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北捷在外面和周可煙說了白洛的事,本來這些事他是想讓白洛親自和周可煙說的,但是,如今白洛失憶了,這些事便得由他來說給周可煙,包括白洛重生的事。
白洛是白家的人這個事實已經無法更改,因為和他雷北捷訂婚的是白家的白洛。
周可煙極為艱難的接受了這一點,「不管怎樣,是我的女兒就好。」
她應該感謝老天的,讓她的女兒重生了過來,否則,她還就真的只是一個人活在這是個世界上了。
「小北,多謝你告訴我這些,那我現在該怎麼稱呼洛洛?」母女不能相認,可是會讓她很揪心的。
「暫時先不公佈你們的身份,等回了古夏,就讓洛兒認你做乾媽,這樣,就好了。」雷北捷早就想好了這一點。
「小北,你真是體貼,洛洛能夠嫁給你,真是她的福氣。」周可煙歎了一口氣,自己女兒上輩子怎麼就瞎了眼挑中了劉振宇那個白眼狼負心漢。
「周媽媽,你說笑了,能夠娶到洛兒,才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雷北捷糾正道。
周可煙笑笑,沒再說,自己的女兒能夠得到對方這般的照顧和尊重,對她來說自然是最好的。
雷北捷和周可煙進了房間,白洛和燕星文他們都已經在房間裡了。
而燕星文等人也沒問白洛什麼,大家都在看下方正在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比賽。
白洛感覺在這裡有點被排斥的感覺,不過,她想想也知道,她畢竟是毒門那邊的人,而這群人是醫門的,對她有排斥心理也是正常的。
「洛兒,我給你介紹下這裡的人。」雷北捷進來後,看到白洛好像被孤立在一邊,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疾步走過去,將白洛攬入懷裡。
白洛原本站在這裡有點尷尬,這次雷北捷進來後給了她懷抱和依靠,讓她的心裡的那份尷尬一下子就消散掉了,對雷北捷的印象又好上了好幾分。
燕星文他們雖然是在看下方的比鬥,但是,視線還是會偶爾的瞥向白洛那邊一眼的,對於一凡的老婆,或多或少,他還是有點興趣的。
而現在聽到雷北捷喊這個女人為『洛兒』,他就瞪大眼了。
再加上雷北捷對這個女人的態度以及先前雷北捷說過的在涼城裡見到白洛的話,讓他也明白了這個女人是白洛!是他們的門主白洛!
能夠有燕星文這等反應速度的人還沒有,所以,其餘的醫門子弟們都等著雷北捷介紹。
「洛兒失憶了,所以現在大家對她來說都是陌生人,你們別見怪,洛兒,這是燕老,也是醫門如今的大長老。」雷北捷介紹道,其餘的醫門的人他也一個個的介紹給白洛,燕星文的幾個得意弟子都下去比鬥去了沒在這上面。
「洛兒,你是醫門的門主。」雷北捷又對白洛丟出一個勁爆消息。
白洛嘴巴張成了o型,就算她再冷靜自持,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被徹底嚇住了。
「我……我是醫門的門主?」白洛真的挺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的。
如果她是醫門門主,那她和一凡豈不是敵對的?
「洛兒,你是的,不過你現在記不起來沒關係,醫門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交給燕老和周媽媽來處理。」雷北捷解釋道。
先前白洛當上醫門,也很少親自去處理醫門的事情,除非是醫門的大事,比如雲淵叛變的事,她才會去親自處理,其餘的小事在周可煙還沒回到醫門的時候都是燕星文處理,後來周可煙回來了,周可煙也給燕星文分擔了一部分事物。
「額……那就好。」白洛知道他們是不會騙她的,她得接受她真的是醫門門主的這個事實。
燕星文把周可煙拉到一邊小聲的問話去了,問話的中心也是圍繞著白洛和一凡之間的事。
畢竟,先前他們可都把白洛當做是一凡的老婆了,而且,白洛還懷了孕。
「孩子是小北的,門主失了記憶被一凡救了,所以一直都待在毒門。」周可煙解釋道。
至於孩子是小北的這句話是她自作主張說的,她不可能讓她的女兒承受異樣的眼光。
「這樣,這麼看來毒門也沒有完美的血清,否則,小洛也不至於失憶。」燕星文歎道。
周可煙也點頭,「嗯,我們得趕緊找到完美血清,都過了好幾個月了,研究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我都快急死了,失憶的人越多,對國家的發展也不利。」
「嗯。」燕星文摸著下巴,「看這次能不能和一凡商量商量,既然血清是他最先研製出來的,或許他那裡有不少的研製方案,我一直都覺得他在醫術上很有天賦,只是,可惜,沒想到最後成了毒門的門主。」
「這件事還是等過了這場比鬥之後再說吧,如果我們醫門奪冠了,或許,那個獎勵就能夠幫我們解決掉死神病毒的事。」周可煙認真的說道,比鬥的獎勵不是由他們醫藥毒三門的人準備的,而是會在比鬥結束之後,會有一名神秘人物現身,將獎勵發放出來,當年毒門便是憑藉著那一次的獎勵,將他們醫、藥兩門死死的壓了百年。
「嗯,希望吧,只是,一凡當了毒門的門主,他對我們醫門的事又瞭如指掌,我們想要贏,怕是難上加難。」燕星文認真的分析道。
周可煙也沒了話說,視線望向白洛那邊。
白洛此時和雷北捷說著話,白洛對她失去的那些記憶很好奇,便讓雷北捷和她說,雷北捷先和她說他和她認識的經過,將其中白洛和劉振宇之間的仇恨給去掉了,如今白洛沒有恢復記憶,那段對白洛來說痛苦的記憶就不要再告訴她了,這是雷北捷所想的。
「我以前是那麼對你的?你也還追著我?雷北捷,你……你真是太牛逼了!」白洛聽得乍舌不已。
她也沒想到,當初的自己竟然是個冷冰山。
雷北捷笑著抓過白洛的手,放在手心裡,「誰知道呢,可能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得來還了唄。」
白洛呵呵直笑。
和一凡相處久了,她也習慣了一凡少話的模式,現在和雷北捷在一起,卻發現雷北捷和一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雷北捷好像有無窮無盡說不完的話,讓她只需要當一個傾聽者就好,這樣讓她更加的輕鬆了。
「對了,你是古夏人,來到維西帝國就不怕被維西帝國的人抓走麼?」白洛把玩著雷北捷頭上的白髮,還真是沒找到一根黑髮。
「怕。」雷北捷很坦誠。
「那你還卸了妝。」白洛惡作劇般的拔掉雷北捷頭上的一根白髮。
雷北捷嗷叫了一聲,捉過白洛的手懲罰性的輕咬了一口,「你不信我,我卸掉妝你怎麼會認我?」
「你還把事情怪我頭上了,那你現在趕緊去化妝,我可不想背上這個大罪名。」白洛嘟著嘴說道。
「你給我化。」雷北捷牽著白洛手,往門外走。
其餘的人也沒問雷北捷和白洛要去做什麼,出了屋子,來到先前他們佔有的包間,雷北捷拿出一個化妝包,遞給白洛。
白洛在毒門有時候無聊了,便會化化妝,技術也是跟石榴學的。
不過得知自己懷孕之後,她就鮮少化妝了,總是怕化妝對寶寶不好,而且,她的臉就這樣,怎麼畫都那樣,她當時只是圖個好玩。
「你就不怕我給你化花了?」白洛笑道,她可不是什麼專業的化妝師,沒有他們那麼厲害的改變人的技巧。
「只要是洛兒化的,我都喜歡。」雷北捷說著甜蜜的話,本來呢,他是想喚她老婆的,但是,想到她還沒恢復記憶,和他相處的時間也不長,要是來得太猛烈了,怕會引起她強烈的拒絕,還是一步步的來,所謂溫水燉青蛙,這聲『老婆』是遲早要喊出來的。
「就你嘴甜,不過我不喜歡。」白洛呵呵的道,便開始興致勃勃的給雷北捷化妝了,在毒門學習化妝的時候,她好幾次暗示了石榴想給她化,但是,石榴總是故而言其他,不肯當她的模特。
如今面前有個心甘情願做她模特的,她得仔細了。
給人化妝是一件很愉悅的事,如同在創造一個新物品。
白洛一邊給仔細認真的給雷北捷化著妝,一邊輕聲細語的說著話,「你這頭白髮太明顯了,待會兒就染黑吧。」
「你說了算。」雷北捷睜著眼睛,可以清晰的看到白洛臉上的毛孔。
如果是別的人,被白洛這般近距離的看著,怕是會被嚇暈過去,但是,雷北捷卻還看得有滋有味,還犯著傻。
白洛也發現了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忍不住笑道:「喂,雷北捷,你不怕半夜做噩夢?」
「做什麼噩夢?」雷北捷大半年沒看到過白洛,如今自然是能看就不放過。
白洛點了點雷北捷的額頭,「算了,不和你這個傻子說了。」
說到『傻子』二字,她想到方碧藍喜歡的邢飛,方碧藍就總是在她面前說邢飛是個呆子、木頭,「雷北捷,邢飛是你的手下吧?」
雷北捷一想,就想到先前邢飛和他說過的話,這麼看來,當初邢飛說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洛兒!
他好糊塗啊!
如果早點過去毒門的話,是不是就能夠早點見到洛兒!
「嗯,是。」雷北捷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因為邢飛和他說過方碧藍已經知曉邢飛利用方碧藍的事情了。
而按照邢飛的說法,方碧藍和洛兒還是極為要好的朋友,怕是洛兒也知道這件事的!
硬著頭皮等著洛兒發飆。
只是,沒想到,沒等到洛兒發飆,倒是等到洛兒的一句請求,「你讓邢飛娶了方碧藍吧,你是他主子,他該聽你的話吧?」
對於之前的事,白洛沒去追究,通過那天的暴雨颱風,她知道方碧藍是真的愛邢飛的,而她作為方碧藍的閨蜜,能幫到方碧藍便得幫方碧藍一把。
「額……這事……得看邢飛自己的意見。」雷北捷本身是個不喜歡把公事和私事分開的人,所以,即使他很聽白洛的話,對於白洛提出來的這個要求,他也不能立馬答應下來。
「嗯?」白洛語聲一揚,「邢飛利用了方碧藍的感情,我們都不找他賠償小藍的精神損失費和青春折舊費就已經是很對得起他了,而且,小藍還救了邢飛的命,怎麼,讓他娶小藍就這麼難了!」
白洛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所以,一凡對她的恩情她一直都記在心裡,如果這次不是因為要去找回記憶,她也不會離開一凡。
「洛兒,別生氣,我答應去勸勸邢飛,但是,感情的事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們要是強加干預,而邢飛又不喜歡方碧藍的話,就算他們結婚了,對方碧藍來說也是不公平的,她不會得到幸福。」雷北捷解釋道。
白洛想了想,其實就她個人意見而言,她是不贊同方碧藍和邢飛死綁在一起的,但是,沒辦法,自家閨蜜就是愛慘了邢飛,就是要嫁給邢飛,今天早上收到小藍的消息說是已經霸王硬上弓,就連閨蜜的清白都給了邢飛,總不能不讓他們在一起吧。
「行,你去勸勸,如果邢飛真的心裡有人,我也會勸我家小藍,左右不過是個男人,沒了又怎麼著。」白洛爽快的道。
雷北捷聽到前半句還在為白洛的知情達理而點贊,但是,聽到後半句,他的臉就黑了,什麼叫做左右不過是個男人!這是什麼觀念!
他不可能和白洛吵架的,所以,他很心平氣和的道:「洛兒,你肚子裡的寶寶是需要爹地是吧。」
「嗯。」白洛點頭。
「那是需要男人的是吧。」雷北捷又繼續道。
「嗯。」白洛又點頭。
「那男人對女人來說重不重要?」雷北捷問到最後的關鍵點。
白洛卻沒點頭了,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道:「這個得看看,畢竟沒有孩子他爸,我還是活得好好的,有閨蜜有死黨還有未婚夫。」
「……」雷北捷的嘴抽了抽,算了,不和她討論這個了,只是,她的觀念他得給扳過來。
「化好了,自己看看。」白洛落下最後一筆,笑得眉眼彎彎,壓根沒將剛才雷北捷糾結的事放在心上。
「拍張給我看吧,這裡沒鏡子。」雷北捷拿出手機遞給白洛。
白洛沒接雷北捷的手機,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笑道:「這是我第一件藝術品,可得好好的保留著,站端正了,微笑。」
雷北捷有點侷促,為白洛說的『第一件藝術品』。
他自然是希望留下個好印象的,這時,他就無比的討厭他滿頭的白髮,拉住白洛的手,「先等等,把我的頭髮染黑再拍。」
「你這裡有染髮劑?」白洛倒是疑惑了。
雷北捷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包間的房門就被敲響了,雷北捷去開了門,等他關上門,手裡已經拿了一套染髮的工具和染髮的用品,旁邊也放著一堆染髮儀器,雷北捷將他們都搬了進來。
「可是我沒給人染過發。」白洛有點尷尬的道,而且,妝才化好,就染髮的話,會不會把妝也給弄花了?
「沒事,網上有染髮的教程,給你時間,你先去看看,學會了再給我染。」雷北捷並不著急,醫門的比鬥大會最少也的三天才能比完,他有的是時間和白洛培養感情。
「額,好吧,你找出一篇,然後我來看。」白洛對沒做過的事還是比較感興趣的,而且,她是真的想把雷北捷頭上的白髮給染黑了。
看著著實的刺眼,像是有一根刺,刺入她的心底一般。
雷北捷給白洛找了一篇染髮的教程,白洛坐在一邊仔細認真的看,而雷北捷則在旁邊看著白洛。
白洛對雷北捷的這種行為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很不習慣,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便也看得自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白洛才放下手機,微笑道:「開始吧。」
「好。」雷北捷躺到了旁邊放著的長凳上,這樣方便白洛給他染髮,而且,這樣染髮的話,也不會破壞掉他臉上已經化好的妝容。
白洛按照網絡上的染髮步奏,慢慢的給雷北捷染髮,一邊染的時候,心裡卻在想著能不能有個辦法能把雷北捷的頭髮永久性的變黑,而且是長出來也是長出黑髮,而不是白髮。
一白一黑的話,那可就有點嚇人了。
這件事,她記在了心裡,打算等待會見到周可煙之後,問問周可煙,畢竟她是這方面的專家,指不定她有辦法呢,只是,周可煙和雷北捷又認識,如果周可煙真的有辦法的話,早就給雷北捷的白髮病治好了,這麼想來,周可煙也是沒辦法的。
對了,還有一凡,她怎麼忘記了這事,一凡對醫術也是精通的,想到這裡,她就想待會兒去見見一凡。
「洛兒,你在想什麼?這麼高興?」雷北捷雖然是閉著眼睛,但是,也感覺得出來白洛的心情變得快樂了。
「等會兒再告訴你。」白洛調皮的笑道。
給人驚喜的感覺,她不知道是什麼,這回倒是可以嘗嘗。
「好。」雷北捷也沒心急。
白洛給雷北捷染了發,用東西把他的頭髮包起來,讓他坐好,便將他的頭放到了烘烤頭髮的儀器下面。
白洛則坐在他對面,看著他,「你剛才還只跟我說了我和你之間的事,而且,還沒說完,只說到了東海市,再繼續續說,我還想聽。」
「嗯。」雷北捷應道,又開始跟她講,不過,這次他講得很細緻,也講得很慢了,在白洛還沒有恢復記憶之前,在白洛還沒有對他有依戀感之前,他得用這些來吸引白洛守在他身邊,說他自私也罷,說他狡詐也罷,他就是這麼做了。
他看得出來,一凡對白洛還是不會死心的,就會對白洛打同情牌,他不狡詐點,就可能輸掉白洛。
白洛聽得津津有味,時間一晃而過,頭髮也烘好了,「嘻嘻,讓我來看看你的頭髮,看我的手藝好不好。」
白洛起身,將儀器移開,忙活了一陣,才拉起雷北捷,左看看,右看看,挑了挑雷北捷的頭髮,沒發現一根白髮,都是黑髮了,她才笑得圓滿,「太好了,沒有落下一根頭髮,來來,我給你拍照。」
「先別,我先自拍一張。」雷北捷快速背過身去,留在白洛手機的照片,他自然是希望留下一張最帥的。
自己趕緊給自己自拍了一張,覺得還不錯之後,才笑著望向白洛,「好了,開拍吧。」
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張臉化得和他本人太不像了。
白洛給雷北捷拍了照,看著黑了頭髮的雷北捷,她心裡舒服多了,這張照片也被她保存了起來,發到她建好的郵箱裡,誰要是刪掉了她手上的照片,她還可以在郵箱裡看到,嘿嘿。
「雷北捷,我有點事要去找下一凡,你是在這裡等我?還是去媽媽那裡等我?」白洛收好手機,問向雷北捷。
聽到白洛要去找一凡,雷北捷的臉差點綠了,不過,他還是強忍著,總不能一下子不讓白洛和一凡見面了,「我在這裡的等你。」
他其實很想說和你一起去,但是,她沒給他這個選項!
白洛又回到了一凡的包間,而她一進到包間就感覺到冷氣逼人,石榴看到她回來了,趕緊跑到她身邊,欣喜的道:「綠蘿姑娘,你終於回來了,你勸勸門主,讓他別發脾氣了。」
媽呀,門主發起脾氣來真不是人受的。
冷暴力!
「嗯,你先出去吧。」白洛揮了揮手。
她當時也是被一凡的話氣著了,才會拉著雷北捷就離開了包間,現在看來一凡對那件事很生氣。
石榴離開後,包間裡就只有他們兩人。
「一凡,你別動氣,有什麼事你和我說。」白洛緩步走到一凡的對面坐下。
這樣生氣的一凡她不是沒見過,猶然記得是她在說要留下孩子的第二天,那會兒,她可是哄了一凡大半個月,才把一凡哄好了。
「你回來做什麼?」一凡的語氣明顯的不好,帶著幾分壓抑的味道。
「哎呀,我這又不是一走就不回來了,你沒必要生氣啦,真的。」白洛笑著哄道。
一凡咬著唇,不說話,也沒看向白洛。
白洛也沒開口說,她得給他時間來平息下,兩人在一起相處了大半年,對對方還是有些瞭解的。
過了半餉,一凡才開口,「我是個瞎子,你跟著雷北捷不虧。」
「不許你這麼說!誰說你是個瞎子的!」白洛擺起了臉,不高興了。
就好比別人說她醜的時候,一凡也會擺起臉來教訓人一樣。
「我看不見,去哪裡都不方便,陪你出去逛街還要被人笑話,雷北捷就不一樣了,帶出去有面子。」一凡又道。
白洛受不了一凡這樣的想,乾脆坐到一凡旁邊的凳子上,拉住一凡的手,十分鄭重的道:「不許你這麼想!我跟你說過,我和雷北捷回去是想要找回那些失去的記憶。」
「記憶比我重要,我知道。」一凡的聲音帶著幾分可憐。
白洛聽到他這句話,心裡怎麼都不舒服了,「一凡,你怎麼就較真上了,記憶和你對我來說都很重要,但是,你一直都在,而記憶卻得我自己去找,等我恢復了記憶,我就回來找你,好嗎?」
「要是恢復不了呢?就不回來見我了?」一凡是有點死心眼了。
而白洛卻從未想過這件事,被一凡一問,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一凡也不問了,房間裡的氣氛也開始變得怪起來。
「一凡,不管我恢復不恢復記憶,我都會定時回毒門來看你,你是我的家人,你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也僅於此。』這句話她沒說出來,對白了發的雷北捷她不忍心傷害,同樣的,對了失去了雙眼的一凡,她也不忍心傷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虜獲了雷北捷的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成為了一凡生命裡重要的人,她只知道,她現在誰都不喜歡,誰都不愛。
她現在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盡快的找回自己,沒人想失憶的,不管曾經的記憶是好是壞,那都是她人生路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割不掉,捨不去。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我想守護你呢?」平空的,這麼一句急切的話便從一凡的口中說了出來,而此時,一凡也望向了白洛。
白洛沒想到他會道破,雖然先前石榴說過,但是,她直接忽視掉了,方碧藍也說過,她也選擇忽視掉,但是,現在一凡親自看著她說出了這句話,卻不容她再忽視掉!
只是,她該怎麼回答?
從她醒來開始,他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裡。
她也曾想過,如果找不到孩子他爸,便守著一凡過完這一輩子。
但是,不知為何,見到雷北捷之後,這個念頭卻從來沒再出現在她腦海中過。
「你這個來得太突然了,我需要好好想想,我先離開下。」就這樣,白洛略帶狼狽的逃離了一凡的包間。
也把去找一凡的正事給忘記了。
等回到雷北捷的包間裡,她才想起要去找一凡的正事。
她本是想去找一凡問問能不能讓雷北捷的頭髮永遠的變黑的,但是,經過那一番的對話,她早就把這事給忘記了,不過就算當時沒忘記,她也不會說出口了。
她先前不知道一凡對她和雷北捷走的事有這麼大感觸。
如果知道的話,她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找一凡了,如今,那層窗戶紙被捅破了,她又沒有給他答案,更加不好再去見他了。
「洛兒,你的臉色不好,怎麼了?是不是一凡欺負你了!」說到這裡,雷北捷就怒了,說著打開房門就要去找一凡,好在被白洛及時的拉進了包間。
「不是,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休息下。」白洛鬆開雷北捷的手,語氣有點懨懨的。
「好,這裡有床,你先躺到床上休息會,我在這裡陪著你。」雷北捷扶著白洛往大床走去,在白洛去見一凡的空檔裡,雷北捷也不是什麼都沒幹,他想明白,他現在得設法的討得白洛的歡心。
而以這幾個小時裡他和白洛的對話來看,他知道白洛如今最看重的是記憶,然後就是寶寶。
他便去查看了很多關於孕婦的電子書,也知道孕婦是嗜睡的。
雷北捷扶著白洛上床躺好,才去搬來把椅子,坐在床邊,看到白洛望著自己,笑著伸出手摸上白洛的肚子,「幾個月了?」
「6個多月了。」白洛舒服的瞇了瞇眼,不知為何,看到雷北捷坐在床邊摸她肚子的時候,她就覺得很安心,很溫馨。
雷北捷一愣,6個多月之前不正是她和他去格萊斯島,她失蹤的那段日子嗎?想到這裡,雷北捷快速的扒著腦袋,想事情。
只是怎麼想也沒想出個合適的理由,只記得在格萊斯島的時候,他還給白洛洗過染了血小內內,還被白洛笑話過,那會兒白洛還在月經期。
不想了,這些事越想越不好,如今只要洛兒在他身邊,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