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聶楓揚起的刀,本著西兒去了,管家這才反應過來,拼了命的奔向聶楓。想要替西兒擋住那一刀。
「啊~」
一聲短暫的叫喊,隨後便是「彭」的一聲響起。
屋子裡立時清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
「宋所長,可以出來了,搞定!」
一直躲在後面的宋慈,當看到管家拼了命的衝向聶楓,想要保護西兒的時候,竟然有些感動了。不過此時不是該想這些的時候。
「聶楓,好樣的,你把管家帶去另一個地方綁好,我先將孩子送回去。然後把人帶上,一會我們在另一個地方碰頭。」
安排完這些,二人又一次分開行事了。
聶楓帶著管家去到了城郊的另一個屋子,管家被聶楓打暈了,自然什麼都不知道,宋慈則將孩童帶回了吳府附近的小巷,示意孩童自己回去。
待做好這些之後,宋慈又回鋪子將薛丹和吳應叫了出來,事前告訴了吳應,今晚就會證明他爹爹和敬叔的殺人兇手,順道吩咐吳應一會不管什麼情況,一定不能說話,先在一旁靜靜聽著。
聽宋慈說是去抓殺人兇手,吳應也猜到了些許,使勁的點頭答應了宋慈。三人這才朝著聶楓所在的地方前行。
半響之後,宋慈帶著薛丹和吳應來到了城郊的另外一間房屋外。
看著眼前的茅草屋,吳應有些不解的的望向宋慈,宋慈沖吳應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一會進去之後,先去一旁躲起來,叫你的時候在出來。薛丹你陪著吳應。」
交代完這些,三人才大步走了過去。
「咚咚,咚咚咚」
「嘎吱」門開,聶楓將三人迎了進來。
當吳應進到裡屋,看到地上躺著的管家時,心裡也明白了什麼,頓時有些激動,想要上去教訓一下管家,還好被宋慈的眼神及時制止了。
待薛丹陪著吳應躲到後面的草垛子裡去之後,宋慈這才拿起布條將面容遮好,示意聶楓叫醒管家。
「啪啪啪」聶楓慣用的叫醒方法,又一次施展了出來,三個響亮的打耳光,愣是把暈過去的管家扇醒過來。
「西兒,西兒」管家一醒,立馬開口嚷嚷起來,只不過都是在找那個叫做西兒的孩童。
屋子裡掃視了一圈,除了眼前站立的二個人影之外,再無其他人,管家這才激動的想要站起身來質問宋慈。
「啪」又是一聲響動,管家應聲跪下,聶楓這一腳直中管家的膝蓋。
「你們把西兒怎麼樣了?還我西兒」跪倒在地的管家,猙獰這表情吼道。
「你是問那個孩童?」宋慈故意疑惑道。
「快還我西兒」管家繼續嚷嚷著。
「要報孩童平安無事,那麼你就的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一些問題。」宋慈瞧準時機開口說到。
「西兒在哪裡?」管家依舊沒理會宋慈的提議,開口問道。
「那孩童自然是在別的地方了,如果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考慮放了他了,如果你不配合,我也不介意將那孩童送去見他老爹。」此刻的宋慈,儼然一副殺手本色,不慌不忙的說道。
「只要報我西兒平安,你要問什麼,就問吧。」管家這時才看清眼前的形勢,不得不妥協下來開口說道。
宋慈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管家開口說道:「這才對嘛,太白從寬,抗拒從嚴,這道理你應該懂才對。」
「廢話少說,趕緊問。」管家急切的說道。
「如此,我先問你第一個問題,為何你那麼緊張那個孩童。」
管家一聽,暴怒的喊道:「都說了,那孩童是我侄兒,難道不夠嗎?」
「哦?侄兒?果真侄兒那麼簡單?據我所知不似這樣簡單的,第一個問題你就如此不配合,那我只好……」
「等等,你想知道什麼,」管家見宋慈無所謂的說著,怕宋慈真的會傷害孩童,立馬叫住了宋慈。
「想知道什麼?難道不是你該告訴我什麼嗎?提示你一下,很多事,我知道,只是想從你嘴裡正式一下而已。」宋慈繼續慢悠悠的說道。
「好,我說,只要你放過西兒,我什麼都說。」
「說吧。」宋慈伸手示意了一下,竟就地坐了下來,同管家面對面,注視著管家。
「西兒其實不是我的侄兒,而是我的……」說道這裡,管家又有些猶豫了。
「是你的兒子,對吧?」宋慈幫忙補充道。
「恩」管家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話傳到躲在後面的吳應耳裡之後,更是一臉的震驚,滿腦子的不可思議。好在薛丹一直在旁抓住吳應的手,提醒他不要亂來。
「很好,第二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去的吳府,什麼時候跟你那個表妹好上的。」
「我叫張山,六年前去的吳府,也是在去了吳府之後和表妹好上的。」管家著。
「第三個問題,為什麼要殺害吳老爺同敬叔。」
「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說道這裡,管家突然暴動起來。
宋慈到是不意外,換了一個方式說道:「那意思就是說吳老爺同敬叔都是你那表妹殺的了。看來還的把你表妹抓來才行。」說著,宋慈就要起身。
「我表妹也沒有殺人」見宋慈準備起身去抓自己表妹,管家大聲喊道。
「你和你表妹都沒有殺人?那我只好將那孩童先送去見吳老爺了。」
一聽到孩童有事,管家又慌亂了,「等等,是我殺的,是我殺的。」
「張山是吧,一會說沒殺人,一會又說是你殺的,到底是不是你殺的,警告你,我耐心有限。」宋慈有些發怒的說道。
「是,是是是,是我殺的、」管家顧不上那麼多了,救下孩童才是要緊的。
「為什麼要殺二人,最好想清楚再說,不然……」說完,宋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張山見此,深呼吸了幾口氣,像是在沉澱心情,也像是在回憶什麼,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吳老爺該死,如果他不死,我和表妹都的死。還有西兒也是如此」
事情還要從六年前說起。
見張山準備交代事實了,宋慈又重新坐了下來,準備好了慢慢聽一下是怎麼回事。
六年前,剛從外鄉打工回家的我,聽聞表妹被京城一富商娶走做小妾去了,我同表妹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一直很好,之所以我會外出打工掙錢,完全是為了將來娶表妹時候用的。
那時,聽聞表妹遠嫁,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在老家待了大概半月之後,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我獨自踏上了去京城尋表妹的路途。
這些年在外打工,還是存了一些錢財,一路來到京城,知曉一時半會是找不到表妹的,便在一間小客棧裡住下了,每天醒來後就開始出去找尋表妹的蹤跡。
這一找,找了我十來天時間,說來也巧,就在這十天時間裡,氣候不適應的我不小心得了病,也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還是我和表妹的緣分一直沒有斷開,打算去藥材鋪買藥的我,竟然就在哪裡看到了表妹。
表妹當時也看到了我,見我虛弱的模樣,立馬朝我跑了過來,見到表妹向我跑來的一瞬間,我覺得這輩子我值得了,突然間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一間豪華的廂房裡了,而身邊坐著的正是一直守候著我的表妹。
見到表妹臉上的淚痕,我知道,我暈迷期間,表妹肯定是哭了很久。
伸手抓住表妹的一瞬間,表妹竟然掙脫開了我的手,提醒我,她現在是這家富商的小妾。不再是以前那個同我整日一起玩鬧的小女孩兒了。你們知道嗎?當我聽到這個事實的一瞬間,我的世界又一次黑暗了。
絕望的看著表妹,撐起身子,打算就此離去,不想表妹卻突然問我以後如何生活。
這話,聽在我耳裡是如此的可笑,就像是在諷刺我一般,但看著表妹問出這話之後,眼眶裡不斷掉落下的淚珠之後,我知道,表妹一定還愛我的,只是自己身不由己,不得不嫁給這個富商。
那一刻,我又憎恨著表妹的爹娘,恨他們竟然為了錢,讓表妹嫁給一個比自己老很多,又不喜歡的男人。
也就在那一刻,我決定了,就算這輩子不能同表妹成為夫妻,我也要在身旁守護這她。
之後,在表妹的努力下,我在吳府裡做起了管家。而那個原來的管家,也就是敬叔,卻一直對我十分警惕,我知道,那管家是吳老爺身邊的人,跟了吳老爺很久,對我警惕,應該是吳老爺指使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雖然每天都能看到表妹,也能說上幾句話,但自我來吳府之後,就沒見過表妹有歡笑,我知道,吳老爺其實不是很喜歡表妹,甚至每次晚上去找表妹,都只是自己滿足之後,便大步離開了。從來沒有在表妹的廂房裡呆過一晚。
表妹的情況,就好比那些青樓裡的妓女一般。這讓我感到憤怒。
終於,一次在吳老爺滿足了**離去之後,我在表妹的廂房外聽到了裡屋傳來的哭聲。
一把推開廂房大門,進去一看,正是表妹,坐在床上委屈的哭著。那一晚,表妹告訴了我,吳老爺對她一直都是那樣的。那一晚我決定我要將吳老爺這個人渣給收拾了,而那一晚,我也躺在了表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