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一大早的煩不煩啊。」宋慈心裡的那團火被阻攔住自己前行的人影給徹底激發了。張口就吼道。
吼完,見沒有任何放映,宋慈這才緩緩抬起頭來,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一大早欄自己的路。
「嘿嘿,聶探長,早上好。」這一抬頭,宋慈心裡咯登一下,感情攔住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聶楓啊。
「宋所長,昨晚出事了,為什麼不派人來叫我。害的我今天才從爹爹口中得知,難道我不是偵探所的一員嗎?」沒有理會宋慈的問安,聶楓直奔主題問道。
「聶探長,瞧你這說的。其實是這樣的,昨晚只是進行驗屍而已,我見聶探長來了也沒用,所以便沒有讓人找你了。今日才開始正式搜尋線索,我這不是一大早的就想去你家找你嗎?然後我們一起去一趟衙門。」將吃早餐的事情換成找聶楓,宋慈這也算反應靈敏了。
「真的?」被宋慈這一說,在看著滿臉真誠的宋慈,聶楓也相信了。
「當然是真的了。」
「那好吧,宋所長,我們出發!」聶楓的委屈轉瞬消失了。拉著宋慈就要去衙門。
「聶探長,我還沒吃早餐呢。」宋慈見聶楓如此積極,衝著聶楓弱弱的說道!
「宋所長,現在都死人了,哪還有時間吃早餐啊。少吃一頓死不了人的。」聶楓如同和唐思身體重疊了一般,對於宋慈的要求採用無視的態度說道。
「這」
「這尼瑪,兇手沒找到,我就要死在這裡了。」悲憤之下,又不敢表露在面上。只得任由聶楓拉著自己往衙門走。宋慈則在心裡怒吼道。
「宋大人」
「見過宋大人!」
聶楓拉著宋慈終於是出現在了衙門內。一進門便見到宋翊正焦急的在大堂裡來回踱步,二人趕緊上前招呼到。
「哦,你們來了啊。」宋翊見到二人,也淡淡的回了一句。
「去,去問問。」聶楓見宋翊正焦急著,趕緊推了推身旁的宋慈,低聲說道。
「憑什麼自己不去問?」宋慈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不過當見到聶楓那凌厲的眼神後,也是沒了脾氣。
跨步走到宋翊身前,躬身問道:「宋大人,不知現在查到有用的線索了沒有?」
「宋所長,我正為此事煩惱呢,早上已經派聶捕頭他們出去查線索去了。可是不知道是否查得出什麼。」宋翊停下步伐,看著宋慈說道。
「大人,不知!」正待宋慈還想問話的時候。衙門裡卻突然冒出哭泣的大吼聲來。
「女兒啊。你怎麼就被人殺害了啊。」
尋著聲音望去,一個年近半百的老翁正帶著悲痛的哭泣,晃著步子往衙門大堂走來。期間還因為下肢不穩摔了一跤。
「老人家,你是?」宋翊見狀趕緊迎了上去,扶住老翁開口問道。
「大人,我便是昨晚出事的死者家屬啊。小女蘭蘭自小就很乖巧,怎麼會突然被人害死了啊。」老翁說著又哭泣了起來。
「老人家,節哀順變。」宋翊不知該怎麼辦,只得先出聲安撫道。
宋慈也跟著走了過來。二人合力將老人家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後,宋慈這才開口問道:「老人家,你可不可以將死者平時的生活習慣等跟我們說說。這樣我們才好盡快找出殘害令女的兇手。」
聽完宋慈的話,老人家有些迷惑的看著宋翊。
見老人家看著自己,宋翊點了點頭說道:「老人家,你就按照宋所長說的做。宋所長乃是我們洪縣鼎鼎大名的宋氏偵探所的所長,老人家說的話有可能能幫助我們找到殺害令女的兇手。」
「他就是宋氏偵探所的所長?」老人家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啊,在下宋慈,正是宋氏偵探所的所長。」宋慈禮貌的答道。
「宋所長,老身求求你替小女做主啊。」不料宋慈答完話,老人家卻突然跪倒了地上。
宋慈被這舉動弄的十分尷尬,這要是在偵探所還好一些,可是現在卻在衙門啊。民不與官鬥。這是一句至理名言啊。
幸好宋翊並不計較。拉起跪在地上的老翁笑著說道:「老人家放心,宋所長一定會找出兇手的。」、
被宋翊扶起後的老人家聽完宋翊的話,又有些尷尬了,低聲說道:「宋大人,可是,可是我沒錢請宋所長查案啊。」
對於宋氏偵探所,老人家可是聽說過的,知道宋慈等人查案本事,不過也聽過查案是要付錢的。
「老人家,你放心,宋所長不會收您錢的。」不知何時,一邊的聶楓卻迎了上來開口說道。
「是的,老人家,你放心,我不會收你一分錢的。」宋慈見老人家也很可憐,哪還有心思去想著收錢哪方面的事啊。
「多謝宋大人,多謝宋所長,多謝這位姑娘!」老人家一聽,也是安下心來,趕緊對著三人拜謝到。
「老人家,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令女平時的生活習慣了吧。」宋慈見老人家放鬆下來,隨即開口問道。
「宋大人,宋所長,老身名叫李二,小女叫李蘭。今年剛滿二十。我們父女二人從小就相依為命。住在城郊5里外的村子裡。平時小女隨我一樣,都是在田地裡幹活。很少來城裡,小女自幼懂事,長得也很標緻,鄰里間都平時都愛戲說我,說有小蘭在,就等著享兒孫福吧。」
就在昨天,城裡舉辦中秋月會。我見小女也想去城裡湊湊熱鬧。就給了小女一點碎錢。讓她來城裡感受感受過節的氣氛。可是誰曾想到小女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說著說著,老翁又哭了起來。
「老人家,你先別哭。按你說的,令女平時都很乖巧,也很少來城裡,更談不上和誰有仇了。令女又不像是被劫財,當然也沒有被劫色。這樣說來,兇手為什麼要殺害令女呢。」宋翊聽完老翁的敘述,有些不解的說道。
不等老人家回答,宋慈就一把拉住了宋翊,附在耳邊小聲說道:「大人,這就是我們要查的,你問老人家也沒用,他也不會知道。」
經宋慈這一提醒,宋翊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對著老人家說道:「老人家,大致的我們已經瞭解了。您還是先回去吧,一有線索我會派人通知您的。至於令女的屍首,現在還在還不能帶走,暫時停放在義莊內,希望老人家體諒體諒!」
「大人,宋所長。小女的事情就勞煩二位了。」老人家聽完宋翊的話,點頭應允後客氣的說道。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宋翊笑著答道。
老人家在衙役的攙扶下回家去了。宋慈也帶著聶楓走了。說是如果聶捕頭查到線索了,還請宋大人派人通知一下。他現在也要帶著聶楓去查線索。
出了衙門,帶這聶楓直奔城門。
聶楓大概也知道宋慈帶著自己要去哪裡調查了。
畢竟單憑一人口述,不可能就妄下定論的。宋慈這是要帶著聶楓趕在老人家回去之前,去到村裡查探一番。
「大娘,請問您認識村裡一個叫李蘭的姑娘嗎?」
來到李二口中的城郊五里外的村裡門口,宋慈和聶楓就撞見了一個剛從農田里幹活回家的大娘,立刻開口問道。
「李蘭?認識,當然認識了,李二能有一個這麼乖巧的女兒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修了多少福分。要是我有兒子,一定讓兒子將李蘭娶回家。」大娘到沒有覺得宋慈的問話有什麼問題,笑呵呵的說道。
「哦?大娘似乎對李蘭很是喜愛哦?」宋慈也是打著哈哈問道。
「當然了,全村的人都喜愛李蘭,這丫頭平日裡總是會幫我們的忙,而且從來不會有什麼怨言。」大家就像是讚揚自己女兒一樣,毫不吝嗇的讚揚這李蘭。
等說完這話,大娘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宋慈和聶楓疑惑的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突然問起李蘭?」
楞了一下,宋慈這才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宋慈,宋氏偵探所的所長,旁邊這位叫聶楓,是偵探所的探長。」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大娘似乎也聽過宋氏偵探所,不由好奇的問道。
「大娘,是這樣的。李蘭姑娘昨晚在城中遇害了。我們是來調查一下看李蘭姑娘平時有沒有和什麼人發生過爭執等!」宋慈一臉虔誠的說道。
「什麼?李丫頭被人害死了?天吶,這到底是怎麼了?」大娘似乎被宋慈的話給打擊到了,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大聲喊道。
「大娘,李蘭姑娘確實被人害死了。」宋慈生怕大娘不信似的,重複著說道。
「吳嬸,老王。李丫頭被人害死了。」大娘聽完宋慈的話,突然間暴走起來,衝進村裡大聲喊道。
「這」宋慈見大娘如此激動也沒辦法。只能帶著聶楓進村了。
調查結果,自然也是跟李二說的差不多了。李蘭姑娘自小就很乖巧,整個村裡的人都很喜愛她,而且李蘭姑娘很少進城,更別說仇人了。現在整個村的人都在求宋慈一定要抓住兇手。然後一命償一命。
好不容易走帶著聶楓離開的宋慈,腦海裡又混亂了起來。這次宋慈已經事先將李蘭的生活習慣等調查一番,可是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得到有用的線索。不禁有些焦急了。
「聶楓,我們先回偵探所,拿上工具箱,叫上薛丹。我還再去義莊驗一遍死者屍體。」宋慈一邊走著,一邊對著聶楓說著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