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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狼煙四起 文 / 顧南煙

    北燕王只道是留下幫忙,可是實際上他卻是被皇帝留在帝都領兵做仗的將領。

    沐寂北因著心情不是很好,只是隨便的扯出幾抹笑意,便走進了相府。

    今日早晨,相府中雖然忙碌,但是還有不少的人,可是如今看來,卻是沒剩下多少人,想必是沐正德已經都安置好了。

    沐寂北走進院子,滿身生風,步子極快,每個人似乎都感覺到了空氣裡的凝重,一個個都是面色凝重,緊隨著沐寂北走到了沐正德的書房。

    北燕王看著沐寂北那挺得筆直的背影,點了點頭,雖然他最終沒能和老太妃在一起,但是他和沐正德的關係卻是極好的,如今瞧見沐正德的女兒已經出落的這般漂亮,心中也不由得為他感到高興。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孩子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卻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和處事不驚的氣度。

    推開沐正德的書房,一眾跟進來的分別有北燕王,青瓷,傅以藍還有趙鸞傑。

    沐寂北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推到一邊,而後從沐正德書架上的一個暗格中拿出了一張牛皮卷的地圖,在桌子上攤了開來。

    幾人紛紛圍在桌前,看向桌子上的牛皮卷,青瓷卻有些心不在焉,始終憂心著沐寂北的身體,旁人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牛皮捲上是帝都的地圖,上面有詳細的守衛分佈,兵力分佈,帝都縱橫穿插的主幹道,甚至還有標注的極細的一些小路,已經九座城門。

    「王爺,帝都如今是什麼情況?」沐寂北冷聲開口道。

    北燕王也一臉的嚴肅,這次皇帝留下讓他應對安月恆的起兵造反,但是沐正德卻告訴他,依照他的性子是不可能鬥過安月恆的,若是說單論行軍打仗,排兵佈陣他可能能與之一戰,但是若是論行詭之策,他怕是要落入安月恆的算計。

    他還記得,當日的那番情景,他同沐正德分坐兩側,對弈圍棋,黑白棋子,他執黑子,佈局坦蕩,即便是行策略,卻也依舊是光明磊落,再看白子,行蹤詭秘,無跡可尋,首尾不接,處處陷阱,更是讓人摸不清路數。

    這樣看似旗鼓相當的兩方,卻在一番廝殺之後,以他的慘敗而告終。

    沐正德最後給他同安月恆交手的評價事,可一戰,卻難勝。

    他知沐正德看人看事最是精準,心中也知道自己若是玩弄起詭計來怕是難以是安月恆的對手,便向沐正德尋求了辦法。

    沐正德思忖了片刻,最後開口道:「我將北北留下給你,你聽她安排便好。」

    他當時一愣,險些以為沐正德是不是在開玩笑,那個孩子他見過,確實不錯,甚至可以看出,假以時日,必能飛龍在天,可是若說是她能是安月恆的敵手,他還真是不信。

    沐正德卻不再多說,只是告訴他:「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北燕王始終皺著眉頭,在他看來,這場仗,難打。

    回過神來,北燕王便將帝都的情況開口說了出來:「帝都九座城門,依照陛下和沐相的推測,安月恆已經趁著封城之際,調遣兵馬,但是因為探子進不去也出不來,所以根本無法得知具體的人數。」

    沐寂北冷著臉點頭,即便是刻意的忽略,卻依舊覺得心口發疼。

    「九門中那些被安月恆所收買,皇帝或者我們的人之前所佈置的暗哨可有?」沐寂北繼續道。

    北燕王點頭道:「有是有,但是已經被安月恆摘除了一部分,還有一些潛伏在暗中,可是卻被看的死死的,不敢動作,可以用的大概只有兩個門。」

    「皇帝留下多少人?」沐寂北繼續道。

    北燕王皺起眉頭,說起這似乎十分氣憤:「六十萬,京都禁衛軍加上守城侍衛,加起來不過十萬,剩餘的五十萬卻是城外,我們根本聯繫不上。」

    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安月恆如果真的打算起兵造反,便絕對不會只有六十萬人馬,皇帝自從上次從齊家手中收回兵馬之後,加上以前的兵馬,少說也有一百六十萬,去掉給殷玖夜的四十萬,再加上留給自己這些人的兵馬,皇帝逃離帝都避難竟然帶走了六十萬兵馬!

    即便是趙鸞傑這般性子溫和的人也忍不住開口道:「這皇帝當的真是窩囊,臣子在這裡欲血奮戰,自己捨棄都城逃跑不說,竟然還帶走六十萬兵馬!」

    氣氛一時間冷凝下來,這時,門外卻走進一個人來:「我知道安月恆手中有多少人?」

    眾人順著這道聲音向門外看去,沐寂北微微蹙眉,來人不是旁人,而是那個出身伍家,卻總是和伍家唱反調的女子,伍思思,也是伍家眾多小姐中,武功最高的。

    沐寂北沒有開口,可是趙鸞傑卻是迎了上去:「思思,你怎麼來了」

    沐寂北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對於這個伍家四小姐一時間她還看不透,伍家的女子可不是沐建寧沐晚晴之輩,只一眼就能讓她看出心中所想。

    伍思思卻是沒有理會趙鸞傑,而是走到沐寂北面前開口道:「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是伍家的人不相信我,不過沒關係,我也不需要你的信任,只是這次謀逆伍家等同幫兇,實在是助紂為虐,所以我只是想出一份力,洗清一些罪惡,這是我從書房偷聽到的安月恆和我父親交談的內容,上面記載了安月恆的兵力部署。」

    沐寂北拿起伍思思遞過來的一摞子紙,翻看起來,看這手法,倒像是安月恆的部署。

    就在沐寂北翻看的時候,伍思思繼續開口道:「我不參與會議,我不打探你們的任何消息,但是我要跟在趙鸞傑身旁,這次他擔任副帥,可是前兩日卻因為我受了傷,所以我請求讓我在他身邊保護他,否則若是他受傷了,我實在是心中有愧。」

    沐寂北放下手中的資料,抬眸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神情剛毅,眼神清澈,似乎很堅決,從身體和站姿判斷,不似奸邪,不過儘管這樣,沐寂北也不會去輕易相信一個伍家出來的女子。

    可是再看她同趙鸞傑之間,似乎已經有曖昧的情愫在流動,若是自己一口回絕,少不得會讓趙鸞傑鬧出情緒,大戰在即,自己這方可用的人本來就少,若是再讓其心中生出不滿,怕是會壞大事。

    「也好,素來聽聞你武藝高強,若是到時衝鋒陷陣你可不要後退。」沐寂北點頭道。

    果然,這話一出,趙鸞傑和伍思思對視了一眼,似乎十分開懷。

    就在沐寂北打算再次開口的時候,殷莫離也來了。

    這次殷莫離主動留下出兵,可是太后卻不允許,最後還是在殷莫離以收攏軍心,積累戰功的說辭下,太后才勉強點頭放人。

    所以殷莫離也是這次留下的副將,但是在北燕王看來,殷莫離是南燕王的人,決非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今日來相府的時候,北燕王並沒有只會他。

    只是想不到,他卻是自己找來了。

    殷莫離熟稔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笑嘻嘻的討好的看向沐寂北,沐寂北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繼續開口,倒是讓那些等著看沐寂北怎麼把他給打發走的人微微驚了一驚。

    「安月恆此次謀反在帝都在聚集了一百八十萬兵馬,分別布在九門之外,不過也並非所有城門都有他的人,因為兵馬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有些地方沒有他的人,比如西一門,北一門,南二門外基本就沒有安月恆的兵馬。」沐寂北看過伍思思遞來的資料後,將其分發了下去,指著桌子上的牛皮捲開口道。南燕王繼續道:「中門人馬最多,聚集了六十萬,東一門東二門分別二十萬,西二門十萬,北二門三十萬,南一門四十萬,這些囤聚兵馬的城門,我們根本都出不去,若是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條。」

    東西南北中,這帝都簡直被安月恆圍的像是鐵桶一般,根據沐寂北前世的記憶,這些人馬大抵已經是安月恆手中的全部了,此次傾巢出動,看來是打算破釜沉舟。

    沐寂北沒有開口,北燕王繼續道:「皇帝留下在城外的四十萬兵馬在北二門,有安月恆的三十萬兵馬相持,根本無法進入帝都。」

    沐寂北從地圖上找到北一門的路線,凝眸深思。

    北燕王見沐寂北不開口,只好自己再次開口道:「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將北二門外的兵馬掉進城內,加上城中的十萬守軍,六十萬人馬,才可堪一用。」

    「四十萬對三十萬,倒是有著十足的勝算,我們城中十萬人馬內外夾擊,倒是有勝算。」趙鸞傑接道。

    「可是這樣一來剩下的仗根本就沒法打,安月恆手中的人馬足足是我們的三倍,若是只這一仗就損失眾多,最後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北燕王再次開口。

    伍思思只是在一旁看著,也沒有插話,青瓷自然只聽沐寂北的吩咐。

    傅以藍則是開口道:「爹,如果能把我們北燕的勇士調過來就好了,就也不用這麼畏首畏尾了。」

    殷莫離始終沒有開口,只是拄著個下巴打量著沐寂北,卻發覺道她今日的臉色似乎不是很有,不由得有些憂心。

    北燕王沒有說話,所有人都在等著沐寂北開口,趙鸞傑是因為有他父親的叮囑,凡事只需謹遵沐寂北的吩咐,北燕王自然是因為沐正德的話退居二位,而傅以藍和青瓷自然就更不用說。

    北燕的兵馬是當年北燕王決定遠走的時候,先皇親賜,可以說是北燕王一手帶出來的並,都是曾經追隨著北燕王南征北戰過的,所以可以說是感情深厚,但是這些兵馬沒有皇帝的旨意卻是不可隨意調動的,尤其調動進京,否則便是等同謀逆。

    皇帝草草離京,卻依然沒有對北燕的調動權鬆口,這只能說明,皇帝這個人心胸實在是太過狹隘,一直擔心著這個功高蓋主,威名更甚的北燕王帶著百萬雄獅踏入帝都,掀翻了他的皇帝寶座。

    所以,皇帝哪怕寧願再將自己手中的兵權暫時交給北燕王,也決計不讓北燕的軍隊離開北燕,挺進帝都。

    沐寂北忽然想到了沐正德,他將北燕王早早給孤身叫回帝都,一定不是只為了讓善於領兵作戰的他回來同安月恆打仗,畢竟無論北燕王怎樣驍勇善戰,應對相差三倍的人馬,也都是找死。

    而北燕王這個人,最不同於旁的將領的一點就是,除去皇帝給他的這些軍隊,還有一批絕對忠於他的北燕將士。

    所以,沐正德是早就預料到了依照皇帝那種貪生怕死,心思狹隘的性子,決計是不會留下過多的人馬的,可是他依然安心的讓自己和北燕王帶領這六十萬人馬較量。

    這也就意味著沐正德隱晦的傳達的意思便是一定會調用北燕的兵馬,只有調動北燕的兵馬,這場仗才會有勝算。

    沐寂北心中忽然慨歎,沐正德的遠見是她所不能比的,安月恆尚未封城,甚至是連帝都外的瘟疫事件都沒有迸發,沐正德卻已經察覺到了安月恆已經準備圖謀造反。

    記得那時,不過還是去年秋獵,怕是連安月恆也想不到,沐正德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應對他了。

    若是再晚些時日,怕是安月恆就會有所察覺了,所以沐正德這步棋先走一招,而且因著是北燕王孤身一人,皇帝也樂得讓北燕王孤身進京,就好似困住了北燕王,那麼北燕的那些兵馬便不敢造肆。

    所以,皇帝也正是因為這個理由才樂得召北燕王進京。

    實際上,沐正德召北燕王進京,是再為今日留出一條生路!

    沐寂北看向北燕王,雙眼微瞇,心中卻在盤算著,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北燕的將士名正言順的調遣兵馬前來相助?或者說有什麼理由讓北燕的兵馬踏入帝都之後,皇帝無法倒打一耙,再給北燕王定下一頂謀逆的大帽子!

    北燕王見著沐寂北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臉坦然,不知她在想些什麼,卻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盼著,自己若是真的能幫著沐正德登基帝位,她會不會對自己再次敞開心扉。

    掃了眼北燕王,又不動聲色的掃了眼伍思思,沐寂北某種精光一閃,蒼白的臉色上一雙眸子格外璀璨,收斂了其中的光芒,沐寂北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垂下眸子,目光再次落在了牛皮捲上。

    柔聲道:「為什麼要將兵馬調入帝都?」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沐寂北也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而是開口道:「今夜調遣城內兵馬,從北一門撤走。」

    「那帝都不是就空了?」傅以藍反問道。

    趙鸞傑皺起了眉頭,似乎沒有想通其中的關節,而北燕王則是瞬間就明白了沐寂北的用意,若是用這六十萬人馬死守著帝都,根本沒有一點勝算,帝都已經被安月恆的人馬包圍的好似鐵桶,想要將城外的那五十萬人調度進來更是送死,所以只有往外走,才有一線生機。

    這就好似下圍棋,當你被人包圍,無論怎樣努力的想將外面的援兵而調遣進來,到最後,送死的人只會更多,只有自己往外走,同外面的人形成接應,才會突破包圍。

    北燕王不自覺的點點頭,這個辦法若是他仔細想倒是也想得到,但是他沒有生出這種想法的原因則是,這不是一座普通的城池,這裡是西羅的帝都,而如今他們要捨棄的正是這座都城!

    若是事後這座城池拿不回來,那麼守城的將領絕對是大罪,都城一破,整個國家很容易一分為二,甚至就此開始淪陷,所以棄城可不是人人都敢做的。

    北燕王思忖了片刻後,開口道:「趙鸞傑負責調遣城中士兵,深夜聚集北一門,以藍你和殷莫離負責押運糧草,伍思思你負責在城中放出安月恆起兵謀反,瘟疫乃他一手操控的消息。」

    沐寂北點點頭,沒有開口,簡單的再吩咐了兩句,便將眾人送走。

    殷莫離卻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走到沐寂北面前看著她道:「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沐寂北勉強的笑了笑:「沒有,你先去吧,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姐姐這是擔心我,姐姐不必擔心,我的武功可厲害了。」殷莫離開口道,帶著幾分得意。

    沐寂北卻是失笑道:「打了仗別想著往前面衝,刀劍可是無眼的,躲到後面去藏好了,不然太后問我要人,我可拿不出來。」

    殷莫離笑笑:「不怕,有我護著姐姐,祖母不敢拿姐姐如何的。」

    「好了,快別在這和我耍嘴皮子了,還不趕快去準備,若是耽擱了正事,我可要你好看。」沐寂北道。

    殷莫離再次瞧了眼沐寂北的臉色,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沐寂北眼中帶著幾分溫暖,殷莫離為何留下她看的出,加上前世的緣故,她對他也總是能生出幾分親暱。

    沐寂北靜下心來,想起了安月恆所說的生死蠱,心中惱火,安月恆還真是卑鄙,竟然用這種法子來牽制於她,莫不是以為與自己性命相連自己就不會殺他?

    是夜,城中黑漆漆一片,因為這段時間接連死人,又是瘟疫橫行,再加上邊疆的戰事,以及造反起兵的傳言,夜裡,這街道上幾乎就是空無一人。

    沐寂北坐在馬車中,馬車藏身在北一門外的一條小巷裡,同夜色融為一體。

    沐寂北微微掀起車簾,透過車窗看向北一城門。

    城門處侍衛在往復巡邏,神情凝重,沒有一絲往日裡混日子的愜意,想來,即便是這些人中有皇帝的人,可是大多都是安月恆安插的人。

    安月恆大抵是想不到自己會棄城而走的,所以這第一仗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而相反的則是北二城門處,卻是容易有埋伏,想來安月恆也會以為自己都在急於將人馬調度到帝都附近來。

    十萬人馬衝出城,想來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若是北二門處的人掉轉來幫忙,便成了問題。

    所以,沐寂北早早讓傅以藍拿著皇帝的聖旨,從安月恆為自己準備的萬佛寺的那條密道秘密逃出帝都,前去將郊外的軍隊調遣到北二門附近,同安月恆在北二門的兵馬形成對峙。

    這樣一來,北面便成了最安全的一個地帶,而自己等人一旦退出,安月恆勢必會火速佔領帝都,之後九門之外的兵馬排布都會出現變動,因為如今的排布是進攻的攻勢,而佔領帝都之後,他一面要想著防禦一面則是要想著攻下自己,一面又想想著守住帝都,所以這兵力一下子就分散開來,多多少少也會有所減輕。

    「殺啊!」以伍思思和找鸞傑為首的先鋒帶著一眾兵士衝向城門,刀光劍影瞬間劃破了漆黑的夜空,廝殺聲喊聲不絕於耳,夜的寧靜,一瞬間就被撕裂。

    伍思思的武功確實不錯,頗有些江湖俠女的風範,沐寂北看著她的時候,正是她一刀插進一守衛的心口,拔出來後瞬間鮮血橫流。

    後續的人馬源源不斷的補上,儘管安月恆也為守城的人加派了人馬,可是面對十萬禁衛軍還是不堪一擊。

    灰褐色的地面漸漸變成了血紅色,滴滴答答的流淌著,斷臂殘肢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天空時不時的盤旋著兩隻黑鴉,發出鳴叫,似乎在伺機而動。

    趙鸞傑似乎同一名將領在交手,大抵是有些難纏,同時又遭到幾名侍衛的圍擊,一時間難分勝負。

    伍思思解決了自己手中的人後,立刻來到趙鸞傑身旁幫忙,沐寂北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將手中的車簾放下,閉著眼睛算了下時間,對青瓷道:「讓他們加快速度,半個時辰內若是攻不出去,就都在這裡等死吧。」

    沐寂北已經計算過,即便是在自己一有了動作後,安月恆就開始調遣士兵,從距離最近的中門也要將近一個時辰,所以若是時間久了,安月恆的援兵到了,那麼也就危險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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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號考第三科。忐忑中…

    孩紙們,求票,你們忍心看著我在上榜與不上榜之間徘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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