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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陰差陽錯 文 / 顧南煙

    「永夜郡主這話可是讓人心生嫉妒,雖然陛下讓下旨冊封我為妃但是我可是聽聞陛下心中真正愛慕的人可是永夜郡主,想來,用不了多少時日,妹妹就會走上姐姐這條路,這深宮寂寞,有妹妹作伴,姐姐倒是少了幾分恐懼。」郭羅凝佳反唇相譏,雖然依舊努力的維持著那張高貴的面孔,可是神色之前卻有著破冰的裂痕之勢。

    沐寂北勾起唇角笑道:「永夜怎麼敢同佳妃娘娘以姐妹相稱,臣女是陛下下旨所冊封的太子妃,而您貴為娘娘,這按照輩分來說,您可是與臣女的母親同輩,如今您以姐妹與臣女相稱,這若是傳了出去,怕是會被人認為您心繫太子殿下,陛下聽了,怕是會遷怒於佳妃娘娘的。」

    郭羅凝佳被沐寂北一番話氣的不輕,她們二人本來年歲相差就不大,可是卻只因為面前這個女子幾句話,皇帝竟然不惜朝令夕改,下旨廢除了她剛剛冊封的太子妃之位,晉而冊封她為皇帝的妃子,這一夕之間,幾乎是讓她成為了全天下的笑柄。

    而最讓她不甘的則是,到如今,沐寂北依然穩坐太子妃之位,無論形勢怎樣複雜,有多少暗流湧動,可是名義上,她始終都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而她,卻要嫁給一個懦弱無能,又小肚雞腸滿腹算計的老頭子!

    「妹妹說的十分有理,看來是我莽撞了,不過我總覺得你我二人十分投緣,想來這命運也會十分相似,總有一日會以姐妹相稱,姐姐便在宮中等著你,看看你如何重蹈我的覆轍。」郭羅凝佳眸色中閃過一絲狠厲,不管是嫁給皇帝還是嫁給太子,她都要同她分出一個勝負,這世界上她和她,只能有一個笑到最後!

    沐寂北聽了也不惱,只是笑道:「既然佳妃娘娘非要稱我一聲妹妹,我便也不推辭了,有句話臣女也不知當說不當說,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了,我便說來聽聽,若是不中聽,娘娘您就當做是個玩笑罷了。」

    郭羅凝佳努力的讓自己那張美人皮保持著端莊的美麗,那份名門望族的尊貴已經融入了骨子裡,讓她多年養成的習慣,一定會讓人把話說完:「這世上總有些話不中聽,可是若是誰人都不說,不知要造就出多少錯事來。」

    沐寂北對上郭羅凝佳那雙璀璨的眸子,不得不讚一句,好一個不可高攀的美人。

    「既然如此,那娘娘就不要怪臣女口無遮攔了。」沐寂北垂眸笑道。

    「娘娘您說臣女會重蹈您的覆轍,可是臣女不得不辯駁上兩句,撇去如今太子妃的身份不說,陛下許給臣女的乃是皇后之位,屆時是會明媒正娶,大紅花轎,從永定門抬進來的,更是要鳳袍加身,舉行冊封大典,昭告天下的。」沐寂北笑著道。

    郭羅凝佳維持著鎮定,看著沐寂北沒有說話。

    沐寂北繼續道:「只是娘娘明日就要進宮,大抵是會從偏門抬入宮中的,這婚事實在是有些倉促,也不知這入住的宮殿是否準備好了,還有這宮人可否調教妥當,臣女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寬慰娘娘,不過想來是陛下對娘娘太過心切,不忍片刻不見,這才如此倉促,娘娘倒是也不必放在心上。」

    沐寂北一口一個娘娘,讓郭羅凝佳的臉色越來越沉,至於言語中毫不掩飾的諷刺,更是讓郭羅凝佳氣的有些發抖,她自問能夠將面前的女子看透,能夠看透她這張溫和無害的笑臉下,是有多麼的歹毒和殘忍。

    同樣,她也知道沐寂北早已經在心理將她拆分的透徹,只是正因為能夠清楚的瞧見彼此的心思,這才讓她不甘心屈居於她之下,而沐寂北的這番話,無疑踩中了她的痛處!

    若是平日,對於這種嘲諷甚至是挑釁,她一定會淡然處之,像是看小丑一般看著她們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甚至是張牙舞爪,殊不知,她們自以為鋒利的爪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被剪去了指甲的花貓。

    只是,許久以來從未有人將她看得這般透徹,她也從沒遇見過一個可以稱之為棋逢對手的角色,所以遇上了沐寂北,若是不將她踩在腳下,簡直就是在對她驕傲的踐踏。

    「世事無常,妹妹可不要急著把話說死了。」郭羅凝佳最終只吐出了這一句。

    沐寂北垂眸笑著,心中明白郭羅凝佳在想什麼,無外乎就是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所以奉勸她不要得意的太早。

    沐寂北看著魚貫而來的一隊宮女從郭羅凝佳身後的方向走來,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看好戲的模樣。

    「參加凝佳郡主,老奴是製衣局的,因為陛下忽然下旨,冊封凝佳郡主為妃,而明日就要進宮,隨即老奴今日只好帶人前來為郡主量體,並請郡主選擇一款喜歡的款式和布料。」為首的嬤嬤低垂著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嬤嬤的身後跟著兩排青衫宮婢,每人手上都捧著幾種布料。

    郭羅凝佳抬頭看去,一摞摞料子儘是不同的粉色!即便是最貼近的不過也是胭脂粉,根本沒有一種是紅色的!

    後宮中等級森嚴,平日裡聚會,雖然宮妃可以著紅色,但是像是九尾金鳳卻只能是皇后的獨有,而在於嫁娶入宮期間,卻是必須嚴格遵照等級制度,如今皇后未立,妃位最大,雖然是皇家,但是妃終究也是妾,還是要著粉色。

    郭羅凝佳心頭升起一簇怒火,氣的不輕,這種場面,竟然讓沐寂北所瞧見,簡直是要將她壓的永無翻身之日。

    沐寂北故作不知的開口道:「這位嬤嬤,凝佳姐姐入宮可是要高居妃位,難道製衣局沒有紅色的料子了麼?」

    「回稟永夜郡主,奴才只是按照宮中慣例而行,從先祖時期,妃子入宮便不得著正紅色,而今皇后未立,所以不僅是正紅色,即便是紅色也是不可的。」那嬤嬤低頭答道。

    沐寂北果然瞧見郭羅凝佳的額上升起青筋,不由得挑挑眉頭,看來真是氣的不輕呢。

    「那若是這妃子日後成為了皇后呢?」沐寂北繼續道。

    「若是妃子日後晉封為後,那麼可以著正紅色宮裝,但需磕頭跪拜前皇后。」那嬤嬤佯裝不知沐寂北同郭羅凝佳之間的爭鬥,只是盡職的回答道。

    沐寂北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郭羅凝佳勾起唇角。

    郭羅凝佳看著沐寂北的笑顏,知曉她的意思,她就好像再說,看,即便是日後你成了皇后,到頭來還是要來磕頭跪我。

    「既然人都死了,跪拜一下又何妨。」郭羅凝佳最後開口。

    沐寂北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心思收斂之後對著嬤嬤開口道:「嬤嬤可不要偷工減料,我也知道這姐姐明日便要入宮了,讓你們連夜趕製出宮裝也許會有些吃力,但是若是發現你們濫竽充數,就不要怪本郡主遷怒於你們!」

    「老奴自當全力以赴。」

    沐寂北點點頭,對著郭羅凝佳開口道:「這時間本就不多,既然姐姐忙著量體,那妹妹就不叨擾了。」

    說著,便錯身經過氣的瞳孔放大的郭羅凝佳離去。

    郭羅凝佳沒有回頭看沐寂北的身影,直到沐寂北轉過一條宮路,再沒有半點影子。

    郭羅凝佳一掌打翻了舉在她面前那宮婢手中的托盤:「啊!」

    「小姐。」郭羅凝佳身後的丫鬟似乎有些被嚇道,卻也知道自家小姐被氣的不輕。

    王公公一直盡量讓人忽視著自己的存在,直到沐寂北走離了郭羅凝佳的視線,才對著這位皇帝身邊的老人開口道:「王公公對於如今朝中的局勢有何看法?」

    王公公弓著身子走在沐寂北左前側:「老奴不過是一個閹人,哪裡懂這些,所能做的,只是盡力伺候好皇上。」

    沐寂北勾起唇角,幽幽開口道:「公公固然想要伺候好皇上,可不是每個皇上都需要公公你的伺候。」

    王公公心頭一凜,沒有開口。

    沐寂北繼續道:「如今局勢紛亂複雜,公公獨具慧眼,不知覺得那方可以取勝?」

    王公公額上生出幾滴冷汗,雖然這永夜郡主說話輕輕柔柔的,可是剛才同那郭羅凝佳說話時他可是都看見了,那郭羅凝佳是什麼人,他一把年紀倒是見過幾回,記得當年六歲的郭羅凝佳見到後宮中塗脂抹粉,逗弄她的妃嬪,開口吐出的卻是一句:「一群賣弄的小丑。」

    可是再看今日她被氣成的樣子,就知道這永夜郡主絕非是一個好欺的主。

    「這…老奴實在是難以揣測,不過老奴一直以來都十分敬仰相爺大人。」王公公微微打量了一下沐寂北的神色。

    「公公說難以揣測,實在是太過謙虛了,依照北北來看,這輸贏卻是掌握在公公手中,是生是死,全在公公一念之間。」沐寂北一雙眸子看向身側的王公公,停下了腳步。

    王公公看著面前如玉般的面龐,只覺得這後宮佳麗三千,再無一人能出其左右。

    可是想及沐寂北的話,心中卻是一顫,仔細揣摩著沐寂北話中的意思。

    他能混到今日這個位置,與他看人的眼力和謹慎是分不開的。

    王公公沒有說話,沐寂北再次開口道:「我記得宮中有數條暗道,自從上次安月恆稱帝失敗後,陛下便將廢棄了一些,整改了一些,甚至新建了幾條。」

    王公公臉色為難的看著沐寂北:「這…」

    沐寂北從袖中拿出一摞銀票:「這是一百萬兩銀票請公公喝茶,事成之後,雙倍奉上。」

    王公公皺著眉頭猶豫了許久,沐寂北看著再次道:「公公是陛下身邊的老人,也是最瞭解陛下的人,所以此事怕是只有公公才能幫上忙才是。」

    王公公仔細思量了許久,最後將銀票收進袖口,靠近沐寂北將宮中密道的具體線路告訴給了她。

    沐寂北笑著點頭,再王公公耳邊說了些什麼,王公公恢復了之前謹慎低調的模樣。

    沐寂北同王公公道了謝,這才轉身走出不遠處的宮門。

    王公公和沐寂北離開之後,拐角處的一面牆後探出了一隻腦袋,正是郭羅凝佳身後的那個丫鬟。

    丫鬟此刻尚處於震驚之下,她本是跟在郭羅凝佳身邊,只是皇帝這道聖旨下的突然,只怕是郭羅氏族都沒有收到一點消息,而郭羅凝佳被迫留在宮中量體,所以主子便差遣她先回府,將這個消息告訴給族中眾人,商量對策。

    否則,明日便出嫁,時間緊迫,只怕匆忙之中無力回天。

    只是沒想到,她卻瞧見了這一幕,沐寂北和王公公說了些什麼,她沒有完全聽清,只是卻隱約聽見了密道,還有表示瞧見了沐寂北遞給王公公的那一摞銀票。

    想至此處,這丫鬟便有些匆忙的立即出了宮去,一路回到郭羅府邸上,將冊封為妃一事,以及在宮門前所見到的一事告訴給了郭羅家眾人。

    「這陛下簡直是老糊塗了!剛剛冊封完凝佳為太子妃,這又冊封她為佳妃娘娘!這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嗎?」一人氣惱的開口道。

    「如今誰還把這個皇帝當皇帝,只怕是連街上的三歲孩童,稱讚的都是沐正德和太子,若是命都要沒了,誰還會在乎什麼名聲!」另一人陰沉的開口。

    郭羅家的家主皺著眉頭反覆思量著,而後開口道:「你確定你瞧見了沐寂北塞給了王公公一摞銀票?」

    那丫鬟肯定的點頭:「是的,而且王公公最初不肯收,十分為難,那永夜郡主說了不少好話,王公公這才收下。」

    郭羅家的家主反覆琢磨著丫鬟口中所說的暗道,沐府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要造反嗎?

    「家主,這皇帝老兒根本沒有幾天活頭了,可不能讓佳兒嫁了過去,若是真成為了皇帝的妃子,豈不是要她守活寡?」一名傾心於郭羅凝佳的男子開口道。

    「皇帝怎麼會突然間下這種命令?綠環說凝佳遇見了沐寂北,而沐寂北一開口便知道此事,那麼也就是說皇帝下旨必然與這沐寂北脫不了干係!」一人很快就分析出了始末。

    而這丫鬟也因為從小便生長在郭羅家,頗有幾分氣度,說出來的話,大抵都是經過分析之後的,很容易便讓人得到答案。

    郭羅家主凝眉開口道:「看來這沐寂北是勸說皇帝納凝佳為妃,借此來挾制住我們郭羅家,在皇帝下達聖旨之後,沐寂北故意激怒凝佳,而凝佳只要犯下一絲一毫的錯誤,便可以牽扯到我們整族,甚至是舊賬重提,將南燕王謀反一事,再次歸咎於我們身上!」

    郭羅家主的話一下子讓眾人都沉默下來,有著沐寂北的幫忙,這皇帝若是存心想找了郭羅凝佳的錯處,實在不是什麼難事,而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把柄被皇帝或者是沐正德抓住,那麼便可一舉重創郭羅氏!

    「這沐寂北好深的心思。」那名地位極高的老人緩緩開口道。

    眾人的目光看向老人,一強壯的年輕男子開口道:「叔父,您有什麼看法。」

    「剛剛綠環似乎提過沐寂北稱自己日後將會嫁給老皇帝位後,可是她有一位隻手遮天的父親在前,又有一個功勳彪炳的夫君在後,又怎麼可能會甘心嫁給老皇帝為妻!」老人縷著花白的鬍子,滿眼精光乍現。

    郭羅家主看向老人開口道:「您的意思是?」

    老人轉臉同他對視開口道:「老夫看他們先是要利用凝佳打壓郭羅氏族,而後趁機推翻皇帝稱帝!」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咋舌,雖然大家早就知道,這西羅早已風雨飄搖,只是這變故來的如此之快實在難以接受。

    老人繼續道:「依照沐正德和這位太子爺的性子,一定不會坐視沐寂北嫁入宮中,而皇帝急於打破沐正德和太子的結盟,必然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將沐寂北娶回宮去,而這也就意味著在凝佳被封為妃幾日後,皇帝將冊立沐寂北為後!」

    整件事的順序很快就被縷清了,沐寂北先是引誘皇帝冊立郭羅凝佳為妃,皇帝位了得到相府的支持,必然依郭羅凝佳為借口,打壓郭羅氏族,待到郭羅氏族受到重創,相府或者太子推翻皇帝。

    所以,即便是如今他們都知曉了皇帝要冊立沐寂北為妃,卻始終沒有動作,因為他們在醞釀著一場極大的陰謀。

    「叔父,凝佳入宮只會是一個犧牲品,郭羅氏族也面臨危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眾人一時間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怕是沐寂北也沒有想到,郭羅氏族只用了如此之短的時間,便將整件事情縷出了頭緒。

    「我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但是也不能率先起兵謀反,所以為今之計,就是等待沐正德篡奪帝位,殺死皇帝的時候,我們打出為先帝報仇的旗幟,出以正義之師,誅殺奸賊!」郭羅家主開口道。

    眾人眼中冒著晶亮的光芒,一人接道:「如此一來,我郭羅氏族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做皇帝了!史書上不僅不會罵我郭羅氏族是反賊,還只會稱讚我們為先帝報仇,平復了逆賊!」

    「是啊,若是我們在沐正德以為他得手的時候出兵,他與皇帝手中的勢力都大有折損,我們正巧可以坐收漁利,豈不是皆大歡喜!」又一人開口道。

    郭羅家主點點頭,而一旁的老者則是緩聲道:「若想取勝,這件事中有一個關鍵人物。」

    「王公公。」郭羅家主緩緩開口。

    當夜,王公公便被郭羅氏族請了來,一身紅紫色的太監裝束,整個人都十分謹慎,好似緊繃著一般。

    「不知家主大人請奴才來所謂何事?」王公公沒有去動桌上的熱茶,開門見山道。

    郭羅家主和那老者對視了一眼,推出了一隻盒子:「一點心意,還請公公笑納。」

    王公公微微垂眸,伸手打開了盒子,瞬間就合上,雙手推了回去:「家主大人這是何意?」

    「不過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郭羅家主再次將匣子推了過去。

    王公公將匣子推回中間,沒有打算接手的意思:「這銀子少說有個二百萬兩,奴才還想有命瞧見明日的太陽,是以的大人還是趕緊弄收回去才是。」

    郭羅家主眸色深深的開口道:「公公也到了離宮的時候,如今局勢錯綜複雜,何不賣我個人情。」

    王公公看了眼桌上的銀票,有些不安的蹙起眉頭。

    郭羅家主繼續道:「我知曉那永夜郡主今日也給了公公一筆不小的銀錢,既然公公肯幫相府的忙,為何置我郭羅家於不顧?難道是瞧不上我郭羅家?」

    郭羅家主的語氣凌厲了一些,王公公連忙否認道:「不不不。奴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

    郭羅家主繼續道:「我們郭羅家不耽擱王公公和永夜郡主做買賣,只是也另有事情請公公幫忙,公公斷沒有推辭的道理。」

    王公公依舊沒有收,郭羅家主試探道:「相府求公公將這密道的具體路線公公都能答應,為何今日我們郭羅家一個小小的請求,公公卻百般推辭。」

    王公公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是讓郭羅家斷定了沐寂北所求之事。

    「只求公公在相府的兵馬衝入皇宮,確保陛下已經…之時,向空中發出一顆信號。」郭羅家打出手勢,意思是確保皇帝已死的時候。

    王公公有些動搖,郭羅家主繼續道:「公公答應相府的事已經做到,這不過是同我們郭羅家的買賣罷了,公公斷沒有推辭的道理。」

    王公公想了想,也覺得郭羅家主所說的有理,看了眼推至自己面前的匣子,將銀票拿了出來,塞進了袖子裡道:「家主說的有理。」

    郭羅家主和那老者對視一眼,鬆了口氣,將信號交給了王公公,王公公將其放在了袖中。

    郭羅家主再次開口囑咐道:「公公並未有絲毫對不起相府之處,一來沒有出賣相府所要探知的秘密,二來沒有將路線其告訴給我郭羅氏族,所以這錢王公公就安心的收下,頤養天年。」

    王公公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郭羅家主的話很對他的胃口,說入了他的心底。

    「事成之後,必當自有重謝,公公可不要客氣。」郭羅家主繼續道。

    王公公兩手插入彼此的袖子裡,和郭羅家主對視一眼,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祝家主早日事成。」

    「另外,凝佳明日入宮為妃,只是這年紀還小,似乎還不適合行房中之事,還要請公公多多照拂。」郭羅家主再次開口道。

    「這。奴才只能盡力而為,可是不敢給家主一個保障。」王公公打起了太極。

    「只要公公有這份心郭羅家便滿足了,日後定當重謝公公的恩德。」郭羅家主繼續道。

    兩人寒暄了一會後,郭羅家派人將王公公送了回去,以確保他的安全和隱蔽。

    而在王公公走後,郭羅家主忍不住開口道:「真是既滑頭又謹慎。」

    「你以為能夠混到那個位置上的人會簡單?」老者反問道。

    家主繼續道:「若是這王公公沒能阻止皇帝去找凝佳,那凝佳這孩子豈不是…」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道:「古往今來,想成大事,又怎麼會沒有人犧牲?我們已經盡力,剩下的只能看凝佳那孩子自己的命數了,若是真的難逃一劫,也只能當做,全為我郭羅家犧牲,別無它法。」

    郭羅家主點點頭,不再去想郭羅凝佳,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即將發生的這次大事上:「沐正德!就算這次不能將你斬草除根,也一定要你成為這西羅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弒君之罪,可決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丞相能擔待的起的!」

    而那老者則是開口道:「一定要將沐正德和沐寂北殺死在宮中,至於太子,則可以利用他同沐寂北的婚事,將他牽扯進來,昭告百姓,他暗中參與殺害皇帝,畢竟是沒有血緣的父子,又是雙生,為了皇位勾結逆賊等,說來很難不信!」

    郭羅家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怕是沐寂北和沐正德怎樣也想不到,他們不僅察覺了她們要做什麼,更是同樣買通了王公公!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瞧見了沉寂了許多年的郭羅家將要在他們手中崛起。

    ------題外話------

    我瞧見有個孩子說,我喜歡北北的善良…我一口老血噴出,請允許我說,我喜歡你的天真無鞋…。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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