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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無恥之極 文 / 醉舞清風

    更新時間:2014-01-25

    第九十一章無恥之極

    花好兒蹲下一拉小白褲腿一看,膝蓋都破了,白氏心疼的不行。屋裡人都直直地看著歡哥兒,那小孩早已經停了哭,正玩著旁邊丫鬟的裙帶。聽到小白的控訴,大聲地喊道,「誰讓你不給那玉珮玩,我還想揍你呢?」

    馬艷艷訕訕地摀住了歡哥兒的小嘴,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說道,「都是小孩子打架,再說了,小白不是也沒大事嘛。」

    這人就是這樣,不要那張臉皮了,說啥都特別的輕鬆。現在是小孩子打架了,倒是忘了自己要打個四歲娃娃了。馬維仁滿臉通紅,他都敢到臊的慌,真不明白這位姐姐是咋樣這麼理所當然的?

    花好兒冷哼一聲,悠哉地說道,「你家娃娃倒是英勇,搶別人東西,還要揍人?這娃娃懂什麼,不還是和咱們這些大人學的?姐姐回家還是好好教教的好,你不把我們當自己人,我們可從未把你們當外人,放心我們是不會出去亂說的。」

    馬艷艷讓花好兒搶白的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馬掌櫃也覺得臉上無光,暗暗自責不該這些年來嬌慣這閨女,現在不但閨女不成器還害了下一代。

    花小溪和白氏帶著小白進了裡屋,查看小白傷勢。馬掌櫃又遣了小廝趕緊去請大夫。等著孩子上了藥,才算是鬆了口氣。

    「弟妹,艷艷不懂事,你千萬別見怪。我在這裡替她給你賠不是了。」馬掌櫃很是自責,誠心誠意地給白氏道歉。

    白氏歎了口氣,雖心裡很不舒服,但是本也是良善之人,看著姐夫真心實意,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姐夫,沒事。都是小孩子頑皮,再說了,小白又沒啥大事,這事就算了,咱都別再提了。」

    馬掌櫃看白氏通情達理很是感激,一定要花家母女留下吃飯,表示賠罪。花小溪也極力挽留,母女幾人無奈只好留了下來。

    席間花小溪一直給韻兒布菜,還讓馬維余給韻兒敬酒以表感謝。全家人其樂融融,卻沒一人搭理死皮賴臉留下來的馬艷艷母子。那馬艷艷就像是沒感覺到大家的不歡迎,巧笑嫣然忙著給自己兒子布菜。

    花好兒是眼不見心不煩,專心地吃著碗裡的飯菜,目不斜視,舉止優雅,食不言寢不語,儀態大方。優美的咀嚼著,一隻小手輕拽著衣袖,稍稍歪著小腦袋,朱唇微抿。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精。馬維仁直直地盯著花韻兒,看的他使勁嚥了下唾沫,心裡直癢癢。

    馬艷艷輕佻了下雙眉,嗤笑了下,緩緩說道,「咱們馬家和花家也是親戚,咱們的關係可不是別人能夠比的。這不,你們花家商行要入股,不如就不要便宜了別人了。我那外祖王家也正有此意,不就是花點錢嗎,都是親戚一場,可不能讓我外祖太吃虧啊。」

    馬艷艷優雅的用絲帕擦了擦嘴巴,微笑著等著白氏開價似的,一切是那麼的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屋裡眾人全都是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馬艷艷。馬維仁更是張大了嘴巴,驚訝地看著這個所謂的姐姐。本來熱鬧非常的宴席,此刻卻燕雀無聲,所有的眼睛都在一言不眨的看著洋洋得意的馬艷艷。

    馬維仁啪的一聲把筷子摔到了桌子上,冷冷的瞪著馬艷艷,滿臉的怒氣,激動的喘著粗氣。「姐姐,你吃錯東西了吧。趕快帶著歡哥兒下去吧。」

    馬艷艷很是不屑,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我兒子還沒吃飽呢。再說了,我說錯了嗎,幹嘛都這麼看著我。你們家富了有錢了,就不提拔一下親戚了?」

    花韻兒優雅地放下了筷子,拿起絲帕擦了擦小嘴,丁香有眼色的端過來杯水,韻兒衣袖輕掩漱了下口,輕輕地把水吐到杯子裡。一套動作端莊而雅致,自顧自地仿似沒聽到一般。大家驚訝地看著韻兒儀態大方,驚歎不已。

    花韻兒輕啟朱唇,微微一笑說道,「那會子好像聽見姐姐說我們花家不算是你的親戚,只是外人,怎麼這會子又變成親戚里到了?再說了,我們和姑姑,姑父一家倒是關係非比尋常,可是什麼王家,我可不記得我們有這號親戚?何來提不提拔之說。」

    這通話說完,馬維仁好似被架在火上燒般難受。那小聲不緊不慢,悠悠地敲打在了他的心上。他好像感到了自己和韻兒離得又遠了些。原本親親近近的二人,忽然之間越來越多的障礙橫埂在二人之間。

    花小溪嘲諷地看了眼她丈夫,平日裡溫吞也就罷了,讓王家在這家裡攪和了好多年,她全都忍了,可今日這手都伸到她娘家兄弟那去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坐以待斃。

    「艷艷,你已經是嫁了人的了,再說你姓馬不姓王,那生意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家家的還是在後院老老實實帶孩子的好。我娘家兄弟的買賣,我這個姐姐都沒說啥,別人更沒啥發言權。」花小溪這回可是毫不客氣的教育了馬艷艷。

    馬艷艷被驕縱多年,啥時候受過這樣的直白的奚落。不禁有些委屈,紅著眼眶看著自己老爹,撒嬌地說道,「爹爹。」

    要是以往她一撒嬌爹爹就會幫著她,就是犯了再大的錯誤,也會幫著她圓過去。可這一回,就連她爹都瞪著她不放,冷哼了一聲,很是憤怒,卻沒有言語。

    花韻兒抬起小手輕翹起蘭花指,捂著小嘴抿嘴淺笑著。馬艷艷一瞧還敢嘲笑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的是直指花韻兒,「你笑甚?」

    花韻兒眨了眨大眼睛,雙眸閃動,慢慢聚起了一汪水汽,滿臉的嘲諷,說道,「沒笑啥。只是笑有人癡心妄想。不過也沒什麼,咱們也沒必要為這事而動氣。八月初八我花家要舉辦慈善晚會,到時候會公平競拍,價高者得之。你外祖要是有意,大可前來,我們花家歡迎。此次整個霽雲鎮乃至雲城的權貴會來的不少,我家實在沒法給任何人開後門,請原諒。」

    說起來應該是那王家癡人說夢,借這二百五馬艷艷之口,想分一杯羹。這話雖然沒說破,可是屋裡人全都明白,不禁有點鄙視那王家老頭,不太厚道。人家公開競拍,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卻非要這樣拐彎抹角地想佔人家便宜。

    「哼,你們花家全都是小氣記仇之人。就算我外祖家去了,也不會讓他們中的。」馬艷艷死不悔改嘴硬道。

    「姐姐,看來買賣的事,您以後真要少參與了。我剛年跟所說之話,您一點也沒聽懂嗎?我說了價高者得之,至於到底是歸了誰,我們也就不得而知了。只要你外祖出的價最高,那就可以了。」花韻兒含著淺笑,一言不眨地盯著馬艷艷。

    馬艷艷明顯感到了花韻兒的輕蔑,心裡很是氣憤。真起來就要開罵。

    馬掌櫃忽地一拍桌子大罵道,「你娘說的真對,你應該認清你到底是姓什麼?這些年,都是我慣壞了你。不知尊卑不曉輕重不懂禮數,你出去簡直是丟我們馬家的臉。以後老老實實在婆家呆著,沒事就別在出門,回娘家也不行。明兒個讓歡哥兒他爹來,我要親自交待他看好了你。」

    馬艷艷看著爹爹真的怒了,心裡很是不甘,撅著嘴就要反駁。馬掌櫃瞪了她一眼,大喊道,「看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滾下去。」

    馬艷艷悲憤交加,狠狠地看了眼屋子裡所有人,憤憤地帶著兒子下去了。

    馬掌櫃深深地歎了口氣,向著花家母女三人就是一禮,「弟妹,請你見諒。我沒有教好女兒啊。你放心,以後絕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們面前。」

    白氏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算了。只是唉,苦了我們大姐了。姐夫,你可要善待我們大姐。」

    馬掌櫃很是羞愧,點了點頭。白氏帶著孩子們就告辭了,馬維仁步履沉重,跟著韻兒相送。馬維仁忍不住輕喚著韻兒。

    花韻兒住步回頭望著馬維仁。馬維仁滿眼的愧疚,急急地問道,「韻兒,你可是惱了我了。不再理我了?」

    花韻兒呵呵一笑,調皮地說道,「維仁哥哥,我咋會不理你?你姐姐是你姐姐,你是你。只是你外祖家我實在是無能為力,這樣吧,我明日送來張請帖,你給王家送去吧,免得你為難。」說完就和白氏們一起套了馬車,趕回了花家。

    馬維仁站在大門口怔愣好一會,心裡一片悲涼。這韻兒明顯還是在意他外祖家的無理取鬧,可是他又無可奈何。有種感覺,他和韻兒之間恐怕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等白氏晚上和花大海學了這一天的經過。花大海是怒氣衝天,天雷地動。這王家是欺人太甚,平日裡欺負他姐姐,現如今欺負他家人。他那窩囊的姐夫就任由別人和他閨女一起欺負人,花大海緊緊攥著拳頭,要不是看在花小溪的面子上,定要去找王家和那馬艷艷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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