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關鍵時候『大姨媽』還真是給力啊!
揚著唇,她跳起來,哼著輕快的曲兒去了洗手間……
浴。室裡,祁夜墨站在噴頭下,避過肩上的傷,拚命衝著涼水澡。
「該死的女人,給我等著!」
這件事的後續——
是以葉歡瑜呼呼大睡為終結點。
關鍵是,這妞兒完全不介意身旁躺了誰,還灰常爺兒們地叉。開腿呈『大』字型躺著。
睡得那叫一個舒坦啊~。
以至於墨爺咬牙切齒,瞪著這女人許久許久都難以入眠……
這算他此生過的最甜蜜卻也最折磨的蜜月之旅。
墨爺憤憤著躺下了。
夜裡,突然一陣笑囈輕柔地劃過他的耳際。
他猛然睜開眼,才發現這女人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磨著牙笑得可歡了……
死死瞪著她,「算你狠!」
終於領悟到,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離死別;
而是最愛的你躺在我身旁,卻不能佔、有、你!
早晨,新一輪的太陽剛剛升起,萬物復甦。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淺眠中的祁夜墨。
他起身,沉著眉去了陽台接電話……
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葉歡瑜已經起身洗漱了。
「今天必須要回去了。」
「啊?」她牙刷還塞在嘴裡。
「我父親……中風了。」他有些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她一愣,好端端的,祁老爺子怎麼中風了?隨即,她咕嚕一口水,吐掉滿嘴的泡沫,「走!」
「……」他有些意外,「去哪兒?」
她牽著他的手就往裡屋走,「收拾行李回a市啊!」
他看著她匆忙的樣子,她的手心傳來的溫熱,不知不覺溫暖了他的心……
a市。
一下飛機。
立即感受到a市天寒地凍的冰冷。
這是與沙巴截然相反的氣候。
卻也在轉眼間,凍結了她在沙巴的熱情。
葉歡瑜一時間不太適應,抱著臂彎瑟縮了一下。
祁夜墨將自己的大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她的肩膀上,「穿著,別著涼了。」
旋即,拉著她的手就往機場大門口走——
「等等。」她停住腳步。
「怎麼了?」他擰眉。
「我們……還是分開走吧……」她下意識地從他大手裡抽。出來,無名指的鑽戒劃疼了他的掌心。
「你在怕什麼?」他眸子明顯不悅,父親的病情已經夠讓他焦心了,她還在彆扭什麼?
「我……」她遲疑地搖搖頭,「你答應過我的,不公開我們目前的關係。」
又或者,她害怕被千夫所指。
「……」他沉著眉,掌心空落落的,餘溫瞬間被冰冷替代。
「祁夜墨,你快走吧。你父親還在等你呢。」她催促著,怕耽誤他的時間。
他定睛看了她一眼,最終妥協,拉過她的身子,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晚上我再去你那兒,等我!」
有些不捨地鬆開她的手,旋即,他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葉歡瑜怔怔地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明明,他是孩子的父親,她是孩子的母親。
卻為何變成了如此不堪的關係?
「祁夜墨,你若是真的愛我,為何又要娶菲兒呢……」
她呢喃,歎息,心漸漸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