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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魂鏡卷 第十九話:土神宮觀光小分隊 文 / 司幽

    第十九話:土神宮觀光小分隊

    叛徒伏誅,剩下的便是災後重建的工作,千秋暖從凝時手中取回了北斗鑰,有神器和混沌之力作證,飛穹等五名上仙率先臣服,數百飛仙散仙及朝中官員也紛紛宣誓效忠,內亂總算是平定了。

    穿越至今,千秋暖還是第一次踏入土神宮,只見梁下結蛛網,地上積厚塵,桌椅器具倒是一樣不缺,不過光是搞衛生就要花上十天半個月了。

    「好大的灰……咳咳咳!」千秋暖掩著口鼻,俯身繞過一片攔道的蛛網,「虛璃一死,宮裡的人就都跑光了?」

    頌微跟在後面,用茅草捲了蛛網:「陸陸續續都走了,屬下另去為陛下甄選一批?」

    千秋暖搖搖頭:「找幾個能幹體力活的搞下衛生就行,下水道要疏通好,還有請人定時來清理化糞池,通水通電通煤氣,以後的事兒我自己能搞定。」

    頌微:「……」

    死磨硬泡跟來參觀的望塵這兒摸摸那兒碰碰,好奇地問:「下水道?化糞池?電……煤氣又是個什麼?」摸向多寶格上的一個小金像,被千秋暖在手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想順手牽羊?不怕有命拿沒命花?」

    藥倒了空在以後這人就不見蹤影,等梁孜自盡清覽負傷逃跑後,又不知打哪兒鑽出來,叫嚷著殺豬不帶他,要求分贓。

    在皇宮中有上百雙眼睛盯著,望塵不敢輕舉妄動,到了土神宮來說不得就想撈點慰問品,被千秋暖阻止,便有些惱火:「說好了你得人我得財,堂堂正神,豈能反悔!」

    千秋暖拿起小金像掂了掂,體積不大卻有半斤重,八成是足金實心的,便笑道:「劫財劫色都是對外人,這兒是我家,哪有讓你隨意揩油的道理,誰教你下藥的時候不看準了,要是當時放倒了清覽,他的全副家當都歸你了,還稀罕我這點兒?」

    望塵搓著手背,不滿地哼哼道:「早知你是要窩裡鬥,本姑娘才不奉陪。」

    頌微掃蛛網的手頓了頓,轉過頭來,欲言又止,千秋暖趕忙未雨綢繆:「他是女的!真是女的!」頌微一臉古怪,點了下頭,表示收到。

    「光當」一聲,似乎什麼東西給碰翻了,染非一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忙把香爐扶正,辯解道:「不是我碰倒的!」然後就近抓過玖真擋刀,「是他!」

    千秋暖怒瞪過去:「別以為玖真脾氣好你就隨便欺負,信不信我回頭**了你家老頭!」

    眾人均是忍俊不禁,玖真尷尬地道:「陛下……這種話以後、以後還是少說為妙。」

    凝時笑著出來打圓場:「你們倆半斤的八兩,誰也別說誰,自家護法自捧著寵著,看不住,怨不得別人。」

    染非哼地一聲,千秋暖更是不甘示弱,朝他吐了吐舌頭。

    大致摸清了這宮裡的佈局後,千秋暖將柴房裡的掃帚簸箕等物翻找出來,分發到位,吆喝著大家動起手來,先收拾出個可以住人的房間。

    玖真頌微自然是不敢推辭,望塵卻一臉不合作,道:「誰要做這種下人才做的活!」

    千秋暖晃了晃手中的小金像:「體力活工資高哦~」

    望塵立刻笑容滿面:「本姑娘也是能屈能伸的!」提著木桶就去打水。

    凝時意外地沒有拒絕,不過看他掃地的姿勢,也不像是個會做事兒的人,沒一會兒千秋暖就受不了地打發他去休息,自己刷刷刷幾下將灰塵落葉全掃到一處。

    唯一不動手的染非抱著胳膊在一旁干看,原本以他的身份,就是千秋暖也不敢叫他挽袖子做活,可是不幹活卻嘴碎那就不應該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木部正神在望塵剛擦乾淨的椅子上坐下,大模大樣地指指點點:「那兒沒掃乾淨,那兒呢,桌子腳抬起來,下面有紙片。」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千秋暖怒得將手頭的抹布扔了過去,「勤政殿的修繕費我還沒問你討呢!」

    染非忙偏頭避開,抹布不慎打中彎腰將灰塵掃進簸箕裡的玖真。

    「你閃什麼閃!」千秋暖惱怒。

    「你打我我當然要閃!」染非理所當然。

    可憐挨了一抹布的玖真摸摸腦袋,插話道:「淨尊正殿須得重建,怕是又要破費一筆,陛下……」

    千秋暖大手一揮:「不用擔心,關你的那密室裡有的是黃金白銀,挖出來用就是。」

    染非和望塵立刻兩眼冒桃心,異口同聲道:「有多少?」

    一毛不拔的土部正神堅決地回答:「不管你們的事,少問!」

    攏手看熱鬧的凝時笑著道:「修繕宮殿都沒什麼要緊的了,眼下月前樽雖然追回,清覽卻仍逍遙法外,留著他早晚還會生事端。」

    染非傲慢道:「被我揍得親娘也不認不出來了,還敢亂來?」

    「你莫忘了他背後可是有歸泉在撐腰,你就是把他打殘廢了,不出一個月也能重新活蹦亂跳,你說,」凝時別有深意地看著他,「他會害怕嗎?」

    染非猶豫了一下,嘴硬:「那又如何,本座也不怕他!」

    凝時莞爾,聳了聳肩似乎在說那隨便你,染非眼珠轉了轉,又不安道:「不過……你說他會不會趁我不注意……」

    千秋暖拎起水桶就朝他腳下潑去:「當然會,養虎為患,指不定哪天他就去找思賦叔叔的麻煩。綁架了他來要挾你以身相許也就算了,反正你被我調戲了這麼久,早就沒清白了,清覽是個狠角兒,萬一直接上手就把人剮了,到時候你自己跟家裡哭,別找我。」

    「陛下說的沒錯,他兩次竊取月前樽,罪重當誅,否則不足以警戒他人。」頌微輪著墩布開始拖地,染非只好再次將兩腳抬離地面。

    染非癟著嘴,好像不願意承認自己在為思賦擔心。

    望塵卻十分開心:「這回放倒了人,錢財該歸我了吧?」

    四票贊成兩票棄權,追殺清覽勢在必行。

    衛生工作告一段落後千秋暖便下了逐客令,反正土神宮也沒法招待人,還是各自攆回家去為上。染非一想到回去要面對思賦冷淡的臉就欲哭無淚,死皮賴臉就是不走,扒著門框哭求:「小東西你跟我一起回去罷,留在這兒連個暖床的都沒有。」

    千秋暖好氣又好笑:「跟你回去,你給我暖床?省了吧,我消受不起。」

    倒是望塵摸摸下巴,好奇道:「木神宮什麼模樣,有這兒大麼?」

    「比這兒大!比這兒熱鬧!」染非見縫插針,果斷求援,「有興趣?有興趣跟我回去坐坐?」

    千秋暖歎氣:「你是有多彆扭,現在東西也拿回來了,跟他好好說不就行了,犯什麼倔呢。」

    染非不聽,萬分好客地請望塵無論如何要去木神宮參觀參觀,千秋暖一看望塵那表情就知道木神宮的金盃銀盞在劫難逃了,不過染非磨了半天,望塵並沒有直接答應,眼角瞥向一旁的三人,不知是得了誰的許可,這才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答應下來。

    看到這一幕,千秋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果然望塵的出現也並非偶然,只怕是還有人要依靠他打翻身仗。

    會是他嗎,無法確定。

    到淨尊混了頓齋飯吃飽後,千秋暖獨自一人回到冷清的土神宮。

    櫃子裡翻出的棉被有一股霉味,也沒轍了,湊合一晚上明天搬出去曬,千秋暖端了銅盆出去打水準備洗臉,繞了半天才找到望塵下午打水的井,正要將桶搖上來,忽然覺得不太對。打完水的桶不該是放在井沿上的麼,怎麼會沉到下面去了?

    有人來過!幾乎是立刻就可以斷定的事實,她不聲不響地抱著盆,彎著腰查看地面的腳印,果然有一行不是通往自己的寢宮。

    腳印踩在泥土上,灰塵上,清晰地留了下來,千秋暖躡手躡腳尋著蹤跡找去,終於在偏殿前的池沼邊找到了不法入侵者。

    那人好像迷路了,又好像只是沒有明確的目的地,這邊走走,那邊逛逛,然後對這一池早就枯死的荷花發呆。

    千秋暖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手裡的銅盆不客氣地砸了過去。

    雖然比不得十大暗器之首的折凳,好歹也是金屬材質,伴著滸滸風聲脫手而去,將那人砸了個趔趄,險些撲進池沼裡。

    「你來做什麼?」千秋暖冷冷地問。

    蕭此摸著後腦勺上的大包齜牙咧嘴,怒道:「還懂不懂尊師重道了!拿臉盆砸你師父我!」

    千秋暖睨著他:「砸的就是你,不是回去了嗎,又跑來作甚,這是土神宮,我的地盤,是你想來就來的?」

    蕭此本就是偷跑出來的,此時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登即炸毛:「你別得寸進尺!只不過給你三分好臉色,以為我不敢還手嗎!」

    「我當然知道你敢,天底下還從來沒有你不敢做的事,」千秋暖按了按眼皮,淡漠道,「連炙燕你都敢上,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和炙燕的過往雖然已經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端到檯面上來說尚是第一次,蕭此整個人的氣場都變黑,只差一步就可以衝上去將她脖子擰斷。

    想見他,又怕見他,所有人都知道他對自己不懷好意,自己心裡也清楚,因而短暫的喜悅迅速被悵惘所覆蓋,說出口的只有冷冰冰的話語:「我大概是你唯一沒吃到嘴的獵物,不過你不用覺得沒面子,你確實有本事,我承認,我輸給你了,行嗎?」

    逼人的火靈之力霎時間退散,千秋暖好像累得不行了一般,隨便在偏殿的台階上坐了下去。

    蕭此默然望了她一陣,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千秋暖揉了揉太陽穴:「你要是真惦記,你就來吧,將來是福是禍,我一個人承擔,不會把你供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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