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離開雷北捷的屋子後,便回到自己的屋子收拾東西,今天她本來也是要來這邊收拾東西搬到黃家武館去的,現在正好。
熬了藥,喝了之後,白洛又給自己放了血,做好一切之後,她去院裡看了看羌霧草,見其生長得還不錯,便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四合院。
離開四合院之後,她並沒有直接去黃家武館,而是去了家快遞公司,讓對方把行李箱送到黃家武館去,因為她還要去趟那個毒門內傳弟子老胡的院子。
要解雷北捷的毒,需要的幾種藥材在老胡的院子裡的那個小花圃裡面就種有,雖然那裡種的都是毒草,但是,雷北捷的那種毒,得以毒攻毒才行。
★◇
「查得怎麼樣了?」銀色面具男人坐在沙發上,雙手疊在一起,露出來的丹鳳眼微微瞇起,心情貌似不錯。
當然不錯了,因為,在他的眼裡,雷北捷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站在銀色面具男人身前的人是高飛。
「那個女人是京都白家的……」說到這裡,高飛偷偷的瞄了一眼銀色面具男人,又接著說道,「她是白家的人,在東海大學的的醫學院讀大二,成績並不好,而且,她還去過老胡的院子。」
「哦……」男人拉長了聲線,隨即又皺了眉頭,「她的名字。」
被雷北捷看中的女人,又怎麼會不是個優秀的女人,他可不覺得雷北捷會膚淺到只看那個女人的家世就愛上了那個女人,要知道,那個女人可是又胖又醜的。
肯定還有什麼別的特殊之處吸引了雷北捷,讓雷北捷甘願為那個女人擋一槍。
高飛咬咬牙,而後閉著眼睛飛快的說出了兩個字,『白洛』。
果然,這兩個字一說出來,原本輕鬆氛圍的房間倏地一下就變得沉重起來。
高飛更是連粗氣都不敢多喘一聲,感覺度秒如年,在低氣壓下,他渾身都開始冒冷汗,不知道過了多久,銀色面具男人終於出了聲。
「她去過老胡的院子。」銀色面具男人陳述了這句話,而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眸光倏地一變,下令道:「派人去將老胡的院子給燒了!」
「是。」高飛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何,但是,他還是聽命的趕緊退了下去,安排人去火燒老胡的院子。
高飛離開之後,銀色面具男人一把將臉上的銀色面具取下來,頭微微一揚,露出一張絕世的容顏。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完完全全是造物主精心雕刻的,沒有一絲瑕疵,他的肌膚仿若嬰兒般細緻柔滑、晶瑩剔透、吹彈可破。
單從容顏上來看,會發現,他的長相和雷北捷竟然有幾分相似。
只是,他的俊美不同於雷北捷,如果說雷北捷是一尊暗夜的神,那麼,此刻的他,則是翩翩然的謫仙。
當初的白洛也是被他這副翩翩然的謫仙外表給欺騙了,才會丟了心,迷了眼,信錯了人,死得那般的慘。
劉振宇走到一邊,按了牆壁上的一個按鈕,旁邊的書架緩緩的朝兩邊打開,露出裡面的內置空間。
他走了進去。
這裡面的佈置很簡單,只放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劉振宇走到桌子旁,打開桌子下方的櫃子,從櫃子裡面端出一個寬約二十厘米的正方形漆木盒子。
他將盒子輕放在桌面上,瞬間,桌面凝了一層薄薄的冰。
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漆木盒子,這是一個小小的冰凍裝置。
打開盒子,劉振宇看著被冰封在盒子裡的那顆鮮活的心臟,他柔和的面部輪廓漸漸的變得尖銳。
他按了一下盒子上的一個按鈕,原本的冰層開始快速溶解,半個小時後,心臟解凍。
他捏起一根銀針,就往這顆心臟狠狠的紮下去,白針進,紅針出,隨即又是數針下去。
「小洛,你死了,我也要你的心每天都痛上一次!」
★◇
當白洛來到樟慶街的時候,看到了一片漆黑的夜空被燒紅了半邊天,而那大火所在的位置竟然還是老胡的院子所在。
看到這裡,她當即抬腿就往老胡院子快速跑去,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只是,當跑到門口的時候,火勢已經很猛了,周圍也圍了不少的群眾,一些群眾已經報警,另外一些年輕力壯的男士也從家裡提著滅火器來這邊幫忙滅火。
白洛咬了咬牙,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抓過旁邊一個人的水桶,將衣服泡濕,披著就往裡面衝。
圍觀的群眾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呆了,大呼道:「姑娘,姑娘,不要進去啊,危險啊,天吶,進去了,這可怎麼辦,要是出人命了,可就不好了。」
「快點催消防隊的過來。」
……
這邊的火勢太大,記者聞風就過來了。
黃芩正在房間裡躺著看電視,電視裡正在直播一則新聞。
「現在是京都時間晚上八點二十三分,我市西華區的樟慶街35號發生一起大火,目前猜測是人為所致,消防員已經在第一時間趕到,目擊者看到有位十八歲左右的女孩衝進了大火裡,消防員正在積極搶救中,讓我們祈禱這位女孩能夠平安歸來。」
記者還沒說完,眼睛忽然就冒了星星,趕緊指揮著攝影儀,激動的播報道:「出來了,出來了,救出來了,女孩平安回來了,我們的消防員真是太棒了!太帥了!」
黃芩咬了咬蘋果,正想換台,只是,當她看到一個胖胖的身影衝到鏡頭前的時候,她愣了愣,倏地,立馬扔掉手裡的蘋果,連跑到電視機前面,仔細的看著正在播放的新聞畫面。
看著屏幕上那張被煙熏得漆黑的臉,仔細一看五官,她尖叫了,「啊啊啊,小洛,怎麼會是小洛,瘋了。」
什麼也不顧,她趕緊往外衝去。
心裡只有一個堅定的念頭,那便是趕緊找到小洛!
這才分開多久,怎麼小洛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
四合院這邊。
蕭揚粗氣也不敢喘一聲的在旁邊看著王慕白將第二十次配置好的解藥注射給籠子裡的小白鼠。
他雙手合十,祈禱著小白鼠不要死。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
直到十分鐘過去之後,小白鼠還在活蹦亂跳,他欣喜的一把抱住王慕白,激動的道:「師祖,師祖,您真是太牛逼了,配出解藥了。」
「沒有。」王慕白冷聲吐出兩個字。
蕭揚的身子頓時一陣尷尬,鬆開手,僵硬的轉過身來,當他看到剛才還在活蹦亂跳的小白鼠此時已經口吐白沫的躺在籠子裡時,他雙手捂著臉蹲了下去,「怎麼辦?怎麼辦?已經十點半了。」
「一時半會配不出解藥。」王慕白無情的說著最真實的話。
「難道不能在十二點之前配出來?」蕭揚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抬起頭,祈望著他的師祖,在華夏醫學界享受第一人的王慕白。
王慕白搖了搖頭,「這種毒藥猛,而且,裡面好幾種成分我從來沒有見過,要配置出解藥,起碼需要十天時間,而且,還得回我的研究室才行。」
「那怎麼辦?怎麼辦?師祖,爸,你們倒是想想辦法,我們不能就這樣讓北捷死在了這裡啊。」蕭揚從地上爬起來吼道。
雷北捷不僅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兄弟,他不能眼睜睜的就這麼的看著雷北捷死了。
蕭祈然歎了口氣,掏出手機,「我給傅雅和雷子楓打通電話,這件事情瞞不下的。」
蕭揚抱著頭狂扯著頭髮,忽然腦海中迴響起一句囂張的話,「如果在十一點前沒有找到百分之百把握的解毒方案,記得給我電話。」
「電話號碼在哪裡,在哪裡。」蕭揚瘋了一般的忙跑到書桌旁,一陣翻找,都沒有找到白洛留下來的那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
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將最後的希望投注在白洛那個又胖又醜甚至連曲池穴都找不到的女人身上了。
不管如何,都要試一下。
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才想起來,那張紙被他扔到窗戶外面去了。
他發了瘋的跑出去,在一堆的垃圾堆裡翻找著,瘋狂的找了將近十分鐘,才將那張寫有白洛電話號碼的紙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