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趕緊走。」在距離被燒的老胡院子不遠處,兩個身著黑衣勁裝的男人對視一眼,轉身就跑。
這兩個人其中有個人手裡捧著一個用黑布遮蓋住的玻璃瓶。
只是,當兩人剛跑出胡同,要上車的時候,卻看到一個胖胖的,衣服都燒焦了的,五官被煙熏得墨黑的人正站在他們車子旁。
「滾開!」其中一個黑衣勁裝男人嫌惡的呵斥道。
「兩位,是不是忘記有什麼東西沒帶?」低沉的女聲從擋在車前的人嘴裡鑽出來,加上四周燈光暗淡,格外的增加了一股詭異感。
兩個男人瞬間有種不好的感覺,對視一眼,想著只不過是個女人,他們有什麼好怕的,當即提起膽子就要對女人動手。
他們只要上了車,將東西帶回去交給主上就算完成了任務,沒有必要在這裡和這麼一個詭異的女人浪費時間。
只是,在兩人擰起拳頭朝著女人揮去的時候,女人的上半身一彎,靈活巧妙的移動,便躲過了兩個男人的拳頭。
沒有打到女人,兩個男人暴怒,就要轉身繼續進攻的時候,卻不料,身後無一人。
一看四周,除了他們兩個,加上一輛黑色轎車,昏暗的燈光,就再也沒有別的,更別說剛才突然出現的女人了。
「老哥,快上車,太詭異了。」其中一個男人渾身一抖,就直接打開車門上了車。
另外一個男人確認四周真的沒有人之後,也捧著玻璃瓶上了車。
等他們回到莊園後。
「主上,您吩咐的東西帶回來了。」兩個男人低著頭恭敬的將蓋有黑布的玻璃瓶送到劉振宇的面前。
劉振宇抬了抬手,示意將黑布掀開。
男人手抖的將黑布緩緩掀開,在主上面前,他們個個都噤若寒蟬。
「啊……」男人驚叫一聲。
怎麼回事,玻璃瓶裡裝著的明明是主上吩咐他們從老胡的院子裡採摘的毒草,那些毒草還是他們親力親為的放進去的。
在火燒老胡的院子之前,他們就將這些毒草全部裝進了這個大玻璃瓶裡,可是,現在,這個玻璃瓶裡面哪裡還有什麼毒草,只剩下一株孤零零的紅玫瑰,嬌鮮欲滴的紅玫瑰。
「主上,這裡面明明……」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左胸口就挨了一刀,強烈的痛楚讓他低頭一看,看到自己左胸口血流不止,十多秒過後,他瞪著大眼倒在了地上,死了,死也想不明白玻璃瓶裡的東西怎麼會被掉包的。
房間裡另外一個黑衣勁裝男人看到這一幕,雙膝一軟,立馬跪在地上,慌張的道:「主上,我們遇見女鬼了,對,就是遇見女鬼了,是那個女鬼把瓶子裡的東西換了的!」
回想起先前上車前碰到的那個連長相都看不清楚的女人,男人更是堅定了他的想法,他們是真的遇見女鬼了,要不然的話,玻璃瓶裡裝得好好毒草怎麼都不見了,而且,還多了一朵紅玫瑰。
忽的,他想起了什麼,趕緊道:「那個女鬼說我們有什麼東西忘記帶了,該不會是指……」
說到這裡,他手指顫抖的指著獨留在玻璃瓶裡靜靜的躺著的那枝紅玫瑰。
「出去!」劉振宇的面色極為的不好看,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那朵玻璃瓶裡的紅玫瑰。
腦海中聯想的是最近出現的幾件事,一個名叫白洛的胖女人,一個女鬼,另外一個就是這朵紅得嬌艷的紅玫瑰。
看著這朵紅玫瑰,他彷彿看到了那張艷過玫瑰的紅,純過蓮花的白的絕美容顏。
這是她最愛的花,這紅色也是她最愛的玫瑰紅。
玫瑰紅是很挑人的,只是,這紅穿在她身上,卻仿若天生為她而存在一般,艷麗卻不張揚,讓人為之沉迷。
只是!
他猛地掐斷了這朵紅玫瑰!俊臉上一片猙獰,佈滿了戾氣。
★◇
蕭揚找到那張寫有白洛電話號碼的紙之後,激動過度,不防一腳踩在了老鼠夾上,痛得他尖叫出聲。
雖然他是醫生,但是,他很怕痛,針扎一下都要痛得大喊。
強忍著痛,他將老鼠夾扳開,也沒來得及處理流了血的腳踝,掏出手機他便按照紙上面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什麼事?」白洛的聲音。
蕭揚雖然是沒有辦法了才給白洛打電話,但是,他還是有點放不下面子,咳了幾聲。
「不說我就掛了。」白洛此時正在黃芩給她準備的房間裡,剛洗完澡,在擦頭髮。
聽到對方要掛電話了,蕭揚趕緊道:「不要掛,你不是說要給北捷解毒的嗎?那你現在還不趕緊過來!都快十一點了!」
想到雷北捷也是因為白洛才中的毒,蕭揚說著說著更覺得有底氣了。
「我吃完飯就過來。」語畢,白洛便掛了電話。
氣得蕭揚又是一頓跺腳,只是,不料,剛剛的老鼠夾還在旁邊呢,另外一隻沒受傷的右腳又被老鼠夾給夾住了,痛得他又是一頓尖叫。
黃芩見白洛掛了電話,不爽的問道:「誰啊,都快十一點了還讓你出去。」
「給雷北捷解毒。」白洛將濕發用電吹風吹了幾下,三四分干之後,便不吹了,快速的穿好衣服褲子,收拾好自己,就和黃芩道了聲,拿著一個袋子就走。
「我和你一起去,你晚飯都還沒吃呢。」黃芩拿了兩個饅頭趕緊追了上去。
自家好友剛從火堆裡出來,她哪裡放心得下讓自家好友大半夜的又獨自出去。
★◇
整個華夏國誰最大,自然是當今元首雷子楓,遙想二十多年前那場華夏內戰,雷子楓簡直就是救世之神,將華夏人民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而他夫人傅雅,也是一位傳奇人物,伴隨著雷子楓南征北戰,被譽為華夏第一夫人。
華夏民眾對雷子楓和傅雅是十分愛戴推崇的。
京都元首府。
「雷媽媽,北哥哥在東海市玩得貌似還很不錯呢,你看這些是他在那邊拍的照片。」柳如畫手裡拿著一本精緻的相冊,黑如海藻的直髮自然的垂落在兩肩,小小的瓜子臉,精緻的面容,玲瓏有致的身材,穿著一身清麗脫俗的白色連衣裙。
笑容淺淺,給人一種十分溫暖舒服的感覺,好似落入凡間的仙女。
相冊上的照片拍的都是一個人,雷北捷。
傅雅微笑著看著相冊,看著這個讓她心疼的兒子的照片,心裡很溫暖,「臭小子,都兩個月沒回來看我了,怕是忘記我這個媽媽了。」
柳如畫一邊翻看著相冊,一邊和傅雅交談著,「雷媽媽,你不要怪北哥哥,北哥哥也是忙,才沒時間過來看您的,他一有時間,準會回來看您的。」
兩人交談得不錯。
「咦……」傅雅撿起從相冊裡滑落出來的一張照片,看到照片上拍著的是自家兒子拉著一個女人上車。
這一張明顯是偷拍的,和先前那些不一樣。
「呀,這張照片怎麼在這裡,雷媽媽,這是……」柳如畫眉目間一片著急,伸手想要去拿回這張照片,但是,瞅著傅雅的神情,她又有點不敢。
心裡卻是笑了。
當她從蕭揚的口中得知那個胖妞的存在的時候,心裡可是極為不高興的,要知道,那個胖妞只不過是白家的一名棄子,在一個月前已經被趕出白家,並被白家家主從白家的家譜上劃去了名字。
這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又胖又醜的女人,竟然和優秀得只能讓人仰望的雷北捷牽扯在一起,哪裡不讓她心生嫉妒,而且,雷北捷還是她從小就定好的未來夫婿,更是讓她想立即就將這張她派人偷拍到的照片給撕毀了!
只是,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便將這張照片留了下來。
傅雅拿著照片,手有點發抖,立馬從沙發上起身,激動的跑上了樓。
柳如畫看到這一幕,心裡又一次笑了,她就知道,雷媽媽定然是不會允許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子和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三無女人牽扯在一起的,她只需要等著,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夠輕而易舉的處理掉這件事情。
傅雅跑上樓,直接闖進了雷子楓的書房。
「老婆,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毛躁!」雷子楓無奈的起身,走過去,擁住傅雅。
「老公,老公,快看,你快看。」傅雅滿面通紅,激動的將照片送到雷子楓的面前,高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