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微微彎腰,看向風華的目光帶著敬佩。
「希望您能多多指教。」
風華有些啞然失笑,按照自己才十八歲的年齡,指教兩個字份量太重,偏偏周圍人都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但算上上一世的年齡,指教兩字倒也相得益彰。
「加油吧。」
風華拍了拍白琴的肩膀,兩人明明是一般大的年齡,但無論在誰看來,都會覺得風華高出一輩,演藝圈也是分三六九等,現在的風華已經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基本上可以俯視整個圈子,或許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次重生而來到底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金色年華、巖嵐娛樂、華奇兄弟,當然還包括陳禕革的陳氏影視,一系列的商戰和打壓中,幾乎重新劃分了娛樂圈的格局。
這是風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全新世界,但卻因為重生這個詞,讓這一切都成了現實。
現在的風華無論是人脈亦或者號召力都絕對是圈中的頂尖人物,一呼萬應也不過如此,並且因為lina等經紀人的倒下,凌心施這一批人極大地改善了娛樂圈的風氣,以往被稱為污泥一灘的影視圈也慢慢變得透徹起來。
「準備開始吧。」
張繼然對風華很有信心,甚至沒有再多提點什麼,風華點點頭,面對鏡頭後,目光變得沉穩而柔和,自身氣質在剎那間就變成劇本中的秦梅,張繼然和風華合作多次,自然不會太意外,哈德卻忍不住瞪大了眼,雖然之前在試鏡的時候見到過女孩神乎其神的鏡頭感,但此刻奇跡再次重演,哈德心頭依舊是一片震撼。
「真是個神奇的東方女孩。」
張繼然含笑看向哈德,這位好萊塢名導總是有一顆赤子之心,性格中也帶著米國人的直接。
「以後,她將是全世界的。」
哈德與榮有焉地點點頭。
「是啊,從這部電影開始。」
從這部電影開始,風華手指微微顫抖,自己終於直面陸域,不再是主角對配角的身份,而是堂堂正正主角之間的對手戲,這個被稱為陛下的男人曾經是華夏影視圈的傳奇,但現在的自己何嘗不是另一個傳奇呢。
「action!」
白琴所扮演的女孩正是秦冷鏈,女孩笑容矜持帶著大家閨秀的秀氣,只是一雙眼卻有些心不在焉。
「唉,台上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雛兒,真是丟盡了古玉凌的臉,竟然還是師弟。」
台上墨靄顯得有些狼狽,卻強撐著開了嗓,那一聲不似吃醉酒的楊貴妃,反倒像落水的小太監般,尖銳的嗓子走了音,周圍看戲的人不禁低低笑了起來,眼中滿是譏諷。
就這個水平竟然還敢號稱是古大師的小弟子,真是夠丟人的。
秦梅手指緊握,向來溫柔的眸子卻染上了幾點憤怒,台上的花旦如此狼狽,在秦梅眼中卻似是看到了自己。
那個走投無路的自己,在秦家大宅中屢屢被陷害的自己,那個想要找到父母,卻終究無能為力的自己,台上掙扎的少年儘管身著華貴的戲服,帶著閃亮的水鑽頭面,但此刻的境地和自己何其相似。
「嗯?」沒有得到回答,秦冷鏈不禁皺了眉頭看向身旁的貼身侍女,卻發現對方雙眸泛紅,眼珠在眼眶中似落未落,帶著痛楚。
「小姐,奴婢這是覺得好笑。」秦梅很快反應過來,畢竟下面的是自己的主子,丫頭可以落淚,卻決不能在外人面前,在主子面前落淚,秦梅悄然眨了眨眼,蒸乾那淚滴,通紅的鼻尖帶了三分酸楚,臉上卻掛滿笑容。
「你瞧這人,的確比不上剛才上台的角兒。」
秦冷鏈陰冷的目光這才變得柔和,畢竟身旁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她的口氣也隨意許多。
「我還以為怎麼了,若是旁人看到不定要怪我刻薄,欺負了你。」
「小姐的心再慈悲不過,奴婢感激還來不及,哪裡還有旁得想法。」
秦梅唇畔帶著笑,但那笑容卻沒有達到眼底,張繼然看著鏡頭中故作堅強的小丫頭,心中打了個滿分。
圓滑卻有著真情,骨子裡帶著倔強但也懂得生存法則,這正是自己需要的秦梅。
陸域遠遠看著風華,眉宇中也多了幾分笑意,鏡頭轉來,男人的目光卻變得愈加狼狽。
當台下喝倒彩的聲音貫徹耳膜,甚至端茶遞水的小廝都投來鄙夷的目光,墨靄心底徘徊,越發不知所措。
畢竟兩個月前的他還只能靠著偷師學藝,現在卻要站在京城最大的梨園檯子上表演貴妃醉酒,墨靄的狼狽成了眾人的最佳笑料,對比著剛才古玉凌刻意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更是顯得柔弱可欺。
秦梅握住帕子的指尖輕輕顫抖,茶壺中的水幾乎要濺到手背,但她卻渾然不覺,一雙美眸直愣愣地看向墨靄,似是看見了掙扎中的自己一般。
「果然是個廢物,若是他多登台幾次,這個劇院說不定都要被拖垮了。」
嘲笑的聲音傳入耳畔,秦梅低頭,正對上秦冷鏈似笑非笑的眼。
「小梅,你說對不對?廢物,是沒有存在的價值。」
這是在隱隱威脅自己,從那日秦梅發現小姐和古玉凌產生感情後,秦冷鏈便三天兩頭故意找著話茬威脅秦梅,平日女孩總是柔順地低頭應了,今日從猛地從心口跳出一把無名之火。
或許在這個喜怒無常的大小姐眼中,自己不過是個螻蟻,能隨意棍棒打殺的玩意罷了,台上的那個男孩也一樣,呵,戲子,平日裡誰不是戲子呢?
捏住帕子的手指輕輕鬆開,秦梅半蹲行禮。
「小姐說的是。」
秦冷鏈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嘲笑著那台上腳步踉蹌身形不穩的花旦,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秦梅,眸光微沉,唇角卻輕輕勾起的模樣。
是啊,當你眼中的廢物突然有了自己的思維,作為大人物的你,會不會有點吃驚呢?
恰在此時墨靄慌張的目光朝著台下看來,正對上秦梅的笑容,二人均是一愣,墨靄輕輕抿春,唱腔帶了清麗,台下的人稍稍安靜些許,秦梅的笑容越發擴散,璀璨動人的眸子星光點點。
「過!」
張繼然看向風光的目光滿是讚歎,很好,非常好,風華的演技又進步了,這場戲中的話語並不多,全憑著動作和表情來撐起場景。
風華的一顰一笑,輕輕捏住帕子的手型,看向舞台時目光中的憐憫,都似是在訴說一個故事,觀眾從劇中秦梅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能挖掘出不同的情緒,正如蒙娜麗莎的微笑,不同的人能看到不同的角度。
或許有人會看到秦梅的隱忍,有人會看到秦梅的無奈,更有人能看到她的蛻變,她唇角逐漸陰沉的笑容。
每一個角度都能被解釋出新的含義,這些全部聯繫到一起,恰如一顆種子慢慢破土重生,只是不知道它抽出的綠芽,到底是無害的青草,還是有毒的罌粟。
陸域搖搖頭,自己的長處是對觀眾和劇中人情感的把握,周圍人很容易受到陛下演技的影響,從而配合他的氣場,引發共鳴。
風華卻已然跳脫出他的圈子,女孩的優勢在於鏡頭感,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在鏡頭中,她就是女王,就是掌控一方領域的神,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在這一幕戲中需要鏡頭的切換,風華就顯得更勝一籌,那一雙蘊含著無數感情的眸子,就連自己都忍不住鼓掌。
巨大的進步,真是了不起,每一次大家都覺得她已經到了終點,但這個女孩卻似是沒有瓶頸一般,總是給他人更多的驚喜。
「真是了不起。」
蕭書凱喃喃自語,看向風華的目光越發狂熱,當自己在現場看到這一切後,才明白這個女孩的演技到底有多好,那百變的氣質和佔據黃金分割點的鏡頭感,就算在全世界大概也挑不出幾個吧。
蓮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劇組中,此刻正微微皺眉看向蕭書凱,這個人的目光讓她有些熟悉,好似……自己照鏡子時看到的那一雙眼。
風華並不滿意,或者說並不滿足,畢竟在剛才的場景中,自己是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鏡頭的切換,場景中對秦梅的突出,以及攝影師的偏愛,這些都給人一種風華更勝一籌的錯覺,風華希望的勝利是更加輝煌,並且堂堂正正的,兩人站在同一鏡頭中,讓鏡頭公正而準確地評判。
不過最近顯然是不能做到的,畢竟男女主角初次相遇是在米國,現在在華夏的拍攝是各自的不同經歷。
坐在車上的風華並不覺得多麼疲憊,現在她的身體顯然已經比普通人的健康許多,持久力和耐久度也更高,咳咳,這是秋冰的評價,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風華就忍不住腹誹。
平日裡冷冰冰絕對是衣冠禽獸的典範,每每到了夜晚就化身為狼,脫了衣冠就成了純種禽獸,總是一遍遍聽她討饒,欲罷不能。
「少主,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蓮風的聲音讓風華不禁一愣,她的思緒還在秋冰那裡,臉上帶著彩霞般的羞紅,白皙的皮膚越發顯得粉瓷般細膩,蓮風眸光一黯,每次少主想到秋殿下的時候,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大概連風華本人都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多麼誘人。
「誰?」風華有些不解。
「蕭書凱。」蓮風放在方向盤的手指有些顫抖,卻死死讓自己保持平靜,已經發過誓,只要看著少主幸福,自己就會開心,為何現在還會心痛。
「那個人,好像有點奇怪。」
風華抿唇,雖然接觸不多,蕭書凱也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但風華的第六感卻告訴她那個人有些不對勁,或許是因為他站的位置太近了,又因為他的木管,好似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看到一汪綠洲。
「少主,離他遠一點。」蓮風再次提醒,她在那個人身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特質,瘋狂而冷靜,卻有著深陷情海的瘋狂,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這樣畸形的感情是多麼危險。
風華點了點頭,沒有詢問蓮風,在她心中,蓮風不但是暗夜的下屬,更是一個能夠信任和依靠的夥伴,既然提出這樣的意見,必然是察覺到了危險。
蓮風鬆了一口氣,幸虧少主沒有多問,否則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原因,不過……或許自己應該早點幫助少主排除危險?
風華並不知道蓮風心中的想法,更不準備因為心中那種懷疑對付蕭書凱,畢竟蕭家在h市向來是巨頭家族,雖然不知道這個蕭家最小的貴公子為毛一直腦殘想要來到演藝圈發展,但風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確也很有天賦,只是總感覺對方演戲有些漫不經心,並不像因為喜歡才來娛樂圈發展,但若是不喜歡,按照蕭書凱的家世,難道還有人會強迫他進來?
夜色漸漸濃重,橘色的燈光在黑夜中分外明亮,風華遠遠看著就覺得心底一片柔軟,重活兩世,大概就是為了這一抹燈光吧。
和往常一樣,風華還未開門就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柔軟的吻似是晚風輕輕拂過女孩的臉頰,樹葉簌簌作響,似是鼓掌,又像是害羞地捂著面頰,蓮風遠遠看著相擁的兩個人,那場景美得像是一幅畫,男人側頭看了過來,俊美的輪廓似是剪影,如此深刻硬朗。
「吶吶,在看什麼?」
風華轉頭,卻只看到蓮風開車絕塵而去的畫面。
「看世間不可得亦不可逃避的苦難。」
風華偏頭,懵懂的目光似是小鹿一般,紅唇嚅囁,秋冰眸色深沉,不依不饒地吻了下去,封住那沒有出口的疑問。
「唔,等等……」
風華面色一紅,只覺得天旋地轉,身子被打橫抱起,男人的目光越發火熱,女孩只覺得自己是妖嬈籐蔓,只能緊緊依附著那寬廣的胸膛。
狂風急雨中,海浪潮漲潮落,風華似是小小帆船一般起落不定,被那風浪推著不住搖擺,而她努力想要穩住身形,最終只能任由潮水吞沒了全身上下,理智也蕩然無存,湮滅在海底。
「簡直是個混蛋。」
風華忍不住揉了揉腰肢,身上倒是一片清爽,看來這個傢伙昨夜抱著自己去浴室清理過,風化面色紅潤,只覺得自己總有一天要被拆吞入腹,這個傢伙難道是人形機器人嗎,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疲倦,明明出力較多的他好吧。
「早安。」
餐廳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將吐司點上果醬愛心,秋冰給了風華一個長長的早餐吻,堵住了那還未出口的責怪。
風華歎聲氣,以前的秋冰更像是貓性男子,話語不多冷冷淡淡,面無表情地出現在人前,但現在卻完全成了忠犬類型,可愛到令人想要尖叫,尤其懂得怎樣對付自己,每每在那些責怪的話語還未出口就已經用唇先蓋了章,偏偏那廝的吻技進步極快,幾乎可以說日新月異,風華總是被吻得七葷八素。
所以說吵架冷戰神馬的都弱爆了,還是秋冰這種料敵於先將危險消滅在萌芽中的戰術最為靠譜。
風華看著忙進忙出,熟練做出一桌豐盛早餐的男人,心中柔軟地簡直要滴水,自己遇到他何其有幸。
「嘗嘗看。」秋冰眼睛不眨地看向風華,瀲灩的狐狸眼帶著期待,好似……一隻等待主人誇獎的雪白大狗,越發顯得秀色可餐。
風華眨了眨眼,甜蜜蜜地咬了一口土司,微微點頭,秋冰受到鼓勵一般綻出微笑,純真且勾魂。
真是夠了……
風華覺得自己意志力明顯下降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男色誘惑吧,這樣的秋冰美好到自己想要將他藏起來,掛上項圈成為自己獨有的寵物,小氣到不願意讓別人多看一眼。
懷著這般甜蜜的熱戀心情,風華被秋冰送到了劇組,臨走前自然少不了一個離別吻,好在張繼然早早就清了場,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雖然多,倒也沒有狗仔記者的存在,不遠處一個男人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緊緊握著的拳頭爆起青筋。
女神,豈是凡人能擁有的,這是褻瀆,是瀆神!
「早安。」
風華和劇組中的人打著招呼,好心情從家中一直延續到了工作地,甜美的笑容讓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勾起唇角,上揚的眉梢帶著春日到來般的好心情,似是百花盛開。
「早啊,好甜蜜嘖嘖,簡直是拉仇恨。」蕭燃調笑著打了個招呼,瑪麗也朝著風華點點頭,眼中有些羨慕,這種甜美的感覺會讓她想要談戀愛的。
「華鳳小姐,早上好。」蕭書凱看向風華,眼底的暴虐被全部收起,剩下的只有全然的愛戀。
「嗯,早上好。」
風華的笑容卻收斂半分,雖然幅度並不大,卻是從真心的歡樂轉換成了公式化的笑容,蕭書凱家中本來就是做生意的,對這種略顯虛偽的笑容早就看過不少,自然知道這表情中帶有的疏離和冷漠。
男人眸中不由自主地就染上幾分傷心的色彩,微微垂頭,燦爛的笑容變得無精打采。
風華搖搖頭,她並沒有和危險接觸的習慣,她相信蓮風的判斷。
「今天戲份不輕喔。」
張繼然打著預防針,風華點點頭。
「放心,我已經習慣你虐待員工啦。」
張繼然有些無奈。
「虐待員工,想想你的千萬薪酬吧。」
風華粲然一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哈德和張繼然對視一眼,都對這個在外人面前成熟,在熟悉的人面前又可愛的女孩無計可施,越是和風華接觸的人,越是能感覺到女孩身上品質的可貴。
「今天麻煩你們了。」風華看向蕭燃和瑪麗,兩位化妝師已經準備好了化妝用的工具,此刻又是慣例性地吵架,哦不,是溝通。
「這次的妝容要顯得楚楚可憐,一看就心生憐惜。」
「不不,我認為應該明媚一點,更加陽光。」
兩位化妝師開始拍桌子。
「劇本中秦梅受了委屈,當然要引人憐惜。」蕭燃開始挽袖子,眼中大有不符就揍到你服的意味。
「不不,在我看來正因為如此,更要顯得堅強。」瑪麗也不是吃素的,女王般揚起頭惡狠狠地看向對面。
風華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蕭燃和瑪麗都屬於頂尖的化妝師,尋常人得到了其中一個恐怕都會開心地睡不著覺,但兩位聚在一起的後果可就不那麼美妙了。
有些人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有著絕對的自信,蕭燃和瑪麗就屬於這種人,正是因為如此,兩個人就越發執著,平日裡總是姐倆好的模樣,但每次上妝時卻爭吵不休。
「你說!」
兩個人同時看向風華,後者乾咳一聲。
「按照我的理解,這一幕戲是秦梅第一次遇到冷安的場景,她還不知道這是自己的父親,只是向來蠻橫驕縱的小姐因為衝撞了對方的馬車而顯得惶恐不安,給秦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這一幕戲中的妝容不是嚇得花容失色楚楚可憐,也不是一味的脫俗明媚,而是隱忍。」
「隱忍?」兩人有些不解。
「是的,女孩此刻心中意識到了權勢的重要性,明明是冷安的錯誤,但因為權勢,自家小姐卻要低頭道歉,這一舉動給了秦梅很大的震撼,秦冷鏈在冷安面前的份量,正如她在小姐面前的份量一般,都是螻蟻似的人物,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秦梅怎麼有心思表現自己,而是越低調越好,因此我建議妝容以暗色調為主,只在眉宇間加暖色。」
大致的妝容已經定了下來,只在細微處可以改動,按照蕭燃和瑪麗的精益求精,自然這不起眼的細微處也被無限放大,兩人默默地閉上了嘴巴,相視一笑。
「那就這樣吧。」
風華舒了一口氣,心中也有些頭疼,果然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每天都要上演一出這樣的場景,小心臟真的有點受不了。
好不容易化完了妝,風華遠遠就看到扮演冷安的男人已經坐在劇組專門借來的高頭大馬身上,小心翼翼地適應著騎馬的感覺,雙手牢牢握住韁繩,不敢妄動。
風華捂著胸口,只覺得心臟砰砰亂跳,似是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她的預感向來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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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明天發禮物麼麼噠,今晚十二點截止看前三喲~
藍後~祝小熊生日快樂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