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笑呵呵的看著二哥他們,那種淫而不蕩色而不情的眼神似乎在說,霍,是不是被老子震撼了?知道我名號還不得
「不認識」傻哥直截了當的搖搖頭。
「不認識」二哥直截了當的搖搖頭,並且把沾滿污穢的上衣脫了,強忍著殺人的心,沒動手揍這個醉瘋子,而是走過去隨便扒了一件犯人的衣服穿上。
「你們不認識我?」白寶國顯得有點驚訝。
傻哥愣了一下,試探著問:「不認識啊,你是什麼出名的人嗎?」
白寶國並沒有生氣的表現,只是想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的嘀咕。
「你們是外地的,不知道我也很正常」
這也是二哥跟傻哥的運氣好,要是換個角色跟白寶國這麼說話,非得被白寶國這暴脾氣把人的牙給拔了不可。
「你憑什麼說能幫我們出去?」傻哥的話多了起來,這可能跟他焦急的緣故有關,任何一絲能夠出去的希望對於他來說都很珍貴。
但二哥沒在意醉瘋子的話,換好衣服後,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舖位上,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
「知道《東和貴》嗎?」
醉瘋子的一句話把二哥閉上的眼睛又撐開了。
二哥坐起身,疑惑的盯著這個喝醉酒的人:「你是《東和貴》的?」
雖然二哥是外地人,但到了這座城市後也聽了不少的故事,包括幾個在城裡很是出名的黑勢力團伙名字。
「媽的知道《東和貴》不知道我我操你」白寶國的髒話又冒了出來,聽得傻哥一個勁的皺眉,但他並沒有阻止這個人的罵街。
半晌後,二哥還是忍不住瞪了白寶國一眼,回了一句:「媽的你能不能別罵了。」
傻哥不喜歡跟人動手,更何況是一個醉鬼,喝醉酒的人什麼話說不出來,忍忍也就過去了畢竟人也不是有心的。
二哥則不一樣,他的脾氣可不好,要是往常遇見這麼一個出口成髒的醉漢,打他一頓幫他醒醒腦子都是輕的。
當時二哥就有了動手的意思,但看著白寶國佈滿血絲的眼睛,二哥本能的把動手的心思給壓了下去。
事後二哥告訴我。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不該跟他動手。」二哥很嚴肅的跟我說:「第一,我覺得他不是想害我們,而是真心想幫忙,這我能感覺出來,第二」
「我說我有點怕那個喝醉酒的瘋子你信嗎?」
舊城的黑勢力幫會很多,各自城區也有不同的在把持,唯一乾淨的城區就是濱海區。
在濱海區裡,只有白道沒有黑道,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一點。
哪怕是普通的市民也多多少少聽說過這種傳聞,而且居住在濱海區的市民,從來沒有看見過黑幫仇殺那種場面,報紙新聞上也從未見過關於濱海區的負面消息,這必然能算是濱海無黑道的鐵證之一。
別的城區暫且不提,這裡就說說我二哥他們當時所在的新河區。
新河區,是四大城區(濱海區、新河區、南港區、北建新區)裡面積最廣,居住人員最多的城區。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城區裡的黑道團伙也是最多的。
除開其他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幫會之外,能在道上打出名號,成立了集賺錢洗錢於一身的正規黑道團伙只有四個。
這四個黑道團伙也是最先在城裡冒頭,並在八十年代打出名號的四個勢力。
一是東勇伯把持的《東和貴》。
二是李大勝帶的《百聯勝》。
三是九龍東帶領的《福記》。
四是陳百虎帶的《勝義安》。
這幾個社團(也有叫幫會的)都是道上最為出名的幾個,二哥來到這城市後最多聽見的傳聞就是關於這些社團的。
「如果這孫子真是《東和貴》的人,那麼還真有可能把我們帶出去。」二哥心裡琢磨著,下意識的問了句:「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說我看你們順眼你信嗎?」白寶國打了個酒嗝,揉了揉眼睛:「先睡一覺,明天帶你們出去。」
聽他這麼說,二哥也沒再繼續多問。
那晚上,白寶國睡得很熟,但二哥跟傻哥幾乎一宿沒合眼。
對於一個普通市民來說,坐牢,被誣陷了無處伸冤,這真的是很可怕的事。
如果出不去了怎麼辦?如果那孫子是逗我們玩的怎麼辦?
二哥想著這些,怎麼都睡不著,然後叫上傻哥下床,把那些昏迷不醒的人紛紛搬到了舖位上躺著,恍惚一看他們還真跟睡著了一樣,絲毫都不起眼。
次日,清晨。
在聽見走廊裡傳來敲打鐵柵門聲音的時候,二哥跟傻哥同時坐了起來,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對方,臉上都有點焦急。
昨晚上打人的時候倒是輕鬆隨意,但現在看所的警察來了,到時候解釋起來
他們還沒想好對策,就看見白寶國罵罵咧咧的坐了起來,下舖位穿好拖鞋,大踏步的走到了鐵柵門邊。
藉著光亮二哥他們才發現赤著上身的白寶國,背上有紋身,而且是很誇張的紋身。
兩條過肩龍從手腕而起,一直蔓延到背後,兩個龍嘴之間紋著一個大大的「和」字。
「媽的大清早敲你媽敲啊!!」
不少犯人聽見白寶國這一嗓子都豎起了大拇指,媽的,罵得好!
十秒後,幾個警察拿著棍子走了過來,站在二哥他們那個籠子門外問道。
「誰他媽罵的?」
白寶國笑了笑,呸的一聲,一口濃痰就吐到了門外小警察的臉上。
這個動作把傻哥跟二哥都驚住了,誰都沒想到白寶國會這麼做,或是沒想到他會有膽子這麼做。
就算他是《東和貴》的人,也不帶這麼囂張的吧?連白道的也不怕了?
二哥很奇怪,作為一個外地人他根本就想不明白這一切。
「開門。」白寶國拍了拍鐵柵門。
小警察愣了一下,然後就徹底憤怒了。
「你們都別拉著我!!!老子今天非玩死他!!!!」
小警察一邊吼著一邊指著白寶國,表情猙獰的笑著:「你他媽別想出去了!!」
「你不認識我啊?」白寶國奇怪的問:「你說你要玩死我?」
鐵柵門如白寶國的心願那般開了,沒等白寶國反應過來,小警察手裡的警棍就已經上了他的頭,彭地一聲悶響異常動聽。
血順著白寶國的額頭流了下來,但他似乎是沒感覺疼一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毫無預兆的一腳踹在了小警察襠部。
這招撩陰腿極其陰狠,動作刁鑽不說,看他玩這招的熟練度就能看出白寶國不是一般人。
對於男人來說最疼的是什麼?無非是雞飛蛋打,那小警察當場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男人的最痛。
白寶國不再笑了,臉上露出了讓人害怕的表情。
「媽的!!老子是白寶國!!!你敢打我?!!」
在新河區有幾個人不知道白寶國這個名字的?
二哥他們不知道白寶國這名字只能算是例外。
首先他們是外地人,對本地的一些事並不算是特別瞭解。
其次二哥他們只聽說了幾個社團幫會的名字和社團龍頭老大分別是誰,恰恰就是沒聽說白寶國這人,這只能說是巧合。
要是他們在新河區多待一段時間,恐怕就能知道,當時《東和貴》裡名氣最大的老混子之一就是白寶國。
這些年紀輕輕的警察可都是本地的原住民,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名字代表了什麼。
在白寶國怒吼出來的時候,再一看他身上標誌性的紋身,其中就有兩個人腿軟了差點跪在了地上。
「白白寶哥」
白寶國沒搭腔,表情猙獰的走到那個被自己一腳踹翻在地的警察身前,問他。
「你不是要玩死我嗎?!!」
「**的罵我?!!!」
「媽的!!!」
白寶國似乎是脾氣上來了,壓根就沒管這裡是不是拘留所,抬起腳就一腳接一腳的往那小年輕身上踹,不一會兒在場的人就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響。
見小警察開始咳血,他的同事也急了,但誰都不敢來攔脾氣上頭的白寶國,生怕他不知輕重的腳落在自己身上。
最後還是昨天審訊二哥的那個中年警察聞訊趕了過來,才把白寶國勸住。
「白寶哥大人有大量,別跟這些小後輩一般見識啊」
「行啊。」白寶國點頭,一腳踹在小警察的下巴上,將他從籠子裡踢了出去。
「您是怎麼進來的?我怎麼」中年警察給白寶國發了一支煙,沒等他絮叨完,白寶國轉身指了指坐在舖位上的二哥和傻哥。
「老子現在要出去了,這倆人我得帶走。」
「他們倆是您的人?」中年警察試探的問。
白寶國皺起了眉頭,罵罵咧咧的說:「你他媽管這麼多幹嘛?」
聽見白寶國這話,老警察毫不遲疑的點頭:「這倆小伙子沒犯大事,您隨便帶出去,我現在就安排人送您出去。」
「告訴你們王隊,有時間我來找他喝茶。」白寶國笑了,回頭擠眉弄眼的對二哥他們眨了眨眼睛,意思是:看,老子沒騙你們吧?
直到出了拘留所二哥他們都沒緩過神來,一愣一愣的看著走在他們身前的中年男人。
「謝謝您了。」二哥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尊稱,先不說怕不怕白寶國這個問題,二哥確實是打心眼裡感謝他。
「甭謝,看你們順眼而已。」白寶國擺擺手。
傻哥注意的重點通常跟外人不太一樣,在該謝謝恩人的時候,他問的是。
「好像你不害怕警察,他們在怕你,你是怎麼進去的?」
白寶國臉上霎時就露出了尷尬的表情,難得好脾氣的跟二哥他們解釋了起來。
「昨晚上我喝多了。」
傻哥支起了耳朵,二哥也好奇了,仔細聆聽著白寶國親口所說的內幕。
「然後正巧路過派出所,就進去想要根煙抽。」白寶國說到這裡聲音很低。
二哥他們靠得更近了,覺得真正的重磅消息就在後面。
「結果剛開口找人要煙抽,迷迷糊糊的就靠在椅子上睡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拘留所裡躺著了,我想著都已經進去了,乾脆就睡一覺再出來好了。」白寶國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媽的還真沒人認出我來,也不知道把我送回去,這幫有眼無珠的玩意兒」
果然這內幕夠勁爆,二哥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出了他最想說的一個字。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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