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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3 不可一世的傅少(精彩高潮,爽) 文 / 君青染

    巨大空曠的一片空地中,陽光投灑在每一個人的週身,環繞於周邊的色彩斑斕,人聲鼎沸的現場中此刻的氣氛異常的詭異,甚至算得上有了微妙的安靜。

    鄭毅的出現有了無數人的目光關注,但同時這些目光中卻也有著不同的色彩,不可不說,每一個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過去的。

    對於這些人灼熱的視線,鄭毅這個外表溫和內心銳利的男人根本就毫無一絲壓力,他在商界這麼多年以來,什麼樣的眼神沒有見過?到如今除非是傅賓鴻當下的眼神兒,否則其他人的目光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一句話也不說的傅月溪就那樣沉默的站在原來,平靜的美麗臉龐上不帶任何表情,令人捉摸不透的同時,卻又讓眾多投標者心底疑惑,她到底是如大家心目中想像一般花瓶還是根本就有料有底牌?

    這一場投標雖然所在場地較為寒顫,並且沒有任何遮風擋雨的帳篷,可是僅僅這一塊地皮便引來無數商界大佬巨鱷們,京都中的世家也大約都到場了,權貴無數豪門大多。

    關注著這一場投標的同時,每個人的心底最想看到的,實際上都是這一場傅氏內鬥最終的結果。

    「哥,你這話說的太過分了一些吧?我們家鄭毅什麼時候逼過傅月溪跟他挑戰?你要是沒有能力接受這個挑戰,大可以拒絕接受這一場挑戰不是嗎?我們都是自己家人,在家人的面前拒絕這場挑戰難道還會多失面子?」

    但就在氣氛詭異起來的這幾秒鐘之後,一個清亮的女聲從外場響起來,由遠至近而來。

    傅賓然比起無數女性來說要更加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她一開口,幾乎就立刻聚集了所有人的視線與目光,她的出現不但讓場內眾多權貴驚訝了一把,也讓站在傅賓鴻身側壓力巨大的鄭毅一樣驚訝了。

    「媽,你怎麼來了?」

    他毫不掩飾訝異的語氣讓現場內的一眾權貴們心下頓時瞭然,原來傅賓然的出現並不是鄭毅唆使。

    「哼。我要是不來的話,還不知道在這一場投標中你將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你先別說話,一邊兒呆著去!哥,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親兄妹感情就不拿到外邊來說了,可是現在在這麼多京都世家後人的面前,你怎麼能這樣把我兒子黑化呢?」

    傅賓然帶著巨大的失望,一雙眼裡濃濃的悲傷望向傅賓鴻,一臉的不可置信。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當年那個鐵血又錚然,護家又爺們的哥哥嗎?

    賭約的事情本來就是兩個孩子雙方交談之後答應下來的,而賭注更是傅月溪率先開口的不是嗎?為什麼哥哥可以顛倒黑白將家裡的事情直白的說出來,並且把一切醜聞的責任都歸咎在鄭毅身上?

    身為鄭毅的母親,傅氏曾經的大小姐,如今傅氏的旁系,傅賓然怎麼可能甘心?

    「姑姑。你出現的正好,本來我還不想跟你解釋什麼的,可是今天你貿然出現在這裡不說,還不問是非直接質問我的父親,那麼我傅月溪就要站出來說一句話了,昨兒個你在酒吧裡甩了我一個耳光,目的竟然只是為了給你的兒子鄭毅討個公道?你說我沒有良心,竟然會挑戰自己的哥哥?今天你出現在這裡又說我父親顛倒黑白?」

    傅月溪走上前一步來到父親的身旁直接擋住了傅賓然那充滿了憤怒與失望的目光,精緻的鵝蛋臉上那雙鳳眸眼底一片岑涼,這樣的視線就緊緊的鎖住傅賓然,一邊看著她一邊開口說話。

    今日出現在投標現場的眾人中頂多也就只有四五個人是想要在傅氏手中搶到這塊地皮的,其他人要麼就是有能力搶但卻也把機會留給了傅氏之間的內鬥,要麼就是根本無能力搶這塊地皮的擁有權,因此唯有圍觀這一場傅氏內鬥。

    但無論如何現在傅氏家主在此,而傅賓然這個曾經的傅氏大小姐也到場了,好戲竟然比起他們預期之中的加快了上演,內鬥什麼的,窩裡反什麼的可不是就在這無數豪門權貴的面前一同直接上演了麼?

    「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話?要不是你我們傅家能讓這麼多人看笑話嗎?」傅賓然怒瞪著傅月溪,狠狠的呵斥道,她能夠感受到來自於眾人的視線以及那種目光中交織的幸災樂禍與看好戲的得意。

    在京都中生活了這麼四十多年,她傅賓然還從來沒有一天被別人用如此看猴戲般的眼神盯著過。

    曾經她是傅氏大小姐的時候,有誰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就算有人心底不屑於她,也不可能會當眾露出如此赤果果的鄙視,可是現在呢?她活了四十多年的尊貴,全部被這個不懂事的侄女毀於一旦。

    「我可不能閉嘴,畢竟我現在是傅氏的代表人,而你,才是那個該閉嘴的。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那個傅氏大小姐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道理你竟然不懂?白活了四十多年麼?」

    傅月溪一句話,直接把傅賓然的立場給否定了。

    她不再是當初傅氏的大小姐了,因為嫁人了,身份有了極大的改變不說,也從傅氏的正室成為了旁系,這是不可避免的一種約定俗成。

    尤其是之前傅月溪口中所說的那句話,關於酒吧耳光的事件,直接捕捉了在場所有權貴們的耳朵,他們對於這突然被傅月溪提起來的事情還是多少帶著些許興趣的。

    頭一回見到京都中的大家族內鬥,所有人不是隔岸觀火又能怎樣呢?

    「小溪你說什麼?」始終沉默著的傅賓鴻卻在這個時候緊蹙著眉頭開了口,他一雙眼緊緊看著女兒,心底的怒火卻是緩緩的燃燒了起來,因為憤怒,他的雙手有些忍不住的顫抖。

    「爸,你先別著急,我跟姑姑她們周旋一下,你就不要管了,現在我也長大了,您就看著吧。」原本並不打算讓父親知道酒吧內被姑姑甩了一個耳光的事情的傅月溪到現在都不想讓父親發怒。

    因為她完全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情,更有能力為自己討個公道以及那個耳光的代價。

    「小溪……」傅老爹一張老臉上全都是心痛與憤怒交織的神色,原本殺氣重重的視線這會兒更是透著幾分戾氣,那股在軍界之中才會赫赫生出的威風全數渲染在他雖然年邁但卻依舊昂挺的身軀之中,令周圍的權貴們心底也都隱隱有了幾分難言的晦暗,不得不退後一步,讓出一個空間給他們傅家。

    轉過眼看向欲言又止的父親,傅月溪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穿著一身風衣的她今日談不上風華萬千,可是一舉一動都帶著撩人心弦的風情,她雙目與父親對視,用眼神告訴父親,不要擔心,我來處理,我能,我行,我可以。

    壓抑著內心怒火的傅賓鴻看著女兒的表現硬生生的忍住了那口就要噴薄而發的怒火,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因為傅賓然的到場,傅月溪的話,此刻原本詭異的氣氛更加暗潮洶湧了起來,原以為整個京都中的商界全部交手才會產生的這種劇烈氣氛在這一刻因為傅氏的內鬥而散發了出來。

    「傅月溪,你不要信口雌黃了,我打你也是你活該。」傅賓然冷冷一笑,看著對自己不留一絲面子怒火沖天的哥哥,再看看一臉自信春風得意的傅月溪,她強勢果斷的話語脫口而出。

    「嗯,是,你打我,是我活該。因為我以前是傅氏的養女,你對我曾有過一句十八輩祖宗的問候,所以你打我我就得受著。因為我以前只是個傅氏的養女,我被沈曼青折磨羞辱的時候,你幫著一起奚落過我,所以你打我我就得受著。因為我只是個養女,所以我就活該被沈曼青欺負討打,而你幫著一起罵我肆意的謾罵,所以——你打我一巴掌我就得受著?」

    傅月溪的臉色陡然間冷了下來,她的眼清亮有神,璀璨的恍若暗夜裡的星辰,在陽光下折射出來美麗的色彩,一雙粉嫩嫣紅的唇瓣微微掀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這些涼薄的話語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卻令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大吃一驚!

    震驚之中的京都權貴們抬起眼往她堅韌而又挺直的背影看去,只覺得這個單薄的身影此刻竟然像是凝聚了無數的力量,分明是無比悲傷的話語,可是此刻從她到底口中說出來,卻是多出了幾分強硬與冷漠。

    任何一個人說起自己曾經痛苦的往事都不該是這樣冷漠的樣子吧?多少內心深處都有掙扎與苦痛吧?可是為什麼這一刻她的身上卻只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與堅韌?

    不但是所有京都的權貴們驚呆了,傅賓鴻一樣驚呆了,不遠處正往這邊走來的蕭縱腳步一頓,呼吸有一瞬間的窒息,而即將悄然間來到她身邊的傅子玉更是驀然止步,一張英俊的臉龐浮現在陽光下卻是透著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陰戾,狹長的狐眸眼尾處上挑著一絲讓人心驚膽顫的肅殺之氣。

    是的,肅殺。

    這個男人寬肩窄腰一身黑色西裝,但卻置身於眾人之間,渾身肅殺。

    蕭瑟?

    膽顫?

    懼怕?

    這一刻,溫暖的陽光根本無法令在場的所有人心暖起來,因為他們能夠感受到一股如芒刺在背的寒意正在逼近,那股強大而又懾人的氣勢自傅月溪的話一出以來,便直直的射入了每一個人的心頭深處,讓大家的靈魂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那種山雨欲來的風暴。

    強烈的肝顫兒正在折磨著所有混跡於軍政商三界的權貴們,每一個人的心底深處都為這一霍然出現的寒意而疑惑著。

    那是一種從腳底深處鑽出來的冷意。

    瀰漫在他們週身的同時,也讓大家的骨血之中都有了為之臣服的**,不知道是誰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竟是令一眾年邁的權貴們都有了一絲絲的忌憚。

    「姑姑?叫你一聲姑姑,真的是對你尊重了,我十歲那年到的傅家,你和沈曼青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心知肚明,而我之所以對你還懷有一絲感激之意,那是因為在五年前沈曼青把我從車廂中推下車的那一刻,你回過頭以憐憫與心痛的眼神看過我一眼,就是這一眼讓我知道,你根本還心存善意,所以我才會對你有所感激。」

    這個話一出,又是全場默然。

    五年前,她過的這是生活嗎?

    從車廂中推下車?這是要她去死嗎?

    為什麼傅家內部竟然暗藏著如此之多的秘密?

    這一刻,沈曼青這個名字,在所有人的心底都貼上了惡毒的標籤。

    「可是昨天你在酒吧裡找到我,根本沒有問過我任何事情,直接見面就給了我一個耳光,行!你是父親的妹妹,我把你當成姑姑,這一巴掌無論如何我都受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顛倒黑白到這種地步?到底是誰告訴你我傅月溪親口挑戰你的兒子鄭毅?呵呵,你聽了不覺的可笑麼?你以為鄭毅在商界的能力夠強,而我挑戰他是自尋死路,那麼既然如此我又怎麼可能會傻逼似的去挑戰他呢?我是腦殘嗎?」

    傅月溪說這話,臉色冷漠,語氣堅挺,沒有任何感情的眼就這樣直直的望向對面的傅賓然,她慢慢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這一笑,雖然輕慢了許多,但卻是從骨子裡透出一分濕冷來。

    她走前一步靠近她,眼底有著明顯的嘲笑:「而現在,你又把責任推卸到我父親身上,你這是在黑他你知道嗎?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在場的誰不知道?你以為你這樣詆毀他,就會有人相信嗎?我還是個養女的時候,父親就對我夠好了。對於我來說,他是我在傅家唯一的溫暖,而你呢?」

    再走前一步,她再度逼近傅賓然,眼底的濕冷也在這一刻迅速被銳利刺人的冷光代替,那宛如刀子一般的視線戳在了傅賓然的心口深處,一刀又一刀,深深的剜著傅賓然的良心:

    「那麼現在我來告訴你好了。這一場挑戰,根本就是你跟你兒子的一場計謀吧?你們早就覬覦傅氏的財產與權利了吧?你們不甘心了吧?曾經的傅氏交付於傅子玉的手中,因為他眾所周知的大名,你們不得不甘心,可是如今的傅氏卻突然要交付於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手裡,從前的不甘心加上如今的不甘心,盡數都幻化成為了瘋狂的掠奪。」

    又走近一步,傅月溪與傅賓然僅剩一步之隔,她的眼冷冷的對著她:

    「所以你們要搶過來,可是你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搶,所以故意讓鄭毅來挑戰我,想要在這一場挑戰之中把我打敗,最後逼得我不得不自動滾出傅氏,而你們根本不需要多做任何搶奪,就能順手接下這眾星捧月的誇讚然後假裝順應所有員工無私的繼承傅氏?」

    「啪!」

    傅賓然氣急,渾身發抖,看著眼前這一張浮浮沉沉閃現著哥哥模子與顧安影子的臉龐,狠狠的甩手再次給了傅月溪一個巴掌,她顫抖著唇瓣指著傅月溪,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只是徒勞,最終她只能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響亮的耳光又一次的引起了大家的震驚,可是這一次,傅月溪卻並沒有任何的憤怒了。因為打得好!

    「很好。第二個耳光,姑姑你現在打著我的臉,也一併打著傅氏的臉,你知道嗎?」譏誚的彎了彎唇瓣,她單手撫上了又一次被打的臉龐,眼神徹底的寒了下來,斜睨著傅賓然此刻青紅交織的臉色,心底卻是緩緩一鬆,她會動手就是最好,這樣清理門戶的時候,自己才能有更多的說辭不是麼?

    「傅賓然,你簡直是瘋了。」傅賓鴻大怒,當即吼道,伸出手就想要往她的臉上甩過去,可是傅月溪卻更快一步的扯住了父親的手臂,雖然力道不太夠,但卻總算是阻止了父親的衝動。

    這一聲低吼嚇得傅賓然猛地退後幾步,對於這個又懼怕又尊重的哥哥,她一向是有些膽怯的,只是從小到大哥哥都對她極好,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擔心這樣心殺的哥哥會對她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來。

    可是此刻這一吼,卻讓傅賓然感受到了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害怕。

    「爸,冷靜一點,外人都看著呢,姑姑喜歡給人當猴看,可我們不能,她已經嫁人了,充其量只是個鄭氏的人而已,但是我們始終都是傅氏的人不是嗎?」

    說話間,傅月溪揉了揉微痛的臉龐,語氣沉著。

    「傅月溪,你故意的,你逼我的,你是故意激怒我的,你……呵呵,是我看錯了,你真是耍的一手好心計,你這樣做有意義嗎?激怒我,親自把臉伸出來給我打,讓我在所有人的面前丟人,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聽著傅月溪勸慰傅賓鴻的話語,傅賓然有一瞬間的清醒,她驀然抬起那雙睜大的眼,看向傅月溪,瞳孔緊縮了起來,那裡面隱藏著她對哦這個侄女的害怕,是的,這一刻她忽然感到毛骨悚然。

    她到底是多有心計?

    到底是多厲害?竟然可以把已經活了四十多年看慣商場風雨的自己逼成這樣?

    「對,我就是故意的,你的確看錯了。而且你看錯的,還不止一點點,我的目的是什麼?我原本對你們就沒有任何目的,該問這句話的人是我,是我傅氏。你們對傅氏到底有什麼目的?」

    傅月溪淡笑一聲,那樣子既諷刺,又失望。

    話落,她頓了兩秒鐘,隨即抬起眼用平靜的眸光看向所有人,掃視了一圈周邊,很多陌生的面孔,也有幾張熟悉的一面之緣的臉龐,不過她都沒有做任何的停頓,直接掠過所有人,開口對著他們宣佈:

    「從現在開始,投標就要起始了,而我今天不以傅氏的名義投標,用的是我傅月溪自己的名義,鄭氏向我挑戰的時候,我曾經給過他後悔的機會,可惜那時候他們只當笑話聽,既然如此,那今天我便以我傅月溪三個字的名義來參加這一場賭約,賭注不變,依舊是當初說好的誰輸了誰就淨身出戶。」

    這句話一出,無人不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太狂了。

    這個孩子真是初生茅廬,牛犢不怕虎啊。

    竟然敢在一眾商界巨鱷的面前放話,不但如此,她狂妄到這樣的地步,卻並不讓人厭惡,反倒是給人一種骨氣萬分的感覺,一個女孩能夠字字珠璣的說出如此大氣的話語,無一人不是欣賞。

    他們沒有想到傅氏這個新認回來的女兒,竟然渾身上下別有一種風情。

    除了她那清美妖嬈的面孔以外,她的身上還有這一股軍人才會擁有的鐵血氣概,比起當年年輕氣盛的傅賓鴻根本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度在傅月溪的身上有了一種量的提升。

    「哼!」冷哼一聲,傅賓然面露嘲諷:「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跟我們家撕破臉,那還有什麼廢話好說呢?你最好給我想清楚,現在不是你給我們機會,而是我們給你機會!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主動棄權,那麼我們鄭毅就歡歡喜喜的接手傅氏,也就不必在這裡再比了,否則的話,你會輸得很難看的。」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傅賓然也就不再裝了,她本就想要鄭毅繼承傅氏,在她的心底看來,鄭毅繼承傅氏才是最好的選擇,本來她的兒子就足夠優秀,絕對是繼承傅氏的最好繼承人。

    現在有了這樣的對峙以後,她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狼子野心。

    「棄權?笑話。那是什麼東西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說話得有把握,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說大話。如果你非要這樣,那我也無話可說,這一場賭約本就是早說好的,我是決計不會棄權的,而結果怎麼樣,誰都不能預料。如果你非要裝逼,還請你冷靜一下,再繼續。」

    傅月溪笑而不語,她真的很想問問傅賓然,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自信!

    你為何這麼**?你這麼**你家人知道嗎?

    「大家都到場了,那麼投標就開始吧。」男人渾厚的聲音從音箱中傳來,他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著一個話筒,臉上的神色嚴肅且莊重,這一次的投標代表的不僅僅是這塊地皮花落誰家,更代表了這一次傅氏集團誰能得到。

    早已經得到了終極boss通知的他現在心底更是存在著幾分難掩的緊張,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面對無數京都權貴以至於老一輩的高官之時都不會有如此緊張的情緒,但是在知曉終極boss也在場內的那一刻,他果斷的緊張了。

    這聲音響起來,所有人原本對傅賓然與傅月溪話語之中的關注也逐漸轉變到了這一場投標之中,不管他們傅家如何內鬥,不管今日他們在這裡如何丟人,但是這場投標才是取決勝負的最終因素。

    「請參加投標的眾位亮出身份證明、產業值、身價、在商界的地位以及影響。」

    投標此塊地皮,需要一定的身價,一個人的身價有多少,是由這個人她(他)所在於商界的地位和影響來取決的。

    傅賓然淡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伸出手將手裡公文包內關於鄭毅的一切證明代表全部掏了出來,放在了這巨大的桌面上,她一邊兒將鄭毅的證件放好,一邊兒關注著那頭一點舉動都沒有的傅月溪。

    這場投標本來就是有一定難度的,她竟然還敢狂妄的不用傅氏名義投標?那她傅月溪又算得了什麼呢?

    傅月溪三個字在京都以前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可以說是名不見轉,如今雖然被傅氏認領回去了,是傅氏的第一繼承人,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來參加這一場投標呢?畢竟傅月溪這三個字對於京都商界來說,還是一個很新穎很陌生的名字。

    在成就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傅月溪,也敢跟她的兒子比?

    想到這裡傅賓然就忍不住的觀察著傅月溪,想要看到她在眾人面前出醜的樣子,而之前他們之間的爭鬥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傅月溪到底如何伶牙俐齒,大家也已經瞭解到了,幾乎是巴不得她現在被掃地出門的傅賓然一心激動。

    安琪隱匿在人群之中,冷笑一聲看著傅月溪一直裝逼的樣子,更是有些說不出的暢快,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那麼人自己喜歡找死呢?傅月溪,你雖然成為了傅氏繼承人,可是我們華夏京都的商界可容不得你造次。

    你以為就你三個字,一個名字而已,能代表什麼?產業值你有嗎?身價你有嗎?解除傅氏繼承人這一點,你估計一點身價都沒有吧?商界內的地位和影響就更不要談了。

    才不過是一個剛剛踏入商界的女人而已,能有什麼影響?能對京都的商界有什麼貢獻?地位就別提了,如果她現在不是傅氏的千金,那恐怕這一場投標她都進不來吧?

    這一瞬間,就連沉默許久的孫靜,都忍不住好奇了起來,更多的則是一種興奮,與安琪一樣,她也想看見傅月溪這個女人當眾出醜的樣子,雖然她對傅月溪並不是恨之入骨,也沒有仇到深處,但是她在傅子玉的心底有一定的地位,這就足以讓她孫靜把她當成對手來看了不是嗎?

    即便她孫靜還真不屑於跟一個腦殘傻逼做對手,但不得不說的是,傅子玉竟然就是看得上她。

    那一日在味界餐廳中,她清楚的從傅子玉看向傅月溪的目光中看見了一種類似於黑曜石般璀璨的精光,那種眼神她太熟悉不過了,那是獵豹在遇到自己心中完美獵物的時候才會有的一種類似於驚艷與喜愛的眼神。

    不知道他怎麼會看得上傅月溪,可是她想,既然傅子玉如此清高的男人都能看得上的女人,至少也是有幾把刷子的吧?

    因此今日她才會出現在這一場投標會場上,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原以為傅月溪是個有能力的人,但沒有想到她只不過是個無大腦,無任何謀劃的人。從她與傅賓然對話的表現上來看,以及此刻的投標來看,今日要輸的那麼,恐怕會是傅月溪了。

    這個想法,並不只是孫靜有。

    別說在場的眾多權貴了,就連傅賓鴻,他也一樣的擔心著自己的女兒,只是與大家的看好戲不同,他是真正的擔心。

    不是怕輸,而是怕輸的不甘心。

    而此刻正在前方的傅月溪,是不可能知道傅老爹此刻內心深處的糾結與掙扎了,她一心都放在這場投標上,怎麼可能會想得到父親竟然壓根兒就把她曾經拿出來的身份證明金牌給忘記了呢?

    「投標現在正式開始,哪一位先來?」說話的主持人就是這塊地皮的主人,傅氏地產的總裁,他年紀四十多的樣子,一身富態的肥肉,但是因為五官長得還算素淨,哪怕上了年歲,卻也看起來還很舒服,他一開口,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傅月溪的身上。

    之前她那麼狂妄的放話,雖說骨氣都在,但是在商業面前,有時候是需要把骨氣放低的。

    看著鄭毅與其他人都已經把一切證明拿了出來,而她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所有人都有些忐忑,似乎這一刻與鄭毅比賽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一般,焦急的情緒瞬間把大家淹沒。

    「傅月溪你倒是快點把身份證明拿出來啊。」

    「對呀,這一次可是你們傅氏的所有產業作為賭注啊,這不是鬧著玩的啊。」

    「真是受夠了,也不知道她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是什麼意思。」

    「哼,我看她根本就是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吧?除了傅氏千金她還能有別的地位麼?不是說了她只是傅家的一個養女而已麼?」

    「也許真的沒有能力吧,哎,真是太狂妄了,之前還說用傅月溪三個字來投標,現在竟然連證明都拿不出一個。」

    「哎,這麼一個新秀,哪裡有什麼對商界的貢獻呢?既然沒有貢獻,也就不存在地位之說了,真是的,這一次看來鄭氏是要穩贏了,你們怎麼看這個事情?」

    「肯定是鄭氏贏啊。」

    「我也覺得。」

    「哎,傅氏就這樣拱手讓人了,這女兒生的,也是白生了,不給家裡做好,反而喜歡作死。」

    「我看啊,這一場投標結果也不用等了,直接下結果吧,肯定是鄭毅贏啊,他做人挺好的,能力也強,怎麼的也比給這個女人強啊。」

    「傅月溪長的是漂亮,要是給我做個情婦什麼的,倒是可以考慮,呵呵,繼承傅氏麼,那麼大產業能處理好麼?」

    「鄭毅要贏了。」

    ……全場頓時間沸騰了起來,無數人都在奚落著傅月溪,這些難聽的話語落入她的耳中,她也只是微微彎了彎嘴角而已,可是一邊兒不遠處的鄭毅卻是露出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淡定,他緩緩移過視線看向傅月溪,眼底深沉的如同裝了一滿棚的信心,心底更是暗自得意:傅月溪,你輸定了呢!

    他眼底透露著彷彿破土而出的精光,有著數不盡的自在。這一刻,他無疑是眾人矚目。

    「傅小姐是否有證明要出示?」主持者開口問道,心底更是一片緊張,他沒有想到傅月溪到現在都沒有拿出任何證明不說,竟然不鹹不淡的可以站在原地不說一句話?這是什麼節奏?這是要把自家財產全部拱手讓人的節奏嗎?

    「沒有證明。讓他先來吧。」

    傅月溪沉穩卻不失底氣的聲音傳來,並不能給大家帶來任何的刮目相看,這一刻,她就算是讓鄭毅先投標,別人也只會在心裡大笑她傻逼,畢竟鄭毅本就在華夏的商界擁有居多的身份與地位,這會兒她竟然還要裝逼似的給他機會讓他先投標?

    這一下,她輸定了這個想法在每一個人的心底都緩緩的萌生了。

    就連之前對她有些看好的一眾老一輩權貴們也在這個時候紛紛的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轉眼看向傅賓鴻的時候面帶幾分可憐與惋惜,而一些與傅賓鴻關係較好的人則是走上前去安慰。

    「老傅啊,你這女兒也太胡鬧了,怎麼能答應旁系的人,跟他們打賭呢?打賭就算了,這玩的也太大了啊。」

    「對呀,賭注用整個傅氏,這不是亂來麼?傅氏可是你們家族的企業,這要是輸了,就不是面子的問題了,而是一輩子的成就啊,這傅氏家大業大的,怎麼能任由你這個女兒鬧著玩呢?」

    「哎,我都看不下去了,我這心臟受不了啊。」

    聽著老友們語重心長的說教,以及對女兒不屑一顧的批評,傅賓鴻的手心也一樣微微的泛著幾分潮濕,他心下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緊張萬分,但是他卻堅信,他的女兒絕不會輸,不會!

    想到女兒那麼認真的對自己肯定的保證,他淡漠的瞥了一眼說話的幾人,沒有開口。

    而身後議論傅月溪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都有了不少人在其中謾罵這個名字,說的無非都是太傻比,腦殘,沒用,二貨之類的,深吸了一口氣,傅賓鴻忍住心底的怒氣,雙眼看著女兒的背影,一下一下平復自己一樣緊張萬分的心情。

    「老傅啊,你這根本就是亂搞,你女兒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你的家族企業是世代流傳下來的,難道你女兒把這個當兒戲,你也當兒戲嗎?這種東西可以拿來打賭的嗎?」曾與顧安、傅賓鴻皆為好友的一位商界大佬走了過來張嘴就是怒罵。

    傅賓鴻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一樣沒有多解釋什麼。

    看著他這幅無謂的樣子,這位大佬一臉看著『敗家子』的表情怒瞪著他。

    就在此時。

    台上的主持人聲音又響了起來:

    「鄭毅身價足以投標,除了他旗下所繫傅氏旁系的鄭氏以外,還有一家公司的身價。這家公司進入了華夏五百強中的第九十九強。並且他開出的成績乃是這一次投標人中的最高價。」

    頓了頓,主持人吸了口氣鎮定下來繼續開口:「如果傅小姐不能拿出比鄭先生更高的身價證明與對商界的地位影響證明,那麼即便你開出更高的投標價格,也是無法獲勝的。所以你準備好了嗎?如果沒有,那就是你輸了。」

    聽著這話蕭縱默然不語,看向台上的她心情大好,如果她會輸,那他也絕不會這麼快出手相助!哼,死女人,一天到晚騙人,不讓她受點教訓怎麼行呢?先讓她涼一涼怕一怕吧。

    傅月溪眉頭微蹙,臉色有些難看,鄭毅竟然強大到這個地步了?

    他難道曾經還是旁系的時候就早已經有了自立的且不被傅氏所知的門戶?

    「我自是會奉上證明與更高的開價。」說罷她垂首在面前的桌面上刷刷的寫著一些什麼,然後快速的從公文包內拿出了她在美國星光中注入股份的所有權,最終把開價的價位提高了百分之十,交給了面前的主持人。

    主持人交給五位傅氏地產的決策人計算,計算了幾分鐘以後,結果終於出來,可卻根本不夠鄭毅的身價。

    「這一次的賭約,是鄭毅先生以更高的身價獲勝,鄭先生能否提高投標的開價?」主持人說出這話的時候都有著顫抖,全場一時充滿嘲笑,鄭毅微笑點頭眼底有著勝利者的鋒芒,無人注意的時候,他的目光與前方那五位決策者其中一位目光交錯的那一瞬,瞳孔中閃過稍縱即逝的感謝與喜悅。

    再轉眼望向傅月溪時,他的眼底只剩下濃濃的鄙視。

    傅月溪臉色一白,她在星光的股權竟都不夠比鄭毅多麼?真的要完了麼?

    難道連她最後在美國另一層身份的底牌也非要亮出來麼?

    可就在此時——

    「不,她沒有輸。我的一切都是她的,身價證明?不知道傅太太這個身份夠不夠資格?」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充斥著不可一世的鋒利。

    那一刻,大家的目光放佛凝結!

    ------題外話------

    下一章更爽…。這個月大家好像不給力呢?嗯?

    感謝親愛的dwdnma5分評價票5章,大鑽10、太帥了哈,你也好帥,哈哈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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