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
紫諾似乎還認識他,跟他招呼了一聲。而後者也只是應了一聲,眼睛始終就沒離開過我,這讓我心裡直發毛。
「別來無恙呀。」這個姓李的話中有話,我聽的明白,可又能怎樣,我現在完全就是他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了。
見我沒有說話,姓李的直接招呼二個護士進來將我抬到了病床之上。又招呼護士將王敏和黃胖子搬到了另一間病房去了,在護士出去之後,只見他拿著一個托盤放在了我的身邊。
一把把閃爍著陰森光芒的手術刀傳來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意,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姓李的悠悠拿起一把手術刀在我衣服上蕩了幾下,又放在口邊哈了哈氣,一臉陰笑的看著我。
「要動手就別磨嘰。」
「師父。」姓李的突然跪倒在地,對著我就是連連磕頭。
這又算怎麼回事,頓時搞得我有些糊塗了起來。一旁的紫諾頓時破啼而笑,有些好笑的看著我,見此狀,心想定著這鬼丫頭在我昏迷的時候對這姓李的說了些什麼,要不然不可能有仇不報,還想拜自己為師。
「有事起來說,你這樣別折了我陽壽才好。」我苦惱的說了一句。
「你剛剛所做的,我都看到了,原來這世上真有那些東西。」姓李的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這房間內竟然還裝有攝像,自己那拿到預想殺人的一幕豈不是完全被拍攝了下來,這要是拿去公安局,自己這輩子估計也就別想出來了。
有些事情報案並非理智之選,這個道理在道一第一次上演驅鬼之後我就深刻的理解到了,即使你在怎麼解釋,有證據沒證據,其實結果都一樣,你在擾亂社會治安,這也是為什麼我在遇到所有事情後,即使有人被殺我也是睜眼閉眼。當然,我也不想自己被抓到什麼把柄落入警方手中,要不然我的罪名可不小,這可不是擾亂社會治安那麼簡單了,估計直接告我法輪神功傳播者,槍斃我估計都不帶通知的。
「還有誰看到了?」我雙眼凝視姓李的冷聲問道。
「沒有了,就我一個人。」姓李的急忙回答道。
「刪掉它。」
「師父是擔心別人看到?放心吧,只有我一個人看到。」
「我讓你刪掉。」
姓李的見我語氣有些不對,有些尷尬了起來,緩緩站起身來,便走了出去。
便以為我語氣太重傷到了他,結果還沒過三分鐘他又跑了回來。
「師父,我已經刪掉了。」
我操,這速度也太快了點,我也只好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以收我做徒弟了嗎?」
之後的我也一直被這樣的問題所困擾著,而我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我他媽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能裝逼收徒弟嗎?那幾乎跟斷送了他的前程沒區別,估計下一次遇到啥啥啥的時候,死的第一個就是他了。拒絕他也只好用一些莫名其妙,我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因素來回絕,什麼跟道家無緣,資質不夠,時候未到,幾乎能想到的都用上了。但是這些好像都不太管用,到我出院的那一天,這個姓李的還是沒能放棄,但我還是沒有心軟,直接走了。
這期間黃胖子和王敏也都恢復了過來,但王敏的身上卻毀了容,那蜈蚣蠱爬過的地方,皮膚全都成了褶皺,就像似老化了一樣,煞是難看,但也別無它法,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正因為皮膚的原因,她當著我的面脫去了所有的衣服,我也無疑瀏覽了她的全身。
一道褶皺橫著身體而過就像似一條楚河,將身體分成了左右兩半,愛美的她自然是苦的泣不成聲,我也只好連連安慰。情迷春色,讓我有些不能自拔,但出於理性的控制,我還是脫離那春色陷阱。
好日子並沒有安穩的過上幾天,黃胖子雖然恢復了正常,但對於這藏寶圖的計劃,他打心底就沒有放棄過,不管是他別控制前,還是被控制後,都是如此。
在紫諾的輔助下,一條完美的取寶策劃案已經悄然生成,黃胖子並未邀請其它的助手,加起來一共只有我們四人,而且王敏也是厚著臉皮強行加入的。
出行的前一天,我特意準備一些可能會用上的東西,畢竟前路未知,我可不願意真的冒什麼險,而紫諾所準備的東西顯然比我的高超的多,都是一些高科技的裝備。有了這些,探寶之路也算是正式的啟動了。
我奇怪的是,這老爺子為什麼遲遲沒有出現,古麗爾也沒有再次現身,難不成她跟老爺子沒有關係?還是老爺子真的放棄了寶藏?混在黑色社會的人,沒有一個是對錢財是不敢興趣的,而且老爺子既然已經對這個寶藏有興趣這麼久,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借助我們的手去挖掘寶藏,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結果雖然想到了,但黃胖子還是堅持要去讓寶藏重見天日。而我也可不想做無用之功,辛苦那麼久,給別人做嫁衣的事情我不會去幹,而阻止老爺子,也只好另想它法了。
藏寶的地點位於xx省xx縣一座被喚作龍騎的山脈中,根據藏寶圖的指示,這寶藏應是藏在龍騎山脈的最末端,但地圖上顯示,還裡卻是一處絕境,正處懸崖。
而具體情況也只能到了龍騎山脈才能得知了。黃胖子親自駕車,帶著我們三人前往了龍騎山脈的所在地,歷程三天的路程,我懷疑我是不是都快出了中國。
我們的行程落點,先是到了一個小山村中,打算過上一夜在直接上龍騎山脈,但這當地的風俗卻有些奇怪,只要是來自遠方的客人,必須要招待三天以上可以離開,要不然就視作招待不周。
招待不周在村裡是會收到其他家排擠的,我們的落足,似乎給別人添了不少的麻煩。
「村長,不好啦,不好啦。」正在吃飯的時候,一位大約五十左右的老婦人沒敲門便衝進了大廳。
被喚作村長的也正是我們落足那家的一家之主,同時也是一村之長,平常村裡什麼大小事情基本都是由他出面來調解的,而今晚這情況也實屬正常了。
「李嬸,這是什麼怎麼了?怎麼跑的這麼急,來,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村長為人憨厚,做起事來也不慌不忙的,說著便遞上了一碗水。
這李嬸哪裡還有喝水的心思,抓起村長的手便朝屋外跑去。這村長搞得莫名其妙的也沒來得及跟我打聲招呼就被拉跑了。
「爹爹。」看著村長被拉走,小花從廚房中疑惑的走了出來。
小花是村長的小女兒,今年方才十八,沒有城市人的妖艷,多了一分鄉氣,卻也生的落落大方,樣貌比及王敏也絲毫不落下風。
「怎麼了?」黃胖子獨自灌下一碗酒後,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了看。
我也有些好奇,跟著黃胖子走到了大門口,只見一群人在舉著火把在往一處聚集著。
「這是怎麼了?」我看著小花問了一句。
「可能是王二子也犯病了,也可能是他媳婦要生了。」農村人早熟的很,小花也是如此,說話沒有遮遮掩掩。
「我們也去看看吧。」紫諾有些好奇,不知是好奇王二子犯病還是他媳婦生孩子。
「切,你們去吧,我去睡了。」王敏到是沒啥興趣,直接朝內屋走去,打算休息了。
「走吧。」沒有理會王敏,我們也朝人群聚集的地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