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30
第二十七章誤會重重
那馬維仁見花韻兒要走出廚房,在看著她那嘲諷的笑容,冰冷的雙眼,就知道,壞了,這小丫頭肯定是誤會了什麼。雖是心裡還迷糊著到底是什麼讓韻兒不高興,但是還是先承認錯誤的好。堂堂男兒哄一哄著小妮子,也不算太丟人。於是乎,就死皮賴臉的拽著花韻兒不撒手。馬維仁拉著韻兒的小手,胖乎乎的,小小的,肉肉的,別提有多稀罕人了。花韻兒甩了甩小手,沒甩開,那馬維仁卻賺得更攥緊。花韻兒回頭氣呼呼的瞪著馬維仁,看著馬維仁那壞壞的笑,還一臉的意淫樣,就更加惱火。不禁羞紅了臉蛋,嬌嗔道,「還不撒手?」馬維仁看著氣鼓鼓的小臉,瞪著他的大眼睛,越看越歡喜,「就不放。放也行,那你說你到底為啥生氣,我就放開。」
花韻兒看著這個無賴一樣的馬維仁,冷哼了一聲,「俺有啥生氣的?和俺沒關係。以後你離俺遠點,討厭你。」
馬維仁一聽就急了,收起了調侃的神情,直勾勾的瞧著韻兒,「不對,你到底咋了?是不是誤會啥了?你說出來呀,別憋在心裡。」
馬維仁的眼神如此的專注深情,有那麼一瞬花韻兒都被深深地吸引。可是又一想到剛剛他她看著花屏兒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也犯了男人的通病,憐惜那小白花。
這樣的男人最是不可取,以後肯定會左擁右抱,沒準寵妾滅妻的事都能幹出來。任哪一個裝裝可憐,就能博得同情?那裝可憐的就一定是弱者?花韻兒穿越來以前,什麼沒見過,還鑽研過各種宅鬥,瞭解大宅院中各種陰毒的手段。
那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慣會裝可憐,背地裡竟使些上不了檯面的陰毒手段,由此看來,這花屏兒可真是個中翹楚,今天如果不是她自亂陣腳,如果被別人瞧見些什麼,這以後怎麼說的清楚呢?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真是一點也不假。以後一定要多加提防花屏兒,憑著韻兒對花屏兒的瞭解,這花屏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只會更加妒恨花韻兒,指不定會下什麼陰毒的手段。
馬維仁看著花韻兒不說話,剛開始好像有點鬆動,可是沒一會就眉頭緊蹙,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後又冷哼一聲。馬維仁暗道不好,慌了手腳,只是抓著韻兒的小手不放,不自覺的又收緊了雙手。
韻兒就覺得小手一疼,才發現自己想得過多,暴露了自己的情緒。花韻兒沒好氣的又甩了下手,「你這登徒子,快撒手。哼,剛才這還和別人郎情愜意,你儂我儂,再說俗氣點,那就是打是親罵是愛。只不過讓我免費看了一出鵲橋會而已。這會兒子又抓著我的手做什麼?」
馬維仁越聽越不對,什麼是狼青愜意,打是親罵是愛?怎麼沒聽懂呢?難道說韻兒是誤會了我與那花屏兒……馬維仁一臉的苦楚,不知該如何說是好?「韻兒,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花屏兒?我和她不熟的。」馬維仁看著花韻兒想對花韻兒說,他喜歡的是她花韻兒,他為了她牽腸掛肚,專門來花家看望她。可是想那馬維仁年紀尚小,又從未告白過,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
花韻兒看著他支吾著,以為他是搪塞她,更加敲定了他『人品不潔』的事實。更是給他貼上了要敬而遠之的標籤。
花韻兒更加不屑,瞟了他一眼,使勁的甩著手。馬維仁看著韻兒更加不睬他,暗暗著急,可是就怪自己嘴笨說不清楚,只是緊抓著韻兒的小手不放,就怕一鬆手,他的小人就再也不回來了。
韻兒見那少年瞪著猩紅的雙眼,緊緊地抓著她的手。韻兒不是感情特別遲鈍的人,到了此時此刻怎麼會不明白這少年應該對自己沒惡意,甚至是有好感。但是誰讓他憐香惜玉?花韻兒到這來以後,最是看不慣的就是不尊重女性,肆意納妾,三心二意的人。可憐這馬維仁在花韻兒眼中,早已成為了有這樣的潛力的人。她實在是不願和這樣的人有任何牽扯。
韻兒使出渾身解數,馬維仁就是不撒手,最後韻兒撲上來一口咬住馬維仁的手,直至鮮血淋漓,馬維仁才鬆了手,花韻兒甚至連頭都未回,就匆忙的跑掉了,只留下馬維仁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屋子裡,捂著滴答淌血的手,渾身冰冷,神情呆滯,過了好一會,才走出了屋子。
誰也沒想到在陰暗的角落裡,閃出一個身影,直直的看著漸漸遠去的那少年的背影。心裡暗下決心,馬維仁,你這輩子終究會是我的。花韻兒,咱們走著瞧,我在這裡發誓,今天的恥辱我會加倍奉還,哼。此人眼裡閃過陰霾,忽明忽暗……
花韻兒跌跌撞撞地跑回屋子,大口的喘著氣,心裡好似小鹿在撞。花韻兒也不清楚自己應該是遠離這樣的男人才對,可為何還隱隱的希望自己想錯了?也許馬維仁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但又回想起花屏兒一裝可憐,馬維仁立馬變了說話的腔調,甚至是連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心裡就更加痛恨,暗暗告誡自己要遠離那人才上策。
「韻兒,你咋了?娘親的飯菜呢?」花好兒看著去拿飯食,卻空手而歸,回來後還愣愣的發呆,不禁好奇。
「啊!」花韻兒一拍自己的小腦門,怎麼把正事給忘記了呢?「我……我忘記了。」花好兒很無可奈何的道,「你這小丫頭,肯定又貪玩了。去了那麼大半天,都沒把飯拿回來。得了,俺去一趟吧。」說完花好兒就蹦蹦跳跳跑向了廚房。花韻兒忽地想起那馬維仁還在廚房,好似他的手還流著血,不知會不會被姐姐撞上?他的手不知咋樣了?韻兒有點自責,要不是他不撒手,她也不會真咬他呀?
花韻兒焦急的踮起腳尖,向外望著,不一會,就見花好兒拿著飯菜回來了。花韻兒急急的問道,「姐姐,可在廚房見到什麼人?」
花好兒一陣奇怪,「你這丫頭,今兒個怎麼了?廚房裡哪有什麼人啊?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了?」
花韻兒尷尬的裂開小嘴,呵呵的傻笑。「誰敢欺負我呀?就咱這智商,再說了,俺還有一個大姐大的姐姐。你說是吧?」
花好兒看著妹妹真的沒事,才鬆了口氣,「沒事就好。誰要欺負你,你要說出來。咱現在分家了,不怕他們,知道嗎?」花韻兒感受姐姐的濃濃的關心,心裡比蜜都甜,「嗯,俺知道了∼」
本來大姑一家是要回去的,可是初三是年哥兒洗三的日子,所以全家在呆一天,等著給小外甥洗過三之後再走。這可樂壞了花小溪的小兒子余哥兒,這小娃就愛來農村玩,逮貓攆狗,上串下跳,不過小孩子還算聽話,也不討人厭,以前每次來。花老太也稀罕的不行,都拘在身邊,所以韻兒她們和這個小表弟接觸的為實不多,只記得這小表弟雖然淘氣但是總是笑嘻嘻的甚是討喜。
而這一次,花大姑忙著安慰安慰照顧花老頭花老太,就沒人管束這個小潑猴。這小娃就像鬆了韁的野馬,到處追雞攆貓,玩的不亦樂乎。傍晚時分,韻兒吃過了飯,出來去小翠家拜年,還拿著白氏給柳嬸子準備的年節禮。剛走出一會,就看見遠遠有一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娃,正在追一隻小野貓。就見那小娃抓住小野貓,卻不小心,被小貓抓了個正著。小娃一下就鬆開小貓,哇哇大哭起來。花韻兒趕緊走上前沒一看這不是大姑家的小兒子,余哥兒。
只見那余哥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隻手被遮擋著眼睛,哭的正是投入,而另一隻小手,很明顯有三道抓痕。花韻兒搖了搖頭,蹲下了身子,朝著那小鬼道,「咦,這是誰家的哥哥,還在這裡哭鼻子?多丟人呀,俺還沒他大呢,都沒這樣哭過鼻子。」
那余哥兒聽到有人這麼嘲笑自己,立馬禁了聲,眨巴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花韻兒。只見一個還沒自己高的漂亮的小妞,正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目光皎潔,微微笑著,看著自己。
余哥兒正又恨又悔,恨自己在這麼可愛的小妹妹面前丟了面子,一骨碌神就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呵呵的朝著小美女笑著,「你是?我……我是被抓疼了才哭的,我以前也常哭的。」
小娃挺了挺小身板,妄圖在韻兒面前形象高大點。韻兒呵呵一笑,「男子漢大丈夫,就是不應該隨便哭的。男兒有淚不輕彈。」余哥兒懵懂的點了點頭,從此他記住了男孩不應該哭的,要堅強。韻兒當然知道,這是嬌慣壞了的。「我知道了。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你?」韻兒朝著余哥兒眨了眨眼睛,「我是花韻兒,你三舅舅家的表妹。」這下余哥兒才知道為啥看起來這麼眼熟?「原來是我的小表妹。嘿嘿,真好。那以後表妹,我就負責保護你。」韻兒滿頭黑線,這麼愛哭的小鬼,還保護我?可是也不想打消他的積極性,「好呀。但是愛哭鬼可不能保護我。「
余哥兒立馬保證「以後肯定不哭了,妹妹和我玩吧。」韻兒馬上反對,「那可不行,俺娘讓俺去串門呢。」余哥兒很是失望,「那我等你回來再來找你,好了。」韻兒就離開了余哥兒,匆匆朝著柳家走去。
花韻兒沒注意到,在角落裡,站在一個神情落寞的少年,呆呆的望著那小人,撫摸著手上的牙痕,一陣寂寥……
(作者寄語:多麼美好的初戀啊。也許不是有多愛,但是那青春的懵懂,真情的流露卻讓很多人感動。這馬維仁和韻兒的感情還會怎樣?是否會有轉變呢?請您靜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