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典司大人今日並沒有在大堂辦案,師爺帶著宋慈徑直進到了裡屋書房。()
「咚咚咚」師爺輕輕的扣了扣門開口說道:「大人,宋公子到了」
裡屋立馬傳出回應:「快請」
「嘎吱」推開大門的師爺,立馬站到一邊,師爺宋慈進去。
待宋慈進屋之後,師爺又將書房的大門關了起來,隨後離開了書房附近。
「大人,在下專程來此主要是為了感謝大人對草民的照顧之恩」書房中只剩下宋慈和刑典司大人之後,宋慈便拿出準備好的人參遞到大人身前,躬身說道。
「宋所長何須如此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然……」說道這裡,刑典司大人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住口,看著宋慈。
宋慈本沒注意那些個細節,但見刑典司大人在說完話之後,竟然看著自己,這才開始細想剛才刑典司說的那番話,從中宋慈也察覺了什麼不對勁,在看刑典司大人一副慌張的模樣,宋慈疑惑的開口問道:「大人,不然什麼?」
「哦,沒什麼,沒什麼。」刑典司大人連忙掩飾道。
「大人,有什麼還請告知草民。」宋慈更加肯定這個刑典司大人有什麼秘密了。開口追問道。
「真沒什麼,真的」刑典司大人額頭上都開始冒出冷汗了,下意識的伸手去擦了擦,看向宋慈的眼神都十分飄忽。
「既然大人不肯相告,那草民也不好多問了,唉,大人還是看不起草民這等人啊。」宋慈故作納悶的說道。
「沒有,宋所長,下官怎麼會看不起您呢?這要是讓……」慌忙之中,刑典司大人又說漏嘴了。
「大人,有什麼還請直言相告。」宋慈更加肯定這秘密跟自己有關了。不得不追問到底啊。
「宋所長,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刑典司大人左顧右盼一番,隨後才低聲說道。
見刑典司願意開口了,宋慈連忙點頭應承。
「宋所長,其實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會想到些什麼才對啊。」刑典司大人沒有直接說出秘密,而是引導其宋慈來。
宋慈一聽,大概也知道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的,刑典司在引導自己推測,就證明他是真的不能說,或者說是不敢說。事情頭挑明了,宋慈也不傻,立刻思索起來。
想了好一陣,宋慈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開口說道:「大人,難道跟再下有關?之前在下再京城中四處尋求官府支持,最先到戶典司的時候還被忽悠了,可是第二天京城的衙門卻主動找上門來,還有大人的師爺也是極力配合我。或許……」
「宋所長,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刑典司大人聽完宋慈的分析,一臉宋慈果然不簡單的表情看著宋慈,同時心中也鬆了口氣說道。
「當然,刑典司大人什麼都沒說,這都是在下自己猜測的,不過大人,照這樣看,就是說有人在暗處幫在下了?」
「這個下官就不知曉了。」刑典司大人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頷首點了點頭。
「大人,在下初到京城,並沒有熟人再此,為何會有人暗中幫我呢?而且看樣子,這個在暗中幫我的人,京城的大人們還都認識?」宋慈若有所思的說道。
一聽宋慈說那個幫他的人,京城的官員都認識,刑典司大人就有些擔心了,這宋慈未免也太能猜測了吧。雖然自己什麼都沒說,可最開始說漏嘴的也是自己啊,要是讓那人知曉了,自己就死定了。
「宋所長,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您還是別問我了,去問問其他同僚吧。」刑典司擦著汗粒說道。
見刑典司慌張的模樣,宋慈知曉,在逼也沒用,反而會讓刑典司難堪,在怎麼說,刑典司大人都幫過自己,自己肯定不能為難別人啊。
「大人,恕草民失禮了,天色不早了,那草民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
「嗯,宋所長慢走,日後有事隨時找我便是」刑典司見宋慈要走,連忙投去感激的眼神,開口送客到。
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出了刑典司衙門,宋慈並沒有回鋪子,而是直奔戶典司而去,既然刑典司大人不好說,又提示我問問其他大人,那就去問唄。
就在宋慈朝著戶典司衙門方向出發的時候,跟在宋慈身後的二人停了下來。
「事情麻煩了,你趕緊回去稟報公子。我繼續跟著宋慈」
「恩」
說完,二人便分開行動,一個消失在人海,一個繼續跟在了宋慈身後。
戶典司衙門離刑典司衙門不遠,沒多久,宋慈便來到了戶典司衙門門口。
守門的衙役聽聞是宋慈求見大人,也是慌張的跑進去通傳去了。
片刻之後,戶典司大人親自出來迎接宋慈,這讓宋慈更加莫名其妙了,越想越不對勁,自己一個剛來京城的草民,一個朝廷命官怎麼可能親自來接待自己,而且之前刑典司大人竟然還自稱下官,這肯定是不對的,自己又不是朝廷命官,更不是他們的上司。
進到戶典司衙門大堂,戶典司大人便開口問宋慈何事來尋。
宋慈也不囉嗦,直接開口問道:「大人,聽聞有人在背後幫助草民,草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這話一出口,戶典司大人差點跌坐在地,看了看周邊,連忙拉著宋慈往內堂走了。
跟在宋慈身後的那人,見戶典司大人拉著宋慈往內堂走了,立馬皺起了眉頭,因為據他所知,這個戶典司的嘴不是屬於那種關的嚴的那種。焦急之餘,只得出了戶典司衙門,在門口不遠處等著同伴回來。
任由戶典司大人拉著自己進到了內堂,宋慈依舊看著大人,示意請大人明示自己。
「宋所長,你都知道了?」戶典司大人將宋慈拉倒內堂的院落裡,見身旁無人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嗯,在下知曉有人暗中幫助在下,而且那人身份還不簡單,同京城的大人們都認識,不然大人們也不會聽他的,將手裡的案子委託給我來辦!」宋慈冷靜的分析到。
「唉,宋所長說的沒錯,的確有人命令我們這樣做的,只是我不能告訴那人是誰。」不想戶典司大人並沒有像跟著宋慈那人猜測的那樣,將詳細的信息告訴宋慈,而是守口如瓶。
「大人真的不能說?」宋慈再次問道。
「還請宋所長諒解、」戶典司大人十分為難的將頭挑開,低聲說道。
「這麼看來,在暗中幫我的人,身份定是非比尋常了,連大人都如此顧忌,不遠說出名諱、」宋慈自顧自的分析到。
「既然宋所長知曉,那還請宋所長回吧。下官的確不能說。」
又開始自稱下官,宋慈此刻是糊塗的在也分不清什麼情況了。
「那草民就先行告辭了。」宋慈又一次帶著疑惑離開了戶典司衙門。
出了戶典司衙門,宋慈沒有放棄,接著去到了另外幾間衙門,可結果都一樣,當那些個大人聽完宋慈的分析後,一個個都驚慌的不行,頭上冒著冷汗,告訴宋慈他們不能說。
從疑惑到好奇,再到發火,宋慈有些失控了,乾脆這樣的事情不讓自己知道還行,現在自己知曉了,你們不說,我自己去查。
出了最後一個衙門,宋慈急匆匆的往鋪子裡趕回去了。
跟著宋慈的人,見宋慈帶著一臉焦急的模樣往鋪子裡趕去了,這才結束了跟蹤,消失在了人海裡。
「公子,宋慈回鋪子去了。」
過了不久,一所宅院的廂房內,包括之前分開回去匯報情況的人在內。三個十分怪異的人靜靜的呆在房裡。
二個跟蹤宋慈的人半跪在地。前方一個神秘男子背對著二人。聽完二人匯報的情況後,緩緩開口說道:「宋慈知曉,早晚的事,何故驚慌。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聽你這樣說,看來宋慈是準備著手調查這件事了,你現在馬上去刑典司,讓盧大人去找宋慈,將這件案子交給宋慈辦,不讓他有時間亂想。」
「是」跪在地上的二人,連忙起身,接過神秘人遞來的物件,轉身離開了廂房。
「宋慈啊,宋慈,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就憑一個下意識的失誤,你就可以順著思路找向源頭,果然不簡單。」
另一邊,急匆匆回到鋪子的宋慈,讓聶楓等人都很是不解,心裡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但見宋慈直奔二樓書房之後,又不好去打擾宋慈,只得各自在心裡瞎猜。
晚飯時間,宋慈才從書房裡走出來,不過眉頭依舊緊鎖。
「宋所長,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飯間,三個好奇寶寶推辭了半天,最後還是由唐思開口問道。
「嗯,的確是有些事情,雖不是壞事,但弄不好就會成為壞事」
宋慈想的,同那個在背後幫宋慈的人想的自是不同,宋慈是擔心,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理念宋慈一直知曉,自己來京城,人生地不熟,怎麼可能有人幫自己,而且是在背後幫自己。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肯定是個大人物,不然那些官員也不會如此,就是因為這樣,讓宋慈十分擔心的就是,那個幫自己的人,會不會是在下圈套,自己受到了幫助,以後就會替那人辦事。
被人束縛或者說被人算計的感覺,讓宋慈覺得實在是太不好了。故才抓著腦袋,猜測著到底會是誰。
吃過晚飯,宋慈又急匆匆的回到書房裡去思索去了。其餘三人又聚到一起開始議論到底是什麼事情,雖然不是壞事,但有可能成為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