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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畫中女子 文 / 顧南煙

    殷綃獨自一人在房間裡待了許久,直到後來才吩咐人去通知軒轅凝塵,派他親自出使西羅。

    軒轅凝塵得知自己的妹妹生死未卜後,心情一直有些低沉,畢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縱然軒轅凝霜的性子跋扈狠毒,可是對他這個哥哥卻也是盡心盡力,兄妹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如今聽到母后派他出使西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份雀躍,一來

    可以尋找軒轅凝霜的下落,二來可以找西羅太子和太子妃報仇。

    若是他想要一統天下,現在的西羅可謂是最大的阻礙。

    因為自從北邦和西羅交戰後,各自元氣大傷,但是北邦土地貧瘠,想要恢復卻是需要很長的時日的,而西羅不同,西羅地勢極好,所在的位置更是四通八達,雖然一場外站,一場內亂讓其同樣元氣大傷,但是西羅有錢,物種更是齊全,恢復起來絕對會比北邦更快上一些。

    次日,軒轅凝塵準備好出發的時候,帶了比軒轅凝霜更多的使臣和侍衛,因為他的武功同樣沒有軒轅凝霜那般高,對於自己的安全不得不謹慎起來。

    掀起車簾的時候,軒轅凝塵整個人都愣在那裡,看著車上坐著的人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在她冷冷的一掃下,立刻噤聲,若無其事的上了車。

    「母后?你怎麼會在這?」軒轅凝塵壓低了聲音道。

    不錯,坐在車上的人正是南橋的太后殷綃,至於她到底為什麼會隱藏在軒轅凝塵出使西羅的馬車上,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殷玖夜武功高強,手段殘忍,沐寂北攻於心計,智謀超群,沐正德又狡詐如狐,善於佈局,依你之力怕是應付不來。」殷綃淡淡的開口。

    軒轅凝塵的眸色微微一暗,母后這是不相信他的能力麼?

    殷綃看向他,輕撫著他的髮絲道:「母后已經失去了凝霜,萬萬不能再失去你了。」軒轅凝塵對上那張美的驚人的面龐,微微失神,而後安靜的低下頭去。

    雖然他是她的兒子,也是南喬現在的皇帝,可是他卻總覺得自己從來都猜不透自己的母后心理到底在想些什麼,從來摸不準她的喜好也猜不中她的心思,縱然她對自己疼愛有加,可是他卻也總是會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疏遠。

    馬車一路行駛,距離西羅越來越近,而從始至終,除了軒轅凝塵,沒有人知道殷綃也一同來了。

    南喬的政事交給了殷綃信得過的大臣來打理,『殷綃』一直垂簾聽政,倒是也沒有人察覺出什麼不對,一時間倒是也風平浪靜。

    而因為軒轅凝霜的死,沐寂北和殷玖夜總算過了一段時間的太平日子,仔細的養著身上的傷,倒是也都恢復的七七八八。

    「你說軒轅凝塵來了?」沐正德對著手下的侍衛開口道。

    侍衛恭敬道:「正是,陛下,不出兩日,便會到達帝都。」

    沐正德瞇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後對著侍衛道:「給南喬那邊的人去送信,看看那邊的情況。」

    侍衛退下後,沐正德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桌案上,反覆摩擦著自己的下巴,軒轅凝塵來了,那麼殷綃呢?這個西羅名義上的長公主呢?

    兩日後,軒轅凝塵到達西羅帝都,依舊是沐寂北同殷玖夜前去迎接。

    遠遠的,兩人便瞧見一大隊人馬駛來,打著明黃色的旌旗,顯然直接昭示著皇家身份。

    南喬的人馬到達眾人面前之後,便停了下來,軒轅凝塵走下馬車,對著殷玖夜和沐寂北道:「感謝貴國太子太子妃殿下親自迎接於朕,可見西羅對我南喬的重視。」

    殷玖夜面無表情的和這個他的弟弟寒暄著,沐寂北則是在一旁打量起這個男人來。

    這個人,便是南喬皇帝,不過比起軒轅凝霜那種妖艷的美麗,他便顯得實在是有些索然無味,臉色略微發黃,可以稱作俊美,可是比起堪稱妖孽的殷玖夜或者是殷綃,便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不過不同於殷綃的飛揚跋扈,這位南喬皇帝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卻謙遜異常,看起來似乎十分容易相處,也沒有什麼脾氣。

    不過沐寂北卻明白,越是這種人越是不能輕視,試問一國皇帝又怎麼會沒有一點架子?越是如此才越是表明反常。

    一行人和和氣氣,沒有什麼岔子,沐寂北留意了一下軒轅凝塵身邊的人,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人。

    軒轅凝霜失蹤,沐正德在明面上一直在派人尋找,南喬也沒有過多追究,而這次軒轅凝塵前來則是打著尋找妹妹的名義。

    按照常理,南喬皇帝親臨,西羅自然是要再次設宴的。

    因著北邦東榆來人都沒有走,所以這宴會一如既往的盛大,不同的是,這次南喬皇帝則是作為了主角。

    「對於軒轅公主一事,朕深感歉意,不曾想軒轅公主竟然會在西羅無故失蹤,朕真是難辭其咎。」沐正德一開口便將姿態放低。

    「這件事怎麼能怪罪於陛下呢,西羅地大物博,想必是凝霜調皮,自己走遠了,再加上她性子跋扈,許是得罪了人,才會落得下落不明。」軒轅凝塵十分誠懇的開口。

    沐正德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而軒轅凝塵則是再次道:「此次凝霜來的時間不短,承蒙陛下照顧,朕此次前來略備薄禮一份,還請陛下笑納。」

    軒轅凝塵一揮手,身邊的兩名侍衛便將一卷大概一米多寬,兩米來長的巨大畫卷呈到了沐正德面前。

    沐正德微微瞇起雙眼,沒有動,兩名侍衛緩緩將畫軸攤開。

    沐寂北和殷玖夜的座位因為緊鄰皇帝的下首,所以也可以瞧見這畫捲上所畫之物。

    畫卷一點一點被打開,漸漸展露出來的是女子的衣裙,清透的粉色,如水暈染開一般,裙擺上點綴著藍色的花朵,細小而簡潔。

    隨著畫卷推動,沐正德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一動不動,半響回過神來之後,直愣愣的從龍椅上起來,向著這副畫走來,而那雙習慣瞇起的雙眼,卻一刻未離這畫中之人。

    畫上是一名女子,靜坐在一片瓊花樹下,依然自得,左手邊是一張籐木圓桌,上面擺著一壺茶和幾個茶盞,稀鬆平常,卻因為女子的存在,讓這一切都蒙上了一種迷離的眉。

    瓊花雪白,一簇簇的美的淡雅,偶爾有風吹過,則會有幾簇被吹落在地,地上青草茵茵,帶著一絲淡雅的綠意。

    一隻雪白的兔子安靜的躺在女子的腳邊,被女子的裙擺擋住了大半個身子,只露出一隻腦袋,通紅的眼睛像是兩顆閃爍的寶石。

    女子坐在一張籐椅上,整個人隨意的靠在上面,似乎要陷在其中,素白的手中拿著一把蒲扇,輕輕的扇著,帶著幾分灑脫和隨性,卻又奇異的溫婉和淡然。

    女子的容顏精緻,三千青絲只是隨意的束起,斜插著幾根白玉簪,蔓延至女子的腰際。

    因為週身的氣度讓人覺得世界一瞬間就變得慢了,安靜了,誰也不忍大聲,去驚擾了這份愜意的寧靜。

    相比於女子週身的氣度,那精緻的五官倒是更容易讓人忽視了,細細看去,則會發現女子的嘴角含著一抹淡笑,美的驚人。

    恍若隔世,便是沐寂北對這幅畫的感想。

    等到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沐正德的不對,沐正德的眼中竟然積蓄著隱隱的淚光,從龍椅上手下,手指顫抖著去撫摸這畫上的女子。

    這種反應讓沐寂北的心一涼,難道這畫中之人,是她的母親,楚涼?

    沐寂北並沒有像沐正德一般完全沉浸在這副畫中,畢竟她對於楚涼沒有什麼印象,自然也談不上有多大的感情,她所知道的關於她母親的一切,都是從沐正德口中得知的。

    可是既然她的母親已經死去這麼多年了,那麼軒轅凝塵又怎麼會得到這副畫?

    沐寂北仔細打量了一番這畫紙,明顯不是擱置了十餘年的陳舊畫紙,上面的顏料雖然淡,卻並未泛黃,明顯是新作。

    南喬必然是得知了沐正德對於楚涼用心良苦,所以才想著利用這一幅畫來刺激沐正德。

    難道,楚涼真的沒有死?而是在南喬的手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沐正德回過神來,縱然保持著冷靜,卻也按捺不住心底的那份激動,對著軒轅凝塵開口道「不知這幅畫是從何而來?」

    軒轅凝塵垂下眸子,恭敬的開口道:「這畫乃是我南喬第一畫師的得意之作,一直視若瑰寶,輕易不肯讓人觸碰,甚至因為此次作畫之後,便封筆不肯再畫,所以這畫乃是我南喬第一畫師的絕筆之畫。」

    「那不知這畫中之人是?」沐正德終究不會放棄能夠尋找到楚涼一絲一毫的機會,哪怕明知這很可能是對方設下的陷阱。

    「這朕就不知了。」軒轅凝塵道。

    沐正德的眸子黯淡了不少,軒轅凝塵卻繼續道:「不過雖然朕不知曉,但是想來這畫師是會知道的,既然陛下對此人感興趣,朕便立即宣召畫師前來西羅,也好解陛下心頭之惑。」

    沐正德依舊忍不住流連在這副畫上,手指始終輕撫著女子的臉頰,好似她真的在他身邊一樣。

    一場宴會,在眾人的心思各異中過去。

    而另一邊,殷綃卻住進了之前軒轅凝霜所住的府邸。

    雲啟也在帝都同殷玖夜等人分別之後,便回到了這裡。

    「去把雲啟給哀家叫來。」殷綃閉著眼,淡淡的開口。

    「是,太后娘娘。」

    不一會,雲啟便出現在了殷綃面前,也沒有對殷綃問安,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跪在了地上。

    殷綃微微睜開雙眸,打量了他一番,數日不見,原本長相精緻陰柔的少年忽然間變得憔悴起來,兩頰甚至有些凹陷,胡茬也冒了出來,一雙眼睛更是佈滿血絲。

    「怎麼弄成這副模樣?」殷綃淡淡的開口。

    雲啟的眼球這才轉了轉,對上了殷綃後,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參見太后娘娘。」

    「嗯,聽聞你和凝霜一同跳下了懸崖。」殷綃道。

    「是。」

    「那麼凝霜人呢?」

    「卑職同公主在掉落的時候一直在一起,只是跌倒在崖底的時候,卑職昏迷不醒,而醒來後,身邊。身邊卻沒有公主的影子。」雲啟似乎隱忍著某種痛。

    「找了嗎?」

    「找了,可是沒有找到,南喬的侍衛還在找。」雲啟道。

    殷綃揮揮手道:「辛苦你了,這次你和霜兒出事,與沐寂北和殷玖夜脫不了干係,你們受的苦,哀家一定會幫你們討回來。」

    「卑職謹遵太后娘娘吩咐。」雲啟眼中閃爍著某種堅定。

    殷綃又掃了他一眼,揮了揮手:「哀家累了,你先下去。」

    雲啟走後,殷綃對站在她身後的另一人開口道:「你認為他所言是否可信?」

    那人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雲啟離開的方向道:「合情合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沒有同軒轅凝霜一起行動的善於馭獸之人,他被留在宅中,卻不料等到的卻是軒轅凝霜有去無回的消息。

    殷綃目光悵然道:「軒轅啊軒轅,想不到你死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擺了我一道。」

    殷綃身後的人並沒有聽懂這句話的含義,卻放在心裡彷彿揣摩。

    沒過多久,這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一般,可是看著垂著雙眸的殷綃卻又不敢開口。

    「說。」殷綃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卻似乎知道這屋內的一舉一動。

    「東榆前任聖女也就是沐寂晗,之前似乎同公主殿下達成了某種協議,只是公主殿下突然出事,事情似乎一直沒有著落,所以沐寂晗求見太后娘娘。」

    殷綃微微頷首道:「讓她來。」

    沒多久,沐寂晗便進來了,只是相比於之前見軒轅凝霜的耐心,卻多了幾分焦躁,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沒有實施,軒轅凝霜竟然就這麼死了。

    這讓她不得不在此找上殷綃,即使對面的這個女人比起軒轅凝霜似乎更加深不可測。

    雲啟離開之後,一顆心卻是懸了起來,他在軒轅凝霜身邊這麼多年,一直閉著殷綃,因為這個女子身上帶著那種壓力,讓人難以喘息,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卻好似總能洞穿一切。

    越是同她接觸,他便越是會是覺得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

    只剛剛那幾句稀鬆平常的問話,就讓他生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回想起來,剛剛自己所瞧見的人應該是沐寂晗,想起之前沐寂晗和軒轅凝霜所達成的計劃,雲啟微微蹙了蹙眉頭,回頭望了望那兩者燭火的房間,看來自己要找個時間將這個消息送去給殷玖夜。

    殷綃看著對面的沐寂晗笑道:「哀家認為這個計劃有所不妥。」

    沐寂晗微微蹙眉:「這麼做對您來講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您真的不打算同我合作?」

    殷綃道:「並非如此,哀家對於你的能力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這計劃需有幾分改動。」

    沐寂晗挑了挑眉頭,看向對面典雅妖嬈的婦人。

    殷綃低聲囑咐了幾句,沐寂晗有些驚訝,而後點了點頭。

    另一邊,沐正德始終不能安心,這副巨大的畫被攤開在他的書桌上,他已經盯著她看了許久,觸摸著女子的每一寸肌膚,就像是她還在自己眼前一樣。

    楚涼,你真的沒死麼?那麼你到底在哪?

    最初,楚涼因難產而死,他信了,因為生死有命,這並非人力可決定的,他只當做老天也喜愛那樣美好的她。

    可是後來,漸漸查下來,卻發現當初的難產並非是真正的難產,而是被柳芝蘭動了手腳,這才導致楚涼出事。

    而這,卻讓他對楚涼的死產生了懷疑,因為楚涼並非是單純不諳世事的女子,對於後院中的陰謀和爭鬥,她向來都看的清楚,縱然不常插手,卻也斷不會讓自己遇害。

    而有人對她肚子中的孩子不利,她又怎麼會沒有一絲察覺?

    也正是因為楚涼並非真正的難產而死,這讓沐正德對這件事一直心存疑慮,可是縱然他撒下海網,卻也始終沒有她的半點消息。

    而就在今日,他竟然瞧見了他心心唸唸的女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幅畫從何而來,而他的楚涼又到底在哪?

    ------題外話------

    過幾天我就要請假碼結局了…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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