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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冤家路窄 文 / 顧南煙

    夜裡的風一直在吹,帶著滲入骨髓的寒涼,夏末同初秋的交界處,總是有些傷感。

    沐寂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牢牢的被摟在男人的懷裡,即便是手腳已經冰涼,卻依然能夠感受到男人溫熱的體溫。

    遠處的天邊,呈現出一種濃艷的橘紅,在黑與白交匯的地方昭示著天明。

    兩人所在的地方,正是懸崖之下,許是太久保持了一個姿勢,沐寂北覺得身體有些發麻,再加上從壓頂掉落,週身都是一種莫名的痛,讓她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天上依舊是漆黑一片,星星零零散散的揮灑著,只有遠處漸漸泛起的魚肚白,還有那劃破天際的火紅,讓人知道,黎明來了。

    「殷玖夜。」沐寂北費力的想要坐起身來,可是男人的手卻緊緊的將她攬在自己的胸膛,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縱然是他處在昏迷之中,她卻無論如何也掰不開他的手指。

    「殷玖夜。醒醒。」沐寂北有些驚慌,崖底漆黑,她根本看不見殷玖夜的情況,更不能確定他是否有危險。

    殷玖夜依舊一動不動,沐寂北的心有些涼,顫抖著手指輕輕放在了男人的鼻翼,直到感受到那淺淺的呼吸,一顆吊起的心這才微微落下。

    心一鬆,便覺得整個人疲憊不堪,沐寂北安穩的躺回男人的懷抱,一隻手緩緩摸上自己的肚子,寶寶,你不會有事的,對嗎?

    沐寂北再次睡去,縱然冷風凜冽,可是男人的體溫卻讓她莫名的安穩。

    等到天真的大亮,殷玖夜已經醒來,臉色慘白的駭人,沒有一絲血色。

    感覺到腰腹上以及背上的傷口越發嚴重,殷玖夜微微坐起了身子,想要先簡單處理一下,以免沐寂北醒來為他憂心。

    可是,顯然他低估了這次的傷口,縱然是簡單的起身,都讓他覺得有著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男人好看的眉頭緊緊的蹙起,抬頭看了看極高的懸崖。

    殷玖夜一動,沐寂北便醒了過來,看著男人蒼白的臉色,心頭一痛:「殷玖夜,你怎麼樣?」

    沐寂北將殷玖夜扶起,走向不遠處的一灘清水。

    男人的衣衫上已經沾滿了血跡,被刮破的衣衫同肌膚粘黏在一起,觸目驚心。

    殷玖夜看著沐寂北道:「北北,你去找些枯枝點燃。」

    沐寂北點點頭,並沒有走出太遠。

    殷玖夜見著沐寂北並沒有回頭注意自己,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大手伸向自己的後背。

    夜裡的風一直在吹,帶著滲入骨髓的寒涼,夏末同初秋的交界處,總是有些傷感。

    沐寂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牢牢的被摟在男人的懷裡,即便是手腳已經冰涼,卻依然能夠感受到男人溫熱的體溫。

    遠處的天邊,呈現出一種濃艷的橘紅,在黑與白交匯的地方昭示著天明。

    兩人所在的地方,正是懸崖之下,許是太久保持了一個姿勢,沐寂北覺得身體有些發麻,再加上從壓頂掉落,週身都是一種莫名的痛,讓她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天上依舊是漆黑一片,星星零零散散的揮灑著,只有遠處漸漸泛起的魚肚白,還有那劃破天際的火紅,讓人知道,黎明來了。

    「殷玖夜。」沐寂北費力的想要坐起身來,可是男人的手卻緊緊的將她攬在自己的胸膛,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縱然是他處在昏迷之中,她卻無論如何也掰不開他的手指。

    「殷玖夜。醒醒。」沐寂北有些驚慌,崖底漆黑,她根本看不見殷玖夜的情況,更不能確定他是否有危險。

    殷玖夜依舊一動不動,沐寂北的心有些涼,顫抖著手指輕輕放在了男人的鼻翼,直到感受到那淺淺的呼吸,一顆吊起的心這才微微落下。

    心一鬆,便覺得整個人疲憊不堪,沐寂北安穩的躺回男人的懷抱,一隻手緩緩摸上自己的肚子,寶寶,你不會有事的,對嗎?

    沐寂北再次睡去,縱然冷風凜冽,可是男人的體溫卻讓她莫名的安穩。

    等到天真的大亮,殷玖夜已經醒來,臉色慘白的駭人,沒有一絲血色。

    感覺到腰腹上以及背上的傷口越發嚴重,殷玖夜微微坐起了身子,想要先簡單處理一下,以免沐寂北醒來為他憂心。

    可是,顯然他低估了這次的傷口,縱然是簡單的起身,都讓他覺得有著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男人好看的眉頭緊緊的蹙起,抬頭看了看極高的懸崖。

    殷玖夜一動,沐寂北便醒了過來,看著男人蒼白的臉色,心頭一痛:「殷玖夜,你怎麼樣?」

    沐寂北將殷玖夜扶起,走向不遠處的一灘清水。

    男人的衣衫上已經沾滿了血跡,被刮破的衣衫同肌膚粘黏在一起,觸目驚心。

    殷玖夜看著沐寂北道:「北北,你去找些枯枝點燃。」

    沐寂北點點頭,並沒有走出太遠。

    殷玖夜見著沐寂北並沒有回頭注意自己,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大手伸向自己的後背。

    沐寂北一面撿著枯枝,一面卻發覺出殷玖夜的不對,驀然轉過頭。

    手中的枯枝紛紛灑落在地上,鼻子一酸,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絆絆磕磕的跑向男子。

    一雙小手輕輕落在了男子的背上,那寬闊的背脊,此刻遍佈著箭矢,殷玖夜整個人好像一個活靶子,被紮成了刺蝟。

    殷玖夜沒有想到,沐寂北會突然回來,整個人都有些慌張,瞧見女子紅著眼圈,想要將她攬入自己懷裡,輕輕開口道:「北北。」

    「別動。」沐寂北帶著哭腔,聲音卻有些冷。

    眼中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吧嗒吧嗒的落在了男子的背上。

    她怎麼忘了,對面懸崖上的那些箭矢,沒有一根射到她的身上,殷玖夜始終將自己的後背暴露著,卻將懷中的她護的緊緊的。

    她知道,憑借殷玖夜的功夫想要躲開這些箭矢並非不可能,只是因為要護著自己,才會如此,每當想到此處,她的心便被揪的生疼。

    男子的整個後背上滿是乾涸的血跡,掉落之後的翻滾更是讓不少箭矢被折斷,只將剩下的箭頭推入了身體,觸目驚心。

    殷玖夜瞧著沐寂北掉了眼淚,有些慌了,粗礪的手指輕輕拂去女子臉頰上的淚水。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受傷這麼重,這次的情況明顯超出了他的預計,軒轅凝霜實在是一個攻於算計的女子,一路竟然將她們逼迫至此。

    不過,不管怎樣,軒轅凝霜終究也被他拖拽了下來,是生是死,只能各安天命。

    沐寂北查看了殷玖夜的傷口之後,對著他輕聲道:「你先在這等我,我去將樹枝撿來,幫你把箭頭取出來。」

    殷玖夜點了點頭,揉了揉沐寂北雜亂的頭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沒一會,沐寂北便撿了枯枝回來,找了一個山洞,將殷玖夜扶了過去,而後拿著木頭鑽出了些火星,將柴火點著。

    沐寂北席地而坐,將殷玖夜的匕首放在火上仔細烤了半天。

    殷玖夜靜靜的看著她的側臉,只覺得滿足而自在,若是生活可以如此簡單,是不是就是幸福的所在。

    沐寂北走到殷玖夜身後,用刀將他的衣衫劃破,輕輕將沾連在皮膚上的布給扯下。

    看著背上大大小小的箭痕,沐寂北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關才沒有出身。

    握著匕首的手卻有些不受控制的發顫。

    殷玖夜也沒有催促,只是安靜的等待著,匕首鋒利的刀尖剜向殷玖夜皮膚,原本乾涸的血跡瞬間叫囂起來,一滴滴鮮紅順著匕首的凹槽滴落,沐寂北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忽然緊繃起來,卻是一咬牙,手起刀落,一顆沒入的箭頭便被剜了出來。

    因著傷口處的血跡已經有些發黑,沐寂北不敢繼續始終這把匕首,只得將其擦乾淨之後再次放在火上灼熱了半天。

    期間,火苗一直在滋滋的跳動,在山洞裡格外悅耳,兩人卻寂靜無言。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沐寂北將沒入了殷玖夜身體的箭頭都取了出來,可還有四支搖搖晃晃的箭矢立在男人的背上。

    此刻的殷玖夜已經滿頭大汗,臉色比起之前醒來的時候更加蒼白,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卻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不想為女子徒增負擔。

    沐寂北逼回眼眶的淚水,狠心快速拔出了剩下的幾隻箭。

    噴湧出的鮮血濺落在她的手上,粘稠溫熱的血液是如此的真實。

    兩人都沒有帶傷藥,傷口便暴露在空氣裡,雖說現在的天氣還留有夏日的餘溫,算不得冷,可卻也足夠寒涼。

    沐寂北開始解起自己的衣衫,一身沾染了不少泥土的外袍被緩緩脫下,繼而開始解起裡面的褻衣。

    殷玖夜見著沐寂北半天沒有動靜,回頭的一瞬,一雙眼像是惡狼,散發著幽幽的綠光,之前的痛似乎已經不算什麼,整個人都呆掉了。

    「北北。」殷玖夜輕聲道,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當沐寂北將褻衣褪掉,只剩下一隻淺藍色的抹胸時,殷玖夜的眼睛已經像是長在了沐寂北身上一般,再也移不開一星半點。

    沐寂北將乾淨雪白的褻衣放好,重新穿上外袍,殷玖夜這才明白沐寂北要做些什麼。

    沐寂北將褻衣扯成布條,將男人身上的傷口一一仔細包紮好。

    在這荒郊野嶺,沒有傷藥,若是再不能保持乾淨,只怕真的是會死在這裡。

    感受著女子溫柔的手指輕撫在自己的背脊,殷玖夜整個人都有些僵直,這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漸漸的轉變為對女子的期盼。

    沐寂北坐在殷玖夜一側,將他的大手拿在手心,手上的血痕有不少,可是更多的似乎卻是骨頭斷裂的痛楚。

    這隻手,在救她的時候,被軒轅凝霜狠狠的踩過。

    沐寂北的吻輕輕落下,仔細親吻著男人的每一個傷口,殷玖夜整個人微微顫抖著,低垂著眸子輕聲喚道:「北北。」

    沐寂北沒有回應,殷玖夜卻是翻身將沐寂北壓在了自己身下。

    一雙帶著水霧的眸子落入眼簾,殷玖夜狠狠的吻了下去,沐寂北閉上雙眸回應著,任男子的舌攻城掠地,宣示著主權。

    大手漸漸滑進女子的衣衫,因著少了一層衣物,一下子就方便不少,女子光潔的肌膚並沒有因為這次波折而有絲毫瑕疵。

    沐寂北輕輕顫抖起來,殷玖夜的手卻有些不大好使,可即便如此,卻依然執著的探向女子的身前。

    沐寂北似乎感受到他的痛楚,拉住他的手阻止道:「殷玖夜,你的手。」

    「夠不到。」殷玖夜有些委屈的道。

    他的他自己知道,大抵是斷了兩根骨頭,旁的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就是這兩根斷了的骨頭,卻讓他的手幾乎難以蜷縮。

    沐寂北的睜著一雙璀璨的眸子,同男人對視了好久,最終緩緩解開衣衫,輕聲道:「不用手也好。」

    殷玖夜微微一愣,轉瞬卻明白了,鋪天蓋地的吻落下,男人細細描摹著女子精緻的鎖骨,漸漸向下。

    溫存了片刻,殷玖夜靠在了沐寂北身上,十分乖巧。

    還不忘偶爾摸摸沐寂北的肚子,同他的孩子說上幾句。

    看著外面大亮的天色,沐寂北盤算著時間,在這裡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只能一點點摸索著走出去,不過相信初一他們此刻也正在尋找。

    唯獨這山崖之下太過於曲折,想來是要費上一番功夫的。

    考慮到殷玖夜的傷勢,沐寂北並沒有馬上就走,先是出去找了些野果,拿回來充飢。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洞外卻突然有了動靜。

    殷玖夜的內力深厚,最先聽見,扶著牆壁站了起來,還不等站穩,便聽見了軒轅凝霜的聲音。

    「雲啟,這裡有個山洞,我們進去歇一歇。」

    沐寂北扶著殷玖夜站了起來,難道這就是所說的冤家路窄?沒想到,軒轅凝霜和雲啟竟然也都沒死。

    軒轅凝霜扶著雲啟走進來的時候,自然是一眼便瞧見了沐寂北同殷玖夜,整個人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不過當瞧見殷玖夜滿身是傷,臉色蒼白的時候,露出了一抹怪笑。

    「還真是巧,想不到竟然在這又遇見了。」軒轅凝霜最先開口,而後攙著雲啟走了進來。

    沐寂北打量起雲啟,發現雲啟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幾乎可以同殷玖夜有一拼,雲啟雖然內力和武功都無法同殷玖夜相比,但是卻不像殷玖夜,先是中了軒轅凝霜一劍,又是受了無數箭矢,所以傷勢倒是要輕上不少。

    不過再看軒轅凝霜,沐寂北的心卻是有些涼了。

    軒轅凝霜只是微微有些狼狽,雖然身上也被刮出了不少的血痕,卻可以看出,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太過嚴重的傷,唯獨之前在山崖上同殷玖夜較量時所受的傷對她還有些影響。

    這樣一來,殷玖夜和雲啟都是重傷,便只剩下軒轅凝霜和自己了,軒轅凝霜若是想要在這個時候除掉兩人,豈不是最好的機會。

    就算是自己如今體內有著幾年的內力,可是一來不敵軒轅凝霜的深厚,二來卻因為肚子裡的孩子使得她處處受阻。

    軒轅凝霜的目光落在了炭火旁,看了看臉色發白的雲啟,將他扶著坐下:聲音溫柔了許多「我們先在休息一會。」

    雲啟點了點頭,目光溫暖,只是輕輕的掃了眼沐寂北同殷玖夜,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軒轅凝霜身上。

    沐寂北時刻注意著兩人的動靜,山洞裡,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安逸和平和,氣氛一時間緊張了起來。

    等到將雲啟打理好,軒轅凝霜拿出隨身攜帶的小俠刀,向沐寂北同殷玖夜走來,眼中帶著一種喋血的笑意。

    「說起來,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們,若不是你們,我怎麼也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更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如此愛我,甘願為我放棄生命。」軒轅凝霜一步一步走來,每一步都踩在人們心上。

    沐寂北將殷玖夜護在身後,殷玖夜卻走上前將沐寂北攬住懷中。

    「還真是一對生死鴛鴦,讓人羨慕的緊,不過上天明顯更眷顧我一些,今日你們便將命留在這裡,本宮自會命人將你們葬在一起,也好讓你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軒轅凝霜笑道。

    沐寂北的心有些發涼,手中緊握著之前的那把匕首,卻並不打算就這樣放棄。

    ------題外話------

    我回來鳥~親愛的們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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