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所長,繼續往下說」山紋不吃這套,對於宋慈,山紋知道,宋慈不簡單。
「呵呵,看我,跑題了,抱歉,抱歉!」宋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說完,又繼續接回正題說了起來。
草民在隨後的日子裡,就出發前往大人的故鄉,也就是珙縣,對這件案子進行了查探,剛開始到達珙縣的時候,草民便從百姓口中得知,原來大人在珙縣竟然是一個富商的獨子。
這也確實讓我有些驚訝,到達當日,跟百姓們簡單的聊了一下之後,在下便去到一間客棧裡投宿,不想,那客棧的掌櫃竟然知曉十年前發生在珙縣的這件事情。
於掌櫃的聊天過程中,草民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查案不能憑借某人的片面之詞就下任何決斷,所以,在下決定走訪十年前,案發當日,看到經過的那些人。
不得不說,十年前那起案子,讓當時見過過程的人,都保留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還記得當時,草民找到其中一個百姓的時候,那百姓更是將當時發生的事情,在自己眼前重演了一遍,可以說是生動形象,放佛將我帶到了十年前的案發當日。
「宋所長,請你說重點。」山紋聽的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對著下面喋喋不休的宋慈說道。
「大人請不要催促草民,草民講的都是跟本案有著至關重要聯繫的事情,這並不是草民說的廢話。」說完,宋慈繼續回憶著說道:「若是一個人這樣告訴我,我肯定不會信,但是一群人用同樣的闡述告訴我,這就由不得我不信了。」
打聽到這些信息之後,草民決定,去案發嫌疑人家裡走一遭。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來。
「我這人性格也是有些操之過急,說什麼就要立馬去做的那種,當下就找到了嫌疑人家裡,叩開了嫌疑人家門。大人你猜怎麼著。」說道這裡,宋慈突然跟山紋互動起來了。
山紋本就心裡焦躁,在聽到宋慈突然如此問自己的時候,更是莫名的火起,對著宋慈不滿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在現場!」
「呵呵,是哦,」宋慈乾笑二聲,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道:「叩開大門之後,草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自己即便找到嫌疑人,可是要怎麼去調查呢,案子發生在十年前,什麼證據都可能被摧毀了啊。」
聽宋慈如此說,山紋心裡也是好轉了一心。「十年了,證據被消滅了實屬正常。」看著台下的宋慈,山紋還有心思回上那麼一句話。
不,大人這話差異,草民一直相信一個道理,那就是紙包不住火,即便你隱藏的再好,只要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早晚都會被人察覺的。
就在草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客棧的掌櫃又幫了草民一個大忙。說實話,要是沒有客棧掌櫃,草民這趟估計就算是白走了。
「掌櫃的幫你什麼忙了?」山紋聽宋慈話鋒一轉,心裡也是極度好奇的問道。
「掌櫃的帶了一個人到我眼前,而且這個人竟然是……」宋慈說道這裡,故意停了下來。
「是誰?」山紋立馬插空問道。
「是十年前那個死者的妹妹。孿生妹妹,也就是她」,大手順勢往身旁一直,宋慈語氣便的犀利起來,沉聲喊道。
隨著宋慈的話語,一旁一直低著頭的小珠,也緩緩抬起了頭,堂上坐著的山紋,自然也隨著宋慈的收拾,一直打量著那個低頭的姑娘,當小珠將頭完全抬起來,臉孔出現在山紋眼前的時候,山紋不禁往後退了二步,坐著的椅子也隨之歪倒過去,山紋沒支撐住,跟著跌坐到了地上。
「大人,你怎麼了?」堂下的宋慈,一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的模樣,關切的詢問著山紋。
「宋所長,你,她……」山紋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大人怎麼了?你認識她?我只是說著姑娘是十年前那個死者的妹妹而已,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啊。」宋慈那副我不知道是你的表情,做的是十分的到位,繞過堂上,真誠的看著山紋,扶著山紋的手臂。
山紋見宋慈果真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心裡也稍稍安下心來,解釋起剛才的舉動:「多謝宋所長,剛才本官一個沒坐穩,故才跌倒,只是本官不明白,為何宋所長會帶著十年前那個死者的妹妹來找本官呢?」
見山紋也是帶著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問向自己,宋慈不禁在心裡罵道:「本以為我是一個好演員,沒想到你比我更會演,你要演是吧,我還偏不讓你演,」
心下一橫,嘴上卻淡淡的說道:「那是因為,十年前殺死那個姑娘姐姐的兇手,就是大人你啊,所以才帶來這裡的。」
「胡鬧。宋所長,你這樣說,是在污蔑本官。」山紋激動的大喊起來。
「大人,稍安勿躁,是不是胡鬧,是不是污蔑,聽我把話說完,如果是污蔑了大人,草民甘願受罰,要是真是大人所謂,那大人就不應該了。」
「哼!」山紋不在搭話,重重的哼了一聲,挑頭看向小珠。
扶好山紋,重新回到堂下的宋慈,這才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了起來:「說來也巧,掌櫃的居然將死者的妹妹,也就是這位姑娘帶到了我身前,同時告訴了我一個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在案發當日,除了大人以外,身邊還跟著四個打手,而大人自從去到京城之後,那四個大手也不知道哪裡去了,要想知道事情真相,找到那四個打手就可以了。
這話,真所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根據掌櫃給的信息,草民也打算從大人十年前身邊的打手開始調查,只是十年前草民不在珙縣,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查找了。
眼看著事情又到了瓶頸,不想死者的妹妹竟然將那幾個打手的信息告訴了我,這讓我想起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拿著死者妹妹提供的打手住址,一路尋找過去,說來奇怪,還愣是沒找到。眼看著只剩下最後一個叫做孔達的打手沒找了,草民自然對此也不報什麼希望了,說句不好聽的,要是這幾人真知道十年前的事情,應該也會被滅口了才對。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讓人出乎意料,孔達,草民找到了。
一番談話,孔達也交代了十年前那件事情的起因和經過,這裡我就不多說了,想必大人心裡比我清楚,只是孔達告訴在下,十年前,他們四個打手裡面,最後跟著大人出去的,只有一個叫明哥的打手,只有找到了明哥,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兜兜轉轉,事情又回到了起始點。
關於這個明哥,我該如何尋找,這又是一個大難關了。
回到客棧,躲在房裡想了很久,始終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方法,這時,掌櫃的又告訴了我一個辦法,那就是去山府,問問關於明哥的事情。
幸好,真都是幸好。
幸好草民出門的時候帶上了聶楓,第二次去到山府,我見到了山府的管家,當時山府的老爺和夫人都出去遊玩去了,想要打聽事情的真相,只能找到管家了。
剛開口問起明哥,那管家卻臉色大變,說話吞吞吐吐,想必大人也應該清楚,這種情況,非常可疑。
隨後,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死者的妹妹跟死者長得很是相似,既然有這麼好的條件,何不利用起來呢,當晚半夜時分,草民便帶著聶楓還有死者的妹妹潛入了山府。
來到管家的廂房,讓聶楓將死者的妹妹帶上,從房頂上進到房內,就因為這也,管家被嚇的半死,開口招出了事實。
「什麼?管家說什麼了?」山紋一聽,心中更加不安,嘴中也大聲詢問起來。
「大人想知道?」宋慈賣了個關子,看著山紋問道。
「宋所長有話就說,何必賣關子」
「呵呵,管家當時被嚇的半死,自然將自己的身份,連同十年前的事情都交代出來了。」宋慈輕輕一笑,緩緩說道。
「不,不可能,明哥不會說出去的」堂上的山紋一聽,頓時淹了氣兒,有些癱軟的坐在椅子上,低聲念叨。
「大人,我又沒說那管家便是明哥,你為何知曉?」
「宋慈,自從本官知曉你背後有人的時候,便知道你不簡單了,只是不想,你竟然如此厲害,連十年前的案子都能翻查出來。」
「大人客氣,草民還繼續往下說?」宋慈故意詢問其山紋來。一旁的小珠知曉整件事的經過,雖然不明白宋慈會自己編出一套說給山紋聽,也不明白宋慈為什麼不將自己一直跟在山紋身邊的事情告訴山紋,更不明白的是,那管家雖然是說了山紋的犯案經過,但管家已經自殺了,苦無罪證,難道是想炸山紋,讓山紋自己交代。
同樣猶豫不解的還有山紋,自始至終,山紋都是相信明哥的,只是宋慈話說道這裡了,讓山紋也有些不確定,不過山紋確實沒有管家那樣好騙,在聽到宋慈問自己是不是還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山紋決定賭上一把。
「宋所長既然知道事情的緣由了,繼續說下去便是。」
山紋這一把賭的讓小珠沒了信心,瞟眼看向宋慈,卻見宋慈嘴角浮現一絲微笑,似乎是胸有成竹一般,心裡也在祈禱宋慈能夠讓山紋交代犯罪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