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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出現轉機 文 / 顧南煙

    沐寂北同殷玖夜兩人先行離開,沐正德看著兩人的身影沒有開口,週遭的大臣也都順著沐正德的目光看去,一個個仔細揣測著沐正德的心思。

    「沐相,這五小姐同六皇子之間…」鴻臚寺少卿帶著幾分試探對著沐正德開口道。

    眾人和鴻臚寺少卿對視了一眼,而後紛紛豎起了耳朵,將目光落在了沐正德身上,心中卻是在揣測著沐正德心中到底在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想要扶持這沐五小姐坐上六皇子妃的位置,而後有朝一日…風臨天下?

    這件事本是件難事,可是這沐五小姐的運氣卻是極好的,竟然陰差陽錯的成為了郡主,有了這個身份,這事情便也沒有那麼難了,端看沐相的意思了。

    沐正德目光深遠,卻是收回了目光轉移了話題:「最近齊家不是很安分,太僕寺和光祿寺的人都要仔細點,不要讓人拿到把柄。」

    「是…」被沐正德點到的人對視一眼後,點頭謹慎的應和道。

    沐正德手中拿著從沐寂北手中要下的那根箭,反覆摩擦著,沒有開口,眾人也都安靜的等著,直到沐正德再次開口:「好了,都玩去吧。」

    幾人紛紛散開,趙於江卻依舊是有些不放心的留了下來,在眾人散去之後,隨著沐正德的步子一同走著,開口道:「沐相,鸞傑那孩子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沐正德只是堆出一張笑臉:「無妨,鸞傑是個好孩子,只是還要錘煉錘煉。」

    趙於江認同的點點頭,聽見沐正德的這句話,心才算是安了下來。

    沐寂北同殷玖夜兩人走在林子邊緣,女子抬頭看向男子道:「去哪?」

    殷玖夜一雙沉寂的黑眸落在了沐寂北的一身硃砂紅色的騎裝上,反問道:「想騎馬?」

    沐寂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挽住殷玖夜的胳膊點頭道:「好。」

    殷玖夜將女子的小手拉在手心,帶著她去馬廄走了一圈。

    沐寂北有些驚異的看著殷玖夜:「這不是獵場的馬廄。」

    殷玖夜點頭道:「我的。」

    「殷玖夜,你怎麼會那麼有錢?」沐寂北終於問出了一個困擾了她許久的問題。

    「從國庫拿的。」男人理所當然的開口道。

    「你在宮中的那院子也是如此?」沐寂北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

    殷玖夜點點頭,一臉的嚴肅。

    「皇帝固然大方也不會讓你這麼奢侈啊,你怎麼能從國庫中拿到那麼多錢?」沐寂北繼續反問道。

    「皇帝不知道,我讓人挖的地道,通向國庫。」

    沐寂北瞪著一雙美目沒有回過神來,這個男人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向國庫挖地道。

    男人見著沐寂北那副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在她嘟起的粉唇上輕輕的啄了啄。

    沐寂北的臉頰布上一層紅雲,有些尷尬的別開臉打量起這馬廄,馬廄不大,但是被打理的很乾淨,馬也不過五匹,卻都是絕世好馬。

    殷玖夜打量了一番之後遷出一匹的盧,將韁繩放在沐寂北手中,沐寂北打量起這傳說位列八大駿馬之中的的盧,忍不住驚歎,顙上有白毛,眼下有淚槽,額邊生白點。

    在沐寂北打量的同時,殷玖夜又牽出一匹赤兔,赤兔馬是西涼地區的蒙古馬種,日行千里,渡冰登山,如履平地,渾身上下,火炭般赤,沒有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頂,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是精品中的精品。

    男人牽著韁繩走了出去,沐寂北並列一旁,氣氛十分融洽。

    走出馬廄,沐寂北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上馬,前世的時候她可是沒少騎馬,只是今世卻變成了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實在是讓她憋了好久。

    殷玖夜站在赤兔旁打量著沐寂北的動作,本是想著扶她上馬,卻想不到她翻身上馬的動作是如此順暢,宛若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帶著幾分肆意和灑脫。

    一抹鮮艷的紅色快速的飛馳出去,殷玖夜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也翻身上馬,緊追著女主的身影也飛馳了出去,沒幾下兩人便躥進了林子裡。

    風聲呼嘯而過,胯下的馬雖然溫順,速度卻是極快,雙腿夾緊馬背,感受著這難得的暢快。

    殷玖夜也緊隨其後,默默的看著女子的背影,時刻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確保有意外的時候能夠保證沐寂北的安全。

    漸漸的,沐寂北有些累了,儘管還是覺得不夠暢快,可卻因為今世的體力大不如前,倒是也不再貪戀,索性放手讓馬兒自己慢慢向前行走。

    殷玖夜翻身下馬,牽起沐寂北的韁繩,在前面帶路,心情似乎也很不錯。

    「怎麼會騎馬?」殷玖夜難得的開口。

    沐寂北微微一愣,這是她前世學的,她不想欺瞞殷玖夜,所以開口道:「安月恆教的。」

    殷玖夜的身形一頓,眉頭微微鎖起,氣息一下子就變了,卻只是沉默著向前走。

    沐寂北心下有些不安,直接翻身下馬,略顯焦急的開口道:「殷玖夜。」

    殷玖夜見著沐寂北下了馬,便也住了腳步,目光落在了女子身上,帶著幾分壓抑和窒息,滿身的孤寂。

    沐寂北有些心疼的伸手環住了殷玖夜的腰身,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殷玖夜。」

    殷玖夜有些僵硬的輕輕抬起手,將女子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沐寂北揚起自己的腦袋,踮著腳尖捧起了殷玖夜的臉頰,對著男人緊抿的雙唇輕輕親了下去:「殷玖夜,以後我會都告訴你的。」

    殷玖夜沒有說話,直接覆上了女子的雙唇,狠狠的親吻了起來,似乎想要將女子揉進自己的身子裡一樣。

    沐寂北閉上了雙眼,溫柔的回應著,任由男子在自己身上採擷。

    馬兒在一旁低著頭吃著青草,陽光照在古道上染出絲絲光暈,格外柔和,相擁著的一對男女在古道上撒下兩條長長的身影,

    兩人靜靜的相偎了好久,知道沐寂北的粉唇幾近腫起,殷玖夜才將女子放開。

    將沐寂北扶上了馬,殷玖夜就也騎了上去,坐在沐寂北的身後,摟著她的腰身,兩人肆意的在林間漫步,偶爾可以瞧見飛馳而過的野兔和山雞,轉瞬便消失不見。

    沒走出多久,兩人卻是在一條河邊遇到一個熟人,白竹。

    白竹的馬在河邊吃著草,喝著小河中的水,白竹則是雙手抱懷背靠一顆大樹,嘴裡叼著一根枯草,垂著眼眸。

    直到蹬蹬的馬蹄聲想起,白竹才抬了抬眼眸,瞧見沐寂北同殷玖夜騎在一匹馬上走了過來,眼色略微深了深,打趣道:「看來永夜郡主同六皇子的感情真是不錯。」

    沐寂北抬頭看向靠著大樹的白竹,笑道:「白副統領倒是好興致,人家都忙著狩獵呢,你倒是在這享清閒。」

    白竹的目光略過沐寂北紅腫的唇畔,直接看向沐寂北身後的男子,兩人的目光則是在空中交匯起來。

    一道玩世不恭帶著幾分深意,一道死寂深沉帶著幾絲戒備,隱隱之間,可見幾分敵視。

    沐寂北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聰明的沒有插嘴,可是即便如此,自己腰身身上的大手依然是有些收緊了,似乎在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白竹收回了目光,在那雙大手上掃過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對著沐寂北開口道:「永夜郡主可是還欠著我一碗雞湯呢。」

    沐寂北笑的有幾絲尷尬,烏骨雞確實不好打,當日為了討好殷玖夜,她可是厚著臉皮同白竹討了來,卻是把許給白竹一碗的事忘到了腦後,如今被抓個正著,可是十分尷尬。

    「上次的雞湯沒用多少,卻是牽扯出了良妃娘娘中毒死亡一事,我想著這雞湯實在是不放心,若是送到白副統領那再出了什麼岔子,我可是擔待不起的。」沐寂北雖然尷尬,卻是一臉坦然的找了個借口。

    沐寂北的意思很隱晦,卻足以讓人聽懂,換句話說,就是在告訴白竹,我這是為了你好,我隨便一碗湯便要了良妃的命,別在轉頭被人下了毒,要了白副統領的命。

    白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慮沐寂北這番話中的真實性,繼續道:「想不到郡主竟是對我這麼關心,不過也好,改日郡主在專門為我燉上一鍋也好。」

    沐寂北挑挑眉,算是無聲應下了。

    可殷玖夜卻是不幹了,看著白竹沉著嗓子開口道:「白副統領是沒長手嗎?」

    白竹一臉坦然:「這凡事講究個禮尚往來,永夜郡主將在下好不容易抓到的雞給拿走了,在下卻是一碗湯也沒有分到,這世上哪有這個道理。」

    殷玖夜的臉色沉了幾分,再次開口道:「倒是本皇子疏忽了,熟人之間倒是不用算的這般清楚,可這按照利益來往的人之間,自然是要算計的分毫不差才是,也免得欠了人情。」

    殷玖夜一句話將沐寂北同白竹的界限分了出來,直接將兩人劃到了等價交換之上,這不禁讓他的心情好上不少。

    白竹也不惱,看向殷玖夜的眼中帶著幾分深意,輕輕吐掉嘴中叼著的枯草,對著沐寂北卻是道了句:「不知五小姐這次有什麼好辦法沒有,我本是想著在柳旺死後霸佔了這禁衛軍的,可惜卻是能力不足,沒有把握好機會,讓人捷足先登了。」

    沐寂北看向白竹的眸色深了幾分,這白竹突然提到這件事,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想要爭權奪勢這麼簡單,怕是在暗示著什麼。

    「聽說另一位新上任的副統領叫做黃海,能力出眾,又重情誼,深受皇帝器重,白副統領怕是要有壓力了,可不能讓人壓過一頭啊。」沐寂北順著白竹的話往下說。

    白竹挑挑眉,沐寂北果然察覺到黃海有問題了,於是繼續道:「哎,同黃海相比,我確實是遜色多了,不過這事也怪不得我啊,那黃海家裡母慈子孝,又有賢妻在側,事事都不用操心,自然可以一心都撲在事業上,哪裡像我,孤家寡人一個,什麼都要自己操勞,想著能借借郡主的光,討碗雞湯,卻也沒有著落。」

    沐寂北的雙眼微微瞇起,這白竹先是提到黃海重情義,而後由提到這黃海家中的狀況,如果猜測的不錯,那麼也就是說,這箭矢確實是黃海做的手腳,黃海是禁衛軍,本該忠於皇帝,可是卻肯為齊家辦事,自然是受到了擎制。

    而這擎制也就是黃海的家人,所以白竹的意思就是在告訴她如果想要找黃海來翻供,那麼就要先將黃海的家人從齊家手中救出,讓黃海沒有後顧之憂。

    沐寂北抬眸看向白竹,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索,白竹這次又是為何幫著自己?腦中快速分析了形勢,自動將理由歸到了白竹也是有利益可得之上,畢竟若是扳倒了黃海,白竹可是最大的受益者。

    沐寂北對著白竹點頭道:「白副統領也不用顧影自憐,相信若是你想,願意為白副統領洗手羹湯,打理家事的女子一對禁衛軍也是不夠的。」

    白竹看向沐寂北反問道:「那不知永夜郡主肯不肯為在下洗手羹湯呢?」

    沐寂北看向白竹笑道:「這可是要好好考慮考慮了,要看白副統領給出的是什麼價碼?」

    白竹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這沐寂北之前答應給自己做湯是情分,可是如今答應下來卻同了殷玖夜所說的一般,變成了等價的利益交換,只要自己給出的價碼足夠,利益足夠,一鍋湯倒也不是做不得的。

    就在這時,一騎快馬飛奔而過,沐寂北眼尖的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幾人討論的對象黃海。

    回頭同殷玖夜對視了一眼,兩人抽緊韁繩,的盧馬就飛奔了出去,隔著一定的距離追著黃海而去。

    白竹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終於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晚了嗎?

    沐寂北的腦中快速的盤算著怎麼動一動這黃海,才能將趙鸞傑給救出來。

    沒追多久,黃海便翻身下了馬,沐寂北和殷玖夜則是放緩了腳步,兩人藏身在樹林中,靜靜的看著黃海的動作。

    只見黃海滿頭都是汗,臉色有些蒼白,十分慌亂的打量著四周的動靜,沐寂北不禁瞇起了雙眼。

    這黃海可真是個膽小的,看來倒是沒有幹過什麼壞事,相信若不是這次自家的老婆孩子被齊家抓走,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不過在沐寂北看來,禁衛軍一向是蠢鈍的,少有幾個精明的,因為禁衛軍不需要有太多的頭腦,只要懂得衷心和武功厲害就好。

    像是歷史上的禁衛軍,被公主皇子耍的團團轉的數不勝數,而被潛入宮中的刺客解決的也是不勝枚舉,看來這黃海也是其中一個。

    因為白竹的關係,沐寂北幾度以為自己的想錯了,不過如今看見黃海,沐寂北卻是確定了白竹不過是個例外,想到白竹,沐寂北的眸色有些深了起來,白竹的身份一直都是個謎,根本查不到他到底是什麼來頭,這不禁讓沐寂北心中多留出幾分心思。

    沐寂北收斂了心思,將注意力從新放到了黃海的身上,只見那身子略微有些發胖的黃海,正在地上挖著坑,滿手的泥土。

    沐寂北的眉頭不由得微微蹙了起來,這黃海是要埋什麼?難道是箭矢上的毒?如果真的是這箭矢上的毒,沐寂北就不得不說這黃海可真是小心謹慎到了極致了,畢竟一包毒藥隨便扔在這林子中就可以了。

    黃海還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弄巧成拙,趙鸞傑被抓以後,他的心便一直忐忑不安,可是被打了二十大板,一時間卻不能動作,不過好在那些下手的人都是自己的手下,倒是也沒有真的下狠手。

    他躺在床上拿著那瓶毒藥,卻是始終覺得無法安心,無論藏在哪裡,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索性起身來到林子裡,想將這毒藥埋了起來,可哪裡想到竟然是弄巧成拙,被沐寂北和殷玖夜抓了個正著。

    那黃海見著坑差不多了,從懷中拿出一隻白玉的瓷瓶,左顧右盼之後,將東西放了進去,而後快速用手捧起土,將其給埋上。

    沐寂北卻是險些被這一幕給逗樂了,不過卻也是明白齊家為何會選這麼一個人了,這樣的人,你拿住他一點把柄,以後他都不得不為你辦事,就像是滾雪球一樣,從你第一次伸手,就洗不清自己了。

    「黃副統領這是埋什麼呢?埋的這麼認真?」沐寂北走了出去。

    黃海見著走出來的沐寂北和殷玖夜,一個屁蹲就坐在了地上,看著眼前的兩人,臉上儘是豆大的汗珠,一時間沒了反應。

    沐寂北一身火紅,踩著精緻的小靴走到黃海面前開口道:「黃副統領是在埋那箭矢上的毒嗎?」

    黃海愣愣的看著沐寂北,而後慌亂的搖頭道:「沒…沒有。」

    沐寂北看了看黃海身邊的坑,將只被土給蓋住一層的白玉瓷瓶拿了出來,拔開紅色的塞子,聞了聞,開口道:「看來是毒藥呢,不知黃副統領埋他做什麼?」

    事情敗露,黃海倒是沒有之前那般慌張了,似乎心也終於落了下來,沐寂北不禁笑道,這黃海還真是有趣,跑了這麼遠來挖坑,卻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不過就是今日沒有再這遇到黃海,沐寂北今晚也是會去找他的。

    沐寂北俯視著黃海,開口道:「是你在那只箭上下的毒吧?」

    黃海有些慌張的搖頭:「不。不是。」

    「是你將趙鸞傑的箭放在齊俊的桌子上吧?」

    「不是我。不是我。」

    「是不是齊家承諾了你高官厚祿,是不是你想幫著齊家圖謀篡位!」沐寂北擲地有聲的質問著,似乎十分篤定。

    黃海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沒有!我不過是不得已才幫著齊家的!我根本不會做出對不起陛下的事情來的!」

    沐寂北笑道:「那這麼說,你是承認了那只箭矢是你做的手腳了?」

    黃海這才驚覺自己激動之下竟是說漏了嘴,索性閉緊了嘴巴沉默不語。

    沐寂北繼續開口道:「我知道齊家抓了你的家人,以此來威脅你,不過你覺得你洞悉了齊家的秘密,齊家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你麼?」

    被沐寂北說中了心思,黃海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一時間十分痛苦,他真的沒有背叛皇帝,只是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事,才會答應齊家幫忙,只是事情已經成了,可是齊家卻依舊沒有放了自己家人的動靜,這不禁讓黃海十分不安。

    「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家人還在齊家的手中,我根本什麼也不會說,他們怎麼會殺我?」黃海反駁道。

    沐寂北卻是明白了這皇帝為何會到今天這種地步,就這種看人的眼光,不被人奪了帝位可實在是奇怪了。

    「你這樣認為,可是齊家卻不會這樣認為的,齊家的人都是將士出身,每一個人手上都染著鮮血無數,你又憑什麼會被優待?」沐寂北步步緊逼。

    黃海只覺得倍感壓迫,可是一時間卻是根本沒了主意,他想做一個忠孝兩全的人,可是誰知卻是這麼難,他本以為只要好好忠於皇帝就可以了,甚至都做好了為皇帝犧牲的準備,可是哪想事情竟然這麼複雜,竟然還會牽扯到自己妻兒的身上去。

    沐寂北見著黃海已經動搖,再次開口道:「我知你依然不信,不若今晚我們就證實一番可好?」

    黃海一時間沒有明白沐寂北的話,可是沐寂北卻只是淡笑不語,依照齊俊這個人的性子,定是會殺掉黃海滅口的,甚至連黃海的家人現在是否安全都已經不盡可知了。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的化不開,又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爍的繁星,帶著一望無際的寂寥,偶爾響起幾聲狼嚎。

    一道黑影快速的跳躍在山林之間,一雙眼睛好似深沉夜色裡的一隻孤狼,直奔一處乳白色的營帳。

    黑影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張揚的折射著撒下的月光,卻輕易的避開巡邏的侍衛,就地一滾,便鑽進了那只乳白色的營帳。

    營帳內一片漆黑,已經熄了燈火,除了外面呼嘯的風聲,一片靜謐。

    黑影小心的邁著步子,走到床邊,舉起手中的大刀瞬間刺向床塌,毫不隱藏他是來取床上之人性命的動機。

    一刀落下,黑影便察覺到這床上根本沒有人,頓時便發覺不好,轉身想要離開,營帳內的火光頓時亮了起來,之前圍繞在周圍的巡邏士兵也齊刷刷的將這營帳圍住,一個個手中皆是舉起了明亮的火把。

    黑衣人一時間沒有退路,四處打量著,可一陣凌厲的掌風襲來,猝不及防,直接打在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沒有準備,一口鮮血噴出,直接跌坐在地上。

    殷玖夜從帳篷的角落裡走了出來,看著跌坐在地上的黑衣蒙面男子,面無表情,眼中是一片死寂的平靜,邁著步子一步步走向了那男子。

    那男子心知不好,打算咬碎牙裡的毒藥,可哪知殷玖夜的動作快的堪比鬼魅,在他剛剛有這個意圖的時候,便已經卸掉了他的下巴。

    沐寂北站在營帳之外,對著站在自己身旁的黃海開口道:「怎麼樣?如今可是信了?」

    黃海顫顫巍巍的不開口,似乎依舊不打算向皇帝揭發這件事情的真相,還趙鸞傑一個清白。

    沐寂北的嘴角微微勾起,知道黃海在顧忌什麼,不過她可沒有那種閒情逸致,真的去將黃海的家人救出來,要知道,齊家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果悄悄潛進齊府還有可能,可是想要把幾個活人從齊府中帶出來,勢必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

    「黃副統領,您看看,這東西您可認得?」隨著沐寂北的開口,青瓷將手中的一隻香囊和一隻哨子遞到了黃海面前。

    香囊上沾染了不少的塵土,還帶著血跡,而哨子則是要乾淨不少。

    黃海抬頭看了看沐寂北,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接過青瓷手中的東西,這是…這是他的妻子和孩子的東西…怎麼會。

    「這…這是。這是怎麼回事?」黃海對著沐寂北開口道。

    「我得知黃副統領的家人被齊家帶走,便立刻派人潛入齊府,看看是否能夠將人給救出來,可誰知,我的人到達的時候,卻發現齊府的人正在把令夫人和令郎的屍體運送出府,扔到了東山之下的亂葬崗。」沐寂北淡淡的開口。

    黃海不相信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齊家答應了我的。齊家明明答應了我不會動他們的…」

    「等到運送屍體的人走後,我的人仔細查看了兩人的氣息,可是兩人卻已經沒有了半分氣息,所以我的屬下便將兩人身上的東西拿回來給黃大人了,若是黃大人不信大可去東山的亂葬崗瞧瞧。」沐寂北對黃海平靜的闡述著。

    黃海的嘴唇一直在不停的抖,似乎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手中緊緊的攥著沐寂北交給他的東西,心中卻是已經信了八分,畢竟今夜齊家派人來刺殺自己也是真的,他們要自己死,又怎麼會留下自己的妻兒呢!

    「啊!齊俊,我不會放過你的!」黃海嘶吼出來有些聲嘶力竭。

    沐寂北只是垂眸淡笑,其實黃海的家人沒死,但是她沐寂北又不是什麼觀音菩薩,為的不過是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損耗掉自己的勢力,所以只要哄騙一番黃海,讓他心中對齊家心懷怨恨,就不怕他不說了。

    所以沐寂北只是讓初一帶了兩個人悄悄找到了黃海妻兒被關押的地方,分別要了幾人身上的東西,而後染上了血跡,轉交給黃海。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皇帝震怒著開口,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事情怎麼是接連不斷。

    眾人回頭,瞧見皇帝只是披了一件寢意便出來了,身後最近的地反跟著的是一臉狐狸模樣的沐正德,而後也紛紛跟著不少匆忙起身的大臣,皆是一臉的不愉。

    黃海一瞬間就有些懵了,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皺著眉頭看著黃海,知道這個人正是今日被自己打了二十大板的禁衛軍副統領,不悅的開口道:「你在鬼叫什麼!這麼晚了為什麼會在這!」

    皇帝沒有忽視那被巡邏包圍的嚴嚴實實的營帳,所以先對著黃海開口道,同時也不忘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沐寂北。

    他本是已經都睡下了,可是沐正德卻幾次來見自己,這帳篷不比宮中,外面的動靜基本可以聽的一清二楚,雖然他每次都被王公公給打發了,但是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他再次睡著,這該死的沐正德便又來了!

    接連三次之後,皇帝終於忍不住宣召了沐正德,他知道,若是今日不見這沐正德,自己怕是就不用睡覺了。

    而宣召之後,這該死的沐正德竟然見到他之後轉身就走,簡直要把皇帝的肺子給氣炸了,自然也就跟了出來。

    黃海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啟稟陛下,今日…今日。今日早上的騎射比賽是微臣動了手腳…將趙家公子的箭放在了齊家公子桌上,所以齊家公子桌上有兩隻。」

    皇帝的眼睛微微瞇起,盯著跪在地上的黃海,轉動著手中的兩顆玉石球,反問道:「哦?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黃海攥緊了手中的香囊,橫豎都是死,他怎麼也是不會放過齊家的!

    ------題外話------

    嗚嗚。我對不起催更的妹紙,我懺悔。我悔過。我蹲在牆角唱國歌。嗚嗚…我真的好睏啊。我已經快不知道自己碼的是啥了。再碼就是我的夢話了…原諒我吧,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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