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天大的諷刺。
此刻,火紅的太陽以快接近地平線,散發出火紅的顏色。
天台上的兩個人投射著兩道長長的黑影。
祁夜墨像甩開一攤爛泥一樣的,用力甩開了祁飛遠。
他轉身向剛才到天台的入口出走去。
身後,只留下了祁飛遠那痛苦而淒慘的哭聲。
清風輕輕的拂過祁夜墨冷峻的臉頰,他此刻雙眉緊鎖,表情十分的凝重。
祁夜墨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就埋在自己心裡。
不是兄弟情,應為那情分已經在他,奪走了祁飛遠的股份,還有將他趕出祁家之後,已經撕的粉碎。
之所以這麼做,單純的只為不讓父親自姑姑去世後,再次令他傷心。
回到父親的病房前,他沒有進去,應為他現在的臉色真的很難看,他擔心父親會看出些什麼。
他輕輕的敲了一下門,然後對著那很小的觀察窗,衝著裡面的秦火做了一個出來的手勢。
「主子,剛才那個人抓到了嗎,到底是誰?」秦火擰著眉頭看著祁夜墨問。
祁夜墨什麼也沒說,只是轉身離開了病房。
秦火緊跟在他的身後,跟著主子這麼多年,他的脾氣還是瞭解很多的。
此刻主子的反應,秦火覺得那個人他一定是見到了,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他放了那人一馬。
天已經黑了,祁宇熙的房間裡沒有一點的燈光。他靜靜的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而是睜著眼睛,通過窗口投進來的月光,看著頭上的天花板。
很久沒有感覺這麼踏實的躺著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外面沒有回家。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擔心他做的事情萬一被他父母知道後,會阻止他這麼做。
「篤篤篤……」祁宇熙的房門被輕輕敲響。
江念將門輕輕的推開,生怕吵醒了自己的兒子。走到床前,將床頭的打開,把燈光調暗了一些,只見自己的兒子並沒有睡。
「宇熙,想什麼呢?這麼晚了,別等你爸了,咱們先吃飯。」
祁宇熙側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微微的點了點頭。
江念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就聽到樓下江念有些慌亂的聲音:「飛遠,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祁宇熙眉頭一皺,他很快的翻身下床出了自己的房間。
他飛快的下樓,到了大廳只見自己的父親頭髮上,身上都是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有一些乾涸的血漬。
「爸,你是怎麼了!」祁宇熙跑到祁飛遠的身邊,看著自己的父親。
江念在一邊捂著嘴忍不住哭了起來。
祁飛遠看到祁宇熙回來了,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驚訝。
然後他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只是一不留神摔了一跤。」
他說著,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抬頭一看,不遠處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杯盤。
他伸手指了指餐桌「呵……宇熙你看,你這一回來你媽給你準備了多少好吃的。你們不用等我了,先吃吧。我去衝下澡換件衣服。」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自己還在哭泣的妻子,眼中透出一絲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