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睿哲去了一趟蘭會所,會所老闆馬上給他安排了新上位的頭牌紅顏,笑臉相迎、伺候周到,但他俊臉冷漠,吩咐只見顧依依。
於是老闆一個電話,馬上把顧依依從住處叫了過來,讓她陪滕老闆。
顧依依全身上下穿的是頂級名牌,住的是別墅,開的是名車,踩著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臀部裹著緊窄的花苞裙,風姿綽約的一扭一扭往門裡走。
「滕老闆,今天這麼有空啊。」她坐到滕睿哲面前,伸手為他倒茶,白皙的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鑽戒,妝容妖艷,「依依最近挺忙的,剛剛找到了歸宿,要裝修新別墅,搬家,但既然是滕老闆來了,那一定要來見見。」
她把茶雙手奉上,曖昧看著對面的男人:「滕總最近又迷人了不少,肯定是有了愛情的滋潤,心情大好,所以才記得來找依依。」
滕睿哲冷眸一笑,目光凌厲:「別在我面前演戲,往後的日子,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而做了某官員的情婦之後,你將會死得更快!」
顧依依聞言臉色微微變了,笑道:「滕總怎麼知道我做情婦是為了幸福,而不是拉著大家跟我一起下地獄?滕總,你可真狠心,竟然對依依說出這番話。不過滕總,我們做項交易怎麼樣?」
「你以為自己現在還有這資格?」滕睿哲劍眉飛揚,看著顧依依的神色沒有變,但利眸閃爍著諷刺與寒光:「與政府官員上床,套出他在官場上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以此威脅他拋妻棄子娶你?三年前李監獄長沉迷你的美色,心甘情願為你做了一些事,但三年後他可不這麼想。他玩膩了你顧依依,其次你威脅了他,一直抓著他的把柄不放,若逼急了,他一樣會殺你滅口!」
「那又如何?」顧依依不怕反笑,笑得風情萬種,挑釁又癡迷的望著面前的男人:「只要不是死在滕老闆你手上,我死誰手上都無所謂。而且,沒有了他,我還有別的男人,他們同樣會用官場上的權力為我辦事,討我歡心。我現在誰都不怕,滕老闆你信麼?呵~」
「我信絕世相師全文閱讀。」滕睿哲眸光陰鷙,冷冷掀唇,「但同時我也相信,你顧依依不怕死,但絕對怕蹲監獄!」
——
兩天的時間,黛藺與古妤合資開的店子裝修好了,現代時尚的格調,開了落地窗,擺滿長桌沙發;分上下兩樓,店裡全是格子窗裝飾,擺了幾盆室內樹,廚房半透明,吊燈精美,溫馨得像一個家。
黛藺見第一眼的時候,被嚇到了,萬萬沒想到一個早餐店被裝修成了一個時尚餐廳,一定花了不少錢!
但古妤告訴她,這些長桌沙發什麼的,全部是從她一個朋友那低價買來的,沒花多少錢。因為那朋友正有餐廳轉讓,店裡的東西全部低價處理,於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律拖運到這兒來。
至於店子裝修,由於店面不大,前老闆裝修過,便稍微粉刷翻新了一下,放了幾面鏡子,把樓梯弄了弄,掛上幾幅有品位的畫,便差不多了。
「我算一算啊,算好了我們平攤。」古妤拿著她的袖珍型計算器在滴滴滴的算,白皙指尖按得飛快,「傢俱花了兩千八,裝修加材料和工人工資,一共是八千九百……」
「那豈不是一萬多了?」黛藺斷然打斷她,俏臉沉重:「我們的預算不是這麼多的,只是開一個簡單的早餐店,一兩千塊就可以搞定。」
「所以這裡不單單是早餐店,還是餐廳,這麼舒服的環境,東西好吃又便宜,客人們會經常光顧的,到時候這一萬多塊不就穩賺回來了?」古妤把她的寶貝計算器收起來,漂亮的臉蛋笑成了一朵花,指著外面的那排老房子,「你瞧,附近都是高樓大廈,繁華競逐,就你們住的那片老房子等著拆遷了,一旦拆遷,這裡的經濟就又帶動了起來,接著我們的店子也跟著沾光,穩賺不賠的。」
其實剛才她是把裝修數目說少了一大半,就是怕黛藺心有顧慮。
想想這一地段多繁華啊,最簡單的裝修也要兩三萬的,哪有幾千塊錢的裝修。所以,她少說的那筆錢算滕總的,待會找滕總要回來。
「拆遷的事,可能是一年後才動工,然後要擴建商業大樓,難道你等到幾年後做生意?」黛藺反問她。
「那我們就先小賺,等拆遷後再大賺嘍,有錢賺就先賺,對不對。」古妤依舊笑瞇瞇的,又指著附近的商業大樓給她看,「我們肯定不僅僅是賺你們大院那一區的生意,而是賺這邊的。這幾天我看清楚了,來這兒吃早餐的通常是上班族、通勤族,大院裡的大媽大嬸們則喜歡去菜市場那邊,順便買菜。」
「嗯,這個我早知道了。」黛藺輕輕點頭,心中的顧慮不是這個,而是錢的問題,「我這個學期的學費還沒有交,馬上就期末考了,如果學費交不上,就不准參加考試,拿不到學分。」
她在這裡住了三四個月,對這裡的情況當然熟悉,也喜歡古妤的裝修格調。但她現在處處需要錢,哪來的資本去做這種風險生意?若是賠了呢?到時候她連買腸胃藥的錢都沒有了!
「嗯,這是個問題。那我先借你?」古妤友好伸出她的橄欖枝,又柔聲寬慰她,「我們這是小本生意,賺賺賠賠的資金數目起伏不大,黛藺你不需要擔心會破產。若是賠了,我小秘還心肝肉的疼呢!」
她這樣一說,黛藺輕輕笑了,清道:「既然都已經裝修了,顧慮這些也沒用,我們好好幹,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嗯,成交!」小秘兩隻眼睛笑成了月牙,趁熱打鐵,「那黛藺,我們是朋友了對不對,幾千塊的學費我幫你先墊著……」
「學費還是我自己出,就是這裡的裝修費需要先欠你一兩個月。」黛藺婉言拒絕,回以一笑。
於是她們的店子就這樣開張了,邀請了大院裡所有的鄰居來免費喝湯,並且對外免費一天,直到鮮湯售完為止魔尊仙皇最新章節。
一時間,店子裡的人爆滿,李嬸和黛藺古妤忙得不可開交,既要煮湯,又要做一些可口的小吃,在店子裡差點跑斷腿。好在那些鄰居也給面子,喝完湯就來幫忙了,幫她們端菜上湯。
張春喜也在其中之列,眼見這裡裝修的這麼好,像那高級餐廳似的,坐那沙發都覺得享受,心裡又開始冒酸水了。
她趁店子裡忙,跑到二樓轉悠了一圈,心想,等她把僱主的幾萬塊錢拿到手,也在旁邊開家店子,把生意都搶過來。阿彬母子犯事進了警察局,憑什麼生意就歸蘇黛藺了?住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能把這裡的生意撿起來,自己接著干,沒有誰能吞獨食!
「服務員,給我們來一份黃辣椒醬和一份蚵仔煎、香雞排,這些小吃我們另外付費。」旁邊的客人大聲喊她,以為她是這裡的幫傭。
她聞言笑了起來,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這裡的服務員,也是這裡的客人,那個才是這裡的服務員,你們叫她。」她用手指一指樓下正忙得不可開交的黛藺,扭身下樓了。
然後與兩個關係好的大嬸提前離開了,說是晚上兒子要過來她這邊,去菜市場買菜。
但是等走到菜市場,她就把那兩大嬸支開了,鬼鬼祟祟走到一僻靜處,等著那兩男人現身。
兩神秘男子很快就現身了,問她藥用完沒。
「剩下半包,我昨天就倒在她的中藥裡了,你們放心。」她點頭保證。
「好,這是另外一劑藥。」兩男人又拿出一包同樣的藥粉和一包藍紙藥粉,以及一牛皮紙袋現鈔,吩咐她:「前一劑藥是慢性藥,在懲罰她的子宮,毒性由淺入深,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你接著給她餵服。但現在這一包,藥性非常強,如果她還是有了妊娠反應,馬上放進她的食物裡,越快越好!」
「那我每隔三天來這裡取一次藥和錢嗎?」
「以後不必了!如果她能把這三包藥都吃完,差不多就不能生孩子了!你辦事的時候悠著點,不要讓人發現了!」兩男人低聲快速囑咐,左右看了看,不再贅言,幾步就消失不見。
張春喜樂死了,高高興興把牛皮紙袋裡的錢點了點,拎著她的菜簍返回去買菜。
——
黛藺在店子裡忙碌了大半天,忙到那幾個古樸古香、雕工精美的大瓦罐裡的雞湯、筒子骨湯全部免費售完,才累得直接躺沙發上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她摀住了腹部,總覺得那裡在若有似無的刺痛,分不清是子宮疼還是腸胃疼,疼得她睡不安穩,在沙發上不斷翻身。
但是當她醒來的時候,腹部又是不疼的,全身上下除了疲累,沒有其他異樣。她用手撫撫額,扭頭呆呆望著窗戶外面,一時還沒從睡夢裡轉醒過來。
剛才她做了夢,夢見監獄的獄友在踹她的肚子,踹到她蜷縮在地上,不停的叫爸爸,叫睿哲哥哥,肚子越來越疼,卻沒有人來救她。
她用手背拭了拭額頭上的冷汗,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明白獄中的事都過去好久了,為什麼還在夢中出現?
難道是因為肚子痛?
「黛藺,晚上酒店的班幫我請假,我好睏,不想去了。」睡在旁邊的古妤發出一陣沙啞的咕噥,翻個身繼續睡,呼呼直響,看來是真的累到了極點。
黛藺回過頭,這才發現店子裡是黑的,沒有開燈,靜悄悄的。
她看看時間,發現晚上六點鐘了,連忙起身去洗手間洗臉,準備趕著去酒店上班北宋小廚師。但是在洗手間穿褲子的時候,她發現她的內褲上又滲了少量的血,新滲的,像沒乾淨的經血。
一瞬間她有些驚慌,總覺得這出血有些不對勁,讓她忐忑不安。於是飛快的跑回住處換了衣服,先去酒店上班,再擇日去醫院做檢查。
而這一晚,滕睿哲沒有在酒店訂房間見她,不知道去了哪裡,她卻在前廳負責點菜的時候,遇到了前來吃飯的蕭梓夫婦和高晚玉。
蕭梓可能沒有想到她還會回來這裡上班,見到她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抹驚訝,頓時沒有了吃飯的輕快心情。
他複雜看著她,眼神裡不再是充滿柔情和寵溺,而是一種陌生與淡漠,像一個過客。
而這樣一個剛剛結婚的男子,身上儒雅的氣質改變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透著一股沉穩與冷靜。
他看黛藺一眼,既沒有問一句『最近過的好嗎』,也沒有為當日擦鞋的事道歉,而是看過一眼後,將注意力放在他老婆和小姨子身上,問她們點好菜沒有?
高晚晴姐妹早在黛藺進來的時候,就認出她來了,但姐妹倆都沒有出聲,若無其事點菜,說說笑笑的,笑聲清脆悅耳。
黛藺則一邊為她們點單,一邊公事公辦的為她們介紹酒店新推出的菜色,推薦試吃。
「我姐懷孕了,不能吃腥味重的菜。」高晚玉突然嬌聲打斷她,抬起下巴,嬌脆的聲音裡揚著一絲驕傲,「最近她妊娠反應特別強烈,稍微聞一點魚腥味,就吐個不停,估計是我那小侄兒在調皮。所以你推薦一些可口、味道又不太重的新菜色。你要知道,不是用多種調料調製出來、又保持原汁原味的菜色,才是你們酒店貨真價實的廚藝。」
黛藺聽著,瞧一眼高晚晴嬌羞的臉,擺出職業的微笑:「原來蕭少夫人懷孕了,先在這裡說聲恭喜。不知道少夫人想吃什麼菜?」
「謝謝,就我們剛才點的那些,麻煩你了。」高晚晴優雅微笑著,將菜單冊子推還過來,絲毫不為難黛藺,果真是富貴人家的大家閨秀:「上次的事,是晚玉有錯在先,還請蘇小姐不要記在心上。這是家父讓晚晴帶過來的慈善基金,因一直找不到蘇小姐,所以沒法送到蘇小姐手上。」
她從手包裡拿出一份文件和一張數目不小的支票,雙手遞過來:「還請蘇小姐接下,蘇小姐心寬肚量大,一定不計前嫌。」
黛藺看著那些東西,沒接,清瑩瑩的目光落到蕭梓身上,想看他是什麼表情,卻發現他雙目淡漠,支持他妻子的做法:「上次在婚宴上發生的事,純屬意外和誤會,對蘇小姐造成的傷害,我們感到很抱歉。蘇小姐你接下吧,這是對你的補償。」
黛藺沒有接,對蕭梓輕輕一笑:「如果什麼樣的傷害都能用錢來補償,那你當初把我扔在婚車上不管的舉動該怎麼算?蕭梓,其實如果你實在介意那一個雨夜,你大可直接取消與我的婚禮,不與我結婚。可你卻選擇讓我坐在婚車裡,當眾出醜!你真的好狠啊。」
她笑了笑,又分明是不怪這個男人的,而是怪自己,「如果不是你這麼狠,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差點又犯了一個大錯!?現在你過得幸福,蕭伯母很欣慰,我也欣慰。因為被你當場拒婚,總好過與你結成怨偶,做一輩子陌路夫妻!蕭梓,雖然你在婚宴上不肯幫我說公道話,形同陌路,但我會永遠記得,曾經有一個蕭梓,是唯一一個肯在我剛出獄的那段時間,給我溫暖的人。」
她輕輕鬆鬆敘說,看著蕭梓夫婦微變的臉色,笑得若無其事:「慈善基金你們收回去,我不會要的,留給你們重建。我現在去讓服務生上菜,請稍等。」
抱著菜單轉身走出去,為他們帶上門,俏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一會後為他們布菜,已經不再說一句話,示意服務生上菜,請他們慢用,繼續自己的工作英雄聯盟闖異界。
她其實很累,腰酸腿痛,需要休息,但身為實習經理,必須要為各部門處理各種瑣碎事。空閒的時候她會想,要是能坐辦公室當白領該有多好啊,寧可被電腦輻射,做腦力工作,也不要跑斷腿。
不過也就是疲累的時候想一想了,跑一跑能鍛煉身體,加強她的肺活量,她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此刻,在前廳和客房部轉了一圈後,她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偷得一點空閒坐著休息。旁邊的幾個經理則在聊天,對酒店易主的事議論紛紛,正小聲猜測新老闆到底是誰。
酒店換大老闆了?而且換老闆後,酒店不會改革,也不會裁員?
黛藺把這個問題在心裡打了個轉,左耳進右耳出,事不關己的閉目休息。反正這酒店的老闆她就沒見過一次,換與不換有什麼區別?
「喂,小蘇,你現在有時間的是吧?酒店後門有兩堆垃圾,打電話叫垃圾車來拖運,不然氣味會傳到前廳來。」見她有時間睡覺,同辦公室的前輩們可不饒過她,什麼事都留給她做,「反正你前廳、客房部、衛生部每樣負責一點,那這也算你的工作。剛才廚房間有人打電話到辦公室投訴過了,說垃圾一直沒有人處理,臭味熏天。」
「我去處理。」黛藺不與她們爭,安靜起身走出去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那群女人在肆無忌憚的八卦——
「本來她被迫下跪,給那些有錢人擦鞋,我還是很同情她的,後來她不但不辭職,還坐上了經理的位子,我就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了。我猜她就是故意走上前去,讓高晚玉小姐撞的。」
「那她怎麼猜得到高家會給她道歉?如果不道歉呢?豈不是白撞了?」
「咦,這你可就不懂了。人怕出名豬怕壯,高家是富貴人家,既然被偷拍了撞人的場面,那一定會道歉,道歉是為了保面子,在公眾面前做樣子。」
「那可真有心機的。想不到她年齡這麼小,就懂得玩手段了。」
「……」
黛藺聽著這番言辭走遠,淡淡笑了笑。目前她還只是一個實習的小經理,打雜的,就被她們說成這樣。如果告訴她們,她還想往上爬,坐上更高的位子,甚至想進美資企業,不知道她們的反應會是怎樣?
諷刺她異想天開麼?
不過,自己的路不是靠別人的嘴巴去說,而是靠自己去走的。她想達到什麼樣的位置,就用什麼樣的努力去爭取,與別人無關。
她走到酒店後門,監督垃圾車把門外的那兩大堆垃圾清理乾淨,並順便檢查了一下後巷的通水溝情況,看有沒有堵塞情況。
而這個時候,寂靜的後巷裡,高晚晴出現了,輕輕喊了她一聲『蘇小姐』,示意一邊交談。
「蘇小姐,這些錢你拿著。」高晚晴堅持要把錢給黛藺,借用上洗手間的時間,跟著黛藺尋來了這裡,並道:「蘇小姐,不管你與蕭梓以前發生過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有了他的孩子,身和心都他的……」
黛藺眉頭一蹙,發出一聲冷笑:「沒有人說你不是他的。難不成你現在嫁了他,就不允許我們以前相遇過?高小姐,你追來這裡的用意,無非就是讓我不要再纏著他,不要再說那番『永遠記得蕭梓』的話。可我的樣子,看起來是對他還有舊情嗎?」
高晚晴不出聲,柔靜的眼神立即轉為防備和敵意,目地昭然若揭。
黛藺心頭一冷,亦冷冷看著這個女人代理艦長的幸福生活。拿這種眼神看她是什麼意思?她除了上次冒冒失失追去婚宴現場受辱,還做過什麼得罪她高家的事了?!
她蘇黛藺遇見蕭梓在高晚晴之前,難道你們結婚了,我就不能把話跟蕭梓說清楚?
「你知道我們新婚夜的時候,他說了句什麼話嗎?」高晚晴靜默了良久,突然出聲說道。輕柔的嗓音根本不是在問黛藺,而是在自問自答,緊緊盯著黛藺玉潔的臉:「他說我的身子真乾淨,像一塊純潔的美玉,沒有被其他男人碰過。而曾經有個女人,在他焦頭爛額,一再給予信任的時候,還是與其他男人發生了關係。所以他在母親逝去的絕望那刻,選擇放棄了她!而我,是給他帶來全新希望的那個女人。」
黛藺聽著,把素手悄然輕握,心弦還是被撥動了一下,冷笑道:「既是如此,又為什麼來找我?!你高家帶給我的羞辱,早已蓋過了我與蕭梓曾經的那段情。我沒有對不起你們任何一個人,只有你們欠我的!」
「我這不叫找你,你現在的身份不配與我們平起平坐!」高晚晴冷聲譏諷道,眼睛裡蓄著對情敵的敵意,「我是來警告你,以後不要不知羞恥跟在我們的婚車後面跑,蕭梓是我的男人,無論你是下跪擦鞋裝可憐,他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他嫌你髒!公主與乞丐,本小姐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先掂量清楚了,再來追著跑!」
黛藺的小臉一下子變白了,目光驟冷,指著高晚晴走過來的那條路:「順著這條路,滾回你男人身邊去!你的男人我屑於要!」
——
鄒小涵的食物中毒,把全家人都嚇壞了,滕睿哲抱她去醫院急救的那一天,鄒家的一大家子人全部過來了。
書記夫人趕過來的時候,擔憂歸擔憂,但非常欣喜。因為是睿哲抱小涵過來的,貌似兩人的關係因這病靠近了一些,讓他看到了小涵的虛弱與不堪一擊。
同時也讓這個男人知道,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經得起傷害的!也不是只有蘇黛藺這樣一個女人值得心疼,誰家的女兒不是心肝寶貝,活該被你這樣傷害?
這天,書記夫人沒有守在床邊,出去做她自己的事去了。
鄒小涵穿著病號服,拿著錢包,直接穿梭在醫院走廊上,走出了醫院。她攔了出租車,直奔滕睿哲的單身公寓方向。
但到達後,她僅在周圍繞了一圈,確定他在家後,又坐上一輛出租車繼續往前走,沒有方向的前行,鬧失蹤。
幾個小時後,醫院就炸開了鍋,驚慌失措的找人,急得書記一家團團轉。
「這下怎麼辦?我好怕這孩子想不開。醫生不是說了是小病,還有待觀察嗎?」書記夫人躺在丈夫懷裡哭成了淚人兒,一邊抹眼淚,一邊著急,「我們家都沒有什麼大病,從小把她養的也好,怎麼可能得病。老鄒,我好怕她想不開!醫生根本沒有說什麼的,我也沒對她說什麼。」
鄒書記把老婆摟緊,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心緒不安,「沒事,會找到的。可能是這次三亞之行對她的打擊太大,她想出去走走。」
「那不管怎樣,也要先把她找到呀,她就穿著病號服出去了……老鄒,也給滕家打個電話吧,別說病的事,就說食物中毒和感冒……」
——
這邊,鄒小涵去了哪裡呢?她就坐在路邊的一家台灣小吃店吃酸辣粉,加了好多的辣醬和醋,把整瓶醋、整瓶辣醬都倒進面裡了。
而讓店家驚訝的是,這女子居然還夾著面吃,吃得眼淚汪汪的,不知是在哭,還是被酸辣成這樣的。
「小姐,你辣醬放多了。」店家怕出事,走過來提醒她東北靈異檔案全文閱讀。
誰知鄒小涵卻讓店家再來一瓶辣醬:「我喜歡吃這樣的,再來一份!」
——
滕睿哲原本在自己公寓處理顧依依的事,現在,則在接聽鄒家打來的電話。
顧依依利用多年的手段,在官場上認識了一些人,被這些人罩著,蘭會所不敢貿然開除她,她在外面也買了高級別墅,過得像富太太似的,實則是個情婦。
而且這女人不僅承認了澤州大學打人的人,也坦蕩蕩的承認,只要她一天不死,她一天不會讓某些人好過。因為這是他逼她的!原本她只是小懲大誡,出出惡氣,但既然他要跟她算賬,那她就不客氣了!她若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顧依依的這一轉變突兀而尖銳,就跟她突然由高高在上的頭牌淪落為風塵三陪女一樣,讓所有的人都無法接受。
但衝擊力過了,人就能接受了。
滕睿哲只是忽然想起,這幾年來顧依依對他的示好和求歡,以及那火熱的眼神。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疏遠這個女人?早在黛藺在蘭會所在做服務員的那一次,顧依依就當著他的面脫衣服,妖嬈嫵媚的脫得精光!
記得那一次,還有黛藺在場。
「睿哲,小涵離開醫院了,還穿著病號服,你去你們以前約會過的地方找一找,我怕她想不開。」電話裡傳來鄒書記焦急的聲音。
「我和她以前就在鄒家附近走了走,沒去什麼地方,她怎麼了?」他不以為然。
「她從三亞回來,情緒一直就不大好。現在加上生病,意志力消沉……睿哲,你這次在三亞確實做得過分了,從小到大,我從沒見過她這樣。」
睿哲劍眉一挑,「她現在還年輕,以後經歷的事會更多!我會派人去找,但我自己有事情要忙,不能親自找了。」他果斷掛電話,拎起他的大衣外套出門。
下午torn打電話來說,她們的店子開業幾天了,都不見老闆你來慶祝,是不是忘記你的小白兔了?小白兔這幾天每天忙到虛脫,還要上課,上班,總要送藍花來安慰安慰一下吧。這幾天晚上我都睡店子裡,不會再打擾到你們的。
於是他把原本的一束玫瑰,讓花店增加到999朵,還買了情趣用的丁字褲褲和套套,一起放在他的車裡,開車前往黛藺的住處。
此刻正是夕陽西下,他靜靜開車,想起了黛藺的那些避孕藥,意氣風發的俊臉陡然變得沉重起來,不知拿這個女人如何是好。
他也算是退了一步的,不然他也不會準備套套,遷就她。套套這種東西讓男人有被束縛的感覺,討厭之極。但他沒成功用孩子套住她,反倒讓自己被套套套住了,真他媽的狼狽!
torn說,小女人還是把維生素當避孕藥吃了,吃得那個急迫啊,生怕懷上了孩子!滕總您還是放過她吧,沒有孩子,小女人一樣不會跑的,有小秘在呢。您就暫時先把小雪球當您兒子。
小雪球早就是他狗兒子,什麼『當』不『當』的!他想要的是他和黛藺的寶寶,最好是長得像黛藺的寶寶,哇哇直叫的!
想到此,他勾唇一笑,覺得自己真是達到了跟古俊同樣的年齡,坐在車裡想寶寶。
他靜靜開著車,發現前面的那家台灣小吃店有點眼熟,似乎和誰來這裡吃過,瞟了一眼,而這飛快的一眼,讓他看到了穿著病號服的鄒小涵!
鄒小涵吃得滿眼的淚水,不知是在哭,還是在吃麵,還在不斷的加辣椒,四周的人則擔憂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