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憑什麼呢?
倪如畫你當他還是黎哥哥,你當他還是你喜歡了十年,認識了二十年的黎哥哥,你當他還是一如從前把你捧在手心,讓你遠離一切麻煩只是活在自己的小天地無憂無慮麼?
不,你現在有了景庚,你已經選擇了景庚拋棄了他,你現在又憑什麼請他來幫你,而且是幫助另一個男人,這種殘忍只有她才敢對他做吧。懶
「你可以不幫我。」她永遠不會對他低頭服輸,似乎是這些年來喜歡他的後遺症,覺得低頭就是屈從,所以從不,即便是現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轉身就要走,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抱住,身體抵著身體,兩相碰撞身體都在痛,可是這種痛卻遠沒有心上的痛來的讓人無法承受。
「倪如畫,我發現報應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可怕。」他聲音低低輕緩,動人心魄,暖的讓人不忍拒絕。
她卻無動於衷,也不能夠對這個懷抱有所反應,緊咬嘴唇目光清遠,「在我受罪的那些年,我從未覺得可怕。」
本來答應她在她畢業那天晚上能夠陪她去吃這個城市最好的海底餐廳,可是在她盛裝出發在餐廳等到服務生來請她挪挪地方的時候,黎天宇都沒出現,她打電話過去催促,卻只得到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姍姍喜歡一對鐲子我正在陪她買,如果餓了就不必等了。」她儘管是心酸,卻還是執著等待,只是因為這樣的特別時刻必須有他的存在她才覺得真實,再下一個小時他們兩人才姍姍來遲,田姍姍嬌滴滴的晃動著手中剛買的手鐲,說了些什麼是她星座最適合的紫水晶,有扭轉運勢的作用,如畫卻只望著一直淺淺淡淡含笑望著田姍姍的黎天宇,心也隨著那水晶漸漸冷卻。蟲
儘管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因為黎天宇身邊總是紅顏不斷,而他也似乎對這樣送上門的情緣沒有什麼抵抗之心,只要人家投懷送抱,他大多是不會折人好意,秉著這樣的好心,卻是一直在傷害著如畫。
他懷抱更緊一緊,並不想聽到她這樣的回答,「雖然我知道遲了,可是,我相信憑借我們之間的默契是可以回到那時候的。」他聲音刻意一頓,「只要你想。」
如畫沒有說話。
如果有如果的話,不要讓景庚出現,她或許就會隨著黎天宇的想法和他在一起,沒有任何障礙和阻隔。可是沒有如果,景庚的出現改變了一切,再沒有什麼是必須要對他好,再沒有什麼生命中只能夠對著一個人微笑,再沒有什麼規定是她只能夠是黎天宇的附屬品。
「這件事情我知道我做的莽撞了,我現在去和那記者說,說我是胡說八道的,讓他們不要往報紙上登。」她一邊說著一邊掙著,可是抱著她的那人依舊不依不饒,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反而是慢慢悠悠的說道,「要是想讓我幫你的景庚也未嘗不可,只是。」他刻意大喘氣,語義含笑,俊臉側過來和她四目相對。
「你要幫就幫,不幫拉倒,你以為我就有你一個人,實在不行我就去求求別人,我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幫我這個忙的。」西陵曾略帶醋意的對著如畫說過,不過僅是那一次,她說我從沒見過一個人敢對黎台長說話那麼沒有禮貌的,雖然他年紀輕卻是備受尊重的,只有你敢,還敢在會上和他抻著脖子爭執,她不以為意,二十年來他們一直都是這樣,說話從未有什麼你大我小,大部分時間都是黎天宇壓搾她,很少的時間她才冬眠甦醒偶爾反抗。
他這次是真的放開了手,她才覺得秋風一涼,剛才他緊抱著到沒有察覺到冷來。
「那你去,我希望你在明早之前能夠找到比我還要有可報導的人選,還有你也要和媒體好好解釋清楚你到底為什麼忽然又不是和我結婚在一晚之間換了一個人,這些事情我麻煩你在去和媒體說之前都想清楚,你出什麼問題我不擔心,我是怕你就此壞了我們電視台的名聲。」
在這條路上走有多麼辛苦如畫和從知曉,如果沒有暖嘉的美貌和愛慕虛榮之心是不能夠一直借助各種男人的力量往上攀,如果沒有西陵的犀利和聰穎根本無從在爾虞我詐陰謀詭計之中順利脫逃,如畫並不是沒有人想要潛規則她,只是想要潛規則她的人首先要比黎天宇更有能力,其次要不畏懼黎天宇的人脈和家族關係敢和他硬碰硬,不然是根本沒有機會近如畫的身,所以這些年,無人能夠近如畫的身,而那些什麼詭計,更是黎天宇一句話就可以擺平的,誰讓他本人就是詭計之王。男人若是不懂得怎麼用計怎麼揣測人心,無以立足。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在我身邊,不能夠聯繫景庚,不能夠見他,不能夠和他說話,如果他找到你,你也要避開。」黎天宇說的如此雲淡風輕,只要一年,可是一年會有多少變化,說不定一年景庚早就和別人在一起,他果真聰明,這樣的交易讓人看上去覺得多麼的公平,不過是一年不見景庚而已,如果是真愛怕什麼一年,就算是十年,幾十年都不怕,可是黎天宇算準了如畫和景庚並沒有到缺了誰就不可以的地步,而且景庚畢竟身處娛樂圈,沒有了如畫不知會有多少比如畫更好的女人前仆後繼的來補缺,黎天宇賭的就是這個。
「從他的演唱會結束後開始計算吧。我想要幫他弄好演唱會。」她深知,破釜沉舟,她別無選擇。
人已站在風口浪尖,她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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