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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二蛋告密 文 / 醉舞清風

    更新時間:2013-12-06

    第三十六章二蛋告密

    屋外還在不停的叫囂著,那聲音尖利刺耳,語言粗鄙不堪,句句直指韻兒娘親白水心。花韻兒和花好兒立馬下了地,沖衝跑向了屋外,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

    只見一打扮的誇張,長相醜陋,再配上這慎人的叫喊聲,就像是鬧鬼一樣。花韻兒微瞇著雙眼,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張再刷著潑婦的婦人。這不是她們那極品大伯娘,又是哪位?

    花武氏就站在自己門口,一手叉腰,一手直指西廂也就是韻兒家的方向,大放厥詞,「你這表裡不一,專會裝可憐的下流胚。還有沒有點廉恥,你就這麼設計自己大嫂和婆母啊?讓大家都出來看看,街坊四鄰都出來瞧瞧,你白水心背著人都幹了些啥勾當?哼…….」

    花韻兒聽著粗俗不堪之語,難以入耳。頓時火冒三丈,雙眼都能噴出火來,擼起衣袖來就要往上衝和大伯娘理論。忽地一雙手把她死死拉住,花韻兒回頭一望,正是花韻兒娘親白水心。白水心死死的拽著花韻兒,滿眼噙著淚水,臉上悲痛慟心,柔腸百轉,她的臉慘白慘白毫無血色,緊緊的咬著雙唇,直到嘴唇都發白了,雙手一顫一顫地,全身都在瑟瑟地發抖.一雙含著淚水的眼睛,像一對珠子一樣,直盯著那極品大伯娘。白水心拽了拽衣擺,然後昂首挺胸,大踏步朝著花武氏走去。

    此時花家門外已經為了一群人在看熱鬧,一片竊竊私語,著實是花武氏罵得太難聽,鄉親們也不知道發生了啥事了。不過,大家都知道花家前一陣子,剛出了事,這回又要鬧騰了,一些是關心,而有一些人純粹是惟恐天下不亂的看熱鬧。

    白水心彷彿換了一個人,毫不畏懼的看著花武氏,「大嫂,你讓俺出來,俺出來了。也想問問大嫂,你憑啥說俺是下流胚子?你又憑什麼說俺不知廉恥?你又是為啥說俺設計了大嫂和婆母呢?」說著白水心又朝著門外看熱鬧的鄉親說道「我現在和你當著父老鄉親的面,咱兒當面對質。」

    花武氏著實沒想法到這白水心平時瞧著水做的一樣的人兒,輕聲細語,不聲不響,最是好拿捏說的,今兒個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啊?花武氏不禁感覺心虛,不自覺的向後縮了一步,卻又想著自己可是拿到了她們家的短處了,憑啥怕她,看她一會怎麼辯駁。遂又特地抻直了脖子理直氣壯的瞪著白水心,扯著嗓門尖聲的說道,「哼,白水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家既然幹出這種事情來,就不要怕別人知道。」

    白氏水心緊緊的攥著拳頭,她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嚴厲地瞪著,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花韻兒知道白水心氣壞了,這是真動氣了,誰會讓人這麼平白無辜地辱罵。花韻兒和花好兒趕緊來到了不少身邊給她支持。三個人一起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花武氏被著超強的氣場嚇得有點噤聲,不敢再張嘴。這時,花屏兒和二蛋兒從屋裡出了來,也站在一邊支持她娘。花韻兒一看那花屏兒抱著雙臂,悠閒的冷笑的望著她,滿臉挑釁的架勢,韻兒氣就不打一處來。再見那二蛋兒一副失魂落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正視花韻兒和花好兒。

    花韻兒眼神閃爍,心想著這花屏兒的神情不對啊,彷彿真的拿到他們的短處了。還有這二蛋兒,平日最懼花好兒,但也不像今兒個這樣連看一眼都心虛。難道發生了什麼她都不知道的事?

    花武氏和白氏對視,白氏文文弱弱站在院中,梨花帶雨,柔弱中又帶著些許的倔強,氣得顫抖的雙手,蒼白的臉龐,還有咬得發紫的嘴唇,使院外的微觀的人看著都覺得可憐。鄰里素來知道這花武氏總是在家欺負善良好欺的白氏,再看想在這架勢,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測,不知不覺的同情起白氏來。

    花武氏心虛的開口道,「哼,白水心,你別又裝可憐。這次你以為裝個可憐就能過去了,沒門!」

    白水心冷冷一笑,對著花武氏冰冷的說道,「那大嫂說說,俺到底是幹了什麼了?能讓對著弟媳這樣沒有禮義廉恥,直呼其姓名,出言侮辱,如果理由不充分,哼,我白水心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韻兒和好兒臉上一陣驚呆,從未想過好脾氣的娘親,也能這樣硬氣,韻兒感到心疼,娘親厲害點不被欺負固然是好事,可這也說明了白氏現在肯定是被氣到了極致了。

    花武氏也是一愣面對這麼咄咄逼人的白水心還有點不適應,還真被這股子氣場給鎮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旁邊的花屏兒一陣焦急,一看自己娘親關鍵時刻居然衝不上去,很是惱怒,於是上捅了捅花武氏,又小聲在武氏聲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又微笑著站到了旁邊。花韻兒看著心裡冷哼,這花屏兒還真和她死磕到底了?

    不知是不是花屏兒的話起了作用,那花武氏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擻,鬥志昂揚,聲嘶力竭的喊道,「白水心,你幹的事,俺們都知道了。俺們已經告訴了老太太了。哼!你們家是有預謀的分家吧。那天你是故意的讓老太太生氣,然後使計栽贓婆婆推你,你才早產,好讓俺們心裡不安,心生愧疚,你好心安理得的分了家,自己過逍遙日子去。怎麼這些都是你們家人聯合起來做出來的,還怕被人知道?」

    此話一出來,立刻在人群中引爆了。大家都嗡嗡的議論著,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也不知花武氏說的真假,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花韻兒看著這些過於「熱心」的鄉親們,韻兒知道,花老頭前幾天為年哥兒辦的那場隆重的洗三禮,是白費了那番心思。不管花武氏說的這事是真是假,花家都已經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無事插科打諢的笑料。可是現在韻兒一家可管不了花老頭一家的處境,她們是不會毫無緣故的為別人被這個黑鍋的。

    白氏聽完花武氏義正言辭的指責,顛倒黑白還言之鑿鑿,頓時氣得眼前發黑,天地覺得一晃,差點栽倒在地上。幸好花好兒手疾扶住了她娘,急急的問著白氏,「娘,您怎麼了?您感覺怎麼樣?您別生氣……嗚嗚…嗚嗚……」花好兒被嚇得嗚嗚的哽咽著。

    花韻兒也扶著她娘親,看白氏無大礙才放下心來。花韻兒冰冷的看著眼前得意洋洋的母女二人,臉上無一絲表情,「大伯母,您的意思是俺們為了分家,俺娘故意摔到的嫁禍給奶奶的?」

    花武氏眉開眼笑的答道,「當然。不就為了分家嗎?還使這樣的手段。」

    花韻兒哼道,「韻兒年紀雖小,倒也聽說過,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況且俺娘是大年三十那天,提前一個月早產。這就說不過去了。」

    花武氏眉頭一皺,急急的問道,「你小丫頭片子,懂啥?有啥說不過去的?」

    花韻兒冷冷一笑,嘴角上勾,眼裡卻發出凌厲的光,直直的瞪著花武氏,說道,「第一,我娘幾年無子,今年才盼星星盼月亮的懷了身孕。你說俺娘故意的早產,可是你要知道這提前一個月早產很容易一屍兩命。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就為了分家要搭上自己和兒子的性命?」

    此話一出,又在人群中引起了更高聲的議論。有一位嬸子,直接高聲說道,「根本不可能。這三弟妹兩口子盼了這麼多年,可是一直盼個兒子來著。這要苦盡甘來,怎麼會就為了分家幹出這種事來?再說弟妹也是柔弱善良的,不可能的。」大家一陣附和。

    花武氏看著輿論方向很快倒戈了白氏,立馬氣血上湧,「你這小臭丫頭,口無遮攔,怎麼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就像了你那老娘了。沒準你老娘有把握自己會沒事呢?哼……」

    花韻兒呵呵一笑根本不在乎花武氏的侮辱,接著說道,「其二,根本沒有人會故意選在大年三十,故意生下孩子。」確實是這樣,這生在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的娃娃是有講究的。老話都說年頭年尾不是龍就是熊。可是確實平庸無奇的多,這個生日一般人占不住的,當然生孩子自己選擇不了,要是自己有的選擇,就像花武氏說的是故意的就不一樣了。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點,所以更加懷疑花武氏的話了。

    花武氏的臉色鐵青,臉色煞白,支支吾吾說不話來。這可急壞了花屏兒,她只以為自己老娘膽怯,又被花韻兒哄住了。其實花屏兒小姑娘一個是不知道這個典故的,還真是冤枉了花武氏。

    花韻兒看著花武氏明顯詞窮,而輿論完全傾向了自己一邊。一旁的花好兒和白氏也面露喜色,更加充滿信心的瞪著花武氏。花韻兒乘勝追擊道,「第三,我娘根本不是你所說的有準備讓自己毫無驚險的生下弟弟。當時我娘是啥情況,柳嬸子和穩婆都可以作證。」

    這時,一聲利落的聲音傳來,還帶著氣憤,「俺做這個證。「只見。柳嬸子扒開人群走了出來,「俺作證。當時白妹子情況特別的危急,倒在地上,出了一大攤子的血,抱著肚子喊疼。俺和穩婆兩人嚇壞了,最後都妹子都沒勁了,娃娃卡在那下不來,俺們都以為妹子不行了。後來大柱子趕來了,帶來了一個參片,這才救了妹子和娃娃一命。這是你們家的家務事。可是俺不能昧著良心說假話。沒有一個人能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陷害人的事?」

    柳嬸子帶著哭腔,含著眼淚,言之鑿鑿,人群中一片寂靜,都驚呆了。花韻兒當知道大家在想些什麼。既然這不是是被冤枉的,那麼就做實了花老太推到兒媳以致早產,而這大嫂誣陷謾罵毫無尊卑,沒有教養,這在花家村可是一大醜聞啊。大家都望向了主屋,只見主屋大門緊閉,花老太就是不出來澄清一下。

    花韻兒娘三兒相互扶著,倔強的望著慌亂的花武氏。都以為花武氏已經窮途末路,毫無爭辯而言。卻不想一個翠聲聲的說道,「柳嬸子的話不能全信吧,她家和花韻兒家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呢。」

    花屏兒一開口,大家都齊齊望向了花屏兒。花韻兒一看,哼。終於忍不住自己出馬了,那就放馬過來。

    花屏兒看著花韻兒,微微一笑,「二蛋兒,過來。跟大家說說,你都聽到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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