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北捷沒有回答,如鷹隼般的眸光定格在大廳中的那個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胖女人身上,眸光深沉如月光下的幽井,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而此時的白洛本能的朝著大廳頭頂上方的一個角落望去,望了一眼之後,便收回了目光,而在監控室內的蕭揚卻捂著小心臟往後一跳,驚訝的叫了一聲,「嚇我一跳,讓我感覺剛才好像和她面對面對視一樣,北捷,這真的是傳聞中的那個白家白洛嗎?怎麼看怎麼都感覺不如傳聞中那樣的無能。」
這次雷北捷倒是回答了,不過也只有一個字,低沉的嗓音帶著如醇酒般醉人,「嗯。」
這個女孩倒是有趣得很,大廳中的人都在討論她的事情呢,她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彷彿大廳中正在討論的那個人並不是她。
作為旁邊者,看得出來,這齣戲應該是有人故意刁難白洛的,至於那個人到底是誰,在場的人心裡都有數,只不過,會場的學生們都想看著白洛出醜,哪裡會有個人站起來為白洛鳴不冤。
黃芩握緊了白洛的手,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阮景天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簡直可惡到了極點,這封情書是她親眼看著白洛交到他手裡的,如今這封情書卻出現在了大會的螢光屏上,更可惡的是,他竟然還將這段表白視頻錄了下來,當著這麼多的人放了出來,太可惡了!
就算他要拒絕自家閨蜜,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自家閨蜜!
渣男!絕壁了!先前看到阮景天過來坐,她還以為阮景天和白洛有戲呢,以為阮景天接受了白洛的表白,要和白洛談戀愛呢,卻不料,竟然是這麼個結果,那他還過來坐在白洛身邊做什麼?來諷刺白洛的嗎?來侮辱白洛的嗎?想要白洛出醜的嗎?
想到這裡,黃芩真的很想一巴掌就扇到阮景天這個無恥小人身上,只是,她知道白洛很喜歡阮景天,當著白洛的面打阮景天的話,白洛怕是會跟她鬧翻的,她便也只能強忍著,滿臉怒氣的拉起白洛就要走。
只是,她想走,有人卻不讓她這麼快就走。
修長的美腿一伸,直接攔住了黃芩和白洛的路,這裡的座位都是一排二三十個的,前面一排和後面一排挨得也比較近,如果旁邊的人不肯讓道的話,裡面的人是出不去的,這時,正好是裴媛媛抬起了腿,攔住了她們倆。
「裴媛媛,你想做什麼?」黃芩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當即就撕爛這個女人精緻的笑臉。
白洛一直都是呈觀望狀態,讓黃芩牽著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和進入大廳是的表情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也沒有再看過阮景天一眼。
「想做什麼?想告訴白洛,不要整天肖想那些不屬於她的東西,景天喜歡的人是我,他只愛我一個女人,白洛,請你不要再來勾引我家景天,可好?」裴媛媛說這話的時候,整個嬌軟的身子都依偎進了阮景天的懷裡,右手指捲著經過精緻打理的髮梢,聲音不急不慢。
「誰稀罕阮景天了,阮景天在你裴媛媛的眼裡是朵花,在我家白洛的眼裡就是一坨牛糞,誰稀罕誰要去!」黃芩拉著白洛,再吐了一句,「好狗不擋道,讓開!」
最後一句話氣得裴媛媛想要起身跟黃芩廝打成一團,但是,她是淑女,而且景天還在旁邊呢,她怎麼也不能和黃芩這樣的野蠻女人一般見識,收了腿,便梨花帶雨的軟在阮景天的懷裡。
黃芩滿臉凶相,但是還是有些女人不讓道,那些女人都被黃芩給狠狠的撞開了,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的撞人,黃芩終於拉著白洛走出了h座。
而大廳裡,阮景天冷不丁的將懷裡的女人巧妙的推開,「滿意了?」語畢,便也起身離開了這個座位,去了最後排,氣得裴媛媛的嬌容怒氣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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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網絡發達得很,尤其是校園網更是高速報道著前一秒鐘發生的事情,白洛和黃芩剛出了h座,剛才在h座裡面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被人發到了東海大學的bbs上,路人都用鄙視外加譏諷的眼神看著白洛,氣得黃芩都要發飆了,但是,這是在學校,她也只能狠狠的瞪向那些投給白洛不善眼神的人。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黃芩拉著白洛一路飛速的走著,也沒有發覺到白洛今天的異樣,要是在平時,按照這個步速,白洛肯定跟不上,會拉住黃芩,讓她走慢點的。
直到走出了校園,黃芩才噓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什麼,趕緊回過頭望向被自己牽著的白洛,見她並沒有氣喘吁吁的樣子,這讓她有些驚訝,但是,現在最為主要的是要安慰剛被阮景天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的白洛,所以,那個驚訝的念頭也就被她自動的拋到腦後去了。
「小洛,你別難過,不就是個男人嘛,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青蛙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滿大街都是,比阮景天優秀的男人多了去了。」黃芩說了這句話之後,便開始用各種語言來數落阮景天的各種缺點。
白洛撫了撫額,抬手示意她不用再往下說了,黃芩知道白洛是個軟性子,很多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裡,要不是有次白洛被人欺負,書包被人扔在地上,導致裡面的一本本子掉落在她面前,而她正好彎腰拾起那本小本子,不巧的看到那本小本子裡面白洛對某個男生的各種青澀暗戀之情,連她也不會知道白洛心裡竟然有喜歡的人,這樣的一個藏著心思的女孩,今天被人公開的將情書和表白視頻在大庭廣眾之下播放,心裡肯定是極為難受的。
「白洛,姐今天就帶你去找個比阮景天強上一百倍的男人,滅死阮景天和裴媛媛的威風。」
白洛擺了擺手,而後看著黃芩,認真的道:「你,很好。」
黃芩先是一愣,而後一掌拍在白洛的肩膀上,有些黑的臉上染了一絲羞赧,「說什麼呢,我們可是好閨蜜。」
「你先回學校吧,我想一個人散散心。」白洛也找到了理由讓黃芩離開,有黃芩跟在身邊,被發現她不再是原來的白洛的可能性更高。
黃芩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但是,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多說,而是將白洛抱入懷裡,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才鬆開了她,「這些天你就別再來學校上課了,等事情平息之後再過來,這些天在家裡好好休養,今天晚上我來看你。」
白洛點了點頭。
而此時,在監控室裡,站在雷北捷身後的邢飛說道:「劉校長,將你們學校針灸推拿系的所有女學生都召集在一起。」
劉校長飛快的望了一眼雷北捷,而後問道:「那剛才走出去的那兩位女同學還要喊回來嗎?」
「她們的針灸手法怎麼樣?」雷北捷倏地開口問道,而此時他的手裡正把玩著一枚胸針,胸針上面龍飛鳳舞寫著『東海大學』四個字,這是大學生入學時學校統一發的胸針。
「其中一個女孩的針灸手法十分不錯,不過,另外一個……」說到這裡,劉校長的臉色有些發綠,白洛在上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中考了個鴨蛋,這個成績也驚動了他這個校長,很多的老師都要求不能讓白洛再來讀大二了,但是,白洛畢竟是姓白,是京都白家的人,大家族裡面的紛紛擾擾哪裡是他們這些小市民能夠去揣摩的,就當她不存在,即使她掛科,學校也不會對她說什麼,也不會要求她補考,只希望她趕緊畢業得好。
「其中一位女生是白洛,成績太爛了,別說針灸手法了,就是拿根銀針,她的手都會顫抖個不停,連最基本的穴位都不會找。」站在劉校長身後的一位教授橫插了一句,他就是教白洛針灸的教授,他已經快要被這個白洛給氣得吐血三升了,此時得了機會,還不趕緊將心中的不快發出來。
「那就將另外一個手法好的喊回來。」蕭揚說道,他是醫生,給自家好友查看傷勢的時候,發現那個女人的針灸手法十分不錯,就連他都要忍不住對那手法讚歎好幾聲,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及時的將自家好友的傷勢控制住,自家好友怕是會有不測,所以,肯定不會是白洛那個成績超級爛的學生,甚至,他都懷疑,東海大學裡真的會有針灸手法那麼好的學生嗎,那手法太過老道,顯然是入行許多年的老手才把握得那般的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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