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睡了一個舒服的下午覺,等醒來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還是雷北捷,以及雷北捷溫柔的聲音,「醒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他來這邊是要解上身上的毒,而周可煙已經從他身上取走了血液,所以,解毒方法的事情便可以交給周可煙全權處理。
「好。」白洛點點頭,一凡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雖然她對這場醫藥毒三門的比鬥很感興趣,但是,也不想這麼快的就和一凡見面,她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雷北捷扶著白洛出了包間,從一旁的小門離開了這個大院落,院落外,刑遠已經在那裡等候。
「少爺,少奶奶。」刑遠見雷北捷扶著白洛過來了,忙恭敬的喊了聲,也把轎車的門打開。
兩人進了車裡,白洛也沒問去哪裡,刑遠是司機,他早就得了雷北捷的命,車子是往人跡稀少的郊區開去的。
涼城因為昨晚上在美食城發生的那起死亡病毒的事,全城都防備森嚴,但是因為沒有護城牆,所以,也不能在每個路段上都設有監察隊,只有在大路上設有監察隊,嚴格的控制著出入人口。
而雷北捷他們選的是一條小路,通往鄉下的小路,這裡沒有設有監察隊。
車子開到一處大草坪處停了下來。
雷北捷扶著白洛下車。
走在這片綠地上,呼吸著清新的青草香味,讓人心曠神怡,白洛的心情也開朗了很多。
刑遠靠在轎車車頭上,望著行走在綠地上的少爺少奶奶,怎麼看都是一對璧人,真是造化弄人,讓他們分開了這麼多天,好在,上天還算垂簾他家少爺,最終還是讓他家少爺找到了他家少奶奶,只是,可惜他家少奶奶失憶了。
「雷北捷,你說如果有一個和你很親近的人突然說喜歡你,你該怎麼回答?」白洛停下腳步,轉身望向雷北捷。
聽到這句話,雷北捷的心一跳,猜到了什麼,但是,白洛沒和他明說,他自然也不能明著回答,沉吟了一會兒,才道:「要看我喜不喜歡那個人。」
說話的時候,雷北捷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白洛的身上。
對於這個問題,對於白洛是不是喜歡一凡的問題,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也不能說不喜歡。」白洛改為望天,藍天白雲,這麼好的天氣,這個世界卻是被籠罩在黑暗之中,她歎了一聲,「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不錯,如果遇不到對的人,或許和他過一輩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雷北捷忽的抓住白洛的手,緊緊的,還是耐不住性子,「對的人就在眼前。」
「你嗎?」白洛笑道。
「我沒說。」雷北捷怕她立即就否決了他,剛才說出那句話的勇氣又都沒了。
白洛也沒繼續糾結他這句話,只是道:「我不想傷害他,如果直接說的話,那就真的傷害了他,或許,這一輩子,他都不想見我了。」
雷北捷沒說話,心裡是又喜悅又苦澀,喜悅的是白洛不喜歡一凡,苦澀的是,白洛也不喜歡他!
「你不直說的話,你只會給他留有念想,最後你想斷都難斷了,到時候,對他的傷害更大。」雷北捷壓住心裡的苦澀說道。
白洛白了雷北捷一眼,「我沒說以後非得斷掉,我現在也不清楚。」
雷北捷這個時候很想說,『洛兒,你是我的未婚妻!』,可是,他還是沒說出來,他怕激怒了她,要是她來一句『只是未婚妻,又不是老婆!而且我現在失憶了!』,這些話,他是怎麼也不願意聽的。
「那就給彼此一段時間,你現在別去見他,等你想好了再去見他。」雷北捷又說到,他覺得他快要瘋了,這般的為洛兒和情敵考慮著,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段時間,對他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他得在這段時間裡快速的虜獲住洛兒的心。
以往那般冷情的白洛都被他打動了,他不信他打動不了如今的白洛,對!就該這樣!雷北捷,有自信點!
白洛想了想,覺得雷北捷的這個想法很好,只是,她又有點疑惑的望向雷北捷,「你……你不介意嗎?」
「讓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雷北捷有點無奈的笑道。
他怎麼可能不介意,只是,他更怕再失去她。
「當然是真話,你怎麼這麼的奇怪,每次都要這麼問,以後可不許這麼問了,我問你話的話,自然是想聽你的真話的。」白洛皺著眉頭說道。
「嗯,記住了。」雷北捷扳過白洛的身子,讓她看著他,他才十分鄭重的道:「我很介意!但是,我會給你足夠的空間,我不會逼你現在就做選擇。」
聽到雷北捷的這句話,白洛覺得很窩心,如今,她就是不想做選擇,她做不出來選擇,這也讓她笑了,眉眼彎彎,「你真是個好男人。」
「我其實也想當個壞男人。」雷北捷小聲的道,當個壞男人,就直接把她帶回國,結婚生子,強制的將她留在身邊,哪裡也不准她去,只是,那並不是他想要的,那樣只會讓他們兩人都痛苦一輩子,而他,想給她的是幸福。
「嗯?」白洛懷疑自己耳背聽錯了。
「沒什麼,我們再走走,孕婦得適當的散步,還有,你也不能總是想著這些勞心的事,得開心點,這樣肚子裡的寶寶才會更加的健康,難道你想讓寶寶生出來後像你現在這樣每天胡思亂想?」雷北捷又忍不住將手放到白洛的大肚子上,放了一會兒,乾脆蹲下身,將耳朵貼在上面,忽而驚喜的抬頭對白洛說道:「它在動!」
「早就會動了啦,瞧把你高興的。」白洛呵呵笑道,眼神有些迷離的望著雷北捷臉上露出來的驚喜,這份驚喜沒有摻雜任何做作的成分,其實,此刻,她的心裡竟然有一種一家團員的錯覺感。
晃了晃,便將這種怪異的感覺晃掉。
雷北捷好像對此很有興趣,不厭其煩的聽到了一點動靜就跟白洛報喜,嘴裡也不自覺的喊出,「寶寶,是不是知道爸爸在看你,所以在跟爸爸招手?」
喊出來之後,雷北捷也覺得有點驚訝,而後微微的仰頭去偷看白洛,見她先是一驚,而後又是笑,笑得滿園的春色都失了色,他才落了心,生怕觸到白洛的痛點。
白洛既然不介意他這麼和她肚子裡的寶寶對話,那他就繼續了。
而且,他在說出那句『爸爸』的時候,真的有一種為人父親的感覺。
尤其是見到白洛不反對的時候,更是欣喜得很。
又陸陸續續的和寶寶說了一陣話,白洛拉起他,「你沒覺得悶啊?」
都和她肚子裡的寶寶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了,如果不是她阻止的話,他還大有繼續的意思。
她是真都弄不明白雷北捷這個人了。
對她的好,他也從來沒掩飾,按道理來說,她是他的未婚妻,怎麼,他都不會允許她的肚子裡懷有別的男人的孩子,更加不會允許她和一凡那般不明不暗的關係。
只是,在他這裡,卻都得到了允許。
她是不知道,他是愛她呢?還是不愛。
算了,愛情,對她來說,太深奧了,她想她應該是做不到方碧藍那般的為愛捨命。
在這樣一個亂世,她只想讓她的寶寶平安出世,快點找到寶寶的爹地,恢復記憶。
恢復了記憶,她應該就能夠知道寶寶的爹地是誰了。
「陪你,我永遠都不會覺得悶。」雷北捷沉聲說道,也沒有用怎麼煽情的語氣,他不想給她壓力。
這句看似平淡不卻不平淡的話卻是讓白洛記在了心裡,一凡就從來不會和她說這樣的話,最為曖昧的一句話,便是告白的時候那段話了吧。
白洛笑道:「呵呵,你先活動下脛骨,蹲了那麼久,腳也麻了吧。」
「你站這麼久腳有沒有覺得麻木?」雷北捷經常鍛煉,動不動就是站軍姿好幾個小時,身體素質很好,雖然蹲了一個多小時,腳是有點麻木,但是,戰了幾分鐘,這種麻木的感覺也緩解了,倒是想到了白洛站在這裡站了一個多小時,這讓他自責,為他忽視了著點而自責。
「還好吧,我又不是總是站著沒動,我也動了的。」白洛撐著腰,動了動說道。
「先回車上吧,休息下。」雷北捷卻是心疼了,硬是要扶著白洛回車上休息。
回了車,刑遠很知趣的去了遠處玩草,轎車裡就只剩下白洛和雷北捷了。
「你靠在我肩膀上閉眼休息會。」雷北捷攬著白洛的腰,白洛的腰因為懷孕的緣故再加上吃得好,所以,很粗了,雷北捷的一條胳膊還有點攬不住。
白洛靠在雷北捷的肩膀上,沒有閉眼,先前在包間裡睡了好幾個小時,她哪裡還有睏意,不過坐下來是比站著好多了。
從車內也能看到遠處的風景。
兩人就這般靜靜的靠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雷北捷卻覺得這樣很好。
「咦,你怎麼了?腫了?」白洛微微驚訝的抬手指著。
雷北捷低頭一看,臉上各種顏色都有,想抓過一個東西蓋住,但是,四周掃了一遍都沒見到個毛毯,便只能咳了咳聲,指著窗外,道:「那邊有飛機。」
白洛是容易被糊弄的麼?就算是有飛機在外面,她又不是小孩子,幹嘛去看。
雷北捷見白洛的眼睛還是火辣辣的盯著他,又道:「咦,有外星人。」
「雷北捷,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白洛說完後,乾脆用手去戳了戳,還有彈性。
雷北捷的臉卻是變成了番茄色,他哪裡知道失了記憶的白洛在這方面變得這麼單純了。
他對她本就有心思,擁著她,自然而然的便會有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但是,他是可以控制的,可是,白洛卻在這個時候提了出來,還用上了手。
他就有點控制不住了,抓過白洛的手,不讓她亂動,「你在車裡待會,我出去吹吹空氣。」
白洛對這方面還真就沒研究過,就連剛開始雷北捷吻她的時候,她只是覺得他的嘴很甜很可口,如今,見到這般狀況,老實說,勾起她的好奇心了。
拉住雷北捷,不讓他走。
另外一隻手如閃電般快速的出動。
雷北捷悶哼一聲,嘴巴長成了o型,不得不說,失了記憶的白洛雖然在那方面是如白紙般乾淨,但是,這動作卻是比先前的白洛大膽了n倍。
「洛兒!」雷北捷嘶啞著聲音喊了聲。
被她控制住,對他來說是極為舒服的,只是,他真怕嚇住了她。
如今可是在敏感時期,一不小心,他要是惹怒了她,她就會跟一凡那個只懂得打可憐牌的男人走了!
「你很舒服嘛。」白洛一語道破真相。
雷北捷羞得想找個地洞躲進去。
曾幾何時,他變得如小姑娘般的嬌羞了?
「好了,別動,我知道了。」白洛靠到雷北捷的身邊坐下,一隻手勾著雷北捷的脖子,一隻手做著她好像會做的事,為什麼說是好像呢?
因為她覺得她本來不會,但是,手一碰到,好似做過很多次一般,自發的就會怎麼做了。
雷北捷不動,不敢動,但是,視線卻是盯上了她的唇,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他能將她所有呼出來的香氣全部吸進肺部。
忍不住了!
太誘惑了!
捧住她的臉,便做了他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吻上了她的嬌唇。
白洛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這般,而她倒是不反感被他吻,便也沒拒絕他,由著他吻自己。
漸漸的,她發覺自己的身體有了異樣,忍不住扭動身子。
雷北捷雙手環住她的腰,讓她坐到他腿上,這樣更方便接吻。
雷北捷也沒敢有太大的幅度,怕傷了白洛肚子裡的寶寶。
原本想要的激吻也變成了細細綿綿的纏吻。
白洛被他吻得不能呼吸,動了幾下,雷北捷才放過了她的唇,將她的臉按在懷裡。
「喜歡嗎?」雷北捷的臉貼著她的軟發,輕聲問道。
「嗯。」白洛輕應了聲,只是,身體的不舒服感卻越來越強烈,一種,一種空虛的感覺席捲而來。
「我不舒服,得躺下。」白洛從雷北捷的懷裡出來,她把那種空虛感歸結為懷孕的不舒服感。
「好。」雷北捷雖然還得到滿足,但是聽到她說不舒服,他也趕緊起身,將她放在座位上,把座位另外一邊收納起來的靠座也放下來,可以讓白洛平躺在上面。
他則蹲在一邊,緊握住白洛的手,關切的問道:「好點嗎?」
「沒。」白洛搖著頭。
雷北捷急了,「那我們趕緊去醫院。」
說著,就要下車去駕駛座,白洛卻喊住他,「你回來。」
臉有點羞紅。
雷北捷回到白洛身邊,握住她伸起的手,擔憂的看著她,「去趟醫院,我放心些。」
白洛卻沒說話,而是拉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這裡不舒服。」
雷北捷一愣,而後又一喜,再而後將白洛抱起來,抱進懷裡,自責的道:「是我的錯。」
剛才他做得最親密的事便是吻她,其餘的,他不敢做。
而白洛懷有身孕,身體裡的荷爾蒙分泌比平時要多,被雷北捷這般的纏綿的吻,身體就會出現不舒服的狀況。
「舒服點了嗎?」雷北捷柔聲問道。
「嗯。」白洛應的聲音有點小,她雖然對這方面的事不清楚,但是,至少,也知道這是件羞澀的事。
雷北捷不敢有別的想法,一邊給白洛推拿,一邊自己在心裡念著清心咒。
如若是以往,他在此時肯定會很溫柔的和她一起,但是,現在,他還是有點把握不住她的心思。
只是,這個念頭在腦海中有了,他看向白洛的眼神就不同了,而白洛正舒服著,雙眼略帶好奇和水光的望著雷北捷,兩人的視線一在空中相碰,情意湧動。
「洛兒,我想做件事。」雷北捷湊近白洛的臉,聲音中帶著幾分誘惑。
「嗯?」
「需要你配合。」雷北捷繼續道。
不知為何,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讓白洛只能點頭應了聲『好』。
雷北捷很欣喜,帶著她重新溫習了一遍他們第一次在劉家莊園的房子裡做的事,這一次,雷北捷極力的控制自己,盡量的不傷到寶寶,而白洛,剛開始有所牴觸,後來,漸漸的也沉入其中。
這是大半年分別之後第一次互相的擁有對方,讓雷北捷心裡很震動也很欣喜激動。
動情之處,就忍不住喚了白洛一聲『老婆』。
這是他早就想喊出來的,只是怕白洛對這個稱呼有所抵制,才一直憋著。
喊出這句話之後,他更是緊張又期待的望著她。
「還不是,不要這麼喊。」白洛拒絕了。
雷北捷是有點小傷心,不過,他卻是堅持,開始他的纏功,「老婆,我這麼喊你,你又不會少點肉,不要介意嘛。」
「還是不要這麼喊。」白洛依然堅持。
「老婆,老婆,老婆!」雷北捷像是和人置氣了一般,也不管了,此時此刻,他擁有了她,她對他也回應得很好,說明她心裡和身體上早就接受了他,只是她自己還沒意識到而已。
「你很難纏呢!」白洛一口咬在雷北捷的肩頭上,待鬆開嘴,才看到雷北捷的肩頭上有一個牙齒印,這個牙齒印很深,她看得出來應該是咬上一好一段時日了,而這個牙齒印卻莫名的讓她心裡不舒服。
心裡不舒服,身體上很快就表現了出來,雷北捷也感覺到了,捧起她的小臉,憐惜的問道:「怎麼了,老婆?」
「你還喊我老婆呢,你看你自己的肩膀上。」白洛用手指點了點雷北捷肩窩處的那個月牙形的牙印。
吃醋的小模樣逗得雷北捷心花怒放,「你對著試試看。」
「我才不要。」白洛將臉一偏,明顯的不高興。
「試試嘛,說不定會有驚喜。」雷北捷將她的臉又扳過來,柔聲勸說道。
白洛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那個牙印試了下去,眼睛也是睜得大大的,她倒是想要看有什麼驚喜。
而等她就著那個牙印咬下去又鬆開嘴看的時候,卻是真的被驚訝住了,「怎麼回事?」
怎麼和她咬的完全吻合!
這也太奇怪了吧!
「是你以前留下的,說要做個印記,小傻瓜。」雷北捷寵溺的親了親白洛的鼻尖。
「額……這麼說……我以前也和你……這樣過?」白洛有點小慌亂的說道。
「嗯,我們以前很相愛,所以,這些事也就水到渠成了,只有相愛的人之間才會做這些事。」雷北捷覺得自己得給她灌輸點這方面的知識。
可不能讓一凡哪天佔了白洛的便宜去。
不過,看白洛這個樣子,先前和一凡處在一起的時候,兩人肯定是沒有過這方面的事的,就連吻都是那樣的生澀,看來一凡這個男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額……我可沒喜歡你。」白洛反駁。
聽到這句話,說實在的,雷北捷心裡難受,但是,也體諒了她,壓下心中的難受,寵溺的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好了,不說其他的了,我現在只想和你談風花雪月。」
「你……你這人怎麼會說那麼多那樣的話哦。」白洛的臉又是一紅,想著剛才纏綿時他在她耳邊對她說的那些面紅耳赤的話,她的臉就火辣辣的。
雖然口中說這不喜歡,但是,心裡卻是對他說的那些話很受用的。
雷北捷沒解釋,作為她失去記憶之後的初次,他要給她留下個難以忘懷的午後。
一響貪歡過後。
白洛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就這麼的和他做了這麼親密的事,這些事,就算她不瞭解,但是,好歹也聽過點,否則她就不會對方碧藍提建議讓方碧藍對邢飛來個霸王硬上弓。
如今好了,報應來了,她讓方碧藍對邢飛霸王硬上弓,如今,雷北捷對她直接就來個誘拐小白兔進狼窩。
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老婆,我好想你。」雷北捷擁著白洛,在她耳邊柔聲訴說著他對她的想念。
經過這場情事,他發現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重新將白洛擒拿下來。
「太肉麻啦,不要和我說了啦。」白洛伸手摀住雷北捷的嘴,不讓他再繼續吐情話。
雷北捷吻了吻她的手掌心,吻得她的手掌心癢癢的,惹得白洛又連忙放下手掌心,嬌俏的瞪著他。
雷北捷呵呵直笑,溫存了一會兒,給兩人穿好衣物,才喚來刑遠,讓他開車。
刑遠沒有把車開往市內,還是繼續往鄉下開,直到開進一棟小別墅才停了下來。
雷北捷領著白洛進了別墅,別墅裡已經有女僕打掃完了衛生,乾淨整潔。
「這裡是?」白洛看著這裡,有點疑惑的問道。
「我們的一棟房子,先帶你去洗澡。」雷北捷笑著領白洛上了樓,進了主臥。
「你在維西帝國還有房子?還是別墅。」白洛微微驚訝,她對雷北捷的瞭解僅限於方碧藍口中和電視上看到的,知道雷北捷是古夏的少將。
只是,古夏的少將怎麼會在維西帝國有別墅?這好像是有點難以理解哦。
「世界各地都有房子,都是我們倆的,等寶寶生下來之後,就是我們一家三口的,等戰事平息之後,你想去哪裡玩我就帶你去哪裡玩。」雷北捷呵呵笑道。
「你這麼有錢?」白洛完全被震驚住了。
她對錢原本是沒有概念的,直到來到涼城,才開始對錢有了概念,才知道錢越多越好,她當然也沒有忘記藥門的那個赫連子悅門主來一凡面前還要用錢砸她,說什麼只要跟他走,他就給她買她想買的,那讓她對錢的認識達到了最高點。
其實一凡有多少錢她是不知道的,而一凡又沒說,在涼城裡吃小吃的時候還限制她的食量,又加上赫連子悅對一凡的一番明嘲暗諷,讓白洛覺得一凡應該是沒有多少錢的。
這麼一對比起來,好像雷北捷要厲害很多耶。
哎呀,她怎麼能這麼拜金呢!她可不能拜金,一凡雖然沒錢,但是,一凡對她好,可是,雷北捷對她也好,不對不對,和雷北捷相處還不到一天,她怎麼能就這麼快的斷定雷北捷對她很好呢,還是看一段時日再說。
如此想著,白洛又恢復到了原本的狀態。
「我的錢都是你的,是你有錢。」雷北捷看白洛剛才雙眼冒出來的小財迷樣的金光,心裡很歡喜。
「這個……我看看再說,呵呵,我進去洗澡了。」白洛才不入他的圈套呢,要是她承認這些錢是她的,那不是她就是他的了!
金錢誠可貴,節操價更高!
「我陪你一起進去,你大著個肚子,怎麼洗?」雷北捷不允許她一個人單獨洗澡,倒不是想在洗澡的時候和她做什麼,只是,不放心她一個懷有六個多月的孕婦單獨洗澡。
要是一個不小心,滑了腳,摔了腿怎麼辦?
這個風險他不想承受,也不能承受。
「額,還是不用,你喊個女傭進來幫我就好。」白洛拒絕道,先前在毒門,肚子大起來之後,洗澡是石榴陪著她一起洗的。
「這裡沒有女傭,就只有我一個大男人。」雷北捷說的話也是真的,女傭打掃完衛生便就離開了。
雷北捷現在不想讓其他的人看到白洛,怕有些不懂事的女傭觸犯了白洛。
「額……」白洛無語了,先前看到房間裡收拾妥當,還以為這裡有女僕。
雷北捷不待她再多說什麼,直接扶著白洛進了浴室,浴室很大,有一個很大浴缸,容納兩人足夠,這是雷北捷特意提前讓人準備的。
那是他們兩人還沒分開之前的事了。
浴室裡也是每天打掃的,乾淨透亮。
進都進來了,白洛也不好推辭了,只是,還是有些彆扭。
她和雷北捷又是今天才見的面,不僅在車上把最親密的事都做了,如今,還要讓他來給她洗澡,她總是覺得這發展,也太快了吧!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裡對此卻沒有多大的牴觸呢?
怪哉!怪哉!
難不成真如雷北捷所說,未失去記憶前,她和雷北記很相愛?
算了,不管以前到底如何,如今,跟著心走就對了。
反正都和他做過那麼親密的事了,他給她洗澡,她接受就是。
如此的安慰自己,白洛也放開了不少。
脫掉衣服,在雷北捷的攙扶下進了浴缸,剛碰到熱水,白洛就驚呼了一聲,雷北捷趕緊攔腰將白洛抱出來。
如今懷有身孕的白洛,體重應該到了一百四十多斤,不過,雷北捷以前都能抱動沒減肥下來的白洛,如今,也抱得動。
「怎麼了?是水溫太燙了?還是太涼了?」雷北捷放熱水的時候,是試過溫度的,剛剛好,但是,聽到白洛的驚呼,才想起,是不是孕婦對溫度可能有更高的要求。
他又對此疏忽了,真該罰,他得把今天做過的錯事都記下來,以此來警戒下次不要再犯。
「不……不是水溫的問題。」白洛有點羞澀了,這個問題,她該怎麼說呢?
「嗯?」雷北捷有點不明白。
「你先放我下去啦。」白洛不敢去看雷北捷,雷北捷臉上的妝早在車內兩人纏綿的時候被汗水給化掉了一大半,進了這棟別墅後,雷北捷又去匆匆的洗了個臉,現在的雷北捷,面容又恢復如初,再加上他一頭的青發,她能說帥斃了嗎!
而她自己,如今的臉部全部是疤痕,說真的,她心裡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自卑的。
而心裡也動了個念頭,想要趕緊將臉上的疤痕去掉。
以前她對這張臉沒多少的意見,就算是邢飛看到她的臉之後出現驚怕的眼神,她也沒動過這麼大的念頭想要去掉這些疤痕,但是,今天和雷北捷相處還不到一天的時候,她就動了好幾次的這樣的念頭。
「不,你先跟我說清楚,否則我不放。」雷北捷哪裡敢把她放下去,他聽不得她的尖叫聲,更受不得她受傷。
白洛很不好氣的白了雷北捷一眼,咬著唇道:「雷北捷,你很龜毛耶!」
雷北捷卻沒回話,就是這般的看著她,等著她說原因。
白洛被他憂鬱的眼神看得心裡小鹿亂撞,叫了聲,才低著頭指了指位置,小聲的道:「裂開了好像,碰到水就痛啦!」
雷北捷一愣,而後才想起來,他和她有大半年的沒好過了,今天他也感覺到她的生澀,也想盡辦法讓她先舒服,他的動作也溫柔,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是傷了她。
「那你先坐在這裡別動,我去拿點藥進來。」雷北捷將白洛放下來,然後拿過浴巾鋪在旁邊的凳子上,扶著白洛,讓她坐在上面,他才跑出了浴室。
白洛有點侷促,左望望右望望,等了大約兩分鐘之後,雷北捷進來了,他手裡拿著一管膏藥。
「我來幫你洗,待會上好藥就沒事了,都怪我沒控制好。」雷北捷自責的道。
「不是你的錯,我不喜歡看到你自責的樣子。」白洛看到他自責的模樣,心裡就會泛起一連串的酸味,很不舒服。
「好,來,老婆,我幫你洗澡。」雷北捷先去試了試水溫,覺得差不多,才抱起白洛,將她重新放了下去。
對白洛來說,雖然有點痛,但是,也不是很痛,還好。
「老婆,你躺好,可以睡覺,其他的交給我。」雷北捷一邊給白洛做著推拿一邊柔聲說道。
「嗯。」經過車上的那一戰,她確實是有點累了,水溫適中,而且,適應了熱水之後,身體也不是很痛了,再加上雷北捷的推拿讓她很舒服,漸漸的,她便進入了夢香。
「痛……」白洛輕吟出聲,人也漸漸的醒了過來。
「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了。」雷北捷聽到她喊痛,他心裡也是極為不舒服的,只是,不處理的話,對她的身體不好。
白洛咬著唇忍著。
「好了,去床上再上藥。」雷北捷將白洛從浴缸裡抱起來,放到花灑下衝了沖,便用干浴巾將她裹起來,扶著她出了浴室,上了床,讓她躺好,他才急不可耐的衝進了浴室,開始沖澡,用涼水,最涼最涼的涼水沖。
過了大半個小時,雷北捷才裹了條浴巾出來,看到躺在床上有些癡癡的望著他的白洛,他笑了,「看迷眼了?」
「才沒呢。」白洛雖然是這般說,但是,視線還是沒離開過雷北捷。
在車上,由於兩人太近,她沒仔細的看過雷北捷的線條,如今,她躺在床上,雷北捷就站在浴室門口,光著膀子,下半身圍了快浴巾,頭髮還在滴著水,好一副美男出浴圖!
健碩的胸肌,隨著強健有力的心跳而動著,八塊腹肌,勾勒有致,從頭髮上流下來的水順著肌理往下流,流進那惹人遐思的浴巾裡。
這讓白洛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吞了吞口水,雷北捷卻是抓過一條毛巾朝著白洛扔過去,遮住了她的眼。
他也覺得自己很不爭氣,被白洛看了幾眼,小傢伙就又立正了。
剛才好不容易沖涼水澡才沖掉的邪火,現在又起來了,於是乎,只能又進浴室,沖了二十多分鐘才出來,出來的時候直接穿著浴袍出來,不敢再裹浴巾了。
白洛已經把頭上的毛巾扯到一邊,見雷北捷走了出來,她也不去看他了,知道剛才因為她的緣故,他又進去沖涼水澡。
兩人之間不用言語,無聲的交流著。
雷北捷換了套睡衣,換睡衣的時候還被背對著白洛的,換好之後,也沒去看白洛的眼,走到白洛身邊,拿過床頭櫃上的藥膏,又開始一項對他來說極為煎熬的任務。
「閉上眼,給你上藥。」雷北捷柔聲說道。
「幹嘛要閉眼?」白洛不肯。
雷北捷卻拿過一條絲巾,蒙住了白洛的眼睛,惹得白洛很不高興,但是,想到他要給她上藥,腦海裡腦補了一下,便也就沒再抗議了。
那場面,太流鼻血了好不!
對雷北捷來說,給白洛上藥真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好在,最後任務還是完成了,而對白洛來說,雷北捷給她上藥,卻是件又享受又羞澀的事。
在雷北捷再一次衝進浴室後,白洛再也憋不住的笑出了聲,如黃鶯般悅耳的聲音在房間裡飄蕩。
在浴室裡的雷北捷自然也聽見了,臉紅了紅,也不責備外面的白洛。
天色已晚,雷北捷出來後,發現白洛已經換好了睡衣,而且還是很保守的那種,對此,他很滿意,至少可以防止他的獸性大發。
「雷北捷,我餓了,寶寶也餓了。」白洛摸著小肚子有點委屈的望向雷北捷。
跟著他,她都還沒吃過中飯和晚飯,而且,她還大著個肚子,大的要吃,小的也要吃,所以,為雷北捷忘記這件事,她委屈的望著他。
雷北捷忙拍一下自己的腦袋,大半年沒和人一起生活,雷北捷對吃飯的事也忘記得差不多,因為以往他思念著白洛,吃飯也很少吃,而且,頓頓還不按時吃,想吃了,便去吃點。
如此,便也就忘記要做飯的這渣事。
「老婆,實在……」雷北捷又想道歉,但是,想到先前白洛說的話,便收了道歉的話,換為,「我馬上去做!」
「三份哦,還有寶寶的!」白洛朝著雷北捷的背影喊道。
「知道的。」雷北捷回頭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