是缺錢用的,敢玩命的人,基本上都惦記上了二哥的腦袋。
民工,流竄犯,剛出獄沒有工作的人,本地混子,外地混子,這些都能算得上是潛在的危險。
所以二哥覺得頭疼。
「你就這麼等著人來干死你?」鬼榮問了,語氣變得認真:「有需要老子幫忙的地方就說。」
「媽的,看你說得自己多牛逼啊。」二哥有些感動,笑了笑:「要不然你幫我幹掉大海西得了,《潮州幫》都是你的,我還能沒事,多好啊。」
鬼榮一個勁的咬牙切齒:「你這張嘴就不能不賤啊?」
「被你逼的。」二哥無奈的說道:「一會兒我要出去溜躂一圈。」
「要有動作?」
「是啊,總不能讓人覺得我這個東北人,是個名不副實的混子啊」
在二哥看來,這件事雖說不能夠直接解決,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還是能在一定的範圍內遏制這種情況的發生。
既然都想來殺我領錢,那麼就讓他們不敢來殺我領錢不就好了麼?
二哥的想法非常直接,在出院後,他直接就帶上傻哥跟錢東來陳九山,坐著一輛麵包車就直奔南港區。
是的,南港區,那個在無數新河區混子眼裡的龍潭虎穴。
「今天帶著《潮州幫》來堵你的人,是大四喜的手下,蠍子。」
「媽的,這花名可夠傻逼的,蠍子,我還蜈蚣呢。」
「反正就是他,現在你們坐車過去,上二環,然後從南港區的新街進去」吳師爺在電話那邊說道:「他在跟幾個手下吃飯,人不多,估計他們是被警察遣散回去之後,就順路落腳吃飯了,地點也不是《潮州幫》的主要根據地,但周圍還是有不少《潮州幫》的人」
「沒事,我現在就去崩了他,最多半小時就回來。」二哥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在滿城風雨的時候,他們四個人就敢闖南港區去辦人,這種膽量確實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錢東來雖說臉上有些凝重,但言語之間,還是跟傻哥陳九山他們一樣的輕鬆。
大四喜還能算個人物,蠍子?這傻逼誰啊?
傻哥他們都是這麼看得開,壓根就不怵這種年紀輕輕的後生。
二哥的計劃很簡單,開車去南港區,然後找到目標,停車,下車崩人,等崩死了蠍子再上車走人,多麼一氣呵成的計劃啊。
「老錢,大傻,九山。」二哥說道,低著頭在檢查五連.發的子彈:「一會我下車崩人,你們別跟下來,這樣也好跑一些,老錢隨時準備開車,別熄火。」
「明白了。」錢東來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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